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侍者给他们端上了香槟,赵炎一边拿着酒杯,一边问:“一起玩?”
“玩倒不必了。”萧邺辰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说,“不合适,我从北京出来的时候,我家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准我到处瞎耍,特别是不能违反纪律。”
“你也忒假正经了!我家那位也经常这么说,你瞧我什么时候听过他话?”赵炎拍了拍萧邺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啊,简直就是被装在套子里了,天天给别人作秀,有钱也不敢露出来,我嘛,没啥职位,反而天天享受得很,这里不会有人敢拍的,放心。”
他打了个响指,几个艳丽的女人围了上来,萧邺辰拉着李高登往后退了几步,拒绝了他的邀请。
“总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种事总有万一,上次不是被拍到了吗?”
赵炎动了气,抱怨道:“真是的!要是让下面那群傻逼穷鬼看到,我又要被骂了!我花我自己的钱,轮得到那些饭都吃不饱的人,来指指点点?”
说着,赵炎抱着猫走到那些女人面前,第一个女人的胸部丰满,乳沟夹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活鱼。
“是不是呢?”
啪的一声,赵炎放开猫,那猫猛地抓在女人的乳房前,抽出爪子,一爪子打在那条活鱼上,那条鱼挣扎了片刻,猫又多撕扯了好几下,这才不动了,等赵炎把猫咪抱回来时,李高登看到那女人的乳房前全是猫爪挠过的血色爪印。
“大王玩开心了吗?来,还有,看看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然后赵炎走到另一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一丝不挂地站在树下,见赵炎来了,缓缓抬起腿到头顶,靠着树劈了个一字马,下体的阴唇大张,阴道私处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
猫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不安分地叫了起来,还没等赵炎松开手就嗖的一下跳了出去,站在她的大腿上,对着那女人的下体一阵撕咬,女人面色潮红,小声呻吟了起来。
不出一会,那猫从女人的腿上跳下来,满嘴是血,叼着一条黄鳝模样的条状生物在地上把玩,那条黄鳝还是活的,在猫的爪子下拼命扭动。李高登差点吐了起来,又是看到赵炎抱着猫转向其他人,立马捂着嘴拨开人群跑了出去,在洗手间松开手,那猫叼着黄鳝的画面在眼前久久未散,李高登恶心得把胃都吐空了。
过了些时间,一个侍者过来,给李高登拿来手帕清理,告诉他赵公子想单独和他谈谈。
“好。”李高登立马答应了,“不好意思,我喝太醉了,能给我端一杯水醒酒吗?”
不久侍者端上了温水,趁着别人不注意,李高登砸碎了玻璃杯的杯口,把剩下高脚那一端塞在了裤子口袋里,并用黑色西装小心翼翼地遮盖了起来。
第89章 少爷报仇
赵炎住的房间位于流水酒店高层,李高登跟着酒店侍者穿过庭院,乘坐特定贵宾电梯,然后走入房间玄关,看到赵炎正背对着自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玻璃上倒映着一片外边花花绿绿的灯光。
侍者马上退下了,赵炎抱着猫儿转过身,坐在沙发上一边摸猫,一边自顾自地抽了一根雪茄,另外瞧着李高登站在玄关一动不动,朝他那儿吐了口烟圈,“过来坐啊。”
见李高登杵着仍然不动,他继续说:“还是你觉得我这人俗,脸都不赏一个?”
“没有,赵先生误会了。”
说着,李高登脱下鞋换上拖鞋缓缓走了进来,犹豫了几秒,坐了茶几边的另一个沙发上,那只白猫眯着眼睛蹲在赵炎腿上,见李高登坐下,扯着嗓子怪叫了一声。
“那是大王的宝座,别坐那儿,过来。”赵炎放下雪茄,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垫子。
李高登并不想换位置,白猫又对着李高登发狠叫了起来,他连忙哄了猫,瞪着李高登说:“说实话,像你们家这种商人,压根就没资格和我在这平起平坐。”
僵持了一会,李高登从沙发上起身,站在他面前,“我站着就好。”
赵炎笑了笑,“叫你来呢,是想要你给我设计个像酒店的别墅,对了,我喜欢外面那个庭院,给我搞个差不多的,泳池再大点给宠物玩,记住了,我还要……”
李高登打断了他,垂下眼眸冷冷地说:“我不接这个case。”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放下怀里的猫,猫儿嗖的一下便跑到它的宝座上,生怕李高登又抢了座位。
“你凭什么挑三拣四?我说要别墅,就给老子干。”
“建筑要考虑用途,如果继续用来开这种花天酒地的聚会,那么你想要的别墅压根不适合你,我会重新考虑风格,更配你!”
