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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辞之月照清江(古代架空)——镜寄秋

时间:2023-08-24 14:53:31  作者:镜寄秋
  兰鹤亭眉眼弯弯,中州他遇到的人也不少,几乎人人见到他都露出惊艳之色,但当面赞他的,此人还是第一个,但眼神清亮话语爽利,让人生不出厌恶,也难怪他嫌弃沈愈不够直接。
  思及此处,兰鹤亭看向沈愈,面露促狭之色。沈愈无奈摇头,和他解释道:“他叫伍辰,是天山派外门弟子,只不过他四年前下山就在没回去过了,武功也学的一塌糊涂。”
  伍辰不耐烦地揣着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够用就得了,学到啥时候是个头?”
  “那你为何离开天山,就是因为学够了么?”兰鹤亭好奇问道,中州武风盛行,和伍辰这般想法的还真不多。
  “他是嫌天山太冷!”
  沈愈话一出,兰鹤亭先是一愣,又觉得这个原因放到伍辰身上似乎再恰当不过,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伍辰瞪了沈愈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冷也不说热也不说,开心不说伤心也不说?你就活脱脱是个木头!”
  伍辰一副我怕冷我有理的模样,沈愈真有些后悔想起有这么一位同门还把他叫了过来,但正事不得不问,“还是说女子失踪的事吧,你既然怀疑李君玉和二皇子,可问询过或是打探过?”
  说到这里伍辰一脸郁卒,“怎么没有?李君玉和二皇子几乎每晚都与女人过夜,但李君玉多是去找他府里的小妾,还有他那外室,二皇子自己带了个婢女,李君玉也给他送过几回女人,都是从花舫或者青楼里找的女子,看不出什么痕迹。”
  “你还夜夜看了?”
  伍辰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接着他突然把声音压到极低,“有两次没看到,李君玉去找二皇子,刚巧那两日侍卫就巡查得极为严格,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女子是被集中在一处,说不得他们几人大床一趟大被一盖,不分你我颠鸾倒凤呢。”
  兰鹤亭被这句惊得呛咳不已,沈愈怒瞪伍辰一眼,连忙帮着拍背。伍辰反应过来又赶忙道歉,“我这人口没遮拦惯了,你别见怪。”
  “不会不会……”兰鹤亭本想说自己和沈愈也不是没做过夜探蹲梁的事,突然想起那一夜撞破的元文昌的荒唐事,不禁脸上发烫。沈愈与他对视一眼,想起的是自己那夜的梦,也别扭地转过头去。伍辰看看沈愈,又看看兰鹤亭,不知道他俩为什么突然就没声儿了,只好自顾自地接着说,“我本来正愁怎么办,你俩可巧来客,咱们三个臭皮匠赶紧商量下,看接下来怎么办。”
  三人也是艺高人胆大,约定另寻时机随伍辰再谈行宫和府衙,如此说来要准备的事也不少,还要靠伍辰这个地头蛇,自然要各自分头准备,说定下次相见时辰后,便各自回去了。
  沈愈和兰鹤亭回到客栈后,才发现一个大问题——
  月浓不见了。
 
 
第15章 报官
  最先发现月浓不见了的,是客栈的小二。
  “月浓姑娘这几天都在厨房忙里忙外,她脾气也好人又漂亮,大家都认识了呀!”店小二也是满脸焦急,“今天眼看快到夕食,一直不见月浓姑娘的人,我本来以为她出去了,可随口问了下掌柜的,说没见到她人呢!”
  掌柜也是眉头紧皱,“不瞒二位大侠,最近城里事儿多,小店还怕出事,把原来的侧门关了,进出只留了大门,我这几个时辰盘账一直在的,肯定没见过月浓姑娘出门。但他一来问,我去敲了敲门,门虚掩着,人就这么凭空没了,店里店外找了一圈没见人,正说要寻二位,你们就回来了。”
  沈愈可不信月浓是出门了,她心思细腻,又一心照应兰鹤亭的身体,绝不会在此时出门,就算不得已有必须要离开的情况,也不会私自外出。
  “沈大哥,你上来看!”
  兰鹤亭不耐烦听店小二和掌柜翻来覆去地念叨,早就直奔房间查看情况了,他把窗棱边上一个孔洞指给沈愈看, “迷香。”
  沈愈点头,月浓功夫尚可,轻功更是出色,若不是点下三滥的路子,想悄无声息带走月浓不容易。这间房窗户对着后街,想来是有人现用迷香迷晕了月浓,又把人从后街带走了。
  掌柜和店小二也跟着来到了房间,掌柜的一拍大腿,“瞧我说什么不是!这位大侠您若是报官可一定要替我分说两句啊!咱们普通老板姓可真没法和这些武林高手相提并论,防不胜防啊!”
  “迷香都用上了算什么高手!”兰鹤亭啐道。沈愈示意人多口杂不是说话之地。兰鹤亭按捺住心中的烦躁,打发了掌柜和店小二,在月浓房里来回踱步,回想着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
  伍辰闻讯很快来客栈会和,他查看完四下环境,一拍大腿,“我就说八成和二皇子来脱不了干系!干脆咱们打上门去,我不信问不出个真相来!”
