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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苔(近代现代)——声色犬马

时间:2021-08-09 15:21:03  作者:声色犬马
  然而即使是这样轻微的摩擦,陆谭都受不了地仰着脖子要叫。但他一张口就被捂住,揉捏乳粒的手换成了嘴。段争咬得他很疼。
  没有地方能宣泄,陆谭控制不住地舔弄,舔得段争掌心都湿漉漉,却仍要淫叫。这下只好改作舌吻。迎面一个深而长的吻,陆谭上身下身都失守,他呻吟不止,还有交换呼吸时鼻息间交错急促的哼哼。
  如同两头饿凶了的狼。段争一面吻陆谭的嘴,一面用阴茎不断撞击会阴,单手更往他颤抖的腿缝里探进,大力揉搓。
  陆谭也不甘示弱,甚至他比段争更加渴望。然而越着急越出错,他被段争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顶,既不肯离开他的嘴,又笨拙得怎麽都没法将双手塞进裤头,因而急得浑身热汗,却只能在段争腰腹处可怜地滑弄,由于跪坐而分开在两侧的腿根也不住地交替摩擦,以期能暂时缓解身体内汹涌的情潮。
  舌头裹缠得麻木,真怀疑自己的舌头都得被段争吃进嘴里,陆谭好不容易将嘴唇解救下来,立刻低头去解段争的裤头。结果四周黑漆漆的,他连自己的双手都找不见在哪儿,手忙脚乱地折腾一番,他气得要哭,一边还要抵抗段争摩擦自己腿缝的快感。
  汗珠子接二连三地滚过眼眶,他一揩脸颊,发痴地呢喃:“快点,快点。”
  最后还是段争覆着陆谭的手背将裤头解散往下拉。陆谭踩着他的裤脚用力一蹭,腰腹又有段争的手在摩挲,他听话地高举双臂,也将身上那件汗衫脱下来。紧接着光溜溜的身体就想向下挪。他渴求那根勃起的阴茎,嘴唇已经碰上了它濡湿的顶端。
  随即一阵猛力将他拽起。段争双手插进陆谭腿根,任他岔开双腿坐回自己身上,阴茎微微上翘搭在腹前,他摆弄玩具似的一抓,陆谭剧烈一抖,红着脸按住他的胸膛,一双眼睛亮汪汪的,是想说段争弄得他很喜欢。
  许久没有性事,陆谭的性欲来得快而猛。黑暗中他的轮廓隐隐约约,挺着消瘦纤细的上半身,如同踩水似的随着段争替他手淫的速度而或慢或快地摇动。简直没出息,三两下手淫就逼得他要交代。快到了,两道掩在夜色里的鼻息愈发的沉重。陆谭开始打起哆嗦,呃呃叫着扬起头颅,被吻得红肿的嘴几乎合不上,拉长的颈面凸起小小的一点,久久地停着,好一会儿才滑动一下。
  段争发现他的头发长得很快,这时在后脑落成一个如同垂柳的弧度。突来的兴致,他直起上身,两手按住陆谭内缩的蝴蝶骨,边吻他的嘴,边以手指沿着他后背曲线向上摸,最后拽住那点扬扬的黑发,逼他仰得更高,也把那点喉结送到自己的嘴边。段争看着,低下头,似有若无地碰了一碰。
  宛如被拉满的弓骤然崩断了箭,陆谭在高潮的瞬间灵魂出了窍,久久无法回神。直到段争托着他的后背,将他放倒在床尾,他将双手收在胸口,身体痉挛抽搐,犹在荡着余波。
  这下成了段争上位,一摸陆谭裤裆,原来不过濡湿了中间一块,现在却沉甸甸的,水迹一直从阴茎滑去根部,又在后臀积了一小滩。
  “那麽快?”段争俯下身以嘴唇轻轻蹭了蹭陆谭汗湿的侧脸,左手沿着他的大腿摸到膝窝,再摸到脚尖,将他别扭折叠的左腿放平,然后是右腿,“……说话。”
  陆谭仍在余韵里颤栗,两分勉强扮出的反应却是用手指抚过挺挺的乳,滑在下巴,再塞进嘴里咬着。又是一会儿,他清醒多了,可腿间的阴茎半硬,分明是个没吃饱的意思。
