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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hread Unraveled(精灵宝钻同人)——ScribeofArda

时间:2022-02-13 09:16:28  作者:ScribeofArda
 
「我也爱你,亲爱的。」
 
芬巩走出队伍站在高耸的大门前。他的上方飘扬着属于至高王的旗帜。“魔苟斯·包格力尔!”他喊道,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你躲在你的军队身后,而我们砍倒了他们!你躲在你的城墙背后,而我们会追捕你,将它们砸进泥里化为尘埃!”他高举起剑,士兵们高涨的应和可以与头顶的雷声匹敌。
 
“我称你为懦夫,”芬巩怒吼道,“我称你为怯懦者,我称你为躲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我称你为畏缩在自己影子里的困兽!”他再次举起剑,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剑身上,犹如点燃了一团闪闪发亮的白色火焰,“我称你为卡尔兰特(Caulant)。”
 
「被恐惧击败者,这很合适。」
 
「谢谢你,亲爱的。」
 
“魔凛戈托·卡尔兰特!”芬巩的声音响彻战场,“我,在家中被你杀害的芬威的孙子,我现在站在你家门口的台阶上!中洲的自由民们对你发起挑战,要你为自己播撒下的恐惧负责,要给你的统治带来终结!你怎么说?”
 
梅格洛尔低声骂了一句。“你这是在做什么,芬巩?”他喃喃道。
 
“做着他需要去做的事,”梅斯罗斯回答。他可以感觉到芬巩的心跳也在他的胸口砰砰作响,感受到在千万人应和着朝安格班大门高喊时涌进血液的力量。强烈的兴奋和紧张通过纽带传递过来,梅斯罗斯快速地通过心跳声回应了一道坚定的信念,「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
 
梅格洛尔摇摇头,“那计划怎么办?”
 
“这就是计划。”梅斯罗斯低声道。他微微摇晃了一下,双腿因过度透支而颤抖。他更重地靠在了梅格洛尔身上。梅格洛尔毫无怨言地分担了他的重量,用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把他逼出来,不给他任何施展阴谋的机会,就此削弱他。”
 
最开始的时候计划不是这样的。他回忆起在最初几个循环里,他一直打算坚持原来的路线,也就是将魔苟斯的大军逼回安格班内部然后封上大门。但随着他看到的越多距离成功越近,他越发明白原本的计划是行不通的。如果要终止这一切,他必须让一切结束。
 
“所有的一切,”他对梅格洛尔喃喃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一步。”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芬巩站到大门前。
 
也许要赢得这场战争,你必须救他。
 
他内心的某一部分依然希望就这么带着芬巩逃走,抓过他能找到的最快的马匹然后远离这一切。但是他们永远不会安全,永远不会自由。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循环里,他都不可能放弃他的职责。芬巩也不可能看着他的人民在他面前为这一切失去生命,却转身背弃他们。
 
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他必须救他。而为了救他,他必须站在这里,看着那扇大门隆隆打开,然后芬巩,他的芬巩,迎向前方倾泻而出的黑暗,如光一般耀眼地站立着。
 
他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了,他跪在了地上。魔苟斯的王冠上传来两道暗淡的光芒,被黑暗限制在了一个临界点。它们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待了三十多年,然而每当他朝它们伸出手时他耳边就会传来笑声,随后他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空气中布满烟尘,浓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能尝到舌头上的血腥味。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其中一个茜玛丽尔短暂地闪烁了一下,梅斯罗斯因此屏住了呼吸。
 
梅格洛尔站在他身边。“他不会再带走你,”他在梅斯罗斯的耳边低声道,“他无法得到你,我会以我的性命确保这一点。”
 
梅斯罗斯靠在他兄弟的身侧。“我想我们的家族已经受够这些了。”他咳嗽道,烟尘和血腥味依然萦绕在他的舌尖,“墨瑞?”
 
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在这里。”
 
梅斯罗斯又咳嗽了一声,这一次鲜血溅上了他的嘴唇。“由你来接管指挥。如果敌军试图逃跑,尽可能的杀死他们,不要让他们回到安格班。但如果他们逃脱了也不必追赶。确保他们远离芬巩。”他的呼吸刺痛了他的喉咙,“让部队集中在一起,不要自满。”
 
卡兰希尔的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我会确保这些的。梅格洛尔?”
 
“我留在这里。”梅格洛尔的手臂可能是阻止梅斯罗斯就这么倒在泥里的唯一支撑了。
 
“阿姆拉斯,跟我来。”卡兰希尔再次捏了一下梅斯罗斯的肩膀,然后离开了。梅斯罗斯可以听到他在人群中大声下达着命令。
 
梅格洛尔仍跪在他身旁的泥泞里,“你能站起来吗?”
 