  沈愈看向兰鹤亭,“对方掳走月浓姑娘,必有所图,莫非和兰月刀有关?”
  兰鹤亭摇头,还未答话答话,伍辰便嚷嚷开来,“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想得忒多!就算不去,也可以找李君玉,他一个堂堂府君平日里碌碌无为,我看他这次有什么脸!”
  兰鹤亭依旧摇头,“且不说毫无证据月浓之事与元司空或李君玉相关,就算有关,冒然上门就怕羊入虎口失了自由。但我确实需要人手,苏陵之大,仅凭我们几人肯定不够。”
  他是苦主,这么一说伍辰也不好再说什么,急得抓耳挠腮。沈愈沉吟片刻,突然说了一句:“不如我们去报官。”
  沈愈把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娓娓道来,“鹤亭的身份不同于我们,光明正大报失人口,堂堂邻国皇子的身边人丢在了苏陵不是小事,官府更有压力,我们据理力争也好,以势压人也罢,先让李君玉封了苏陵八方城门,再说后面的事……”
  “后面我们兵分两路,”兰鹤亭接着往下说,“如果失踪之事确实和他们有关,我们盯住李君玉他们,看看会不会惊出‘蛇’,另一路继续查探城里消息。借他们的手查访月浓失踪之事。”
  伍辰目瞪口呆地听完二人说话,一根指头指着沈愈鼻尖颤颤巍巍,“果然入了麒麟阁就是不一样,一副官腔作派,最不变的就是你这副七拐八绕的德性,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你、你躲在天山这么多年,作甚和人家默契十足?我倒十足像个外人!”
  沈愈拍开伍辰,并不在意他装模作样的控诉,伍辰也只能恢复成个锯嘴葫芦神色忿忿,跟在沈愈和兰鹤亭身后到了府衙前,敲响了府衙门口的闻冤鼓。
  咚咚鼓声很快引起了周边民众的的注意,但众人指点多是兰鹤亭出众的外貌,而且三人中两人都佩了剑,居然还要到府衙来打官司,简直是前所未有之事。
  这怪异情景也被门口衙役传到了书房任师爷面前,任师爷自李君玉取官到任开始,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今日李君玉好不容易请了二皇子纡尊降贵来赴私宴,想着缓和银钱之事,如何能让人打扰?任师爷连话都懒得说,挥手想着让衙役把人打发了就算。
  衙役出门一脸倨傲,还没开口就被伍辰推了一把,伍辰在苏陵多年,早料到了怎么回事,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知道这二位谁吗?一个是麒麟阁新秀,天山派君子剑沈愈沈大侠!另一个?我都怕说出来吓死你!我告诉你别说你一个区区衙役,今儿就是你们府君在,他行礼我们这位公子也受得!”
  伍辰狗腿子的模样太过惟妙惟肖,也确实兰鹤亭自有气度,唬得衙役一愣一愣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灰溜溜地再行进去通报。
  “天山派沈愈?”任师爷眼珠一转,一拍额头,“是他…坏了!”
  沈愈旁边必是小公子无疑,任师爷早从李君玉处知晓了二人的名号,急急忙忙到门前迎人,一听是小公子身边婢女被人掳走,任师爷瞬间脸皱成苦瓜。他倒也精明,连请带求先把几人迎到里面,又忙不迭叫人去给李君玉送信。
  李君玉听到消息时汗也下来了,这厢二皇子已经足够他头疼,又来个苗楚皇子,他直觉这几人来者不善,但府中私宴就要开始,之前税银之事二皇子态度已有所松动,万不可半途而废。李君玉整整襟领,迈着四方步独自来到了前院。
  书房内任师爷鞠躬鞠得腰都要断了,“几位贵客,真不是我们不尽力,您要借兵要找人这都好说,本就是我们应尽之责,但封城事关重大,若无中京谕旨或江南府台衙门的公文,别说我,就算是李大人来了也无法应承您呐!哎,大人您来得正好,小公子的婢女走失,想请苏陵府台借兵百人,并封城搜索……”
  “哎哎,不会说话就别说!”伍辰嚷嚷道,“是被人掳走了!苏陵已经不止一名女子无故失踪,如今更殃及远道而来的贵客,若是找不回来,我看你们如何向中京交代!”
  “这位少侠慎言。”李君玉神色不愉,“朝廷自有规矩法度,也不是凭谁身份尊贵,就可以胡言乱语肆意妄为的。自然,小公子必然是通情达理的人,您所说的婢女失踪一事,李某承诺必会全力查找,给小公子一个交代!”
  伍辰嘀嘀咕咕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沈愈上前半步,“李大人,贼人狡猾,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确定人是否出城,若跑出城去,恐再难追回。李大人若觉得不便做主,正好二皇子也在苏陵,我们将他请来定夺如何?”
