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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俦情(玄幻灵异)——瓐孍

时间:2022-03-20 10:10:42  作者:瓐孍
  这个所谓的无名氏其实便是江沉寂了,他也是当年良煦第一个带回良府的面首,也是怡红院众娈童中的第一个头牌。他给良父派人暗杀,一时未死,却被抛在荒山野岭 ,一张脸给山中饿狼啃得面目全非,受惊过度而死。他身死之后,魂魄出窍,化为孤魂,跟随良煦而去。
  他逃出那道士的葫芦,隐姓埋名,藏于魔界,潜心苦修多年。之后来到凤凰镇上,见到良煦的神像,思君心切,便盗他香火,窃其功德,又借他之名不断戕害各处的新婚夫妻,只盼意中人察觉异样,终于下界盘查,然后二人便能重逢。他打着如意算盘,不意邂逅青蛇,二人各怀鬼胎,同流合污。
  二人一言不合,起了内讧,这才让南锦俦各个击破。
  当年江沉寂成了鬼魂,始终未曾对良煦吐露真实身份。良煦并不晓得他原是自己的故知,待得二人独处之时,江沉寂才将所有来龙去脉悉数奉告。良煦满腹愧疚,这才决意违背天条,袒护于他。
  江沉寂义愤填膺,觉着自己身世悲惨,为人时便已十分不幸,死而化为厉鬼,也要遭受天谴,不久雷劫便至,这一生即将走到尽头。就算南锦俦不将他拿上天宫,也已命不久矣,其实无须多此一举。他生平所求已趋圆满,但盼能与良煦多聚一刻是一刻,除此之外,更无旁的什么夙愿。
  南锦俦思虑再三,从他眉心取了一丝灵气出来,掐指推算一番,算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解开他同良煦的束缚,道:“好,我便成全了你。”
  江沉寂呆若木鸡,没想到这看似铁面无私的南锦上仙居然这么好说话,一时只觉恍然如梦,恍完了才磕头叩谢,感激涕零,就差掏心掏肺来聊表心意了。
  说完叫杨巅峰将高峰负在背上,道:“你将结界打开,放我等出界。三日之后,我来收拾残局。”
  江沉寂喜不自胜,捏诀撤了结界。南锦俦二话不说,带同杨巅峰师兄弟二人出了结界,回到凤凰镇上。
  杨巅峰十分不解,问道:“上仙,你为何这么轻易便放过了他?你这样做,日后怎能同天君交代?”
  南锦俦边走边道:“无需交代,他犯下的罪造下的孽,都原原本本记在账上的,终有一日会付出代价。作茧自缚,用不着旁人动手。”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他不守信约,将真君蛊惑了,乘机逃走,你也去何处寻他?”杨巅峰好奇心重,要扛着杨高峰,一边还能腾出闲暇来关心这些。
  南锦俦道:“江沉寂在数百年前便屠戮了百余人众,身上早有血债,加上凤凰镇上这许多给他害死的新婚夫妻,双手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这么多条人命背在身上,只怕他所受的天谴比我当年飞升的三万余道天劫更有过之,没有人能救得了他。适才我已推算出来,他的天谴在三日之后就要降临。左右他已只能再活三天,又何必急着将他正法?宽限几天也何妨。权当是卖给良煦的人情。”
  杨巅峰听得暗暗点头,点完了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是先回去,三日后来接真君,还是就在镇上等他?”
