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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烂花(近代现代)——柘木

时间:2021-06-15 15:08:01  作者:柘木
  爸爸瞪大了眼睛,嗷嗷叫唤得更焦急了。李高琪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镜,从黑色西装口袋拿出手机,在爸爸眼前点了播放键。
  “爸,你看,小高在这里。”
  那个视频又开始播放了,爸爸再次看到李高登的直肠被人灌入水泥,委曲求全地给人口交,被一群脏兮兮的民工包围轮奸,最后在顶楼被人插入凌辱,摔在地下……即便仅仅在手机的一方小屏内,画面却丝毫不减淫乱的冲击力。李高登痛苦的声音声不停地传来,那些民工不仅强奸了他,更是强奸了屏幕前的董事长。
  李高琪一遍遍反复滑动进度条,看着爸爸的瞳孔散大,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从口中吐出白沫。他伸出手挣扎着要起身,但虚弱地摔在床上,根本爬不起来。
  “爸,小高被你最瞧不起的工人强奸,已经死了……”
  说着,李高琪大笑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爸爸今天这副狼狈的模样,像一只颠沛流离的离群公狮。
  生命最后的尽头,不管是王,还是奴隶,总是狼狈不堪的。
  “从小开始,爸爸就最喜欢小高,明明在外面那么凶,在家中对小高却有求必应。”
  李高琪拿着手帕擦去爸爸脸上的白色唾沫,他想继续说几句话,却因为脸上狂热的笑容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坐回藤椅,压住心中的狂喜,用食指与中指捂住了几乎控制不住的上扬嘴角。
  “我是便宜儿子,小高是你的亲儿子,你让他回来做副总,说是帮他开建筑事务所,其实是想架空我,把遗产都给他。爸,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不……”爸爸咬着牙,使出最后的力气,“放了……他……”
  “你儿子死了,”李高琪平复了些心情,放下捂着嘴的手指,“别做梦了,现在你都快死了,还想着你儿子。”
  一只枯败树干似的手臂从被子伸出,拽住了李高琪的胳膊。爸爸双眼充血瞪着他,愤怒地怒发冲冠,却因为中风说不出完整的话。
  李高琪笑了笑,甩开了那只虚弱的手臂,嘲讽似的说:“爸以前是多么威风啊,说抄底就抄底,说收购就收购,投机倒把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斡旋于银行和地方中间,是个最稳固牢靠的代理人,我可是一直都在向爸学习。”
  “爸真的太高明了,就这么一心一意囤着地,什么都不放过。连那些把钱存在银行、一毛不拔的穷鬼们啊,爸爸不仅都能让他们奉上双手给你送钱,还有那什么贷款啊,房屋公摊面积啊,竟然能让穷鬼心甘情愿给别人买单。这些年来,咱们上阵父子兵,盘子越做越大,脏事也干得不少,您知道外人都怎么说我们吗?”
  李高琪摘下眼镜,随后凑到爸爸脸前,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李高琪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李家的城,上海的血。”
  一滴眼泪滴在爸爸的脸上,和爸爸流出的泪水融合在一起,李高琪含着泪,却还是笑着,在他的耳边耳语道:“小高是你的良心,死了。”
  爸爸的胸膛开始剧烈上下起伏,像一个溺水的人那样,他吸不过气,脸色很快便沉了下去。双手抓着床单,仿佛那就是他的小舟,可惜这并不是救命稻草。
  小舟带着他往下沉去,沉到了海水的最深处,他的眼前逐渐模糊,消耗完肺部的空气,失去了所有的生命。
  “救护车,我爸犯病了。”
  给医院打完电话,李高琪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泪不停地掉下来,直到流尽最后一滴泪水。他明明是红着眼眶的,却分明像一只发着怒火的雄狮。
 
 
第19章 不要低头
  黄土高坡晚间无比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鸡的叫声,与卷起黄沙的风声一起,在山沟里荒凉地低鸣回荡。
  李高登迷迷糊糊睡着之时,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小高,小高。”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李高登骤然睁开了眼睛,一眨眼就发现瘦骨嶙峋的爸爸出现在他面前,憔悴的面庞深深凹了进去。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弯腰驼背在土窑洞中站着,不像以往登高楼之巅指点江山得意的样子,现在只是个沧桑的老父亲。
  “爸,你来救我了。”
  李高登又惊又喜,立马从炕上起身扑上前,却抓不住眼前的父亲。他抱了个空,顿时呆住了,一边看着空荡荡的双手,一边疑惑地望向爸爸。
  “你还记得以前我带你去上海之巅吗?”爸爸咳嗽了两声,又是流下了两行眼泪,流进了皱纹的褶子里,“小高,记住爸爸的话,不要低头,永远都要抬头往最高处看。”
  “可是一直看着高处,就看不到身边的人了。”
  “因为不会有人会永远陪着你,他们会死,会落下,你看着他们反而会伤心。”
  爸爸咳嗽吃力地说着这些话,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李高登从没见他这么难受过,整个身子都在大口喘气,脸色跟溺水的人一般苍白。说罢,爸爸虚弱地倒在地上,李高登想扶他起来,却发现他吐出一串白沫,混杂着鲜血,一齐滴在土窑洞的地上,渗入了黄土地,立即就消失不见。
  “爸,爸……”
  李高登大喊道,可是爸爸的尸体僵硬得很快,很快便失去了温度。
  突然,李高登被一双大手搂在怀中,靠着身边人火热的胸膛,李高登恢复了些意识,察觉到现在自己是在窑洞中,在铁游的炕上。虽然手脚被绑起来,但李高登半梦半醒间发疯似的挣扎,差点从炕上摔了下去,被铁游一把拉回了怀里。
  李高登一直在梦里叫着爸爸,铁游被他吵醒,心里布满了怒气,使劲将李高登拽回来,随后睡眼惺忪地打开了电灯,发现李高登双眼红肿了一大块,跟失了神一般流泪。铁游看到他的眼泪,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口气稍微松了些,问道:“做什么?”
