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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的奇妙冒险(精灵宝钻同人)——lulilia

时间:2022-03-06 10:40:45  作者:lulilia
·
谁都知道Erenion是福利院里胆子最大的孩子。
他最有名的壮举是三年前和当时另一个和他势均力敌的孩子头打赌,深更半夜潜入墓地中,寻找传言中某个会移动的墓碑。经此一赌他在所有人心目中树立下了不可撼动的威严形象,不费一拳一脚地打下了他的江山。
虽然他后来对我说过,那帮傻瓜根本没有胆子去见证他的冒险,他刚走进墓园没多久他们就被一阵风声还是什么的吓得作鸟兽散,逃回床上瑟瑟发抖,甚至根本不觉得他还能回得来。当他再次出现在另一个孩子头面前时对方抱着他哇哇大哭了起来,这让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往墓园深处走了,在入口附近的歪脖子树下蹲一阵,回去再随口编个吓人的故事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不是挺有意思的冒险吗?”我问他。
Erenion气红了脸,但是又怕自己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只能小声地对我抱怨。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到墓碑移动时还想跟上去研究它会跑到哪?!”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如果不是背着昏过去的你,我就能看清它上面的名字是什么了。你现在瞎编了个名字,万一以后穿帮了怎么办?”
“不可能的,因为地球上不可能存在第二个你这样的怪胎好吗?”
……
说起来,大概是一个这样的故事。
在我看来这样的经历不能代表什么,所谓恐惧是因人而异的,就像Erenion和我各自喜爱着一种对方很厌恶的蔬菜,然后我们都认为对方的舌头有毛病。比起Erenion他们,我只是不容易被虚幻的东西吓到,那天晚上潇洒地穿梭在静穆的同类间的那个墓碑,对我来说也许和路上某辆款式稀罕的自行车差不多。
于是,我不知名状的恐惧在安宁枯燥的生活中沉睡着,直到今天——
在关于被横着撕成两半和竖着撕成两半的幻想中我被击倒了,失去了对身体和思考的控制权,耳边回荡着尖锐的惊叫——我的惊叫,和无数东西轰隆隆地晃动的动静。
——我把它放出来了。
大吊灯像钟摆般剧烈地摇摆着,最终连带着一层墙皮,从我和黑狮子的头顶坠落。
(四)
我瘫坐在地上。
美丽的橱窗,有着闪烁眼睛的石像鬼,在轻微的嗡鸣中运转着的不明器械,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先笼罩着它们的神秘,变成了四周散落的残骸。立架和雕塑都倒下了,以我为圆心朝着外周拦腰劈折,好像前几秒前我所在的位置上引爆过一个炸弹。
我不想用“闯祸了”这么轻描淡写的词来概括眼前的景象,也不想往更深处思考,脑子里有一个Erenion在高呼着“跑啊——!”——那是上上个圣诞节时的回忆,那个不省事的家伙在往修女的抽屉里塞死老鼠时被抓了个现行,但他的呼喊显然是带着兴奋感的,他总是很有劲头,和以往以及现在的我截然相反。
大吊灯的残骸就掉在我面前,底下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我呆呆地注视了一阵后,缓慢地挣动起来,从歪曲的灯架下伸出一只手来。
是人的手。
我吸了口凉气,那只手撑开灯架,引着后头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爬了出来——那是个黑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穿着巫师的黑袍子。他有着一张英俊冷淡的脸,和刚才的狮子的眼睛:“知道我为什么没在店里设防护魔法吗?”他站起来,身上落下一阵灰尘和玻璃碎片的急雨,低头打量着我。
“为什么?”出于礼节,我小声接应。
“因为从没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作乱。”他扫视着废墟,然后又看向我,“你是第一个。”
但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喜欢用这幅样子接待客人……不对,我估计你根本没有客人。“哦,好吧……我会赔……”
男人打了个响指,瞬间我的视野被四面八方投来的光填满,一片花白,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面前,四周再度于雷鸣般的轰响中震动起来,片刻后又安静下来,我斜出一缕不确定的目光,看见了整洁的地面。
展示着宝石的橱柜,巴眨着眼睛的石像鬼,振动或旋转的不明机械,它们环绕着我和男巫,在吊灯投下的淡金色光线中熠熠生辉。
巫师,巫师……我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词。
“我要等的就是你吗?” 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大概很傻,说过之后,他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次。
我努力眨巴着眼睛适应光线和刚刚回到我脑子里的理智:“是,我想是的……应该。”
“名字?”
