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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山往事(近代现代)——堀川嵐

时间:2021-07-29 19:21:10  作者:堀川嵐
  『现在就……做吗……』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或者说已经哭出来了——睫毛和颧骨都是湿的,而胡一平却很庆幸自己抓住了,如若不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哭着射出来的。
  『下次就做吧。』丁海闻把手抽出来,想摸摸他的脸,却摸了一掌的汗和泪水,『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不值班的时候,我们就做吧?好不好?』他托起来胡一平的下巴,也被别扭地躲开了,『把手电筒借给我吧。』
  丁海闻从没见过这种巡山的手电,那是一个像秤砣一样沉的带提手的电瓶,前面长着一个青蛙眼睛般的灯头,点开后整个山顶平台恍如白昼。
  『那我走啦,希望我老子今天手别太黑。』他苦笑着转身,胸口却有奇怪的甜蜜不断地涌出来,那一刻他似乎有些理解了胡一平的笨拙。
  『阿闻!』一饼急急地在后面喊,又快步追上来,『……我能告诉明明吗?那种事……』话毕又觉得难为情,两只手拽着裤缝,却在正面撑出一个勃起的形状。
  『这种事你也要跟女孩子商量吗?……』丁海闻也感到别扭,但是一饼忸怩的样子又实在太可爱了,『随便吧!就是你小心给她打死——走了哦!搓枪的时候记得想着我哦。』
  说着这种下流的话让丁海闻心情舒畅,一边笑一边往山下跑,也不知道胡一平是追不上他还是舍不得打。
  他两个月后才再见到他。
  那一晚他的眉毛被父亲的钢尺彻底划开了,趁夜去急诊缝了四针,愈合后眉毛断成了奇怪的两截。
  母亲听说了这件事第一时间搭了火车回来,若不是他和父亲的合伙人一起拦着,受伤见血的人数还要增加。母亲干脆地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却因为身在台湾的陆先生突然去世被耽搁了。
  陆先生终生未婚,膝下无子,对丁飞扬一直视如己出,不想罹患胰腺癌已三四年之久,也未曾提前告知过这边,根据律师带来的遗嘱材料,除了少许遗物,余下十几亿台币的财产皆捐付浙西地区若干个文教事业,骨灰转运下葬也耗费了父母不少心力。
  『阿闻还有两年就成人了,按你自己的意愿来选择监护人吧。』
  母亲没有追究那场误会,也许分居的大半年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阿闻,跟妈妈去上海吧。』这罅隙似乎从四年前父亲在村民面前殴打阿闻时就埋下了,母亲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把这个男人当作丈夫。
  脚上的新球鞋白得发亮,他觉得自己踩在云端。
  『我不想转学。没事的,妈妈,我不会有事的。』他不知道到底割舍不下什么东西,好像有什么看不清的绳索,把他捆在了父亲的身边,『我去看你。我周末就去上海。』
  胡一平穿着他的新鞋原地蹦起来三尺高,又重重地落下来。
  『这也太爽了吧?!』却马上小心翼翼地脱下来摆回鞋架上去,『但是你们学校的人有毛病吗?高中生打篮球打这么凶有必要吗?』
  他摸着丁海闻两截眉毛间长出来的粉色的新肉:『你有没有打死那家伙?唉……这么久没见阿闻竟然破相了。』
  『破相了吗?』说到底他还是在意的,挑着另一边的眉毛,一边捏着胡一平的手腕子往自己身后带,『真的很丑吗?』
  『没有没有!!只是——你这么洋气的脸孔,感觉变凶了……怎么会丑,我一直觉得你可以去拍电影——真的!是真的!』胡一平从进门就显得很开心,一双手在他背后乱摸,摸了一阵突然意识到害羞而僵在那里。
  『太夸张了吧。』他松开一饼,转身去开电视,『对了,给你看个帅哥,真的电影里的那种。』
  虽然胡一平满嘴的「不可能,我不信」「洋人都长得一样」,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①的侧面人像充满屏幕时也不由地骂出了声,『操他妈,是有点帅。』
  丁海闻对剧情早已倒背如流,光碟的某些片段说不定都被光头读花了。
  他的手掌一直在一饼的衣服里,有时候在裤子里,他摸得到那光滑皮肤上的少许粗糙和轻微凸起,那些是就算不用眼看也能想象得出来的旧日伤痕。
  『但是这女的有未婚夫啊——他们不会就这么好上了吧?』胡一平担忧地皱起了眉毛,『杰克不会给她对象戴绿帽吧?』
  『一饼你真是——』丁海闻忍无可忍,揪着他腰间的肉,重重地捏了一把,『封建余孽。』
  封建余饼的嘴闲不住,身体也扭来扭去,双颊也慢慢红成了上锅的螃蟹。
  『但是就算到了美国他也没钱啊——养得起这妞儿吗……』
