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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时至中午,才终于等到了陈恪和徐清风。左鸣跟在后头,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关鸿丰不在,一声笑、苏里白也不在,天问却不关心,跑到徐清风身边跟他说话。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太无聊了!”
  “乌苏里不陪你玩?”
  乌苏里大呼冤枉,天问笑起来,“就是担心你们。”
  拍拍天问的脑袋,徐清风拿出给天问买的礼物,是一个木制的小老虎,刷了彩色的颜料,样子讨喜又好看,天问「哇」了一声,接过小老虎,又拿给乌苏里和乌须里炫耀。
  乌苏里笑着陪天问闹起来,徐清风陪着陈恪上楼休息。
  洗漱完,徐清风换了身衣服,回过身却见陈恪坐在桌边,对着锦盒若有所思。
  “怎么了?”徐清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恪摇头,屏退全公公,示意徐清风到他身边去。
  顺从地坐到陈恪身边,徐清风对着锦盒,不由得紧张起来,找到金铃花后,陈恪的心情就不太好,徐清风不由得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玄机。但倘若金铃花是假的,陈恪为什么要花三十金买它?
  “这难道不是金铃花吗?”
  陈恪抬眼看了徐清风一眼,打开锦盒,那朵红色的小花还是那样躺在盒子里。
  “这是金铃花无疑,与《花草百鉴》上的描述一模一样。”陈恪说着,伸手去拿金铃花,似要拿起来仔细端详。
  “等等!”徐清风猛地伸手握住了陈恪的手,制止了他。
  陈恪扭头看向徐清风,“怎么?”
  徐清风不知该怎么说,看着陈恪平淡无波地眼神,心里慌乱。
  陈恪看着徐清风,反握住徐清风的手,“金铃花不可直接触摸,对吧。”
  徐清风顿时白了脸。
  金铃花确实不能直接用手触摸。躺在盒子里的花明明是红色的,为什么叫金铃花呢?
  其实,所谓的金铃花确实是金色的,在它开花的时候,但这金色,其实是它的粉,落在自己的花瓣上,显出淡淡的金色,花枯萎后,才会发红。
  金粉的数量很少,薄薄的一层,却有剧毒,制毒时难以剥离,往往会把整朵花作为材料,但知道金铃花其实不可直接触摸的人少之又少。
  陈恪也是听持戒大师提起,才知道的。那徐清风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一直不让我查徐府案,我便猜想,究竟是什么那么让你害怕被我发现。我做了一个大胆地假设……”
  陈恪缓缓道:“下毒的人,就是徐尚书。”
  徐清风看着眼前的陈恪,说不出话来。陈恪猜的没有错,陈恪身上的毒,便是徐逹宁所下。
  所谓徐府灭门案,背地里加上「勾结外邦」罪名的不是别人,正是宣武帝。
  所以徐府一案才那样板上钉钉、证据确凿,再多的疑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徐清风也认为,这是查不出的,该有的证据,早就销毁光了。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徐清风想否认,但陈恪看着徐清风,一字一顿地问他:“我从没想过,是你要我的命。什么进宫伺机为父报仇,不过是骗人的说辞,你早就知道徐府为什么被灭口。你进宫的目的,是为了看我死了没有,如果没死,你就会再出手,是吗?”
  是。徐逹宁到京城数年,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仁王,徐清风作为徐逹宁的儿子,自然是了解计划的。
  费劲心机在仁王身边安插了人手,却功亏一篑,最终暴露,徐逹宁被宣武帝连夜召见,数日未归,徐清风便知道出事了。
  靠着徐逹宁给的药假死,徐清风躲过了一劫,乔装入宫,在太恒宫附近当差,日日守着陈恪,爱的另一面,是赤裸裸的残酷真相——他要他死。
  只是命运捉弄,他不小心撞破了别的秘密,成了疯不疯傻不傻的徐三,又进了太恒宫,后头的事情更像幻梦一般,悲痛又不真实。
  “是。”有些事情,徐清风不能否认。
  “左鸣是徐逹宁安插的卧底。”
  “是……”
  “那你,现在还想我死,是吗?”陈恪掐着徐清风的手,用力十足的力气,他心里有怒火在翻腾。
  “不!”徐清风连忙否认。左鸣隐藏得很好,一开始徐清风并不知道,但是发现了之后,徐清风连忙终止了暗查陈恪的计划。
  现在,徐清风也好,左鸣也罢,都是真心想找金铃花医治陈恪的。
  徐清风的爱从来不是假的,更何况重生后陈恪对他那般好。可此时陈恪的神情冷得他害怕,他知道,陈恪不信。
  徐清风的眼里满是惊惶,他的口气是真,表情是真,可是陈恪不敢信。
  松开徐清风的手,陈恪把锦盒扫到地上,发出一声响,全公公在门外询问,陈恪没理他,指着地上的金铃花,“你看,那是什么?”