  “我爸,我爸……”李高登哽咽道,胸口剧烈起伏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刚刚来找我,口吐白沫地晕在地上,一定出事了……”
  “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来窑洞,我看你是糊涂了,睡觉。”
  与此同时,李高登的额头被铁游狠狠地敲了一下,他还在不停哭泣,连疼痛都未能察觉。此刻他的心里完全被一阵阵酸痛占据,仿佛行走在一条洒满盐粒的苦涩之路上,看不见尽头,没有一点光亮。
  “不,一定是有事!你现在就打开手机,马上查!”
  李高登朝铁游大吼,铁游不想理他,干脆直接关灯继续躺着。
  在黑暗中,李高登被激怒,转过身一口咬上了铁游裸露的肩膀,嘴里当即被一股血腥味占据。以前的他一直觉得血的味道是铁锈的腥味,现在居然觉得是甜丝丝的,想一直吸食下去,吸走铁游所有的血。
  “疯了!牙齿这么尖!”
  李高登被铁游一拳揍开,然后被他按在炕上动弹不得,李高登满脑子都是爸爸,连疼痛的感觉都忘记了。
  远处传来两声狗叫声,铁游吐了两口口水擦在阴茎上,从背后压着他,插入了他的后穴。身下又传来一阵呜呜的哭泣声,此刻的李高登又开始哭泣,为爸爸哭泣,为自己哭泣。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黑的地方,黑暗给他带来了恐惧,农村与城市完全不一样,城市的房间,即便关了灯依旧有光亮偷偷跑进来,乡村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外头没有一丝光亮,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在不停地抽插,大腿和他的臀部击打,混合着男人的喘息声,发出啪啪的淫乱声音。
  可是李高登不为所动,心仿佛在这一刻死掉了,任由铁游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
  连铁游都察觉到不对了,他在李高登身体中进出,以往的李高登,总是骂骂咧咧地被自己弄到高潮。这次无论怎么刺激李高登,怎么揉捏他的乳头和阴茎,他都跟死了的枯木一样一动不动。他的阴茎就一直垂在下体,硬都没硬起来,本就紧致的肠道都变得异常干涩,连抽插起来都很费劲。
  无奈之下,铁游只能从他的身体脱出,再次打开了电灯。在这盏摇晃的灯泡下,铁游看到李高登几乎被眼泪淹没,他的眼睛沉在一汪死水般的眼泪下方,像是死了的鱼。
  铁游一时愣住了,生怕李高登出什么事,拿出床头的一把纸巾给他擦眼泪,脸上又被吐了一口口水。
  “打开手机,马上查!”李高登瞪着他,哽咽的嗓音却很坚定。
  铁游看了他一会,从包里拿出手机,在打出董事长的名字时,尽管才三个字,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农村网络不好,网页转了大概十几秒,才跳到新闻的页面。在这十几秒内,感受到李高登锐利的视线,铁游只能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几乎是人生最漫长的十秒。
  看到跳出的新闻,铁游突然笑了笑,将手机丢在李高登枕边。
  “你自己看,哪有什么新闻?别在这跟我胡闹。”
  李高登侧过头,看到新闻的页面万洲董事长出院的画面,照片上刚出院的爸爸上车被拍到,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便宜你爸了,你爸的命是命,我爸的命就不是命?”铁游揪起李高登柔嫩的脸庞,恶狠狠地说,“还要看吗?”
  李高登厌恶地转了一下头,吼道:“给我看今天最新的!”