  罗丝应当也想不到,有人在看到她留在起雾玻璃上的掌印时,还在想挣钱的事。
  经年的大剂量体力工作,又加上在山顶工作而上上下下,一饼的屁股又圆又翘,捏起来有结实的肉感,下缘也没有自己那种久坐而成的粗糙皮肤,丁海闻不自觉地越捏越往下,越往下胸口的恶兽越快要挣脱茧房。
  『为什么——』屏幕上的小提琴手还在进行最后的演奏,胡一平忧伤地看向他,像每一个初次观影的少年少女一样,『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他们都会死,但是还是特别——难受……』
  他忍了两个小时,终于连电视都没关,连抱带拖地把人拎上了二楼丢进卧室里锁上了门。
  『阿闻!阿闻你等等——』一饼一边挣扎一边不敢喊得太大声。
  『不等了,再等我老子回来了。』他粗暴地拧开劣质衬衣胸前的尼龙扣,却发现尼龙扣因为老化而勾住了锁边的线头,不耐烦地小声嘀咕,『你能不能别穿你爸的衣服了?!』
  『……那穿什么……我没有很多衣服……』见丁海闻跪在床边跟他的衬衣扣子较上了劲,胡一平索性两手抓着衣服下摆套头脱了出来,心想着阿闻真的跟着眉毛一起变凶了。
  『什么都别穿好了。』他急不可耐地吮上了他的嘴唇,三两下连着内裤一起把一饼的运动裤扒了,橘色的夕阳穿过窗帘间的窄缝,落在胡一平赤裸的身体上,修长起伏的肌肉线条,是丁海闻最初就见过的最美的雕像。
  就像他衣冠齐整地掌控和拥有了他。
  而胡一平没有提出一点异议。
  『阿闻你等一下,』因为看不清,一饼跟陌生的皮带扣战斗了很久,终于在帮助下松脱扯了开来,『我会的,你等一下我……』
  丁海闻不禁哑然失笑,乐不可支地抖起来,害得一饼根本抓不到「重点」:『你会的,你会什么啊?』直到小小闻被一饼握在手上,他才笑不出声,『……你是第一次吧……?』
  『对。』胡一平认真地点点头,『但是我真的会,我在家已经做过了,我来就好了。』他从床上爬下来,扶着丁海闻让他坐在床沿上,自己分开腿跪在地板上,一只手垫在屁股下面,一手握着小小闻低头就要吃进去。
  被进入方在初次体验里很难获得快感,扩张不到位的话,也容易受伤。
  明明太聒噪了,导致网上很多重要的信息他都没记住。
  但是像阿闻这种娇生惯养的家伙,胡一平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想象再让他受伤的样子。
  他试了很多次,他的屁股总跟他较着劲,终于有天能吃进去两个指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膝盖都在洗澡棚的地上跪破了皮。
  虽然当他扒开丁海闻的裤子后发现两个指头兴许不够用,但是这时间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不需要!』他的脑袋被一把推开了,直肠里的指头也被拔出来,丁海闻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拥上了床,『不要这样……你的手太粗糙了……』
  他人的手指取代自己的进入身体,一边温柔地安抚他。
  只是想着那双手的样子,胡一平就感到眩晕。他搂着丁海闻的脖子才能保持身体向后翻折过去,而这家伙却利用了这一点咬着他的乳头不松口了。
  他的乳头很硬,涨成了深红色,让阿闻又舔又吮又咬地好像又大了一圈,跟小时候明明从山上采来的野莓很像,亮晶晶的仿佛吹弹可破,却坚韧得可以由人蹂躏,咬得重了,小小的声音就从他的嗓子眼里滚出来,拦也拦不住,吞也吞不下。
  他抱着阿闻的脑袋,发丝间传来熟悉的香气。
  虽然知道实际上只是洗发水的香气,他却固执地认为这就是阿闻的味道。
  阿闻的头发很漂亮,长且顺滑,刘海也是偶尔朝东边,偶尔朝西边变个不停,他的手指绕在丁海闻的头发上,不禁感叹:『阿闻的头发真好啊——啊……哈啊……』却由于胸前和股间的刺激,不小心把涎水落在了那发丝上面。
  『一会儿剪下来送你。』丁海闻迷上了他的乳头,却好像要在这个傍晚就摧毁它们。
  『谁要啊?!』他要被这不上不下的快感折磨疯了,说话也不那么小心起来,『丁海闻你怎么这么喜欢奶子,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刚巧喜欢你的奶子啊。』丁海闻接了他的话来说,说得自己都心潮澎湃起来。胡一平的胸肌结实又饱满,让他舔得净是水光,他张大嘴,含着一边乳头就用力咬下去。
  有一瞬间胡一平觉得自己已经射了。
  他咬着牙低头看却发现只是弄湿了一点点丁海闻的内裤——甚至有可能不是他弄湿的,是阿闻自己硬得出水了。
  『别舔了,能不能换个地方舔?』他看着胸前的牙印,只是想到被当成女孩子一样对待,心底里就会冒起一股不爽来,要不是阿闻在他肠子里摸得他很动情,胡一饼兴许一把就把人推开了。
  在丁海闻看来,那牙印比他看过的所有影碟都色情。
  『好。』他爽快地答应,迫不及待地拥着一饼平平地倒下去,把人推高,分开他的膝盖,弄了两个指头到他屁股里,最后一口含住了他的小兄弟。