“Celebrimbor,或者Tyelperinquar也可以——前一个可能好念一些……”
他端详着我,像一只黑色的大猫紧盯着摇晃的逗猫棒,然后像是微笑般撇了撇嘴。似乎是被我紧缩肩膀的怂样取悦了。
“过来。”
我忙不迭地爬起来,跟上他的步伐。
(五)
店堂里充斥着灯、金属和珠宝的光芒。
Feanor把大理石台座上的软垫拿开,向角落里挥手,两张椅子便像小马一样从不知哪个角落里跑过来。他似乎在把这个东西当成柜台使用,并示意我坐在对面。
“你吃过早饭了吗?”
“没……”
餐具叮叮落在我面前。面包、培根和奶酪飞舞在我的脑袋附近,在一把同样危险地飞舞着的刀上把自己切成均匀的薄片,依次落进盘子里形成一个三明治。
“好,好的,非常感谢。”我把三明治拿起来,咬了一口,不可思议的温热和香味冒进嗓子里,令我噎了一下。
“喝点什么吧?你喜欢牛奶还是南瓜汁?”
“水,就可以了。”
一个玻璃杯落下来。“我对育儿懂的不多,但你这个年龄的小孩还是多喝点牛奶比较好。”
“啊,太麻烦您了。”
Feanor摇了摇头,他的手肘撑在大理石台上,以手背托着下巴,不管我怎么试图偏开眼睛都无法避免和他直勾勾地对视着。
“你很紧张。”他说。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眼前这个瘦巴巴的小屁孩可是刚刚经历了这辈子最大的惊吓。我想这样说,但理智告诉我这没什么用,这位有着王者般威严仪态的先生——我努力回忆着金发妖精先前顺口提到的名字,对,Feanor——面容冷淡得比他先前扮演的狮子更像石像,显然不能理解我这点卑微的苦恼:“是的,先生,因为我是个……普通人。”我又补充道,“在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前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我觉得您会告诉我?”
Feanor撇了撇嘴,像是一抹失败的笑容。
“哦,是的。”他说,“因为我需要招募一个短期工。”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周边,仿佛被某种奇妙的氛围包裹着的店堂。
“我要外出一段时间,想找个人帮我看店。鉴于我个人的名声问题,在外面张贴招聘广告肯定是不会有人来的,本来我打算像以往一样放弃,但是……恰好‘有人’跟我推荐了一个绝对不会介意这份工作的人选。”Feanor说,“就是你。”
我险些把牛奶喝进气管里:“‘有人’是谁?”
“我认为这不重要。”
不,很重要啊,先生。我想,但Feanor眯起眼睛的神态打消了我插嘴的欲望:“好吧,我确实不太介意。”不如说找不出介意的实感,我可能需要用几个失眠的夜晚来彻底解决(或放弃)我的困惑,“但是有一些问题。”
“说。”
“您是真心实意地希望,那个……雇用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边的规矩是怎么样的,但在我看来这太不合理了,你看……”
“时间和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工作到八月三十一日,从现在开始算起就是大约两个星期,九月一日你可以放心地去学校报到,如果不认识路可以叫我到时候送你去。”Feanor以不容置喙的口气打断我,可他的态度并不粗暴,反而应该说太过淡漠了。好像我的脸上贴着台词本,他只是照着那里逐字逐句地念着,“这楼上有我儿子以前用过的房间,你这段时间可以住在那里,已经打扫过了,不收你房租。作为你工作的报酬,我会为你准备你上学需要的东西以及支付你的学费。”
“……”
“不满意吗?”
我喃喃:“太满意了,简直无可挑剔。”
Feanor挑起一边眉毛:“那就这么定了。”
他站起来,像巨大的黑鸟带着一阵风从我的身侧经过,我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忽然意识到我身后是门口。
“等等……您现在要去哪?!”
“外出。”Feanor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无表情,仿佛我是他从包着尿布时就认识的老熟人,“两个星期后见。”
“不不不,等一下!您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
“为什么?”
我徒劳地挥着胳膊比划:“我不是……我还什么都不懂啊。看在老天的份上,先生,您不能把一个什么都不会两天前才知道自己是巫师连货币进制都没完全搞清楚的废柴十一岁小屁孩放在这里不管。您到底是想让我替您工作还是想让我饿死在这里?”
