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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他在锦被之下,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了近小半个时辰,突然猛地起身,一声冷笑:“呵,一晃两月已逝,我不寻你,你便也不来寻我?行啊你!”继而腾地下床更衣,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天界  凤鸣居
  一盏豆黄的烛火在窗纸上投下一抹侧影,那侧影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纸张,忽地,那侧影猛地侧首,原是窗外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只见侧影忙将手中纸张折起,方才站起身来,便有一道黑影闪入,只一瞬便与那道侧影不分彼此地黏在一起。
  “想我没?”环抱着侧影的黑影黏糊糊地问道。
  侧影不动亦不答,只拿一双掩盖着惊喜的眸子盯着他看,黑影坦然回望,片刻后,一声轻笑,又在侧影的唇上一啄,鼻音略重,“嗯?”
  “嗯。”侧影垂下眼帘,轻声应道。
  “你总不去看我,我只能把自己送来给你看看。”黑影叹气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如此神情专注地在看什么?”说着,松开侧影,探寻的目光朝他手上已然折好的纸上望去。
  侧影把手藏在身后,目光躲闪地低声道:“没什么。”面上腾然而起的红晕在昏黄的烛光下,迷离而恍惚。
  黑影一挑眉,有点奇怪地道:“那你心虚什么?”继而,掌心一摊,对侧影道:“拿来。”
  侧影犹犹豫豫,垂眸不语,黑影那狰狞的鸡爪子又晃了一晃,拖长话音,“拿……来……”
  迫于淫/威,一张折叠整齐的四四方方的纸张慢吞吞地搁在了鸡爪之上。黑影这才满意地斜勾嘴角,带着一副“小样,跟我斗”的神情,慢慢展开那纸张。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侧影神情十分不自然地背转过身,不忍卒看般地闭了闭眼。
  黑影就着黯淡的烛火朝那纸上一瞅,只一眼,那嘴角便咧到了耳朵根,只见他一把扔了那纸张,猛地扑向侧影,闪电般的身影带起一股妖风,妖风肆虐之下的烛火登时忽明忽暗、颤抖着身子东倒西歪地摇曳不止。
  “云一鸣,我爱死你了。”
  这一扑竟将侧影扑倒在那雕花拔步床上,黑影随手一挥,挂在纯铜如意帐钩上的翠纱床幔便铺天盖地落下来。接下来,惟见,断断续续地有黑色和白色的鞋靴、外袍、中衣、里衣……前仆后继地飞出床幔,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
  这时,又见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从床幔中探出,一个弹指,那被满室春风吹得五迷三道的烛火,终于湮灭于黑暗之中。
  风雨飘摇中,垂顺的半透明床幔一阵乱晃乱动,却在柳和风略带惊讶的声音中骤然止住,“云一鸣,你?!我……唔……”
  好一阵儿没了声,片刻后,才有软绵绵的声音传出:“你是不是觊觎我很久了?让你在祠堂好好闭门思过,你却只顾着想我、念我、画我,真是色胆包天,”拔步床猛地一晃,“啊……嘶……唔……”伴随着戛然而止的吃痛呼声,床幔好似春风吹皱的湖面,涟漪激荡。
  良久,一个隐忍而沙哑的声音:“你自找的。”
  …………
  凤鸣居内春光无限,室内激情四射的二人却浑然不觉窗外的无限惆怅。
  只见,在幽暗夜色的掩映下,立于窗外的云一诺惊恐地紧咬着手指,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变成了事实。尽管她已用尽最大的力气敛住气息、克制情绪,但是,眼眶中热泪还是不受控地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多欢喜几多愁。
  云一鸣近两月来坚持不懈地每日都在操练天兵,那群疏于操练、软手软脚了两年多的天兵,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一时不堪重负,私下里一个个早已叫苦连天,义愤填膺地叫嚣着揭竿而起、奋而反抗。
  然而,当着云一鸣的面,却又都变成了一副任人宰割、逆来顺受的窝囊模样。故此,翌日鱼肚泛白之时,当正一神宗的仙侍过来传话说“云宗主说今日众将士休沐一日,无需操练”之时,众天兵大喜过望,震惊好久方才会过意来,一个个禁不住欢呼雀跃、老泪纵横起来。
  经过两月没日没夜地操练,众天兵曾一度消极地认为,新任代战神一鸣神君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大有不把他们烧干烤焦,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名仙侍看着众天兵那副感激涕零、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感慨,“天兵休沐”给他们带来的欢愉,真的不啻于人生三大喜事。
  待云一鸣遣人宣告休沐之后,又去膳房取了早膳,待他回到凤鸣居时,撩开床幔,才发现床幔之下的拔步床上,已然没了柳和风的身影。
  柳和风出入天界犹如出入无人之境,来时无影,去时无踪,便如他的名字那般,好似一阵和风,徐徐吹来,吹皱一池春水,而后又匆匆离去,徒留一室暧昧的余味,伴着怅然若失的云一鸣。
  便在这时,云一鸣瞥见锦被之下露出那张画像的一角,只见那角落里多出一行小字来,“和风上青云,风亲云拥。”仿佛被这行小字烫了一下,云一鸣顿觉血液翻涌,耳根泛红……
  .