李高登故意在“更配你”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赵炎听后没有气恼,反而大笑了起来,“我看你不想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妈死了,那个麻烦的女人。李家人啊,都这么倔,你该学学你哥,在医院里乖乖的什么都不敢说。”
“人渣,不准侮辱我妈妈。”李高登反唇相讥,“你又算什么东西,无非是靠着家里,知道萧邺辰能拿到证据扳倒你,还不是慌不择路地耍出那种小人手段?”
“哦?有证据就拿出来啊。”赵炎从沙发上起身,他比李高登高一个脑袋,站在李高登面前低着头俯视他说,“我看是你幼稚得很,觉得有萧邺辰撑腰,在我面前这么凶?我告诉你,萧邺辰最近赶着给我献殷勤呢,要是我想,都得给我跪着爬过来。”
“做梦。”
“萧邺辰现在的外长老头是继父,你知道吧。”赵炎伸出手指,调戏一般捏住了李高登的下巴,指尖传来一股猫粮的鱼腥味,“他省长亲爹是怎么死的,这你就不知道了。”
“难道?”
李高登一惊,这是第一次知道萧邺辰的私事,以前他从未过问过,他想到很久以前,那时候在读初中,萧邺辰是担任学生会主席等多种职务的风云人物,从来都是完美耀眼的太阳。除了父亲节的那天,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李高登问他给爸爸准备了什么礼物。
“嗯……”萧邺辰磨蹭了很多都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吵架了?说起来,还没听你提过家里的事。”
“不,我爸已经走了,我妈妈最近又结婚了,我不是很想回家。”
“哦。”李高登尴尬地挠了挠头,看着萧邺辰的脸色变得很差,“对不起,我……我就是问下,真的很对不起,我傻掉了……”
“没关系,我还挺羡慕你的,傻乎乎的。”萧邺辰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他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可李高登第一次看到他骄傲的脸上出现痛苦,像太阳被日食吞噬的黑暗。
恰好几个女生在楼下叫萧学长,萧邺辰微笑着朝她们招手,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形象。
“怎么不骂我了?想起什么了?”赵炎又是一笑,低头凑得更近了,在他耳边说,“你瞧萧邺辰现在这样,我都佩服他了,跟个王八一样能忍,倒是你,在我这乱吼乱叫,不知道自个儿的斤两。”
突然赵炎微微侧过身,凑到李高登脸庞边,李高登来不及防备,就感到他湿润的舌苔在脸上滚过,顺着脸庞快速舔到了右眼上。
眼睛顿时给糊了一层沾着烟酒臭味的唾沫,李高登反应过来,下意识闭眼双手推开了他。赵炎像一只饥饿的猛兽似的,立马反扑了过来。
嘭——
他一把便将李高登瘦弱的手臂按在了沙发上,李高登消沉了多日,身体上承受着一个男人的重量,挣脱不得,就这么被他用力摁着。
在猫儿尖锐的叫声中,那条裹满了唾沫、滑溜溜的舌头又伸了过来,舔在李高登耳后,一连舔了好几次,耳后被他弄得出奇地痒,李高登想挠手上却动不了,心里烦躁得像有千万只兔子一齐跳起,两腿间也被男人的膝盖蹭着,血液一齐涌上了面颊,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
对着那只红得滴血的耳朵,赵炎哈气说:“真有趣,你哥把那个很像你的小明星送给我玩的时候,也是这么不想要,像小猫咪一直躲着我,后来……”
他顿了顿,“我把他绑起来,扎扎实实抽了他几顿,有趣极了,我还想问你哥要本尊,他不肯,果然到正品更好玩了。”
“滚!”李高登吼道。
被赵炎按在沙发角落里,尽管是徒劳,李高登疯狂扭动起了身体挣扎,赵炎如同按着不听话的小猫,将他钉在沙发上,然后扒掉他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开始嘲笑着李高登。
“这毛衣真土。”
紧接着赵炎一只手摸向他的内裤,五指张开连捏带揉了好几把臀部,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另一只手把那黑色毛衣连着保暖内衣往上一掀,赵炎正想咬上他的两粒乳头时,看到李高登乳头上的两道大大的丑陋疤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突然愣住了。
那两个伤疤,是铁游用铁丝穿乳环强行扯下后留给他的,正如李高登所说,就算伤口愈合,那些伤疤也会跟着他一辈子。
“不,不……”李高登眼中的赵炎一瞬间变得很暴躁,愤怒地将他的乳头拉得很长,“怎么会有伤口!不应该有的!”
在他的臂膀下,李高登挺立起了上身,冷笑着反问:“你很介意?”
“回答我!”
“拜李高琪所赐,我不知道被一个臭烘烘的农民工搞过多少次了,很失望吧,你那么想玩的东西,是别人的二手货!”
赵炎捏起他的脸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不管别人玩没玩过你,只有一点!唯一一点!我最讨厌别人在我的东西上留下痕迹!”
