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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俦情(玄幻灵异)——瓐孍

时间:2022-03-20 10:10:42  作者:瓐孍
  足边溪流潺湲,哗啦有声,彼岸对面竟又有一座大楼,同先前江沉寂所居之处格外相似,只门庭外姹紫嫣红开遍,颇为雅致。
  不过,这次南锦俦却嗅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妖气,非江沉寂所有,而是与之前在客栈,他晚间沐浴时,那只突如其来的女妖身上如出一辙。仅闻妖气,便知其强悍之处远在江沉寂之上。
  南锦俦肃了脸色,一个箭步闪身到了对面,抬手将门边看守的两个新娘子点倒,一脚踢开大门,闯了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捷无伦、迅速无比。
  他冷着目光,冲进楼中,就见是一座陈设精致秀气的大殿,正要施法毁楼,就听一个清列股寒的女子声音道:“说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休得再来。你今日胆敢闯殿,嫌命长了?”
  听这声音,南锦俦便已肯定此女正是那日有过半面之缘的女妖,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之感又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叫人忒不舒坦。但她恶狠狠的骂完,却不出来见人。
  她语气可谓非常恶劣了,似乎有动手杀人的意思。可南锦俦候了片刻,始终不见有人出来。不禁困惑,她在同谁说话?
  他知这女妖绝非善类,不肯出殿,自是想引他进去,要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
  于眼下而言,一举将这座高楼夷为平地方为上策,万万不能进殿,否则于己无益。但南锦俦心有困惑,他一直想弄清楚这女妖带给他的那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起,能不开罪便尽量容忍,万一真如良煦所说,是个曾有纠葛但自己忘了的故人怎么办?
  将手一负,缓步入殿。这殿外虽有两个看门的,殿内却空无一人。他适才听到那女妖的声音似乎传自殿后某处,顺着路过去,竟又转入了后院。
  这院子花团锦簇,落英缤纷,确是女子所居的后花园,中间有方莲池,虽外头已是深秋,但塘中芙蕖正盛,有个女子正在池中浣纱,但她浣纱之余,还顺带沐浴,上身一丝没挂,露出一截窈窕纤细的背影,似极池中最清丽的一株出水芙蓉。
  但南锦俦对她毫无兴趣,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觑。他倒并非是觉着非礼勿视,而是院中那一株株同男人小腹之下某处不可描述的物事长得极其相似的草株,彻底引去了他的心神。
  只见池塘对面的木兰花树之下,千百只壮阳兰密密匝匝的挤在那处,白花花明晃晃的一大片,倘若尽皆采撷,估计能装满三只乾坤袋,拿回九重天,普灵千年之内都不再缺这味药引子了。
  只不过,这种长相古怪的奇花异草,平常外头长着一株,也足矣有碍观瞻,如今这许多挨挨挤挤的堆在一处,更让人不忍直视,尤其是微风拂过地皮,无数只壮阳兰摇头晃脑,画面简直令人大开眼界。若叫普灵这种女神仙瞧了,不免脸红心跳,那女妖身临此处,竟还能安之若素的沐浴浣纱,委实叫人佩服。
  闻见身后脚步之声,那女妖仍背对着他,也不回头,只冷冰冰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扰我计划,休怪……咦?”似乎发觉了不对劲,忙从莲叶间抬起眼里,一见闯入殿中的不速之客竟是南锦俦,脸色变得分外莫测,先是从莹润换成苍白、再由苍白沉到乌青,精彩纷呈,煞是好看。
  惊诧片刻,她已收拾好了表情,脸上多了愤恨之色:“原来是你!”
  南锦俦恍然大悟,敢情她适才是听到自己闯殿的动静,同自己说话来着,只是认错了人,便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虽说私闯人家的民宅忒也失礼,但反正已开罪过了,也不去顾及你的感受许多。
  之前与她交手,她有备而至,藏在邪气当真,南锦俦没瞧出其底细,此时法眼之下,已看穿了她的原形,分明是一只道行颇深的青蛇。
  想起青蛇,他心潮顷刻间又乱成了一团,想起了玉淙浅。
  就见那女妖腰肢一扭,从池中游上岸来,下身果然拖着一条青色的蛇尾,妖娆动人、妩媚奔流。
  “你来得正好,我还想着倘若再过一时三刻,你仍不来,我就要去寻你了,不料你竟来得这么适时。”
  南锦俦没忙着先发制人,问她:“我与你素未谋面,你又来寻我作甚?上回在客栈,你也是无端袭我,我竟不知何时得罪了阁下?”
  “素未谋面?”青蛇冷笑:“嗯,你说得对,我降生之时,你恰好离开,确实从来没有见过我。”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南锦俦听出了弦外之音,奇道:“听你这意思,莫非曾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见过我?”
  她冷笑得更厉害了:“堂堂南锦上仙,宫庙遍布五湖四海,神座肖像不计其数,谁人没有见过?”
  “……”南锦俦噎了一下。他当然晓得她是在冷嘲热讽,但为了理清前因后果,暂时不能惹怒她,只好忍气吞声:“那么不知在下究竟做了什么,你竟甘冒遭天界追捕之险,也要害我?”
