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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穿越重生)——何日不生尘

时间:2021-07-29 19:30:22  作者:何日不生尘
  吕承泽在队伍最前面,看着这一幕,有些唏嘘。倘若他心里的人不是自己,本可以和爱的人携手进入内宫,将她送上后位,史书撰写,流传千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后位只是用来遮掩。
  沈奕走过吕承泽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眼中闪着复杂的意味。吕承泽微微怔愣,忽然又觉得穿着喜服莫名有些……萌。想到了那个后世的形容字眼,吕承泽不由得好笑,沈奕发现吕承泽居然在笑,不由得有些不满。
  如果当初没有告诉吕承泽,自己立后是障眼法,那么现在吕承泽会是什么反应……沈奕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丢开,拿这种事试探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很容易适得其反。
  大婚的典礼过后,便是大宴群臣和皇亲,后宫前朝皆是一派热闹景象,一直到了傍晚,众人才散去。
  入夜,沈奕第一次不宿在福宁殿,而是睡在坤宁殿中。皇帝和皇后各自睡在里外两间,服侍的人是怀恩,苏明礼,和他们带的一些可靠的宫女太监。
  沈奕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丝竹声,心里却有些寂寥。什么时候,才能与想念的人一起入睡,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呢。
  后位尘埃落定后,朝野上下对于吕承泽的赞扬又多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为吕承泽是忠心辅佐之臣。于是,三省六部中,自发请示沈奕政事的官员越来越多,沈奕逐渐开始焦头烂额,又开始把臣子们往吕承泽那儿赶。
  吕承泽最近倒是轻松了很多,沈奕,徐学义和许文和都能分担一大部分政事,于是他又开始有时间练兵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秋去冬来,漫天的雪花开始飘洒。易发生战乱的秋冬时节风平浪静的过去,很快年关又至,元和三年到了。
  元和三年的春三月里,各地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岭南时不时的有人自立为王,或者自称神仙下凡,鼓动一帮人抢劫官府的钱财。岭南地处边界,人员混杂,且一直有罪臣流放到那里,又有一些犯错或是能力不足的臣子被贬到那里为官,治安不是很好。
  而福建以及两广的沿海地区,自从海禁解除后,出海经商的人便大大增多,不少人靠着倒卖瓷器茶叶等物件发家致富。民众富有后,带动了当地商业的发展,许多人不再无所事事,治安大为好转。
  这一年来,放开茶酒禁榷的成效渐渐显露出来,私人商户因买卖茶酒致富的越来越多,其他诸侯辖区的商人也开始频繁前往京畿两河与江浙一带经商。除了李思云和秦公达的地盘跟着朝廷放开了茶酒禁榷,其他诸侯为了避免发生战争时存银不足,都没有敢放开禁令。
  对于少量商人流往外地的情况,他们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加紧了军政准备,并越来越急于展开战争。于是这一年,平静的表象下也有无数暗流涌动。
  
