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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辞之月照清江(古代架空)——镜寄秋

时间:2023-08-24 14:53:31  作者:镜寄秋
  “兰公子,朕对不起你祖母,对不起你和你姐姐,朕心有愧啊!”
  兰鹤亭单膝跪地,神情真挚,“陛下,恳请陛下允我追查此事,我只求圣物归还,贼人自然交给陛下处置。”
  “这话见外了,快快请起!”鸿阳帝走下台阶,将兰鹤亭扶起来,“来人,快去把九门都督、康年,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叫过来!”
  人到齐后,鸿阳帝眼神在几人脸上巡睃,“怎么回事你们估计也知道了,此事有失国体,有辱国威!哪个贼子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朕定要重重治罪!元卿,你与向卿去内库瞧了,情况如何?”
  被称为向卿的是九门都督向敬,他一张嘴一副八字胡随着抖动,显得有些滑稽,“回陛下,臣与元阁主分别查看了存放宝刀之处、内库门窗,均未发现明显痕迹,也盘问了巡守的侍卫和内官,当夜均正常在岗,无人形迹可疑。只在库中闻到有隐约的兰花香,内库门出来右转约十丈之处有一条素帕。”
  向敬把素帕呈上,元康年紧接着说道:“若非内贼,皇宫守卫森严,非武林高手不得入。这方素帕看着平淡无奇,却是倭人独有的织锦方法所制,另外江湖有传言,江南一偷盗高手摘星子爱兰花香味,凡他所到之处均会染上味道。这两个线索是否与宝刀丢失有关,尚需查证。”
  鸿阳帝冷哼一声,将素帕展开查看了一番,“竟然和倭人有了牵扯…老二、老三,你们怎么看?”
  元文昌抢先上前一步,“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儿臣请命,与向都督、元阁主一起调查此事,誓要追回宝刀,给兰公子一个公道!”
  元司空是兰鹤亭今日第一次见,这位二皇子相貌只能算中等,身材敦实,显得憨厚有余机敏不足。据传他极爱黄白之物,虽说这点爱好上不得台面,但也是不可忽视的一股朝堂力量。虽没抢过元文昌,元司空也赶紧表态,“儿臣也愿前往江南,为父皇追回宝物!”
  两个儿子都想要追查兰月刀被盗的案子,鸿阳帝下意识地看了兰鹤亭一眼,兰鹤亭一脸茫然,鸿阳帝心中摇头,又问道:“向卿、元卿,你们觉得呢,朕这两个儿子都有分忧之心,你们觉得谁去合适?”
  向敬闻言汗都下来了,九门都督之位看似要紧,实际上外有京郊驻军,内有麒麟阁和近卫,刑名重案还有刑部,他这个都督顶多也就处理些鸡毛蒜皮的案子,不过向敬既做得九门都督,自然早就练得八面油光滑不留手,“两位殿下龙章凤姿,陛下派谁都是臣等之福,必能马到功成!”
  鸿阳帝再看旁边,元康年一副神神在在的样子默不作声,鸿阳帝暗骂滑头,一时还真有点犯难,正犹豫着,元司空奏道:“父皇,三弟刚刚成年,前几日您和贵妃娘娘还张罗着给三弟选妃,这个时节离京,怕是要耽误他的大事。”
  “确实!”鸿阳帝轻拍下桌案,“老二能替兄弟考虑,甚好,那这次就委屈你跑一趟吧,务必拿回宝刀,不得有误!”
  “儿臣领旨!”
 
 
第12章 夜探
  出宫时元北相一脸郁卒,“小公子,原本想助你寻回宝刀,倒叫我自己这点子事给耽误了,幸好还有二哥,若是他的话,兴许十日都用不了就解决啦!”
  “三弟莫要妄言,”不在鸿阳帝面前,元司空也褪去了刚才一心为弟弟着想的兄长模样,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和兰鹤亭与元北相,“话是不敢说太满的,在下尽力而为便是。”
  兰鹤亭自始至终笑眯眯地模样,“瞧二位殿下说的,能尽力就已十分难得了。”
  元司空被噎得一滞,再次上下打量兰鹤亭,只对方这话也抓不来什么把柄,只得暂且放在一边,走下台阶到兰鹤亭旁边站定,温声问道:“有句话冒犯了,敢问这柄兰月刀是真的可号令十万兰月教众?”
