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虽云一诺心有不甘,然而,即便云一鸣是她的亲弟弟,但他身为代战神,又是此次大战的主帅,她亦只能遵从帅令,退在一旁观战。
  “怎么?换人了?舍不得长姐受伤?”赤裂一边毫无压力地打斗,一边连珠似地发问调侃,见云一鸣并不答话,继续道:“云宗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哪个问题?”云一鸣冷冷道。
  赤裂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开口,意外地笑了一声,满脸戏谑道:“当然是第一个问题。”
  “你说呢。”云一鸣不答反问,手中灵力未减。
  “呵,要我说你一定非常想我……”他故意拖长了话尾,话音顿住片刻,牙缝里又挤出三个字:“想我死。”当他把“死”字说出口时,心中积压的委屈、怨恨一股脑涌了出来,手中攻势也不由地加快。
  “从未。”云一鸣奋力防御的同时,口中逸出云淡风轻的两个字。
  赤裂一惊,从未想我死?转念又想,是了,回答第一个问题呢,从未想我。顿时,恼羞成怒,不经意间已然全力攻击。然而,令他奇怪的是,云一鸣却仍是只守不攻。
  赤裂不由轻轻一哂,心道,你既有心杀了我祖父,却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念及此,胸中怒火烧得更旺,手上招式一时间更加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一旁观战的云一诺心中清楚,即便云一鸣已然服下失忆丹药,他仍是不会出手伤害赤裂。这样也好,正如她意,只因她知道,赤裂脚上的痴情箍会将他所受伤害转移到云一鸣的身上。
  千余年前,自长公主在魔界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到天界后,云一鸣曾忧心忡忡地问过她:“长姐,将来师姑的孩子在魔界出生成长,你说她会不会不喜欢天界神仙?”
  云一诺当时就明白,云一鸣还在惦记着几千年前的那个婚约。也是从那日起,她这个弟弟整整十个月都泡在观文殿阅览典籍。当时的她只道读书总比胡思乱想来得好。
  之后又有一日,凤鸣居中,几张散落在桌上的草图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其上画着满满当当的类似镯子的图案。云一诺顺手拿起看看,不明所以亦不打算深究,随手收拾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直至在封灵台上,她朝柳和风挥鞭那次,恰巧撕裂了他的鞋靴,她才发现,原来柳和风脚上竟有一个脚镯,并且其形状竟和千年前她在凤鸣居看到的草图一模一样。
  云一诺当时便怒火中烧,杀意腾然而起。她只道云一鸣暗格中藏有柳和风的画像,以他的性格应该只是闷在心中。却不曾想,定情信物都已经送出去了。因此,她更是铁了心地要置柳和风于死地,只恨不得一刑鞭便可将其抽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神魔大战(2)
 
 
  直到那日,得到云一鸣自封灵渊底重返天界的消息后,云一诺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急匆匆地赶往凌霄宝殿。她悄无声息地隐匿于人群之中静观事变。还好,虽经一番波折,但在柳和风的帮助下,却也有惊无险,云一鸣终归是顺利地洗脱了罪名。
  后来,见柳和风和山神离去时,她便悄悄跟上,想对他道声谢,却又说不出口。怀着矛盾而纠结的心情,不知不觉已然缀行至南天门前,眼看着人家即将离去,她下定决心去叫住柳和风。孰料,便在她开口之际,突然出现的柴掌门先她一步叫住了他。
  云一诺忙避身于南天门一根华丽的琉璃柱后,打算待他二人说完话,她再露面。谁知,无意间,竟将那二人的谈话尽收耳底。
  便是自那日起,云一诺方知原来柳和风脚踝上的脚镯并非普通脚镯,而是她的傻弟弟为了那所谓的婚约,不惜以心体和心头血为代价种下痴情箍。云一诺顿时明白了云一鸣千年前在人间心体受损,并非为猛兽所伤,而是施蛊术所致。
  一时之间,云一诺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地往回走。云一鸣大难不死,云家有望,她满心欢喜。
  然而,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神魔混血的魔头,并且那魔头还是一位男子,她便又怨念丛生,只觉自己责无旁贷,必须拨乱反正。柴掌门方才不也曾说此箍可由种箍者亲自取下吗?她必须找个机会好好规劝云一鸣一番了。
  谁知,云一鸣自返回天界后,先是继任宗主,暂代战神,每日除处理天界大小公务外,还要操练天兵,忙得脚不沾地、不可开交。
  不知不觉两月已逝,云一诺却仍是未曾寻到合适的机会规劝,此事便一拖再拖。她原以为拖上些时日,亦未尝不可,听柳和风那日所言,看来他尚且不知他脚上痴情箍为何人所种。由此可见,云一鸣定然是未曾向他吐露过心意。
  直至那晚,柳和风夜访正一神宗,他二人在凤鸣居中颠鸾倒凤为她所撞见,云一诺方知再不做点什么,便真的为时晚矣、无可挽回了。
  果然,翌日,云一鸣终于休沐,一大早便往书房里一坐。云一诺自窗中望见他时,只见他正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盯着书案上柳和风的那幅画像看。云一诺登时怒火中烧,便由这一股怒气顶着,她终于鼓足勇气推门而入,与云一鸣打开天窗说亮话。
  孰料,云一鸣在听了她苦口婆心的规劝之后,站起身来,悠然步至窗前,负手而立。只见,他目光穿过大敞的窗户,投向远处的景色,神情一如既往地清冷而泰然。
  少顷,只听得他淡然开口:“当初我施术种蛊,本意并非为求姻缘,只因他命在旦夕,我试遍多种方法均未成功,迫不得已才种下痴情箍,以此古法护他性命。”
  云一诺道:“当初既非为求姻缘,只是为救他性命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他法力宏大,修为亦不在你之下,绝无性命之忧,你便将那痴情箍取下吧。听说,痴情箍虽入肉生根,却非不能去除,只要施术者愿意,随时可以取下。”
  云一鸣浅浅一笑,缓缓道:“晚了。如今,痴情箍解与不解都已无关紧要。它种在我心里千余年,早已生根发芽,盘根错节,深入骨髓。”顿了顿,少顷又道:“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取下,施术者归于混沌,那痴情箍也自然消弭不见。”
  闻言,云一诺如遭五雷轰顶,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半晌才张口结舌道:“可是……你和他神魔殊途又皆为男子……”
  云一鸣轻轻一哂,云淡风轻道:“长姐,我只要是他,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云一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抬起瑟瑟发抖的手,愤懑地指着他道:“云一鸣,你……你魔怔了!”