梅斯罗斯只是摇了摇头。魔苟斯走出了安格班的大门,芬巩正面对着他。
 
梅斯罗斯从纽带处感受到了一阵由某种他看不见的东西而引起的惊讶,随后惊讶转变为不可置信,再转变为一种带着凶狠的强烈自豪与满足。芬巩向他的父亲祈祷了一声,然后举起了剑。人群分散开来,梅斯罗斯倒抽了一口气。
 
魔苟斯跛着一只脚。
 
在他旁边,梅格洛尔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了起来。“这是真的,”他喘息道,“芬国昐,你这个高尚的蠢货,你可能刚好拯救了我们所有人。”他紧紧抓住了梅斯罗斯,”我们有机会的,兄弟,我们有机会的。”
 
有那么一会儿芬巩独自站立着,随后更多的人从人群中走出进入空地。梅斯罗斯可以看到阿扎格哈尔,身上的盔甲有些烧焦变黑,站在了左翼。胡林,手中拿着一柄奥克的巨斧,站在了芬巩的右侧。另一名精灵围绕着魔苟斯转着圈,手里握着一把长弓,梅斯罗斯通过芬巩的脑海辨认出这是贝烈格。
 
「亲爱的。」
 
「我的爱。」
 
格龙得一击挥下,大地在脚下颤抖。战斗开始了。梅斯罗斯跪在泥土中哆嗦着,他的兄弟在他身边。然后几个世纪以来,在他能回忆起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心怀希望。
 
“保持呼吸,”梅格洛尔喃喃道。他的一只手放在梅斯罗斯胸前,覆盖在被泥浆和血渍包裹着几乎看不见的盔甲上。“保持呼吸,奈雅。相信芬巩,他可以的。”
 
战斗在继续。格龙得每攻击一次地面都随之颤抖,震动加剧了梅斯罗斯的疼痛。芬巩的剑刃迎向他发起一次次进攻和佯攻。其他人从侧面干扰着他,并在芬巩每次后撤时上前接替他的位置。梅斯罗斯无法判断他们的攻击是否都落到了实处,他的眼里只有芬巩。
 
雨仍在倾盆地下着,落在梅斯罗斯的眼睛里。在看到芬巩险而又险地回撤躲过了格龙得一记猛烈的挥扫时他的恐惧达到了顶峰。地上的尘土被扬了起来,芬巩闪避地还不够迅速,没能完全闪开向他倾泻而下的碎石。梅斯罗斯徒劳地试图跨越他和他丈夫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差点摔进泥里。
 
阿扎格哈尔正在那里,他将芬巩拽起拉走了。胡林怒吼着将他的斧头深深砍进魔苟斯的腿。魔苟斯的高喊声震颤了梅斯罗斯的每一寸骨骼。“我在这里,”梅格洛尔说。梅斯罗斯颤抖着找回他的呼吸,梅格洛尔把手按在他的胸前,“我在这里,兄弟。芬巩还在战斗,他可以做到的。”
 
梅斯罗斯呼出口气。魔苟斯的头短暂地偏向他们的方向,有那么一会儿来自茜玛丽尔的光芒穿透了黑暗。某种东西,某种非常模糊,假如梅斯罗斯没有用他所拥有的所有力量接近芬巩,他就无法感知到的东西扫过了他。就那么一会儿,跪在倾盆大雨之下,他感到脸上有一种暖意。
 
胡林喊了些什么。魔苟斯调转方向重新回到战斗,然后这种联系消失了。
 
“你感觉到了吗?”梅斯罗斯沙哑地问。他试图再次追踪茜玛丽尔,但是他只能看到黑暗中透过的一丝微光。芬巩是那么耀眼,如此耀眼地站在魔苟斯的脚下以至于他完全无法移开视线。他又咳嗽了一声,鲜血从他的嘴角滑下。
 
“奈雅!”梅格洛尔进一步支撑住他,一只手简单帮他擦去溅出的血,“伤得最重的地方在哪儿?我不该等那么久的,我看到了你受到的攻击。”他轻拍着梅斯罗斯以缓解他的伤势。
 
梅斯罗斯摆手拒绝了他,“不行,芬巩不能分心。”他尽全力忽视着几乎要夺走他的视线让他失去意识瘫倒在泥里的疼痛,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分散芬巩的注意,不是在这个时刻,不是现在。
 
魔苟斯在雷声中再次咆哮了一声。贝烈格的一支箭命中了目标,深埋在魔苟斯脖颈处的盔甲下。黑色的血沿着一只手臂从伤口滴下。他伸手去拔箭的时候,芬巩冲向前深深砍在了他的腿上。
 
尖叫声贯穿梅斯罗斯的耳朵让他越发摇摇欲坠。他咬紧牙关直到这声音退去,但他忍不住咧嘴一笑扯动了脸上的伤疤。三十年的折磨,三十年在他脚下的囚禁,他从未听魔苟斯像这般痛苦地喊叫过。
 