  “这个自然,我教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兰鹤亭正色答道。
  元氏兄弟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均神思不属地敷衍了两句匆匆出宫了。兰鹤亭也紧随其后,一上马车,他的脸色就迅速地沉了下来,直到回了驿馆,月浓报沈愈来访,兰鹤亭仍然是冷着一张脸。
  沈愈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宫里怎么说?可是陛下……”
  “不像,”兰鹤亭摇头,“虽不敢十分断定,除非是今日所有人联合起来在我面前刻意演戏,但我看不似作伪。他派了二皇子负责此案,九门都督和元康年配合。”
  沈愈点头,“阁主之前就与我提过,让我助你。”说着又顿了一顿,“还是你觉得其他人更合适?如果下江南,顾师兄要更熟悉一些。”
  兰鹤亭挑眉看着沈愈,“怎么会?我并不打算南下,我才不信什么倭人什么摘星子的鬼话,兰月刀一定没出中京城,对了沈大哥,你能否画一张地图,我…想看看内库附近的地形,找个时间探它一探。”
  沈愈点头,走到桌前提笔蘸墨,几笔勾勒出皇宫大致的模样,又标注了正阳殿、坤安殿等主要宫室的位置,内库在正阳殿西北方,离全安门不远。
  兰鹤亭接过地图,不由喜道:“沈大哥你图画得清楚,这笔字着也实不错,不比世家出身的姜女侠差!”
  沈愈微微一僵,旋即恢复如常,“你既叫我一声大哥,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莫说皇宫内院,刀山火海我也同你去。”
  接下来两日沈愈和兰鹤亭都忙得脚不沾地,沈愈借着麒麟阁的名头打听内廷侍卫换班的安排,兰鹤亭则发动了鸽部不少力量去探听兰月刀。内廷消息以沈愈的身份并不难探知,兰月刀却仿佛泥牛入海没了半点消息。
  “现在是丑时二刻,一刻钟后近卫换班,我们可以趁机会沿着这排庑房到正阳殿,再到内库。”沈愈一袭黑衣趴在屋顶,把声音压到极低,眼神还紧盯着下面。
  兰鹤亭瞧着这样的沈愈只觉得有趣,略略转过头凑到沈愈耳边,“我们只是探探情况,又不是来偷人的。”
  湿热的气息顺着耳朵直直钻入,让沈愈一个激灵,他下意识扭头,与兰鹤亭对个正着。咫尺之间呼吸相闻,只有兰鹤亭的眼睛神采奕奕亮若朗星,正笑着看他。沈愈紧紧闭了下眼睛才把心里的悸动狠狠地咽回去,小声斥责道:“别胡闹!这里虽然是到内库最近的路,但也是低阶妃嫔和内侍居所,被人发现可不是玩的!”
  兰鹤亭知趣不再出声,近卫换班时二人刚要起身,兰鹤亭“咦?”地一声,拉住了沈愈的袖子,又缩回了飞檐之后,只见一人身着暗色斗篷,头脚遮了个严严实实,正沿着墙根处走过来。二人对视一眼,悄没声地跟了过去。
  那人一路疾走,中间藏身到假山的石洞里躲过了来换班的近卫,显然对此地熟悉非常。沈愈和兰鹤亭轻功都可算是踏雪无痕之境,堪堪坠在那人身后三五丈远也没被察觉。一盏茶地工夫,那人闪身进了一个偏殿,好一会儿没了别的声息。
  沈愈比个手势,带着兰鹤亭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偏殿正上方,揭开了两片瓦,只见屋里两三盏风灯摇曳,一股若有若无地甜香也顺着传了出来,斗篷被扔在一旁,一个宫装丽人似乎是在向坐在床上之人撒娇,“大婚在即佳人入怀,这么久没来,冤家,你恐怕早就把我忘了!”
  说罢女人嘤咛一声,便将自己送入了床上那人的怀抱,自屋顶上只能看到逶迤的裙摆,一男人说道:“可怜我的娇娇,想死个人儿了!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佳人,应付父皇和母妃的差事罢了。”
  兰鹤亭瞪大了眼睛,手指比划了一下,用口形向沈愈示意:“是三皇子。”
  沈愈点头,又听见下面女人说:“贵妃娘娘对你许以重望,正妃侧妃必定是千挑万选,可怜我劳心劳力,还要伺候那个老头子,却是个见不得人的。”
  “是后宫的嫔妃。”因着就在三皇子与那女人上方,沈愈不得不凑到兰鹤亭耳边,用极低的气声与他说。
  兰鹤亭面露厌恶之色,拉过沈愈的手写道:“三皇子密会庶母,意欲何为?”