  南锦俦也很苦恼:“当然不能立即回去,我们忙活半天,只是解决了良煦的问题,天君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现在回天,说不定真要“归天”了……”
  杨巅峰回想之前青蛇院中那许多奇形怪状的状阳兰,叹了口气:“本来之前有机会的,可惜了……”
  南锦俦道:“凤凰镇附近是没指望了,咱们去旁的地方找找。”
  他正要召出竹席,身后一个声音道:“不用找了,我手边就有。”
  二人回头一觑,只见兔儿庙前,一女子亭亭玉立,身姿妖娆,风采动人,披着一席淡绿轻纱、曳地长裙,说不出的明艳动人,正是青蛇,在朝南锦俦招手。
  南锦俦遥见是她,大喜,又瞥见她怀抱一只乾坤带,喜上加喜,忙奔了过去:“是你呀,玉姑娘。”
  青蛇一张俏脸仍是冷冰冰阴沉沉的形容,不苟言笑:“阿爹给我起名玲珑,管我叫玉玲珑就好。”将乾坤袋往他怀中一丢:“这是你要的东西,我还留了这许多,应当够你用的。”
  南锦俦大觉意外,神识放入乾坤袋一扫,果见里头是慢慢的一袋壮阳兰,欣喜若狂,忙收入怀中,笑问:“你怎会将它给我?”之前不是要死要活要同归于尽为父报仇来着?
  玉玲珑古井无波的道:“只因我在这里已恭候多时,要立即带你去取阿爹的元丹,不想多耽搁时辰。你若去别的地方找,也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左右我拿这恶心的玩意儿也无用处,送了给你,你便即刻随我前往东海,省了我的时辰,也省了你的力气。”
  南锦俦点头:“这倒是个法子,正好我也急着查明这些往事的来龙去脉,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杨巅峰却道:“上仙,此去东海路途遥远,我想先回八重天,安顿好高峰再说。”
  从凤凰镇赶往东海,确实要途径八重天,瞧高峰那副鼾声如雷此起彼伏的形容,睡得正香,一时半会多半醒不过来,先将他安顿在八重天也好,确保稳妥。
  青蛇直接无视了杨巅峰,伸手召来一朵流云,踩了上去,径直向东。南锦俦祭出竹席,载着杨巅峰二人负重前行。
 
 
第25章 东海
  其实,腾云驾雾本是神仙的拿手本领,但这种直接依赖术法召来的流云体态不佳,容易飞散,赶路不仅脚程缓慢,还十分耗力,一般没哪个神仙愿意使用,只仙法卓然功力深厚之辈,方才行云流水。而妖魔鬼怪之流却大多不屑于行剑御物,认为腾云驾雾才有排面,遂一般邪祟赶路都是昂首挺胸的站在云端,一派潇洒自在。可是这样赶路必定不能持久,不然要去的地方还没赶到,法力已不堪重用,但青蛇一路行云,灵力居然长久不衰,且越行越快,足见其修为深厚,异常了得。
  南锦俦一见她,便想起玉淙浅来,一时间又五味杂陈了,最后望向青蛇,心中猜测阿浅为何会想着给自己添一个闺女?
  这么一想,嘴上便问了出来:“玲珑,阿浅为何生下了你?”
  玉玲珑回头瞪了他一眼:“生儿育女,人所共历之,还能为何?”
  “……”南锦俦语塞片刻,才道:“可是你阿爹此前从未与我提过他有这个打算。况且凡人生儿育女是为传宗接代,延续后嗣,妖魔道却不兴这个。你阿爹他是货真价实的妖精,怎么会……”
  青蛇冷哼一声,语气不善:“还不是为了你。当年阿爹失手害死了你的那个好兄弟,你一直怪责于他,后来他发觉事有蹊跷,想去查个明白,但当时他给你锁在八重天,身不由主,便以精血造出了我,让我去查明一切。为的是让你看清真相,也还自己一个清白。”忽然低眉垂目,声调哀切:“阿爹他将一生都倾注在你身上,就连我的出世,也是因你而起。阿爹,你真是愚不可及,这样最终又得到了什么?”竟是在替自己父亲哀悼不值。
  她说的这桩事南锦俦自然还记得,当年南锦俦曾同玉淙浅共闯江湖,期间曾杀了他的一个同门师弟,掏出了他的心窍,将其吞噬。那师弟与南锦俦同窗修行数栽,情深义笃,犹如手足。
  他得知此讯,怒不可遏,将玉淙浅囚禁起来,施以酷刑,痛加折磨。那时他当真对他恨之入骨,只折磨得他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玉淙浅禁受不住,求南锦俦一刀将他杀了,为他师弟报仇。南锦俦恨极了他,还大放厥词,说绝不会让他轻轻松松的死,要让他生不如死,以告慰师弟的在天之灵。
  可这桩往事,当年看来却并无什么异样。南锦俦亲眼所见,玉淙浅也承认了,甘愿受死,但眼下青蛇却说此事另有蹊跷,玉淙浅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便造出青蛇相助,那她最后查到了什么?