  饭桌底下求欢不羞,夜里爬床不臊,却在被摸得射了一次才晓得矜持。陆谭脸颊红通通,含羞带怯地看眼段争,乖乖伏去他身上。夜幕下辨不清对方神情,陆谭的笨脑瓜这时候却是最精明,他一把抱住段争滚个圈儿,挪一挪臀又往下坐一坐,示意:我也帮帮你呀。
  合他心意地往上一凑,湿裤头和湿臀缝打了个照面。段争这一下没控住力道,陆谭被撞得一耸,仿佛被抽走后脊骨,刺激得头皮发麻,腿根颤颤。
  偏偏段争的语气仍旧四平八稳:“别动。”
  “不动,不动。”陆谭有个小习惯,表决心时总爱重复说两遍,偶尔担心自己说得不够真诚,还会跟着点点脑袋。例如现在,他答应段争不好再动,就把屁股悬空绷得紧紧的,连小腹和腿根都跟着发力。结果没半分钟就卸了力气,重新坐回段争翘起的阴茎上。他结结巴巴的:“没有动哦,没有动,不要弄我。”
  段争闭了闭眼:“坐好。”
  “哦哦。”还是想做的,但陆谭最识时务,听话趴下不再动了,而将段争的脑袋抱在胸口,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后颈。
  可安静没一会儿,他又开始扭屁股,觉得段争身上的骨头硌人,一边又咬着手指头怀疑自己忘了些要紧事,于是绞尽脑汁地回想。
  一下倒好,两下能忍,磨蹭三下还不停,就是找打。段争闭着眼往陆谭后臀拍了一掌,他受惊一缩,也不叫疼,就顾着笑,仿佛是段争在同他玩游戏。
  “不动哦。”陆谭说,将他抱得越发的紧。
  想做吗?想。想得发疯。
  段争甚至想直接把陆谭掀翻在床头,像他们第一次做爱那样骑得陆谭只管躺着呜呜叫。性交的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也没有人教过他纲常伦理和礼义廉耻,他想要便要了,谁能对他说三道四?陆孟吗,还是杨蕴秀?陆谭想要,他就给。同理反之,他想要,陆谭也必须给。是什麽都好。
  但临走前黄铭鸿的一番话这时又泛上心头来。他向来以段争马首是瞻,算的是愚忠,实际是将他当作同胞大哥来敬佩。加之钟澍成的冷眼嘲讽叫他心惊肉跳,他为段争不平,但也明白亲生兄弟乱伦始终是件难容于世的丑事。他本能认为段争缄默是因为内心羞愧无法表达,因此试图主动维护他做大哥的自尊心,一段话说得吞吞吐吐,大约是担心到时他亲生父母瞧他不起,段争受挫,别说情人做不得,恐怕连兄弟都要丢了。段争当时并不作答,或许也是没了章法。
  而除黄铭鸿之外,唐小杰也传来短信,扭捏着不肯问段争处境,只说要他帮忙给陆谭带声好。却没想到都是白搭。
  说来好笑,自段争上门,陆孟和杨蕴秀竭力表现的父慈母爱的演技实在拙劣,读书人做不会演员的活计,实在是很没必要。段争说不上是意料之中,总归不大失望。
  至于陆谭——向来是个例外。
  等得内裤都快干了,陆谭不死心,又开始一动一动,想往段争脸颊、嘴边凑。靠得那麽近,彼此的面孔似乎也变得清晰许多。陆谭抵着段争的额头,痴痴与他对望。倏忽间终于想起那件要紧事,他眼睛瞪得溜圆,惊慌叫一声,立即松了手,撅着屁股往床底下爬,因为看不清周围还撞了下脑袋,膝盖跪地的声音却很清脆。
  似乎丢了东西,陆谭左右找不见,又往床底摸索,间或发出一声疑惑的苦叹,再就是腿脚胳膊不断撞击地板的动静。
  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段争保持侧躺,脸颊压着被褥,可以看到床边陆谭微微翘起的臀部,和他因为衣摆上滑而裸露的腰线。
  “哦,你看,你看,”总算找见宝贝,陆谭高兴地叫起来,“给你,都给你。”
