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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我们睡的帐篷可跟陛下的寝宫没法比,陛下睡得习惯?”
  “无妨。”沈奕满不在乎的回答,兴致仍然很高。
  “好吧。”吕承泽也不劝了,反正沈奕要是有个什么,他就再从宗室里找个人登基,沈氏皇族有的是。
  “惊鸿,来喝点水。”沈奕也牵着马到河边,吕承泽这才想起惊鸿马对沈奕颇温顺,于是诧异道:“陛下能驾驭惊鸿了?”
  “嗯,看来朕与惊鸿马还是有些缘分的。”
  “不愧是天子,看来陛下的王霸之气把它镇住了。”吕承泽嗤道。
  “……”沈奕沉默。
  “陛下吃饭了吗?”
  “还未。”
  好么,自家军队都吃过饭了,又要再为沈奕开灶,真是折腾人。
  “张子远,去打只雁给陛下吃,等会儿别忘了给陛下去烧点热水。”吕承泽说道。
  等张子远去寻猎物后,吕承泽就觉得后悔了,还不如他去打猎,让张子远陪着沈奕。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傍晚却凉爽很多,吕承泽视线转了一圈,看到下游纷纷上岸的部曲,眼前一亮,招呼旁边的人道:“你们,先陪着这位沈二公子,我去下水洗个澡。”
  几个部曲上前后,有一个认得沈奕的部将立刻愣住了。
  “陛下御驾亲征,咱自己军中的人可以知道,对外人谁也别泄露。”吕承泽拍拍那部将的肩说道,其他几个人瞬时也呆若木鸡。
  吕承泽很快就沐浴完了,坐在河边拧掉长发上的水,然后任风吹得半干,随便束起绑好,便往自己的帐篷那边走,走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香味吸引过去了。
  “烤得不错啊。”吕承泽走到张子远几个人的面前,沈奕还在那儿斯文的吃雁腿,其他几个人不知道是没有吃还是吃过了,以沈奕装模作样套近乎的性子他们应该是也吃过了。
  “还给将军留了半只雁。”张子远笑着招呼道,吕承泽赞了句,便不客气的坐下开始吃。沈奕抬起头看看穿着白色中衣,随便挽着头发,袖子捋上去啃雁翅的吕承泽,忙又低头继续吃。
  吃完了雁肉,几个人便开始围着篝火大眼瞪小眼,两个部将和一些小兵和沈奕不熟,于是借口巡查兵营都纷纷走了,张子远也要走,被吕承泽一把拽住了。
  静了一会儿,沈奕首先说道:“对了吕将军,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岳洵,以后出宫或者再出京我就用这名字。”
  沈奕母亲为岳皇后,他出了京以岳为姓也不错。不过……“以后还可能出京?”
  “说不准。”沈奕目光清亮,一脸无辜的看着怒气上涌的吕承泽。吕承泽无奈,还真是没经历过被乱军裹挟着出京城的大场面的少年皇帝,对出京这种事竟然还能热切?
  吕承泽想起了前几天对沈奕是否是那个经历过一切的沈奕的怀疑,如果他是前世的沈奕,那肯定早就发现自己是前世的吕承泽了。不过死对头之间相认也没必要,最重要的是那个阴暗扭曲的皇帝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洒脱肆意,又幼稚。
  即使是装,那个沈奕也装不到这种程度吧,简直可以把他自己恶心到。
  “还有,我在张子远统领的兵马里,充了个右军统制的职位,以更合理的随军出征。”
  “……统制?”吕承泽彻底服气了,“这又是谁准的,谁出的馊主意?怎么都陪着他胡闹!”