  南锦俦冥思苦想,半晌无果,将心中疑团问了出来,青蛇为替父申冤,并不隐瞒,如实道来:“当初阿爹身子抱恙,急需人心疗养。但他若非万不得已,也不愿因一己之私滥杀无辜,本想潜夜外出找寻,事有凑巧,刚好在暗中撞见你那师弟绑架了一位姑娘,正在为她宽衣解带、似欲图谋不轨,阿爹本着救人之心,从背后一把掏出了你那师弟的心窍,这才保住女姑娘的清白,放她走路。”
  南锦俦那同窗的师弟唤作净无暇,是他师尊当年亲赐的名,寓意非凡,而净无暇也没辜负师傅的一片良苦用心,数年以来洁身自爱,身上从不沾半点尘埃,手上也绝没染过半寸污秽。他怎能相信青蛇的一面之词?心头只觉荒谬,摇头道:“这不可能,我与无暇一同修行的时日不短,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绝不可能干出这种勾当,你休想诽谤于他!”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太冲,青蛇性子原本便暴躁易恼,他这么一说,立即横眉怒目,冷笑道:“只能说你愚不可及,终没看透你那好师弟的真面目罢了。就算是下界俗世里的凡夫俗子,都还晓得何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南锦上仙是天宫中得道的正神,竟修得一塌糊涂。”
  她好一通贬损,贬完了才道:“阿爹在那之前同净无暇素未谋面,亦不知他是何方神圣,我更是从没见过此人,何须诽谤?”
  南锦俦依稀记得当年他身在搂月山中历练,玉淙浅一路并肩同行,二人惩奸伐恶,除暴安良,倒也逍遥自在。那日山中有怪兽作祟,南锦俦与之交手,居然不敌,而玉淙浅那时已失了内丹,身无法力,只得放出元神作战。
  妖魔鬼怪的元神除了有些法力,其余同凡人的魂魄皆别无二致,十分脆弱,也分外要紧,一旦有了什么闪失,后果严重的地步不可估量。玉淙浅情急之下,用力过猛,虽击退了怪兽,但元神震荡得厉害,终于病倒。
  但他只是将魔兽暂时击退,并未除之。南锦俦孤掌难鸣,更加不是对手了,只好传讯给八重天,请求援助。
  他师傅派出了数十名弟子出山相助,净无暇便在其中。同南锦俦会合之时,玉淙浅已昏迷不醒,被他安置在山下农舍之中,故此并未见过。玉淙浅醒来之时,外出寻心,就在屋外对面瞧见了净无暇干那勾当,立即出手,一招掏心。
  后来他便给南锦俦捆了带上八重天,本是要交由师尊发落,但南锦俦恨极了他,决意亲自处置,首先便拿专门对付妖邪的锁魔链将他四肢都缚住,叫他无可遁逃,再痛加折磨。
  玉淙浅给他整治得死去活来,苦于净无暇死时他身旁并无别人,无法证明事情的始末。他百口莫辩,本想自散元神一了百了,却又忽然听到黑暗中有人说话,是南锦俦的另外两个同门,藏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他被囚禁之处非常隐蔽,那两人并不知他在这里,就听见他们说净无暇色迷心窍,不肯配合他们,活该枉死。又说他一死,少了个帮手,除掉南锦俦便更加渺茫了云云。总而言之,字字句句都是对南锦俦不利的。
  玉淙浅虽有苦难言,但他不容旁人戕害南锦俦,有心探个明白,但身不由主,于是取出精血,造出了玉玲珑,让她去将此事查明。妖魔的精血与旁人不同,乃是精与血的混合之物,玉玲珑确实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若非无计可施,也不愿出此下策。
  玉淙浅是修行了数千年的妖,修为高深,玉玲珑一诞世便有他身上的部分修为,最后不辱使命,总算将此事查明了。