 
  ☆、淋雨
 
 
  三月,于遂成又一次上书,提到了往昔十年做侍卫时皆尽忠职守的经历,又信誓旦旦的表忠心。沈奕假做被感动,想起了之前于遂成的忠心护主行为,于是将于遂成提为侍卫马军司的诸军长官,依然负责京城的布防。
  虽然于遂成依然需要巡逻城防,但已经可以管理一批军士。他以为皇帝重新信任了他,却不知,更大的阴谋正向他靠近。
  春日过去后,天子生辰便又要到了。不过这一次,北方的沙坨有了不寻常的动向,李思云两人便没有南下,规规矩矩的整顿北地军政要务。
  不过,吕成业倒是带着发妻和长子来了京城。吕承泽把堂兄等人接进府后,调侃了一句自己的生辰都不进京,吕成业便有些惭愧的说,他这次进京主要是为了向皇帝赔礼道歉。
  之前,他不知道岳小将军就是皇帝,所以言语行为都很无状,这次特意趁皇帝生辰时进京祝贺,也为当初的行为赔罪。
  吕承泽听到堂兄如此说,非常诧异的问道:“哥你不是早就赔罪过了么?前年陛下刚回京城的时候,我就听说你修书一封给了陛下,赔礼道歉,陛下也宽恕了。”
  “那次只是书信赔罪,这次再亲自来赔礼一回。”
  “可是已经快两年了,如果想亲自来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吕承泽依然十分疑惑。
  “你那时候进京竟然与陛下同銮,我怎么敢再去京城,让陛下更生气。不过这一年,听说你做得很好,还了许多政事给陛下,朝堂也多是忠臣,而且还让陛下亲自选后。所以,我才趁这机会进京一次。”吕成业有些欣慰的叹道。
  “……好吧。”吕承泽分外无语,不过也有些好笑,连外面的县城中人都开始称赞他了。他好像已经离逼陛下禅位的目标越来越远,不过,真的想这样做的话,不管是什么名声都能做。
  而且,本来他就是为了保全手下人的性命,才会想把沈奕置于奈何不到己方的位置。倘若沈奕这一次不会再起敌对的心思,那他倒也不用费力的篡位,当皇帝太不自由了。不过,还是需要好好观察沈奕一段时间才行。
  千秋节那天,百官照例进宫贺寿,吕成业身上没有官职,便只是在千秋节前一天进宫见了一次皇帝,生辰当天托吕承泽把礼物带给了沈奕。
  宴会上,吕承泽控制着饮酒的量,而且许多朝臣变换之后,一直拉着他巴结的人少了许多。众人都自由的离席攀谈,又给沈奕敬了不少酒,沈奕喝得倒是有些多。
  在吕承泽的记忆里,似乎他或者皇帝喝多了的时候,就会有点不妙,上次他喝多了于是夜宿禁中,上上次沈奕喝多了就拉着他胡言乱语。
  于是,吕承泽拿着杯好几种水果制成的浆水走到上座,劝皇帝不要喝太多,就又回到下首的位子上。
  然而散了席后,吕承泽要走,苏明礼又拦住了他,把他带到了紫宸殿附近的延和殿。不过,这次沈奕没有在殿内继续饮酒,出乎意料的,沈奕的眸子分外锐利明亮,和在殿中时晕头转向的样子判若两人。
  “哟,陛下之前是装的么?装得不错啊。”吕承泽赞叹道。
  “是,不装一装,怎么能少被敬点酒。”沈奕笑了笑,就招呼吕承泽过来,给他看一个质地温润,色泽乳白如脂的玉佩。
  “这是朕新得的一块蓝田玉做成的玉佩,正好给你。平时带着啊,朕找大师给它作了法,你一有危险,朕这边也能知道。”
  吕承泽接过玉佩,看了看,只见跟平常所见的蓝田玉也没什么两样,不由得好笑:“真的假的。”
  “真的,这方面的事你可得信我。”
  吕承泽半信半疑的嗯了声,收好,又说道:“你生辰怎么给我送东西?”
  “最近正好得了这个,就做了给你。还有,之前给你的护心镜,护腕,上战场了也莫要忘戴。”
  “……好。”护心镜和护腕是上次吕承泽生辰的时候沈奕送的,吕承泽见他又提到,只好应下。
  “这是圣旨,不得有违。”沈奕见他心不在焉,补充了一句。
  “是,臣知道了。”吕承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沈奕神色蓦然一呆,自己果然还是喝了不少的酒,都产生幻觉了,竟然觉得这厮的笑有一丝宠溺的意味……
  吕承泽见沈奕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由得心中又开始警觉,说道:“陛下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还有件事,徐相公喝醉了,现正在东侧偏殿触景伤情,没有官员敢过去安慰。人家又开始叫你了,你快过去吧。”沈奕幸灾乐祸的说道。
  徐学义当年喝醉之后,于紫宸殿前大骂陈雍,其震撼力非同寻常,声名远播,于是一群官员对他敬而远之。连权势第一的权臣都敢惹,可以说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这位才子年少成名,又有在外督战和保卫汴京之功,名声很响,掌权者也不敢轻易杀他,免得被认为不能容人,以致无人来投。于是最后,他也只是被发到晋州为官,远远的离开京城,让陈雍眼不见为净。
  吕承泽倒是并不怕面对他,听说徐学义喝醉了,便不甚在意的应下,出了殿门,前往东侧殿。
  到了延和殿东侧殿后,吕承泽在进门时就闻到了好大一阵酒气,不由得也有些头疼,这个年轻时非常桀骜不驯的官员喝多了,也不知道酒品怎么样。
  不过,自己仿佛没做什么能被大骂的事。于是吕承泽不慌不忙的走到殿中,坐在徐学义身旁,说道:“徐相公怎么喝了这么多,现在还在喝?还是好好醒酒罢。”
  “少保?”徐学义眼前一亮,在吕承泽肩上拍了拍,说道:“少保,一直以来,还未曾谢你。我竟然,还能有回京城的一天……”
  吕承泽笑了笑:“徐相公有经天纬地之才,回到朝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如果未有容人雅量,胸襟气度,是不会愿意让我入朝的……我在外面这么多年,才明白,若想为天子尽己所能,济世安民,需先自保,才能言其他。这次得以重入朝阙,实在难得。”
  “徐少宰心有丘壑,忧国忧民,实乃忠勇之良臣。”
  “只是一腐儒而已……不及少保有勇有谋。来,敬吕兄一杯。”
  于是吕承泽开始被拽着喝酒,对方醉得厉害,也分不清他有没有喝完,于是吕承泽连偷偷倒掉酒也不用,直接只饮那一杯酒。
  三炷香后,沈奕忍不住来到东侧殿看看情况,一进殿内,便看到徐学义醉眼朦胧的揽着吕承泽的肩,另一只手拿着酒壶往吕承泽手中的酒杯里倒酒。
  “匹夫,酒品竟这样差!”沈奕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嫌弃道。同时他也分外羡慕,为什么自己喝醉的时候不能做到这样,果然是君子坦荡荡,不轨者长戚戚……
  “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在殿中睡一觉?”沈奕走近二人,说道。
  “不用,我没喝多。”吕承泽以眼神示意旁边的酒壶,沈奕这才发现酒壶已经空了,徐学义却还在作势往杯子里倒酒。
  沈奕有些无奈,好吧,劝酒也劝不到位,根本没法将人留在宫里。
  “天很阴,可能快下雨了。”沈奕又说道。
  “又下雨?那我赶紧回去。”
  “……”
  吕承泽便站起身,要俯身把徐学义扛到里间床上去,沈奕立刻制止道:“慢。”
  吕承泽一脸疑惑,沈奕又指挥旁边的侍卫和小太监一起把徐学义抬走。吕承泽莫名其妙的看看沈奕,又拱手:“臣这就走了,陛下好好玩,生辰愉快。”
  沈奕笑笑,晚上还和皇后宫妃有一场家宴,这怎么愉快,自己当一个巨型电灯泡以及隔在中间的银河。
  轰隆——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有一道雷声传来。
  沈奕心里一喜,冲出殿外,看着黑压压的云层。很快,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过了半晌后震耳欲聋的雷声便传至。不过,最重要的是,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下来了。
  “哈哈哈,下大雨了,朕看你回去会很不方便。”沈奕一脸欢欣雀跃,说道。
  “……这么多官员,不可能都留在宫里,一场雨而已。臣走了。”吕承泽没有留在宫里的打算,无情的戳破了沈奕的幻想,直接走进雨中。因为害怕看见陛下眼中的失望神色,他走得有些急。
  “等等,伞!”沈奕大声说了一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察言观色的怀恩立刻冲上来,贴心的把一把伞放在沈奕手里,又要给皇帝打伞,结果沈奕已经拿着伞冲进了雨中。
  “哦哦,谢陛下。”吕承泽接了伞,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几步后又连忙把伞打开。
  “唉,朕是洪水猛兽,比暴雨惊雷还可怕。”沈奕看着吕承泽的背影,颇为无奈的说道。
  一旁,已经追上来给他打伞的怀恩忍不住把头埋得更低,沈奕也不知道这是以示恭敬还是在忍笑,不由得面色有些不满。
  “陛下淋了些雨,还是快些进殿换衣服吧。”怀恩见皇帝一直在雨里站着,提醒道。
  “哦。”沈奕一甩袖子,往殿内走去。
  