他现在不能顺着纽带和芬巩交谈,让他分心的风险实在太大了。“拜托,”作为替代他低语道,“拜托了,我的爱。”
 
梅格洛尔紧紧抓住他。“来吧,芬巩,”他呼出口气,“了结他。”
 
又一次攻击,阿扎格哈尔的斧头狠狠地劈下。又一次踉跄,人群中传来一阵呼喊。
 
“要小心啊,”梅斯罗斯喃喃着,除了梅格洛尔之外没有人能听到他的话,“索隆不是唯一一个会使诡计的人。”
 
也许是他的部分话语不论多么微弱都传达到了,也许是芬巩早就预料到魔苟斯可能在伪装自己的伤势。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芬巩停了下来没有乘胜追击。
 
但是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远见。
 
贝烈格首先试图进攻,他的一只箭扣在弦上,向前移动着瞄准了魔苟斯的脸。魔苟斯让他靠近,靠得足够近以至于梅斯罗斯几乎没法在魔苟斯的身影释放出的黑暗下看到他的身影。然后他僵住了。贝烈格试图后撤但他距离魔苟斯太近了。格龙得挥下一击,梅斯罗斯知道这一下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芬巩在那里。
 
他无法防御这一攻击,它所蕴含的力量能直接撕裂他。相反的,他冲向了贝烈格,不顾一切地试图让他们两人都撤出攻击范围。格龙得砸在了地上,黑暗吞噬了他们。
 
地面在他的脚下晃动。梅斯罗斯试图站立,试图从将他向下拖拽的泥泞中站起,试图做任何可能有用的事。芬巩被扔到了一边。恐慌吞噬了他,他几乎感觉不到梅格洛尔一直支撑着他的双手或者摩擦着他自己喉咙的呼吸。他的眼里只有芬巩,他正倒在泥泞里,而魔苟斯再次举起了格龙得。
 
贝烈格倒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胡林和阿扎格哈尔离得太远了,不可能越过相隔的几码距离从泥地的另一头及时赶到。芬巩正独自一人笼罩在黑暗中,而魔苟斯耸立在他的上方。
 
梅斯罗斯觉得他可能已经尖叫出声,他无法判断了。他再次试图站起,试图越过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距离来为他挡住那即将到来的一击,试图扑到芬巩面前救他。他想救他一次。他的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芬巩,看着他挣扎着支撑起一只膝盖,抵抗着抬起下巴向下看着魔苟斯。
 
他盔甲上的银色几乎全被泥泞、灰尘和黑暗掩盖了。
 
梅斯罗斯闭上了眼。银色和蓝色的光芒正在他的脑海中闪耀。凭着他所拥有的一切,凭着他在这没有尽头的每一天里试图保留的一切,他伸出意识朝着黑暗中祈祷。
 
「求你了。」
 
「如果你在听,如果你真的有在听,那么现在请听我说。」
 
「他值得活下去。他勇敢、他善良,我知道他值得比死亡更多的嘉奖,他值得比所有我能给予他的还要多。他不该结束在这里,他不能就此结束。求你了,看看我们,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
 
「我知道我做了错事,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我永远没法修补。我知道,但是我在尝试。我爱他,并且我在尝试。他爱我,所以我在尝试。」
 
「这样足够吗?」
 
「如果你在听,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求你了。给埃尔达和他们的爱一丝怜悯吧。」
 
在黑暗的意识中他看到了银和蓝,看到了首次出现在黄昏天空的星星。
 
梅斯罗斯睁开眼。一声尖叫在空中回荡,高高地盖过了雷声。当格龙得被举到最高点,芬巩在他脚下的土地上如此的渺小之时,梭隆多从破碎的云层中出现,一个俯冲袭向魔苟斯的脸。
 
魔苟斯高喊着,格龙得大幅挥舞。梭隆多撕扯着魔苟斯的头部,爪子在他的皮肤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芬巩在他翅膀拍打的掩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梭隆多的爪子深深地抓了进去,然后一扯。
 
魔苟斯的王冠脱落了,它逐渐下坠。
 
似乎是出于本能,魔苟斯伸出了一只手。他抓住了它。
 
然后他开始尖叫。
 
魔苟斯抓住王冠的指间泄出一道光芒。茜玛丽尔压在他掌心的血肉之上,然后它们,在双圣树的光辉下被瓦尔妲·埃兰帖瑞本人亲自封圣的它们,燃烧了起来。魔苟斯痛苦地嚎叫着,喊声几乎穿透梅斯罗斯撕裂了他。所有的愤怒,他曾经感受到的所有愤怒,他曾经所有的骄傲都在折磨着他,要求他比别人做得更好,比别人知道得更多。所有的一切都涌上来撕扯着他的胸膛。他的肺部被烧焦了,他的喉咙被内心涌起的愤怒灼烧。这股趋势上涌着直到他无法呼吸,无法看见,无法再做任何事,除了强压着深入骨髓的仇恨以避免自己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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