  小小饼算是个漂亮的家伙,脑袋圆圆,像颗成熟的红李。
  只是意志实在不够坚定。
  『丁——啊我——别,不……』丁海闻只觉得手指关节被绞得很紧,一抬眼这家伙漂亮的腹肌都痉挛起来,『松口啊啊……』
  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阿闻甫一松嘴,胡一饼就自暴自弃地射了他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精液沾在他的睫毛上,顺着他的鼻梁滴下来,胡一平挣扎了两下都没坐起来,才意识到是因为屁股里丁海闻的手指正恶意地用力屈起来。
  『那一饼要怎么赔我?』阿闻用手指蹭掉鼻尖的精液,又把那黏糊糊的东西送回到一饼的身体里。
  胡一平一眼看穿了他的坏心,而身体却在不应期那些四散分离的微小电流里:『什么怎么赔?老子让你看了笑话,又都随你搞了还要怎么赔?』
  他一边说这样的话一边厌恶自己,好像这些粗俗的话并对不起那双漂亮的,闪着期待的光芒的眼睛。
  『随我吗?』丁海闻把手指抽出来,湿淋淋地摁在一饼的额头上。
  『随你啊,老子又不会怀孕?』胡一平觉得,每多说一句话,对自己的厌恶就增加了一分。
  丁海闻用力地吻他,本想温柔而缓慢地进入他的身体。但是发现实在由于生疏而难以达成,只能松口专注做一件事。
  太紧了。
  这跟说好的根本不一样。
  狭小的入口不但箍紧了他的小兄弟,又好像箍紧了他的整个灵魂,让他无处逃脱。
  胡一平不吭气,咬着自己的拳头,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丁海闻心里着急,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情一口气贯穿到底。
  『操你妈的丁海闻我杀了你。』胡一平松开了拳头就开始骂街,声音不大却骂得喉咙都哑了,丁海闻只能一边慢慢地抽出来又往里进,一边安抚地去吻他,还被咬了舌头。
  『马上就好了……乖……』阿闻苍白无力地安慰他,理智地想停下来,却根本停不下来,对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性爱这种一剂上瘾的毒药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日光从老东山那头坠落,两人纠缠在一起落入黑暗。
  身体被痛苦的快感折磨得麻木,丁海闻毫不掩饰沾满了欲望的每一声喘息。
  『我爱你——』他抱着一饼潮湿而温暖的身体,一下一下凿得更深一点,『胡一饼你记得,我是……第一个,说爱你的人。』
  胡一平本想反驳,咂摸了一下却意识到他并没有说错。
  更何况,他已经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他第几次射在他肚子上的时候,觉得灵魂都随之远去了。
  人如果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把灵魂交了出去,他就很难不爱上彼时拥抱着他的那个人了。
 
 
第34章 人事
  34.
  『一平来啦?回去叫你妈妈一起来吃饭!』父亲在门口踩到了脏兮兮的球鞋,摁灭了电视就扯着嗓子喊。
  『马上!』却只有丁海闻的回音。
  胡一平的身体向来很好,头疼脑热基本没有,这时候却连在地上走一步都很困难。
  『我扶你吧……』丁海闻压低了声音,一伸手就被推开了。
  『没事,可以的。』他举步维艰地挪到了门口,又努力扥了扥被揉皱的衬衣,『看起来还可以吗?』
  『嗯。』丁海闻一边肯定一边下意识摇了摇头,把他的衬衣扣子扣到了顶。
  『谢谢师父。』胡一平还没有改口,『我还是回去陪我妈吃饭,她有些感冒。』他声音沙哑,咬着牙快步走下楼梯穿过客厅——明亮的门廊都在视野里开始旋转。
  『等一下。』父亲叫住了一饼,伸手摸了把他的额头,『那好好照顾妈妈,我看你也有点感冒。』
  他的脸就像真的烧了起来。
  作为一个挑三拣四的公子哥,丁海闻这两天一顿差不多能干下半斤饭去,父亲也很满意,陪着儿子打了两把篮球——同时肯定了那双鞋的必要性。
  只是夜深人静时,他便不由得担心起一饼来。
  「操你妈的丁海闻我杀了你。」
  回想起胡一平带着气音的叱骂声,丁海闻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又急急忙忙地想用手把那笑抹掉,不自觉间,考卷试题上的反函数曲线都被他涂成了奇怪的形状。
  那是一饼的形状。
  嘴唇的形状,耳朵的形状,屁股的形状奶子的形状。
  他的画技拙劣,怎么涂改都不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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