  段争不接,一动不动的。他只好抱着怀里一堆的东西再跳回床上,稀里糊涂地一丢给他看。段争还是不要。
  陆谭有些烦恼地咬起手指头,乖乖地躺去他身边,学他那样压着半边脸,屁股还翘着。对视片刻,他凑近亲了亲段争的眼睛,退开来,过会儿再亲一下。段争一个被亲的没有说话,他倒先红了脸,眼神左右闪躲,又将脸埋进被子里笑:“给你看呀。”
  那就看吧,段争想。
  蹑手蹑脚跑进客房,陆谭除了送来一个湿乎乎的自己,原来还抱来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光着身子跪坐在那里一件件地挑。先是当初从父母手里抢下的衣服,小小的一件,可惜存放时间太久,胸前的印花都黏成了一团。再是倒空了密码箱里的小玩意儿,纸团一堆,珠子一堆。拆开来看,纸上歪歪扭扭的都是幼儿学字的笔画,有新有旧。旧的纸张变成薄薄一块,一不小心就会撕坏,陆谭不敢用力,告诉段争这些都是他当初摹字的草稿。
  陆远岱可比哥哥聪明多了。有时候陆孟教他书法,想陆谭先去书房外自顾自消磨时间,陆谭总不肯答应。哪怕听不懂他都要黏着陆远岱,贴在他身边看弟弟握着那根像猫尾巴似的笔来画画。不过是画画嘛,他哪里不会的。陆谭不服输地掏出藏在弟弟兜里的彩色蜡笔,趁陆孟不注意,往书帖上画了个冒着蓝光的圆太阳。陆远岱正练着字呢,偏头看他一眼,非但没有阻止他,还从兜里掏出另外两种颜色的蜡笔,短短的放在他手心,鼓励哥哥这次画只长毛的怪兽,就画在太阳旁边,要怪兽来吃掉这颗丑陋的蓝太阳。
  兄弟俩头抵着头窃笑,叫陆孟听见了,那本书帖早被彩色蜡笔涂得乱七八糟。再看两兄弟,知道犯了错立刻低头承认。陆谭笨蛋一个不明所谓,脑袋往上扬,叫陆远岱一把按下来,都侧着脸偷瞟对方。忽然,陆谭又捂着嘴笑起来,因为弟弟鼻子底下沾了一点墨,好像长了胡子。
  这事后来让杨蕴秀知道,她问陆谭是不是喜欢画画。陆谭开始摇头,被细问了才说是觉得蜡笔的颜色好看,他也不要画画,要和弟弟一起才可以。所以杨蕴秀就教他为陆远岱画幅全家福,画完了装进信封,塞去楼底的门号信箱里,等弟弟拿到手,他就会知道这是哥哥给他的礼物。陆谭听了眼睛闪亮亮,那两天就关在房里画画,陆远岱好奇去问他也不肯说,惹得陆远岱有点生气,觉得哥哥有了秘密,但夜里还是会和他头碰着头睡觉。
  终于画完,杨蕴秀被陆谭催着将画装进一只大信封里。陆谭还要警惕她偷看,顶着满脸脏兮兮的蜡笔印,特意撑着两只手挡住画。其实哪里挡得了,他又画得糟糕,五彩斑斓随意填充,唯独正中间两个牵着手的小孩画得认真。
  可惜陆远岱终究没看成画。信封投进信箱的当天,他被拐走,陆谭的世界也随之天翻地覆。
  
 
 
第三十六章
  总算掏空密码箱里的宝贝,还特意将那张用蜡笔画的全家福单独放在一边,陆谭一路解说,说得口舌发干。他满怀期待地看向段争:“都还给你,你喜欢吗?”
  段争坐正了身体,将上翻的衣摆拉回小腹。他不想让陆谭知道他的右腿有些发麻。他只定定地望着他,问:“你从什麽时候知道的?”
  “什麽呀?”陆谭好奇地凑近脑袋。
  “我和你的关系。让我猜猜看,你想说第一眼?”段争笑了笑,“说谎,你怎麽会知道。”
  “没有骗人,我不骗人,是真的,”陆谭情急辩白,胸膛拍得咚咚响,“我知道的,你是山山,是弟弟,我知道的。”
  “因为我像他?”段争倾身抽过床头的相框,框脚打在背面发出“哒”的声响,“不像吧,我都认不出来。”
  陆谭看一眼相片,又看一眼段争,看得眉头都蹙起来:“一样的呀。”
  “怎麽会一样?”