 
  ☆、水患
 
 
  六月初,汴京城又在不断的下雨,自五月下旬以来,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六月开始,更是连日暴雨不曾停歇。而且,据奏报,两河地区也多有大雨。
  十八日下午,将要散值的时分,河北东路传来加急奏报:黄河北流下游一带,因连日暴雨,水位暴涨,恐怕会决堤。
  于是,吕承泽与徐学义和户部礼部的官员一起,留在了宫中,与沈奕一起商讨应对办法。两岸的百姓已经事先转移了,近日来一直在加固堤坝,并疏通汴渠河道以引流,不过由于暴雨不止,眼看黄河又要决堤,再次改道了。
  近日来徐学义很多事都要拉着皇帝一起商议,看起来是想让皇帝耳濡目染,逐渐进步。本来沈奕一开始不太愿意,但后来发现徐学义也老是拉着吕承泽一起和他商议之后,就愉快的参与了进来。
  这一次,倘若黄河决堤,两岸庄稼就会被淹,以致颗粒无收。赈灾需要提前准备,并且,还要防范瘟疫的流行。而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增高加固堤防,转移沿岸财产。
  并且,这种天气异常,大雨不断的时节,又需要皇帝去祭天祝祷,乞求上天护佑黎民百姓,勿使河岸发生水灾。祭天这种事,随便商议一下就敲定了,于是礼部官员很快告退,去准备一应事宜。
  如果黄河真的决堤,皇帝就要准备罪己诏了。不管是天灾人祸,还是政权危急之时,皇帝都要出来谢个罪。
  这一天,沈奕和吕承泽,徐学义以及户部的江若淇一起,从申时商议到了天色全黑的时分,也还没有商议完。皇帝留了几个官员在宫里吃完晚饭后,几个人便伴随着殿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继续在殿中商谈。
  直到夜深,数条诏令才草拟好,发往尚书省,以供调派。这个时候宫门早就关闭了,于是几个人留在了宫内,由沈奕安排在会宁殿住宿。
  第二天一大早,吕承泽几个人又被赐了早饭,才辞别了皇帝,结伴出了后宫。出了内宫之后,两个文官便上轿辇,吕承泽骑在马上与他们同行。
  因时候还早,两位文官就直接去了各自的官署,吕承泽直接在宫里骑马溜达,只当是巡逻,于是双方很快告别。
  清晨,满地都是湿漉漉的痕迹,下过雨后的气息异常清新。吕承泽有些困的慢慢朝正殿广场而去,打算在延和殿里再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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