  他已算十分客气,但一提到这里,青蛇便竖起眉毛,显然怒得严重:“只因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你死有余辜。”
  南锦俦迷惑得也十分严重:“不知此言从何说起?我既从未见过你,又怎谈得上招惹?”
  她眉毛竖够,转而上挑:“你若只是招惹了我,谁又来同你斤斤计较?”
  南锦俦不耐烦了:“那你就说我到底开罪了谁,我既然未曾招惹过你。你又何以跑来多管闲事,同我过不去?”
  她更不耐烦,咬牙切齿:“哼,你致使我家破人亡,竟还不自知。不愧位居上仙之尊,真是贵人多忘事。”
  “……”南锦俦无言以对,如她所言非虚,自己当真有此作为,决不能忘,但竭力回思这么多年的过往,却可断定绝无如此建树。
  他回忆半天,苦思无果,瞥眼去觑那女妖,忽见她面上泪光莹莹、梨花带雨,一副委屈形容的盯着自己,倒像是被他辜负的红颜一般,颇感手足无措。
  她将脸一别,高深道:“你见了我面目,又看过我原身,竟仍未想起。南锦俦,你可还有半分良心?”
  这话含糊其辞,南锦俦越听越是大惑不解。他怎么就没良心了?又如何害得她家破人亡了?倘若确有其事,他怎能没有半点印象?
  而且,她一通话莫名其妙,若是良煦在此,定认为自己同她曾有露水情缘,之后自己始乱终弃,见异思迁,将她负了,才酿出这等后果……
  南锦俦想到这里,没敢继续再胡思乱想下去。这种事是绝无可能的,太荒谬了。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觉得若非是她把事情弄错,那么一定便是有人栽赃嫁祸。
  那女妖目露寒光:“时至今日,你还在装傻充愣!我问你,你这些年上天入地走南闯北,到底是在寻谁?你来此处,除了要替天君老儿采这恶心玩意,还要找食梦貘,你究竟想作甚?”
  南锦俦认为,她那最后一句实在反了,这种话应该让他来问才是。但她前头那几句却着实将他骇了一把,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识的阿浅?你可知他在那里?”
  他喜上眉梢。
  这些年孜孜不倦的在凡间流浪奔波,只是为了探寻玉淙浅的下落,可一直遍寻无获,眼下竟从旁人口中听到久违故人的音讯,怎不欣喜若狂?
  可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女妖精好不容易收住的泪又奇奇怪怪的淌了下来。
  “我也想知道,而今他在那里……”
  她掏出帕子,一边揩脸一边抽泣,还得一边答他,正是忙得不可开交。
  忽然朝他一指,森然道:“这都是拜你所赐,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此处!我要将你的元神抽出来祭我阿爹的在天之灵!”蛇尾在水中一拍,砰的一声,水流飞溅,巨浪如排山倒海般扑了过去。
  南锦俦尚在思忖她口中的“阿爹”是几个意思,就觉寒气扑面,被凝成蛇状的巨浪已冲至眼前,快捷无伦。别说招架,闪跃趋避也已不及,危急中随意捏了个护身宝诀,生生受了这一击。
  巨蟒乘风破浪般扑在他身上,总算他捏的这个护身宝诀抵消了大半力道,只胸前给震得隐隐作痛,浑身虽已淋漓湿透,总算对方仓促中的一招只用了三成功力,他倒未受内伤。
 
 
第16章 反败为胜
  南锦俦给水浪冲的倒退输步,捂住胸口,总算撑着没倒,却已感到气闷窒息,忙运力相抗,这才好转。
  那女妖显然没料到他竟不加抗御,一愣之间,又见他没因自己愣神爆起还击,更愣,也就没乘胜追击:“你怎么不还手?”
  南锦俦当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心不在焉,没来得及。眼珠子一转,慎言道:“你若是阿浅的故人,我自然不能伤你。”
  “闭嘴!”南锦俦认为自己说的蛮体面,不想她听了不喜反怒:“凭你也配如此称呼他!别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心慈手软。我等这一天已不知等了多少年,今日必定叫你命丧当场!”