  “当然是文和,将军说了,内外事不决都可以问他。”张子远一脸惶恐,盯着面目扭曲的吕承泽,然后承接了主将的一个爆栗,便连忙说道:“末将尿急,要去小解……”
  张子远也一溜烟的跑了,于是吕承泽和一脸和煦的沈奕对视。微服出巡的皇帝不多,但也不算少,但是自己封自己的马甲官职,还统领军队的皇帝,好像只有后世明朝的一个蛇精病天子。
  现在,沈奕自己开创了这个先河,估计会载入史册。当然,如果他不跟明朝那位皇帝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升官,那就不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吕承泽看着在那儿拿着拨火棍开始玩火的少年,无语片刻,便躺在地上仰面看着星河,不再直面小皇帝。沈奕拨弄了一会儿火,看看吕承泽,也抬头看看天上灿烂的星空,忽而站起身跑了。
  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全,吕承泽始终把沈奕纳入余光范围内,沈奕一跑,他只好侧身看向沈奕的方向,只见沈奕钻进了一个帐篷里,很快抱出一满怀被子,又制止了不远处军士的帮忙,跑了回来。
  吕承泽看着抱着被子跑到他身边的沈奕,沉默,并且还是一动不动,于是沈奕自己把被子铺在吕承泽身边。
  “地上硬,还是躺在被子上吧,舒服许多。”
  于是吕承泽笑了笑,终于挪了尊躯,翻身躺到沈奕铺的被子上,说道:“陛下亲自给铺的床,得劲儿。”多好一皇帝,以后给自己端茶倒水也指日可待了。
  吕承泽翻身躺过来之后,身上沾的草叶和灰尘也落了满被子,沈奕嫌弃道:“刚沐浴完,就又满身的灰。”
  “我乐意。”吕承泽懒懒道。
  沈奕毫不介意吕承泽的无礼,在一边又开始铺被子,吕承泽这才注意到沈奕拿了两床被子,于是十分嫌弃的感受着身边又躺了一个人。
  不过吕承泽很快就把身边的沈奕忽略了,只静静看着无垠的夜空,好久没看到这样高远的天空了。在游戏里是有飞行坐骑的,游戏里的好处是可以飞和瞬移,这一点倒很让人怀念。
  然而吕承泽没安静多久,身边的沈奕又说话了:“承泽,有蚊子。”
  “没事,叮两下死不了。”
  于是世界又安静了,不多时,吕承泽也听到了嗡嗡声,于是火起,坐起身低头审视沈奕。
  沈奕被盯得害怕了,于是说道:“吕、吕卿,你平日不招蚊子?是我引来的?”
  吕承泽不回答,盯着沈奕的腰际,接着迅雷般的出手从他腰间拽下了一物。
  沈奕一脸惊恐的捂腰,接着看到了吕承泽拽下的是香囊,还放到鼻尖嗅了嗅。
  “……”沈奕唰得脸红了,不过好在天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沈奕正在神游,吕承泽忿道:“我的驱蚊,你的却招蚊子?”
  “……我不知道。”
  沈奕心虚的说完,吕承泽便一扬手,啾的把那荷包扔到河里了。
  “我的营帐,床头旁边的箱子里还有些荷包,瓷瓶里也有军医兑的驱蚊水,你可以用。”吕承泽说道,说完便又躺下了。
  “好。”沈奕应了声,便跑过去取了,吕承泽心道他现在就去取了?自己就这么看着他折腾着跑过来跑过去,也不去帮忙,真是快活。也不知道沈奕心里有没有被目中无人的权臣气死,能气死那就太好了。
  沈奕很快跑回来了,一身熏人的药香气与各种香料的气味混合,也不知道滴了多少药水,让吕承泽觉得除了蚊子,他也想远离沈奕了。
  不过吕承泽今天已经目无君上了很多次,这次就很给面子的没有跑,没过多久他也就习惯了这气味。
  “这次事毕,你是不是会去汤阴看看?”各自沉默的看夜空半晌后,沈奕又说道。
  “对,小住半月。”吕承泽答。
  “我也去。”
  “……陛下去干什么?”
  “朕去看看吕卿的家乡,朕有兴趣得很。”
  吕承泽彻底无语,沈奕也去汤阴?这像话么,谁能想到皇帝会去县城逛。不过话说回来,越想不到越安全。
  “你的家乡,都有什么好玩的人和事?”沈奕又问道。
  “臣的家乡没什么特别的,和别的地方一样,有山有河,邻人相望,鸡犬相闻,路上还常有啄人的鹅。”
  “有趣,怪道你要改随园。”
  吕承泽沉默,想到家乡,不由得又想起前世。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痛恨,做不到许文和那般洒脱。
  也许许文和说可以释然是因为没有前世的记忆,若是经历过前世被砍头的场景,估计就满腔悲愤了。大好河山,他们一群文臣武将整日混在一起,何等悠闲自在,可惜一着不慎,落下那种结局。
  夜色浓重,周边唯有兵士往来巡查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水流声。沈奕也没有再说话,吕承泽逐渐开始昏昏欲睡,最后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他听着熟悉的部将声音就知道很安全,于是也懒得清醒,由他们去。
  入夜,吕承泽张子远和廖冲睡在一个营帐里,旁边的营帐就是沈奕的,几个倒霉蛋被选中轮流在沈奕的帐篷外把守,却还精神十足,觉得万分荣幸。
  沈奕躺在帐篷里,身下垫了三床被子,倒是非常软,躺得很舒服。回想这一天多的奔波,他觉得好玩得很,出门走走,心情也能跟着开阔起来。
  路过汤阴县的时候,沈奕也觉得甚为亲切,只是吕承泽前世最后的岁月也在老家畅快的游玩过,不知道吕承泽是不是在回忆前尘往事时,顺便在心里把自己凌迟了一遍。
  他也是因此,而一定要出京跟上吕承泽,好随时观察吕承泽的状态,也让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沈奕了。而且如果吕承泽有什么气,当时撒了比一直憋着好,自己在他身边也方便他触景生情又生气时有发泄的对象。
  吕承泽表现的还好,不过不知道心里在计划着什么,不管他想要什么,沈奕已经决定都顺从了,除了自己的命不能给。如果吕承泽想要皇位,沈奕也能愉快的交付,但是命需要留着,他暂时还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临漳县
 
 
  第二天,张子远和沈奕领着兵马进相州城,吕承泽和从相州城内调出的三千人会和,带着六千人继续北上,前往临漳县。
  根据所记录的前往各县的陈雍旧部名单,大致可以推测出临漳县现有叛军三千人,虽然攻城一般以数倍于敌的兵力攻之,但是吕承泽暂时还不打算攻城,于是只带六千人马先把临漳县城围住。
  等到吕军把临漳围住后,城内的兵士很快探到了城外有兵马围城,于是城内马上派出使节相问,吕承泽只回答说是相州军,因最近探知周边郡县有流寇作乱,所以暂时驻扎在此的。
  吕承泽知道城内叛军并不想打仗,只想拖延时间,就算知道城外不是来剿匪的军队也不会开启战端。于是城内外持续着和谐安静的氛围,到了正午,吕军开始埋锅造饭。
  吃完了午饭,廖冲终于忍不住问:“将军,何时攻城?”