  不觉已是白日西斜时,也说不清这是云一鸣端坐在书案后的第几个时辰。
  只见,书案上摊着一张纸,他怔怔地望着那硕大纸张上的唯一一个字——风,面上还时不时地漾出一抹浅浅的笑。他手中还握着一只毛笔,保持着书写的姿势,只是狼毫笔尖上的墨汁早已干涸。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宗主,我能进来吗?”是李大山的声音。
  云一鸣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去遮藏那字,却见只有一个小小的“风”字,便不以为意地道了声:“进来。”
  李大山推门走进来,一阵晚风伺机而入,吹动云一鸣面前的纸张,那纸上之“风”便随着晚风起伏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云一鸣眸中漾着笑意,伸手按住纸上之“风”,竟失口道了声“顽皮”,而后一惊,连忙掀眼望向李大山。
  只见,李大山挠挠头皮,走至书案前,无辜道:“宗主,我最近挺老实的,一点都不顽皮。”
  云一鸣不说话,李大山又自问自答道:“宗主不信?我可没骗人,嗯……我学会了……”说着,便如吊死鬼附身那般眼珠使劲上翻,努力思索着,与此同时,又伸出一只手来,打算掰着手指数一数,究竟学会了几样。
  孰料,他的汇报还未开始,便被云一鸣神色淡然地打断:“何事?”
  “唔,宗主今日的午膳未曾动过,膳房差人来问预备何时用晚膳?”李大山一边言明来意,一边将目光落在那纸张上唯一的一个字上。
  “一个时辰后。”云一鸣道。
  “知道了。”李大山说完并未直接离去,而是仍站在书案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还有事?”云一鸣淡淡地问道。
  只见,李大山伸手一指,指向那个“风”字,“宗主,您写的这个‘风’是‘柳和风’的风吧?”
  闻言,云一鸣惊讶之余,面露尴尬之色,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谁知,李大山继续道:“‘和风’的风也是这个风,方才看到这个字,我才想起干娘临终前还嘱托过,让我把她亲手做的一套衣衫交到和风手中。我听说宗主跟和风交情非浅,能不能麻烦宗主下次见到和风转告他一下,让他找我来取?”
  云一鸣略一思忖道:“你去取来,不日,我亲手转交给他。”
  李大山连忙应声道:“谢谢宗主,我这便去取来。”
  说完,便开门离去,谁知,不过走了三五丈距离,便见云一诺手托白玉茶盘,上置一套茶具脚步迟疑地迎面走来。李大山看到她,远远地避在一旁,向她揖手低首,道了声:“元君。”
  云一诺一个愣怔,好似才发现李大山的存在,双眸聚焦望过去,淡淡问了声:“宗主可在书房?”
  “在。”李大山如实答道。
  “嗯,我去给他送些茶水。”云一诺解释道。
  “不如我替元君送去吧?”李大山热情而主动地自告奋勇,说着同时,那双手已然朝茶盘伸去。
  “不必了,我亲自送去即可,”云一诺不着痕迹地避过,“你去忙你的吧。”
  李大山口中称是,一溜烟地往他的寝房走去,然而,路程过半时,方才想起膳房还在等着回话,便又折回头大步流星地先去了膳房。随后,才又去寝房取了那套包裹得严实的衣衫,奔赴云一鸣的书房。
  待他快到地方时,远远地便看到云一诺又端着托盘自宗主书房出来。待她走远了,李大山才兴高采烈地奔向那书房。
  李大山敲门,得到许可后,推门而入,“宗主,我取来了,”说着,便将那套衣衫放到云一鸣面前的书案上,“您一定要帮我转交给和风呀。”
  只见,云一鸣茫然地抬起头,皱眉思忖片刻,方才开口问道:“和风……”
  见他这般神情,李大山顿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啊,柳和风啊。”
  只听得云一鸣迟疑地问道:“柳和风……是谁?!”
  
 
  ☆、相逢不识
 
 
  李大山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腹狐疑地望着好似失忆的云一鸣。若说云一鸣是失忆吧,却又不像完全失忆,不然他怎还认得自己?