  她又要出手,南锦俦忙道:“且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锦俦咳了一声:“恕我委实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令你恨我至厮,倘若今日无辛,折在这里,那也是命该如此,但我不想死得这么糊涂,遂请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我,让我死个明白。”
  他当然不会这样就怂了,不过是佯装示弱,要从她口中探听阿浅的消息罢了。这只蛇妖一看就是那种非常刚烈的性子,可杀不可辱,吃软不吃硬。就是将她打败擒住严刑拷打,也未必能撬出什么东西,说不定弄巧成拙,越撬她嘴越严,只好曲线救国。
  谁知她听了恳求,也不能满足他的期盼,就听她森然道:“我原想,你若尚有半分良知未泯,我或可留你一丝残魂转世。但你居然把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可见毫无悔意,既是这样,你就该被千刀万剐!”蛇尾游曳中,青影疾掠,一掌便朝南锦俦面上拍去。这一招她蓄力已久,决意一掌将他的三魂七魄的拍出躯壳。
  南锦俦已知委曲求全是不顶用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她擒住,封了法力,再以迷魂术引她吐露真言。见她掌下竟毫不留情,怒气上冲,也是有模有样的一掌迎上。
  那青蛇妖虽修为精深,但南锦俦之前与其交手,已知比起自己尚要略逊一筹,自恃法力在她之上,这才以硬碰硬,倘若她敢强接,非败不可。
  青蛇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一声,竟不避让,掌势更加猛了。
  双掌相抵,南锦俦只觉对方掌力如惊涛骇浪般袭入脏腑,忙催力相抗,将其掌上力道统统逼退回去。他已用上了九成功力,青蛇如何抵挡得住?给迫得退了一步。
  她出的是左掌,与南锦俦僵持不下,但右掌空闲在外,两指并拢,念起法诀,竟然一心二用,一掌抵抗南锦俦的功力,一掌掐诀相助。
  若单论左掌之力,南锦俦自是稳操胜券,过不多时便能将她掌力尽数逼回,她非受内伤不可,但这尚且需些时辰,片刻之间却还无法办到。她原来是早有预谋,先用左掌部分力道牵制了他,余下的精力却用在右掌之上,有了这片刻时辰,足以蓄够力气,以右掌之力出奇制胜。
  南锦俦右手也是闲着,但仙力都灌在左手,右臂虽然空虚,却无力可使,形同虚设,见青蛇右手召出了三柄利刃,刷刷数声,破空而来。
  利刃未至,寒光先到,声势惊人。若给刺中,非死即伤残,南锦俦哪敢用身子去受?总算他左掌之力鼎盛,收发自如,立即撤了逼去对方面门的仙力,斜身相避。三道利刃从脸颊旁边飞过,险些擦破破相。
  只这么一招,他竟落了下风。
  南锦俦虽修为稍胜,但青蛇不与他比拼功力,只以法术遥遥过招相斗。这种蛇蝎女妖变化多端,最擅斗法,若非拳拳到肉,他说不定要露败相。何况此地是江沉寂设下的结界,腾云驾雾之术无法施展,周遭邪气袭体,缚手缚脚,处处掣肘。可青蛇同属邪魔一派,当然不受限制,诸般手段层出不穷,操纵自如。此消彼长之下,南锦俦竟愈加左支右绌。
  他二人功力皆深,瞬息间拆了数十招,流光溢彩、仙力嘭飞,这后花园宝娜能经受得住?霎时树倒花折,面目全非。总算南锦俦顾及壮阳兰的安危,不敢肆意妄为,这座高楼尚未倒塌。
  但这样一来,他败势便又更显一层,遮拦多还击少,且战且退,要离壮阳兰远些,以免殃及池鱼,日后没法带回药引子上九重天,普灵炼不出仙丹,更不能与天君交代。
  青蛇窥破了他的想法,暂时住了手,奸笑:“早就晓得你此番因壮阳兰下界,我便将方圆千里的壮阳兰都除了个遍特意留了这许多,种在院中,就为了等你前来。”
  她一消停,南锦俦求之不得,赶紧趁机暗中调匀体内因一番激斗致乱的内息,面上敷衍道:“你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高深莫测。恕我愚昧,属实没几句能听明白的,盼能解惑。还有,你又怎知我要下界来寻此物?”
  蛇妖昂起下巴,得意洋洋:“我当然有我的办法知道,哼,我既要找你报仇,当然对你分外关照,你的一言一行所去何地我都了如指掌。”
  南锦俦寻思,妖魔不论再如何厉害,都决计难上九重高天,多半是天宫中那群爱嚼舌根听八卦的闲徒走漏风声,将消息传到下界,给这蛇妖听去了。此事虽巧,不过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真正的机密是无人得知的,却也不足为奇。
  南锦俦道:“你口口声声言之凿凿的说要报仇,杀我而后快,却不知你我之间究竟有何了不得的深仇大恨?”
  青蛇适才与他斗法,已知他身处结界之内,施展有限,已有恃无恐,不再着急杀人泄恨。而且刚才恼怒半天,也恼够了,此刻总算冷静下来,道:“也罢,左右你今日是插翅难逃,我便同你说了。我且问你,人世间,最深的仇,该算何仇?”
  南锦俦不解:“没那么严重罢……就算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开罪过你,那也不至于……”
  一听他这么说,青蛇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厉声道:“你我之间,隔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纵是南锦俦一贯从容镇定,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乱,此刻也是听得呆若木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怔了好半天,半信半疑:“不可能,我虽收过不少妖魔鬼怪,但甚少作下杀孽,更是从未杀过什么蛇妖……”
  提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本已想起的人,住嘴了。
  青蛇见他那副形容,还道他已想起,含泪道:“你确实从未亲手杀人,可我阿爹因你而故。我自幼无母,同阿爹相依为命没几天,他便……这都是你害的,所以你欠我阿爹一条命,早就该偿了。我却让你赊到今日方才来取,已给足了你便宜。你还是乖乖受死,少吃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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