赵炎是真的发了火,对着李高登一阵歇斯底狂吼。突然赵炎感到脖子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伴随着剧痛,滴滴答答滴出血来,而眼前李高登的目光决绝,他下意识一摸脖子,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血液流了出来。
“你是个烂人,没把任何人当人,只当是玩物。”
此时李高登的话语很轻,手上拿着那个破碎玻璃杯划拉皮肤的动作却很快,疯狂地划拉出鲜血,眼睛的视野被血染红了,连嘴里都全是血腥的铁锈味。赵炎两只大手用尽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李高登几经窒息,身体缺氧翻着白眼,只能狠命刺向他的大动脉,一下,两下……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来回,李高登身前的人慢慢不动了,倒在了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李高登自言自语:“你死了,你的家人会难过吗?应该会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杀我妈妈?”
白猫又大叫了起来,不同于之前得意洋洋的叫声,这次的叫声格外哀婉,如同人类幼崽呜呜的哭泣声。李高登顺着猫叫声望去,那猫儿已不坐在专属宝座上,而是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缩成一个团子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王!过来!”
与此同时,李高登摊开双手,摆出柔和的笑容逗着那猫儿。满脸鲜血骗不过猫儿,它恐惧地尖叫了一声,将要逃跑时,被李高登手疾眼快地按在手下,仿佛赵炎刚才按住自己那般。那猫也在拼命挣扎,李高登抱着它到窗前,拉开窗户,外面一阵冷风猛烈袭来,李高登将它抱到窗户旁悬空。
猫儿被吓坏了,连叫声都愈加微弱了,只顾着拼命挣开李高登的手,李高登默默看了看下面庭院五颜六色的灯火,仍然激情的人群,最终他关上窗户,把猫放在了赵炎身边。
看着猫儿趴在赵炎胸口呜呜的叫着,舔着他脖子的伤口,白色皮毛沾满了殷红的血液,李高登轻声说:“你没错,都是人的错。”
“小高!”门口传来门铃声和萧邺辰的声音,李高登背对着门,一时没有动。
原来萧邺辰在楼下转悠很久,都没有找到李高登,听酒店侍者说被赵炎叫了上去,他担心李高登,便上楼找上了房间。
此时此刻,李高登实在太累了,瘫坐了沙发上,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90章 和他告别
接着萧邺辰在外面按了好几分钟门铃,房间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赵炎的两个贴身保镖也过来了,他们说联系不上赵炎,也跟着萧邺辰在外面一起敲门。
过了小一会,房里响起演奏小提琴的哀婉乐曲声音,萧邺辰竖起耳朵,听到里面拉的是巴赫的恰空,第一部 分d小调庄重而严肃,仿佛一个女人流淌着眼泪,饱含着最深沉的情感,在娓娓道来自己的一生的坎坷。
萧邺辰直觉出事了,一面悄悄叫自己的特工上来,一面稳住赵炎的保镖,吩咐他们强行开门。
果然,当他进门后转过玄关,映入眼帘的是李高登半张脸沾满了血迹,正坐在沙发上忘我地拉着小提琴,那些血液滴下,在小提琴板面上缓缓凝固。而赵炎倒在他面前的红木地板上,脖子上开了个大口子,人似乎死了,白猫趴在他身上低声呜咽。
一面是空灵哀伤的小提琴,一面是倒在地上的尸体。连两个保镖都愣住了,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以为是赵炎新耍出来的情调。两人观察了许久,看赵炎似乎真的一动不动,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检查。
“小高,怎么了?”萧邺辰小声问道。
专注拉着眼前安魂曲一般的乐曲,李高登没有回答,另一侧保镖摸到赵炎没有呼吸,更是大惊失色,刚想向外报告时,萧邺辰的人恰好赶到了,当场制服了两人,一齐拖到了外面。
“赵家是瞒不住的,马上通知总理那边准备!记住,无论如何想办法拖到明天早上!”
在悠扬的小提琴声中,萧邺辰对特工简洁吩咐了一遍。转过身,李高登依旧在拉小提琴,仿佛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萧邺辰坐到他身边,严肃地警告道:“这事最迟明天早上赵家就会知道,要想保命,你必须听我的话……”
李高登盯着右手的弦,虽然满脸是血,但是神色淡然,“等我拉完,妈妈说,有头没尾听上去怪难受的。”
小高看上去不对劲,萧邺辰暗自想道。他只得静静听着那首曲子,在他血红色的指尖下,小提琴的声音逐渐微弱,仿佛那个女人诉说者走到了生命衰老的尽头,最后一曲终了,李高登放下小提琴,这才看向了萧邺辰。
即便眼前鲜血淋漓,李高登仍然保持着毛骨悚然的冷静,淡然一笑说:“我杀了他,我就会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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