  半炷香前,宗主还一口应承下来,此刻却又仿佛连柳和风此人都不识得,难不成他只忘掉了柳和风?
  李大山此人脑子虽算不上多么灵光,不能明察秋毫,倒也算不得蠢。对这显而易见、直戳眼眶子的古怪之处,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于是,他试探着提醒道:“他就是……十几年前的中元节,宗主下凡还在鹄鸣山附近的镜水河救了他一命。后来,咱们三人还成了同窗,一起在圣清塾里念过书呢?您不记得了吗?”
  云一鸣略一蹙眉,少顷,神色淡然道:“那日我在镜水河边遇见了你,却不曾救过旁人;圣清塾中,同学几日,不过是为探查魔踪鬼迹所作伪装,亦不曾见过名叫柳和风的同窗。”继而,面色一沉,“休要再胡言乱语,你先下去吧。”
  听得云一鸣这番坦坦荡荡的“颠倒黑白”,说得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李大山心中顿时万马奔腾,刹那间,一脑门子的问号支棱着生根发芽,什么奇遇如此神奇,居然可以如此曲折离奇地完美避过柳和风?连说不通地方都可以强词夺理地自行弥补修正?
  瞧着云一鸣那张黑脸,李大山难得长了一回眼色,双手一揖,执礼甚恭,低眉顺目地“是”了一声,便拎起书案上自己的包裹,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
  时光漫漫,岁月匆匆。
  那日之后,云一鸣仍是公务缠身,除了正一神宗和天兵的大小事务需要打理,如今,还需兼管着群龙无首的地祇神宗,几乎每日皆是忙得不可开交。然而,在众仙眼中,却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只是,在这忙得密不透风的日子里,似乎总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见缝插针地穿梭在自己的脑海心间。
  偶尔,他也会暗自思忖一番,然而不思便罢,一念之下,他的神识好似坠入一场浓浓的迷雾之中,即便神识上天入地,仍是摸不清、看不透、理不通。沉稳内敛的性格使然,即便满心疑惑,他亦不会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迹道与旁人听。
  不久前,床前百日的大孝子太子殿下,在遍寻名医无果的情况下,终于熬不住,来到云一鸣跟前诉苦求助。
  云一鸣略一思量,只觉解铃还须系铃人,便赶赴东海,寻求六公主的帮助。随后,二人一同赶赴度朔山。
  门神郁垒感念旧恩,有他替二人在神荼面前说情,神荼方才答应出手相救。
  但是,他却也将丑话说在前头,首先他不能保证定能手到病除;其次,“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尚不知需要花费几多时日;最后,他又是度朔山土生土长的神草,其神力源泉便是度朔山之天灵地华,若是奔赴天界,长时间离开此山,怕是医术更加不能保障。
  于是乎,云一鸣便与太子殿下一起,秘密地将天君陛下护送至度朔山医治。
  一切安排妥当后,云一鸣方才想起了当日曾对六公主说过的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随即,投桃报李,专程赶往东海登门拜谢。
  在与东海龙王客套应酬一番后,云一鸣又郑重其事地向六公主致谢,而后,便起身告辞。
  东海龙王忙给六公主使了眼色,如今的云家已非当日那只落于平阳前途不明之虎了,他不仅恢复了往日天界第一大神宗的荣耀,甚至更加显赫。
  “霜儿,送送云宗主吧。”东海龙王捋须道。
  “是,父王。”六公主微微福身,乖巧应声。
  俄顷,云一鸣和六公主二人便已来到东海岸边,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滩之上。
  云一鸣神色淡淡,却诚意满满地说:“六公主三番两次相助于我,一鸣铭记于心。六公主若有何需求,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定然义不容辞。”
  六公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笑问:“当真?”
  云一鸣道:“自然。”
  六公主凝眉思量,青葱玉指轻抚下颌,少顷,风轻云淡道:“听闻,此时人间正值盛夏,荷莲开得正当好。不若,一鸣神君便陪我去人间赏一回荷花,可好?”
  云一鸣一怔,不曾想她的要求竟只是与自己一同赏荷,但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又关乎风花雪月,暗含着少女的小小情思。
  愣怔间,六公主神色黯淡,垂眸道:“我可是让一鸣神君为难了?”
  便在这时,一阵湿热的海风徐徐吹来,抓起六公主的青丝拂向云一鸣的脸庞。
  顿时,一阵痒意夹杂一丝莫名的熟悉感掠过云一鸣的心头,这画面似曾相识。
  他忽地发起呆来,直直地望着对面而立的六公主,朦胧间,只见六公主的面容开始模糊了起来,眼前似是浮现出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不无落寞地问道:“她要什么你都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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