Feanor望着我,陷入沉思般眨了眨眼睛。
“有道理。”
然后他从袖子里抽出巫师们的神奇小木棍,毫不犹豫地指向我的脑袋,射出一道白光。我连一瞬的思考和挣扎都没有,直勾勾地仰倒下去——然后后脑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大理石台。
“啊!”我痛的大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Feanor靠在门上十足冷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并在我准备向他兴师问罪时,挥手变出一本书来。“活地狱汤剂的标准配料是什么?”他翻开书,随便停在某一页上。
我远远看见,镀金的书名是《高级魔药制作》,在心里吼道“鬼知道啊?!”。
可我口中吐出的犹疑声音却远不是这么一回事:“水仙……球根,苦艾汁,缬草根……磕、瞌睡豆汁?”
“人马为什么拒绝被划分成人类?”
“因为他们讨厌妖精和吸血鬼。”我捂住嘴,抽了一大口凉气。
Feanor随手指向角落里眨眼睛的石像鬼:“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出话来,但我知道——信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中——那是Feanor的妻子制作的魔像,晚上会活动,以前被摆在他家门口当护卫,后来因为允许现任魔法部部长进门而被摆在这里以十个西可的超低价甩卖。但不管卖出去了多少次,它总会自己飞回来。
“……”
Feanor朝我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流露出比较和蔼的样子,可我无言地瞪着他黑色大鸟一样轻快地飞出门去的背影,完全感觉不到开心。
我想应该没人会在自己脑子被篡改的时候开心。
我无能为力地坐在地上,朝吊灯翻起了白眼。
(六)
就这样,不论我怀疑、失眠、抱怨与否,三天过去了。
·
对角巷的人流肉眼可见地增多了起来,几乎全是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当我坐在柜台后翻阅从房间里找出来的旧课本或用Feanor的宝石打弹球时,他们三不五时地从店门口前经过。
当然,至今没有一个人打算进来光顾。
在Feanor先生往我脑子中增添的信息中,他显然是个伟人——史上第一个成功变化成非寻常动物的阿尼马格斯,年仅18岁就创建了现代魔文体系Tengwar,发明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通信工具Palantir,改进了近一百五十种魔药配方,精通魔杖和诸多魔法物品的制作,在(除占卜学之外)的所有学科都颇有造诣。要是放在普通人的社会中,他英俊的大头像一定会印上面额最大的钞票吧?或者成为蜡像馆里最受人欢迎的合影对象。别说他亲手制作的物件了,就算是他在泥地里留下的鞋印,大概也会被灌模放到拍卖会上去,让一群富豪争得头破血流。
但巫师们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绝大部分人对这家店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好像它被下了十层赤胆忠心咒。偶尔有小孩子对门头浮夸的招牌抱以好奇地注视,很快也会被家长拉走。在这条繁华的商业街上形成了一道荒凉的奇景。
如果不是知道Feanor从来没指望过用这家店赚钱,我都要同情他了。
“不过,那就有个问题了。”
我在收拾架子上堆得乱七八糟的魔杖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在被Feanor擅自塞入了过多的巫师知识后,我的反应似乎迟钝了很多,要是在从前,我理应会更早地注意到。
“既然他只把这家店面当仓库用,为什么还要雇用我?好像是为了资助我上学特地找了这么个理由似的。”
抱着尾巴蜷成一团,看起来半梦半醒的凯蒂抬起灰色的眼睛看向我。
“和你有关对不对?”
当然,我不能指望从它口中得到回答,这家伙精明的时候活像个妖怪,这也意味着它打定主意装傻的时候我是斗不过它的,就像我斗不过这家店的店主人。它在桌子上打了个滚,把和后背黑得没有两样的肚子露出来,乖顺地容许我把手放在上面,那条不老实的尾巴像随风招摇的狗尾巴草在我手腕附近扫来扫去。
这种讨好人的方法可谓相当蹩脚,但不管怎么说,它是只猫。
我挑起眉毛瞪着它,它就抱住我的胳膊,像条毛虫一样黏着不放。这么僵持个十几秒后我就主动放弃,放下了所有别的打算把它抱回怀里。
下次吧,下次……我把凯蒂放在肩膀上,重新面对那些长得很奇怪堆放得也很奇怪的魔杖,自言自语:“反正总有一天我能搞清楚这回事的。”
毛乎乎的猫在我耳边发出嘲笑似的咕噜声,我反手用鸡毛掸子敲了下它脑袋。
“砰”的一声。
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那瞬间我脑中竟出现了黑猫像气球一样爆开的景象,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声音的来源是角落里红砖砌成的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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