  “一样的。”
  “……”
  “一样的!”陆谭像被段争眼底的怀疑所击倒,他皱皱鼻子,低下头来揉眼睛,嘴里嘟哝着,“就是一样的,我知道。你们都不知道,我知道。”
  “……”
  “我知道的,没有骗人,”陆谭控诉,“你们不知道,就不相信我吗?”
  气氛凝滞下来。
  明明一刻钟前他们还交缠着身体互相取悦,现如今却是段争默然不语,陆谭的脑袋也耷拉着。忽觉有些凉意,段争这才发现原来是窗户没合紧,风逃进屋里,将陆谭沮丧的表情吹得更加灰暗。他受了委屈,没有人愿意相信他荒诞的理由。
  蓦然间,段争说:“你跟我走吗?”
  陆谭慢慢抬起脸,痴笨地张着嘴疑问。
  “你跟我走吗,陆谭?”段争又问,沙沙的声音好像在笑。
  转一转眼珠,陆谭在这一刻居然露出些与他性情全然不符的狡黠。他低下头,故作矜持地不吭声,却忍不住去掐自己胸前的两颗乳头,掐一下就笑,笑一笑,又去瞟段争。突然就抱住他的脖子,陆谭贴贴他的脸,嘟囔着:“走呀,要快一点。”
  他们是跳窗走的。窗外风很大,陆谭的愿望成了真。望见段争张开胳膊预备接住自己,他仿佛真从这一刻被卷进时间的洪流,过往与眼下成了无缝的首尾,原来那天他当真跳了下去,姿势就像书里说的英勇的小武士,或者是只将翅膀撑得又鼓又满的飞鸟。他没能守住和陆远岱的约,他叫出了声,从高高的垃圾箱里跳出来,赶退想要夺走他的挚爱的恶人。期间孤独而痛苦的数年成了过眼云烟,在这一刻,他眨眼的瞬间被压缩成了齑粉。他们没有一刻分开,陆谭吹响了他脖间的黄色哨子。
  深夜露重,他们穿得单薄,走得匆忙。但当他们跳下栅栏,奔跑时衣摆被风吹得飞掀,他们头也不回。
  不清楚跑了有多久,原来罩天的霓虹幻影渐渐退成三两盏黄路灯。在离家两条街的拐口找见一家旅馆,店面顶头挂着殷红带闪光的水牌。眼见附近再无店铺,段争脚步一顿,径直走进。
  一进门,迎面而来一蓬热气。陆谭被段争牵着手,身体除手心之外的部位都冷冰冰,乍然回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掩在宽松裤管里的细腿也软了一软。抬头灯光昏暗,陆谭茫茫然张望,对上门边一位只顾吞云吐雾的陌生男性的视线,隐晦又暧昧的,扫视他像在花鸟市场挑选合眼缘的小宠物。陆谭不晓得那种眼神叫淫猥,心口却砰砰跳,一对上眼便下意识躲开脸,埋到段争后背上去。
  将近凌晨一点,小旅馆冷冷清清。段争站定就说:“一间大床房。”
  嚼着口香糖正哼曲儿的前台小姐闻声扫客人一眼,似乎对这时间两个男人手拉着手衣冠不整来开房的情形见怪不怪:“几晚?”
  “一晚。”
  “一百一间大床房,押金二十,”前台小姐随手开单,噼里啪啦翻起房卡,找见了随手一丢,“303,明天十二点前退房。”
  段争交钱拿卡,转头才见陆谭冻得嘴唇发青,身上长袖松垮垮地架着肩膀,裤脚又长,脚底蹬的拖鞋不知道在哪儿沾了水,眼神也怯生生,嫌冷似的总要往他身上靠,仿佛是夜里无家可归的可怜娃娃,叫段争运气好捡着了,色胆包天领来旅馆开房,玩的是目《诱奸文弱学生仔》——这是段争眼里的陆谭,想来也是旅馆那陌生男人眼里的。
  同段争对视,那男人先是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笑,眼睛又移向陆谭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若说视线能成实质,恐怕陆谭早被他奸了百遍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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