  金铃花从盒子里滚了出去,花瓣散落,根须还是杂乱的缠在一起。不一会儿,徐清风看到从花托底下,缓缓爬出一只小小的、红色的蜘蛛。
 
 
第47章 真相(1)
  徐清风印象中,父亲徐逵宁总是温和的,好脾气的。会对他和其他子女笑、说故事,讲道理也是缓缓道来,不曾声色俱厉。
  而母亲更是温柔,总是安静地陪伴在一旁,每回看见父亲和母亲相处,总能感觉到像溪流一样潺潺不绝的感情。所谓的细水长流,也让他倍感安心。
  但表象之下,总有不为人知东西。
  从江之南往京城走的那段旅途,徐逵宁给徐清风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数百年前在大陆的东边,生活着许多部落,每个族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互不干扰,以森林、山川、河流为界,彼此遥遥观望,他们从不交流,过着十分安宁和谐的日子。
  在一片四季分明、土地肥沃的地方上,生活着一个人口最多、最为富庶的部族——周氏。
  在这个部族里,有大陆上最为厉害的男巫,可以知晓过去和未来,族内的大小事务都需要请教男巫,好坏由此定夺。
  有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晚,当春天终于姗姗而来的时候,人们载歌载舞,日夜庆祝,满怀期待地播撒下谷物的种子。
  但是这一年,严重干旱,谷物旱死在田间,水也越来越少,族群里的老人和小孩慢慢熬不住了,男巫便说:走吧,往南去,去有水的地方。
  有水的地方很远很远,周氏一族走过漫长的路途,结识了许多不曾交往的部族,往南走的队伍逐渐变得壮大。
  越往南走,空气潮湿了,土地丰润了,可是男巫却越来越忧愁,下令停止前进。
  男巫说:不能再走了,前方有大灾难要来了。
  人们害怕地问男巫,出什么事了,他们已经跋涉了这么久,难道找不到一个安家的地方吗?
  男巫摇摇头:在最南边的河还要以南的地方,有一个可怕的部族,他们的先知不小心放出了可怕的邪灵,天地要有大灾难。
  人们惊慌地窃窃私语:什么灾难?
  男巫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变得悲壮:洪水猛兽扑来,伴着烈日灼地,或许还有山崩和地裂……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
  人们只好就地驻扎,洪水来了又退,干旱发生在江的北面,有部族迁徙,带来了西方山崩地裂的消息。
  ——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男巫日日守着神石,询问神的旨意,终于等来了希望。洪水退去,干涸的土地长出新苗,灾难下的人们开始了新的一天。
  周氏终于又启程了,他们还是往南去,又来到了一个四季分明、土地肥沃的地方。
  父亲把故事说得跌宕起伏,即使漫漫长路把故事分割成断断续续的篇章,徐清风还是被深深吸引,甚至在每夜的梦里,回到数百年前的那片土地。
  “后来呢?”徐清风好奇地问,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后来啊……”看着小儿子尤其清澈干净的眼眸,徐逵宁娓娓道来:“周氏一族在江之南生活了很长时间,大灾难早就过去了,所有的苦难都被忘记,人们幸福地生活着。”
  “啊……”徐清风有点失落,故事好像结束了,停在合适的美满结局。
  “故事没有结束。”徐逵宁摸摸小儿子的头。
  不同的部族都在发展壮大,没有了距离的阻隔,滋生了纠纷,于是有了战争。
  战争夺走人的生命,却推动了社会的发展——统一、分裂、割据再统一,必然的态势顺着历史的步伐发展,周氏不再是昔日最为壮大富庶的族群,变成了小小的一支。
  族内的男巫也不再是最为强大的近神者,而是渐渐隐没,甚至失去了大部分的能力,变得如同普通人一般。
  徐清风觉得惋惜,父亲口中的男巫是多么厉害的人啊。
  “直到百年前,遥远的西北部族不堪恶劣环境的迫害,来到中原,硝烟再起,逐淇发生了一场大战,周氏才重回历史舞台。”
  徐清风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徐逵宁,原先他只当父亲讲了个神话故事,没想到前朝周氏还有这样的渊源?