  云一鸣坦然回视,不疾不徐道:“我想静静,烦请长姐跟膳房说一声,今日午膳不必送过来了。”
  深知他品性的云一诺,知晓再说下去不过是徒劳无益,神情恍惚地退了出去,心如火焚地思索着该如何是好。苦心人,天不负,终于,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并且迫不及待地于日薄西山之时,端着一壶放了失忆丹药的茶水,复又来到宗主书房……
  那日过后,一切皆如云一诺的预期发展,她那颗悬着的心逐渐地放了下来。
  直到前些日子,六公主无意间同她说起凡间十里荷塘水榭中,云一鸣无缘无故地口吐鲜血之事,云一诺的那颗心便又悬了起来。她不由想起当年封灵台上那次,云一鸣亦是莫名其妙地口吐鲜血,好似刺在柳和风胸前的那一剑是刺到了他的身上。
  果然,不着痕迹地追问之下,云一诺才得知,原来荷塘水榭中,柳和风当时亦在场,而且同样亦被刺了一刀,真是孽缘。直到那时,她才想起那日南天门前,柴掌门那未尽的话语来:“另外,此箍还有两个奇效,啧啧啧,种此箍者真真是……”
  云一诺留了心,很快便弄清楚了那所谓的“两个奇效”是何种奇效。原来,她的傻弟弟为这个神不神、魔不魔的妖孽付出的可不仅仅是一颗心,而是他的整条命。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听六公主的描述,在荷塘水榭时,如今的云一鸣还是很不待见柳和风的。
  然而,不知为何,云一诺总觉得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她提心吊胆地静观事态的进展,直至李大山奉云一鸣之命,请她前去花厅打发应付六公主时,她才再次觉察出不对劲来。从李大山口中得知云一鸣头天晚上彻夜未归时,她心中已将个中缘由猜出个七八分来。
  送走了六公主,云一诺眉头紧蹙,心事重重地往正一神宗走去。她心心念念地只想取下那枚痴情箍,只想将那二人彻底分开再无交集,无论让她付出任何代价,她都再所不惜。然而,连失忆丹药都用上了,还不能阻止云一鸣重新认识柳和风,她到底还能做什么?