  李君玉下意识地拒绝,“二皇子公务繁忙,原也是为了贵教圣物,怎好因一区区婢女之事再劳烦于他……”
  “区区婢女?”兰鹤亭冷哼一声,“在我们苗楚看来,您李大人也没比婢女尊贵多少,您还是祈祷区区婢女平安吧!如有差错,后果自负!”
  被兰鹤亭拿着和月浓相提并论,李君玉气急,咬着牙坚持原来的说法,“人可以借,封城不行。您要找二皇子请自便吧,送客!”
  任师爷点了五十兵丁,伍辰带着人匆匆离去先行查访了,这结果本也在三人预料之中。站在府衙后门处,沈愈和兰鹤亭正要离开,一顶青衣小轿与二人擦肩而过。
  一瞬间沈愈福至心灵,拉住兰鹤亭躲在后门旁的大树后,看到怀抱琵琶轻纱覆面的歌姬从轿中出来,跟着家丁从后门进入了府衙。
  “难怪李君玉不怕你去找元司空,看来人就在府衙内,你若是去找,今夜定是找不到的。”
  李君玉为了银子的事焦头烂额,哪儿有心情叫歌女,既需歌姬助兴,必是府内有宴席,而能让堂堂苏陵府台在府衙内院招待的,现下怕也只有二皇子元司空了
  兰鹤亭冷笑一声,“他不想让我见,我偏偏要见,我倒要看看元司空用什么脸面来赔我兰月刀,赔我月浓!”
  月挂枝头,苏陵府衙内院宴席已酒过三巡兴致正酣,李君玉特意从花舫点了陪客的姑娘,元司空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也就弹琵琶的歌姬还有些韵味。
  李君玉人精似的哪里看不出来,谄笑道:“这是苏陵城里最有名的乐师问经夫人,她夫君亦是乐师,所谱《酹江月》乃是一绝,殿下万不可错过。”
  “哦?”若说之前元司空对这个问经夫人的兴趣有两分,如今就有七分,他不像元文昌那般游走花丛,也素来不喜那些稚龄少女,他更偏爱年长些的女子尤其是妇人,这个癖好甚少人知晓,没想到李君玉误打误撞,将这位问经夫人送上门来。
  一曲《酹江月》尚未奏罢,元司空硬将问经夫人搂入怀中,温玉软香虽然在怀,但对方那如丧考妣的脸色看了就倒胃口。
  “晦气!”一个巴掌甩过去,问经夫人一边脸颊都红肿了起来,可她知道今天伺候的是贵人,实在没有自己能拒绝的余地,只得趴伏在地不停磕头。
  李君玉虽然不知道元司空为何对一介妇人兴致如此之高,但他看来,只要二皇子愿意,莫说只是有妇之夫,就算是要自己的闺女,也只有双手奉上的份儿。他还好心劝道:“你不要不识抬举,贵人漏漏指缝儿的事,不比你把琵琶弹断来的好?”
  “可…可奴有夫君…夫君了,妈妈也…也没说……”
  “闭嘴!”元司空酒劲儿上涌,不耐烦听那歌姬哀哀切切的哭求,直接起身就要把人往内室里拽,就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传来。
  “二皇子好大的威风,兰某见识了。”
  来人不是兰鹤亭和沈愈是谁?二人直接飞身落在门口,周围侍卫都吓了一跳,不晓得他们何时出现的,更不要提拦阻,兰鹤亭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元司空脸色阴沉,“小公子怎么来了,不请自来,想必无事不登三宝殿。”
  “好说,”兰鹤亭扇子“啪!”地一打,一副风流模样,“今日找李大人寻我那失踪的婢女,李大人说他做不得主,让我找二皇子,这不我就来了么,向二皇子您请一道谕令,这个面子不知道您给不给?”
  元司空狠狠瞪了李君玉一眼,吓得李君玉面如土色不敢言声,随即元司空甩开问经夫人,阴恻恻地答道,“给!小公子这个面子,如何能不给。也希望您的婢女平安回来,担得起小公子给的福气。”
  “这便不劳二皇子费心了,身为苗楚女儿,福气想来不缺。”兰鹤亭得了答复转身便要离开。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人是在你们中州丢的,赔我一个不为过吧?”
  兰鹤亭随手一指,众人的目光便随着他指的方向,集中到了问经夫人身上,问经夫人有些瑟缩,颤巍巍地让自己跪着不至于瘫软在地。
  李君玉连忙出言阻止,“这……这不合适,小公子先回,回头我把调教好的婢女…两个!送到您那边!”
  “可我觉得她合适哎,”兰鹤亭两手一摊,“我这人毛病多身体又弱,除了月浓之前也就是我那嬷嬷能照应,我看这妇人总比别人有经验,又会谈个曲儿什么的,我听了也高兴,我高兴了什么刀啊月浓啊想的也少些,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若不然犯了毛病,让我姐姐我祖母知道了,怕是要来接我,我可还没玩够呢!”
  元司空眯起眼,重新审视兰鹤亭,之前两次见到他都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今日却针锋相对言辞犀利,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好三弟似乎与这位小公子私交不错,莫非……
  “小公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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