  铁游搜出最近的一条新闻,上面报导了昨日傍晚大哥李高琪主持的记者会,在会上,他宣布了董事长身体康复的情况。李高登心里内疚,不停骂着铁游出气。
  “操你妈!要不是你,我爸也不会被你害那么惨……”
  他骂了许多,铁游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铁游知道,李高登还能骂人,那就是没事了。
  虽然李高登还是觉得不对,可是在全网都是平安的消息,只能无可奈何地侧过了身,头脑混乱不想理会铁游。
  刚刚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李高登心里很乱,突然又被铁游被搂着翻身吻了上来,同时两腿间被他的阴茎抵住。李高登这才注意到,从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开始,一直连衣服都没穿。他心里泛起恶心,牙齿咬在铁游唇瓣上,两只手绑在一起捶着他的胸膛。
  嘴角沾着血,李高登大骂道:“死变态!你怎么裸睡啊,不穿衣服的吗?”
  铁游弓着身躺在身边,除了大腿根部,身上每一处皮肤都是黑色的。铁游勃起的阴茎垂在下身,一边在李高登大腿间不停蹭着,一边坏笑着伸手玩弄起了他的乳环说:“睡觉穿什么衣服,睡觉不穿舒服,随时还都能肏你,连裤子都不用脱。”
  两人的阴茎在一起磨蹭,被他一弄,李高登的阴茎也硬了起来,并且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骂着铁游:“操你妈!变不变态啊?明天下山买几套睡衣回来!”
  在铁游眼中,骂着人的李高登只是乱咬乱叫的小动物,他喜欢这样,于是铁游停下了动作,在李高登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好啊,媳妇。”
  感受到铁游罕见的温柔,李高登一愣,但他立马恢复了凶巴巴的模样。
  “谁是你媳妇?恶不恶心?睡觉打呼噜,还每次都不带套,搞得又脏又痛,灌肠也弄那么脏,住的狗窝脏,什么都脏……”
  李高登整整骂了他五分钟,铁游反而更兴奋了,伸出手勾了勾他细嫩的鼻尖,接着按在了上面。
  “狗蛋小少爷这么挑剔,我看你是欠打欠肏,就是仗着我……”
  “你什么?”
  “没什么,睡觉。”
  啪的一声,铁游关了灯,整个窑洞又陷入了黑暗。
 
 
第20章 去你妈的上海
  铁游下山采购去了,李高登被他绑在窑洞里的椅子上。窑洞黑乎乎的,在一片死亡的寂静,李高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笃笃。”
  窗外传来两声细细的敲窗声,不像铁游粗鲁的动作。李高登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日光在窗棂上映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影子边有条麻花辫,似乎是个女人。
  一个温和的女声带着陕北口音,从外面传来:“哥,铁牛哥让俺给你送饭吃。”
  “你是谁?”
  “俺是玲花,哥第一天来的时候,俺在高坡对面。”
  又传来一阵开锁稀稀拉拉的声音,漆黑的窑洞洞穴中突然透进一束光,一人站在那亮光处,李高登的瞳孔被光刺激缩起,眯着眼睛看到的身影也是朦朦胧胧的,只见一身淡紫色短袖,两条麻花辫又粗又黑,随意搭在因为逆光黑乎乎的面庞两侧。
  李高登首先闻到米面的香味,再是看到玲花凑过来的面庞。她的脸庞很圆润,脸上点了几颗雀斑,不见一丝皱纹,含着黄土坡少见的水分,像是鲜嫩茂盛的水草;丰腴的身体藏在宽大的短袖里面,却藏不住胸前凸出的饱满,一走动就摇晃了起来,散发出野性的美感。
  她并不算白皙,皮肤颜色微深,下身黑色的及膝中裤,遮住了裸露的小麦色肌肤。她也不算美女,但是浑身透露出与众不同的活力,李高登望着她的圆润的脸,一时愣住了。
  玲花对他笑了笑,放下竹篾编织的饭盒,从里面拿出粥和白色面馍,放在李高登面前的桌子上,舀了一勺粥伸到他嘴边。
  “哥,一天没吃饭了吧,趁热快吃。”
  这个场景无比熟悉,令李高登回想起来第一次被铁游欺骗的场景,他心里忽然就有了戒备,咬紧了牙关不肯张嘴。
  玲花的手举在半空,顿时有些尴尬,脸上泛起羞涩的微红,愣生生地问:“哥,你是嫌弃农村的饭吗?”
  气氛陷入死寂中,李高登低着头不说话,玲花十分不好意思地放下了乘着粥的勺子。两三只眼睛发光的苍蝇正嗡嗡飞舞,趴在香甜的面馍上,一直搓着两条黑手,玲花扇了扇手赶走苍蝇后看着面馍,不敢看向李高登,咬了一会嘴唇后嚅嗫说道:“铁牛哥说要奶给你送饭,奶今天腰疼,才让俺来。”
  李高登想了解一些村子的情况,同时瞧她脸上通红,便接了她的话问:“你是这个村的人吗?”
  “是啊,俺从小就在村里长大。铁牛哥小时候在家的时候是个孩子王,我们还一起去挖野菜抓鱼。上次看你们回来,还以为铁牛哥和友栋回来了,结果他还逗俺,就这幅闹心德行。友栋家以前是猎户,他们俩一起偷爸的枪玩还被揍了一顿,一直没改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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