  原来南锦俦自拜入八重天后,深得师尊厚爱,对他寄予厚望,有心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所有法术的倾囊相授。他那些同门没得如此待遇,个个都嫉妒得如痴如狂,想方设法的要将他除之后快,净无暇当然也是这般想法。此前搂月山一行,他们便想借助那怪兽之力将南锦俦除了,还准备好了一件神器,可杀人与无形。他们的计划是,趁南锦俦同那怪兽斗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时,由他身旁最亲近之人以此神器忽施突袭,他势必非死不可。净无暇同南锦俦的关系最为密切,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大家便将凶器交了给他,谁知他却临时色心起,没同大家入山降妖,反而同山下的一个民女颠鸾倒凤起来,最后给妖魔掏了心窍,真是死不足惜。
  玉玲珑查明真相,回来报于父亲。玉淙浅听了大怒,觉着自己并没杀错好人,更犯不着为了这些宵小自毁元神。何况这些人都是南锦俦的同门,南锦俦自然无所防范,极易遭人背后捅刀,他要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给他,让他防范于未然,便弃了自杀的念头。
  理清来龙去脉,青蛇所以能够降生,主要是因她阿爹要盼她来查明这桩事,这事只与南锦俦有关,故此,她说自己的出生也源自于他,也说得过去。
  南锦俦始料未及,审视青蛇片刻,想起当年和自己同修的那许多师兄弟,后来也确实联手加害自己,最终未遂,料来青蛇所言多半属实,但不管怎么说,净无暇确是死于玉淙浅之手,这是铁定的事实,但转念一想,如果当年阿浅并未杀他,净无暇藏得那般深沉,想要算计自己,简直轻而易举,自己太半已丧生于他的暗算之下,哪里活的到今天?
  想到当年自己那般折磨于他,真是悔不当初。
  玉玲珑瞥到他一脸愧疚自责的形容,嗤之以鼻:“假惺惺。”
  南锦俦不知说什么才好,心中难过至极,他从前认为阿浅盗了自己的九曲玲珑心,一直怀恨在心,誓要杀他雪恨,并夺回心窍,这才甘心,谁知随着往事件件揭开,自己竟欠了他这许多,又岂是一颗九曲玲珑能抵得上的?
  他摇头晃脑,竭力抛开这些纷乱的思绪,一瞥眼,见到了杨高峰双目紧阖,安安逸逸的窝在杨巅峰怀中,杨巅峰低眉垂目,正含情脉脉的瞧着他,心中一动,问道:“巅峰,有桩事我奇怪了很久,一直想问你来着,只因涉及你的隐衷,一直难以启齿,今天我忍不住了,非问不可,就不知你肯不肯如实相告。”
  他这不问而问,杨巅峰当然也听懂了弦外之音,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上仙想问的是,我与高峰并非孪生兄弟,却为何相貌一样。”
  南锦俦道:“正是。”看来杨巅峰是准备说了,不禁两眼放光,满怀期待。
  青蛇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时也将目光转了过来,有心瞧个热闹。
  杨巅峰仰天思量半晌,才道:“我本是天逐国太子,身在帝皇之家,我母亲正是皇后。父皇后宫佳丽三千,日日都在勾心斗角的争宠,母后给贵妃害死。我为替母报仇,从外头学了一身仙法,作法害死了贵妃,父皇大怒,下令将我斩首。高峰是我的贴身侍卫,为保我活命,将我捆了起来,请了一位高人,将他改头换面,把面容换得跟我我一模一样,准备替我去受刑。总算丞相最后找到证据,揭发了贵妃当年谋害母后的种种罪行,又与许多大臣求情,父皇这才息怒,饶了他的性命,但一张脸却变不回来了,一直是现今这个模样。后来天逐国灭,举国皆亡,因我们俩身怀异术,才得幸免于难。我从小便喜爱修行,见复国已然无望,只好带着高峰上八重头求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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