  父亲刻意压低的声音,追忆的神情,略带忧愁的眼神,让徐清风觉得这好像是个不得了的秘密。
  看着徐清风,徐逵宁示意他认真听:“「徐」这个氏族本不在江之南,也不在江之北,清风,你要记住,我们本姓「周」,我们的故土是一片广袤丰沃的土地,我们有我们的使命。”
  徐清风瞪大了眼睛,就要惊呼出声,又连忙捂住嘴。一旁的母亲安抚地拍拍他。
  ——这是一个大秘密,属于一整个家族的秘密。
  到了京城,新的生活开始,徐清风却不太开心,江南轻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每天有很多功课要做,还要与兄长们一起日夜习武,徐清风苦着脸问对母亲说:“母亲,我能不能休息?”
  这个向来温柔、宠他的妇女拒绝了他:“不行。你别忘了,我们有我们的使命。”
  可究竟是什么使命,父亲从没有告诉过徐清风,只是严厉地督促他学习。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徐清风从衣领下扯出项链,捏着那块小小的白石问母亲:“母亲,这是神石吗?”
  徐清风一直对那故事里的男巫念念不忘,甚至偷偷幻想胸口的这块白石就是那神石,自己也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族人。
  徐氏抿嘴轻轻一笑,“傻孩子,这只是普通的石头,你父亲在相国寺求了给你保平安的。”
  徐清风脸微微发红,却还是「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徐清风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了。十四岁的时候,少年心性初长成,正是凡事跃跃欲试,一边冲撞一边沉稳的年纪。
  那一天,父亲突然带着他去了相国寺。
  那是徐清风第一次去到相国寺。整个相国寺一直沉浸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徐清风只觉得呼吸都小心翼翼。
  “父亲,来这里做什么……”徐清风低声询问,徐逵宁连忙示意他噤声,对他浮躁的状态有些不满。
  徐清风只好又端了态度,不再左顾右盼,专心走路,拿出大家公子应该有的样子来。
  已经有人等着他们了,是相国寺的惠福方丈,对着徐逵宁道了声:“阿弥陀佛。”
  徐清风乖巧地站在一边,学着父亲的样子双手合十问好。
  惠福打量了他好几眼,冷不丁地道:“徐公子好福气,命长。只是多舛,可惜了。”
  徐清风一怔,只觉得这和尚怎么这么直接?这才初次见面,就跟街边上那些算命的褂子师傅似的,好像下一句就是“快让我来给您算一卦,只要十两银子,灾害全除。”
  徐逵宁笑笑,稍一侧身,做了请的手势,挡住惠福的目光。
  惠福也不在意,领着他们绕过大殿,往后头去了。徐清风悄悄往大殿里看了一眼,殿里一层层坐满了念经的僧人,远远地便觉得佛光冲天。
  听惠福大师和父亲的谈话,徐清风知晓了今日是相国寺的上一位方丈慧心大师的忌辰。听过慧心大师的名号,徐清风收起漫不经心,也变得恭顺起来。
  惠福领着他们进了厢房,两人有事相商,便又打发了一个小沙弥领着徐清风去寺里转转。
  相国寺很大,也很漂亮,就是氛围太过压抑了,天也灰蒙蒙的,跟着小沙弥走了好久,徐清风有些累了,提议要歇一歇。
  小沙弥有些为难地挠挠头,随即机灵道:“徐公子,前头有片桃林,很美的,到那儿歇脚吧。”
  徐清风自然应允。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徐清风欣然步于林中,正要夸赞几句,一扭头却发现,小沙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小师父?小师父?”徐清风试着唤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他只好自己往前走,不觉着桃林究竟有多大,走了好一会儿还是转不出去,桃林再美,徐清风却没了流连之意。
  纵使是那小师父贪玩自己跑了去,回头父亲找不到他难免大动干戈一番,那就不好了。
  再往前走些,隐隐看见个人影。徐清风欣喜地上前去,却发现不是那个小沙弥。
  是个年轻的男子,笼着黑色的长袍,孑然一人,静静站在桃树下。
  天色还是阴阴的,层层暮霭像聚在他折叠的眉峰,没有一丝笑意的脸上没有忧愁,只有平静。
  桃花开得那样好,他却不看,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表情变得温柔,就像雾霾散去,重新露出晴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明明徐清风也没有在看桃花,却莫名想起这句诗来。
  后来父亲告诉他,那人是仁王,也告诉了他他背负着的使命,连同未来数年的计划,一并展开在徐清风面前。
  徐逵宁有他自己的计划。徐清风遇见仁王也许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也许不是。
  但慧心大师忌辰这般重要的日子,徐清风却满山满寺转悠,还那般凑巧,遇见了仁王?
  每当回忆起这一天的时候,徐清风不禁为年少的浪漫所打动,又忍不住哀叹,一见仁王,误了终身,那时也不曾能够透过开始,看到后来的所有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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