  “不急,我们还要等一个北方来的朋友。”吕承泽好整以暇道。
  “北方来的朋友?”廖冲一头雾水,不过很快想起吕承泽早晨派人去北边截人,原来要等那几个人来了才能打么。
  吕承泽今晨在汤阴附近拔营时,就派了一个几十人的小队先行北上,在北地南下临漳的要道把守,遇到有护卫随行的马车就拦下来对暗号。在县城附近,普通人家有马的极少,因此并不难等。
  午间,日光正浓,临漳县北一处荫凉道路边,几个人等在路边,还有十余人埋伏在边上草丛里。几个人都有些困倦,但还是认真盯着路上的光景。
  不多时,远远的道路尽头终于传来车马声,众人都是精神一振,这是半天以来,遇到的第一辆车马,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等的人。
  车马声渐渐近了,只见有十余名目光炯炯,精神干练的卫士护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远远而来,车马摇曳声在丛林中显得异常清晰。吕承泽的部下立刻拦路,待行车众人停下严阵以待后抱拳行礼。
  “敢问诸君可是从北面而来?”为首的吕承泽部曲朗声道。
  那车马的护卫正要询问主人如何应答,马车内便有声音传来,车内的主人亲自说话了:“正是,我等是从北面来的商人,要南下做生意。”
  “巧了,我等也是做生意的,这儿有一桩值千两的生意,要不要做?”
  “千两的生意不做,一座城的生意可做。”
  “可。公子请随我等去临漳城。”
  “好,走罢。”
  午后,吕承泽在营帐内逐渐困倦,昏昏欲睡时,手下忽然来报,那人带来了。
  吕承泽打着哈欠出了营帐,一出门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故人,立刻精神一振。
  阳光下,一个一身白色锦袍,腰悬玉坠,风度翩翩,却一脸轻佻笑意的人长身而立,见到吕承泽后立刻拱手行礼:“将军。不才是北地真定府李思云,有文书与印信为证,将军可验看。”
  吕承泽有些愣神,他记得前世李思云只是派人将叛军派去乞降的使者绑回相州,这次怎么自己亲自来了?他还以为要等几年后,中原局势稳定,他北上收复燕云时,才能再见到李思云。
  吕承泽诧异了片刻,便接过两件东西看了看,看过后还给李思云,点头:“果然是李安抚使,李安抚请。廖冲,好好招待李安抚的随行人员。”
  廖冲这才知道北地来的人竟然是李思云,一脸震惊的走了。没想到他竟然带这么点人就南下了,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难道他要和自家主公合作?
  吕承泽把李思云请进营帐后,看着故人,只觉得十分亲切而好笑,李思云果然还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公子哥的样子。即使上战场,他的战袍战甲都要做得华美,平时则锦袍配饰费心搭配,整日好像只开屏的孔雀。
  “让李安抚没有先去相州安歇,而是先来临漳县助我军应战,实是我等怠慢了。等回了相州,一定请李安抚吃酒赔罪。”吕承泽说道。
  “好说好说,反正顺路,解决临漳的事也不费劲。”李思云笑笑。
  吕承泽走到桌案前倒了一杯水,递给李思云:“出征时日不长,没带茶叶,李安抚先将就着喝口水吧。营帐简陋,也没有座位,安抚若想休息可以去我塌上。”
  “多谢将军,不用休息了,我一路乘马车过来的。等会儿咱们就可以出发去叫阵。”
  “有劳安抚使。”
  李思云喝了口水,放下茶杯,走过去揽住吕承泽的肩,拍了拍,笑道:“相州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酒家?我这次打算在相州多待些日子,要仰仗兄弟多照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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