  云一诺茫然地扫了眼前路,不知何时,天界的仙气云雾竟变得如此浓重不堪,令人看不清脚下的路,每朝前迈一步,都那么的心有惴惴、忐忑不安。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只见对面茫茫雾气中朦朦胧胧地走来一人,那人身处缥缈缭绕的云雾之中,尚且看不清彼此容貌之时,娇柔的笑声便已穿过浓得化不开的云雾传了过来。
  云一诺定睛看去,等着来人浮出“雾”面。少顷,那人的轮廓终于清晰呈现,来人竟是天后。只见,天后的眉宇间似有一道淡淡的伤痕,云一诺还在诧异间,她便笑意盈盈地开了口:“本后还道是谁呢,原来竟是一诺元君。”
  ……
  耳边传来两军阵营响彻天地的摇旗呐喊之声,云一诺焦急地抬头望向时而空中、时而地上激烈交战的两军主帅。
  赤裂暴戾凶狠的眼神、瞬息万变的动作,甚至连泛着寒光的剑锋,都无一不在击打着云一诺的神魂。而云一鸣这厢,在如此强势的攻势之下,居然仍是只守不攻。这时,云一诺心惊胆战起来,无论是她还是云家,都承受不住再一次地失去云一鸣了。
  只见,她对着身后百万天兵天将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冲啊!”响彻天地的吼声鼓动耳鼓。
  众天兵得令后,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势不可挡。见状,百万魔兵顿时势如黑色巨浪席卷而来。
  骤然间,神魔两军鼓声号角大作,战旗在疾风中猎猎招展。
  神魔两支大军,三界中最为强大的两支军队,宛如洪水与巨浪那般来势汹涌地朝前奔腾,终于,排山倒海地激荡碰撞在一起。
  金戈铁马,岁月如梭,昨日鏖战的硝烟仿佛还未散去,千年后的今日,两军却又迫不及待地再次交锋。
  弱水河畔的狂风咆哮着、怒吼着,仿佛在向每一个战场上的人泣诉着千年前那段峥嵘战火之后的凄凉。然而,却无一人有心理会,只有空中疾飞的箭矢在这狂风中拖起道道哨音,当作对它的回答。
  神魔两军撞击在一起,混杂在一起,面孔狰狞,短兵相接,白刃进红刃出,厮杀、怒吼、哀嚎之声此起彼伏,悲天恸地。
  须臾间,熊熊战火燃烧、滚滚浓烟弥漫、浓浓血腥刺鼻、鲜活生命凋零,整个弱水河畔皆笼罩在死亡的气息之下……
  半空中的云一鸣扫了眼脚下惨烈的战况,朝着对面悬立于空中的赤裂怒吼道:“停下。”
  赤裂凄凉一笑,不无讥讽道:“明明是你挑衅在先,屡次带兵犯我魔界,杀我祖父,就连方才最先进攻的亦是你的天兵,如今还要我停下?”冷笑一声,将周身灵力魔气全部凝聚至神兵踏雪之上,咬牙切齿道:“云宗主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压着话尾,将这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击,袭向对面云一鸣,电光石火间,只见云一鸣双目圆睁,惊恐之中,居然疾速飞身迎将过来,一把抱住赤裂,旋即猛地翻转身子。
  只一瞬,那踏雪便贯穿了云一鸣的身体,惟见,他口中和胸口的鲜血同时喷涌而出。
  一刹那,赤裂呆了傻了,浑身力气连同暴戾之气,霎那间全部消散。他茫然地托起云一鸣直直往下坠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停止了转动。他只觉胸闷得喘不过气,呼吸短而急促。
  这时,赤裂才看清,环抱着他的云一鸣,身后还站着一脸惊恐,又不知所措的云一诺。赤裂目光缓慢下移,他看到,刺穿云一鸣身体的不止一把踏雪,还有云一诺的那把神兵——不悔。
  云一鸣不仅受了赤裂的全力一击,也没有躲过云一诺威力不小的一剑。此刻的他虚弱得像根羽毛,无力地伏在赤裂的肩头,气若游丝,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方才勉强说出两个字来:“停……下。”
  
 
  ☆、神魔大战(3)
 
 
  徒见赤裂嘴唇翕动,却如鲠在喉地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自那再也无恨、无蔑、只余爱的双眸中哗哗地掉落下来。半晌,方才艰难说出一个嘶哑而支离破碎的“好”字。
  然而,哪里还需发号施令,脚下人仰马翻、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方才还在殊死搏杀的士兵中,也不知是谁率先止住动作抬头望向半空胜负已分的主帅。不过须臾,百万神魔大军一个接一个地止住厮杀,皆静默一片,仰望头顶那一片彼此纠缠的黑与白。
  只见,那片黑与白在弱水河畔的疾风中,宛若展翅雨蝶翩然而下,徐徐落至狼烟滚滚的焦土上。赤裂跪坐于地,一双手将云一鸣紧紧地拥在怀中,侧脸紧紧贴在他光洁如玉的额前,不发一语,隐隐啜泣。
  这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墨宝,猛地扑向刚刚落于地面的云一诺,好似裹挟着滔天恨意狂吠撕咬。
  闻声,赤裂望向奋力撕咬的墨宝和毫不反抗的云一诺,刹那间,宛如醍醐灌顶。然而,躺在他的臂弯中的那抹白,却好似冬月白雪那般轻飘飘的浅薄欲透,连同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亦在逐渐涣散。
  赤裂手足无措地摸摸云一鸣的肩臂,又摸摸他的脸,颤抖着手在踏雪玄黑的剑柄上试了几试,终是胆悸得不敢妄动。涕泪交零间,痛彻心肺地低喃道:“哥哥……我错怪你了……”
  许是这声“哥哥”将迷失在重重迷雾之中的云一鸣拽了回来,只见他涣散的眼神慢慢地再度聚焦。
  自从第一次在荷塘水榭见到赤裂,不过短短半月余的时光,云一鸣曾问过自己,为何当他看到赤裂时,他那颗宛如一叶不系之舟四海飘零、无从安定的心,突然间有了安定之感?又为何他会在间不容发之际,做出替他挡剑的抉择,就好似那是他的本能?
  他知晓此人在他心中与众不同,却不知已然不同到令他毫不迟疑地为他献出生命的地步,这份“不同”究竟是什么?
  便在这时,赤裂脚踝上的那枚痴情箍发出刺目的光芒,刹那间,那光芒穿透了裹覆其上的黑色鞋靴,化作缕缕流金飞向云一鸣那颗残缺的心体之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