  似乎是要回答他这个问题一般,屋内再次传来三皇子的声音,“老头子把大哥派去打蛮族,二哥派去查兰月刀之事,就我毫无建树,你也该帮我劝劝他。”
  “自然劝过,可他还是老一套,说是自有安排。对了,那个什么兰月刀,真能号令十万苗楚人吗?我看陛下着急得紧,担心不能交代呢。”
  沈愈反手托起兰鹤亭的手掌,写道:“看来丢刀是真。”
  兰鹤亭点头,二人听下面又传来元北相的声音。
  “说是那么说,谁知道真假,不过前几日见那小公子的样子,说不准还真是。可惜我那皇叔皇婶死的忒快,如果能得知通天宝匣的秘法,老大老二如今之势又有何惧?你还是要帮我盯着些,老头子如今愈发多疑,我若是说多了,平白惹来一身骚。”
  那女人娇笑两声,“自从是你的人,我何时不曾尽心?只是你,若大业得成,给我什么奖赏?”
  三皇子呼吸渐渐粗重,“我今日来不是奖赏?你这妖精,手都摸过来了,爷这根宝贝奖赏你可好?”说罢,女人的衣裙就被拽了进去,随即又被甩到了地上,宛如一朵开到妖冶的红杜鹃铺在那儿,紧接着在这四周静谧的夜里,只剩下女人的呻吟和男人压抑的喘息。
  “沈大哥……你捏疼我了。”
  一股甜腻的香气自下而上蒸腾萦绕,沈愈有些恍惚,他似乎听到兰鹤亭在小声抱怨什么,只是那声音悠远地彷如在皇宫的另一边,更清晰的是自己重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不对!沈愈猛地咬了下舌尖,疼痛让他的神智终于清醒了些。
  “欢情香!”
  沈愈终于反应过来,偏殿的两人私会之余点了助兴之物,他火速封了自己两处穴道,又盖上瓦片,拉着尚且茫然的兰鹤亭,几个起落间逃离了皇宫,先躲进了一个巷子内。
  “沈大哥,你怎么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到了还算安全的地方,沈愈狠狠地吐了两口气,心中那股子燥热之感不褪反增。欢情香并非毒物,饶是沈愈运功几个周天抵抗,五感还是被逼得迟钝起来,只余下左边还牵着的这只手,带着寒玉似的气息,像是吸在了沈愈掌心无法放开。
  兰鹤亭一脸担忧,他也察觉到了沈愈的异常,若不是沈愈清醒过来当机立断马上撤离,兰鹤亭十分怀疑以当时沈愈的情况,很难继续潜伏在宫中而不被发现——不说别人,再待下去,只怕元文昌就要听到了。但自己的手被沈愈攥得生疼,对方又迟迟不肯放,双目赤红盯着他就跟狼盯着猎物似的,兰鹤亭情急之下一口咬到了沈愈手腕上。
  这一咬便咬出了血,欢情香着实霸道,连沈愈的血里都浸了甜香,正巧让兰鹤亭察觉了端倪,兰月教是使毒的行家,他抿了一下嘴里的味道,眼珠儿一转便明白了,忙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放到沈愈鼻尖,“快,沈大哥!使劲儿嗅两下!”
  幸而沈愈理智尚存,长吸两口气心中便清明不少,赶紧放下兰鹤亭的手,“对不住,我……”
  “没事的,谁让咱们没防备,我打小在各种药材毒物里泡大的,你中招也是正常。”兰鹤亭七手八脚地给沈愈包扎手腕上的伤口,突然笑出声,“没想到你我二人夜探皇宫,竟然最后受伤是因为被我咬了一口,你说好不好笑?”
  伤口并不疼,沈愈只觉得痒,他觉得自己的定是中毒很深了,不然怎么瞧着兰鹤亭根根分明的睫毛,也都会抓心挠肝的痒到心里去?
  沈愈默不作声,兰鹤亭只当他面子上过不去。夜深了,连打更人都猫困偷懒不见踪影,想到月浓和月明溪还在等着自己,兰鹤亭只得抛开杂念,确认沈愈无碍后先行离开。
  月隐星现,露重风轻,徒留沈愈一个人,在无边的夜色里站了许久。
 
 
第13章 惊梦
  火,冲天的大火。
  沈愈躲在不远处的树上,被重重树荫挡住了身影,他想哭喊,但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漫天火光吞噬着那座宫殿。
  宫殿里,有他的姐姐。
  北风烈烈,沈愈死死地攥着拳头,姐姐已经死在了宫殿里,瞪着大大的眼睛,火焰发出尖啸犹如她临死前的嚎叫。
  “元丹灵!我诅咒你年岁不永,断子绝孙——”
  沈愈从来不知道,一向温柔的姐姐能做出如此凄厉的诅咒之语,就像他从未想过姐姐会盛年而亡。
  紧接着,墨一样的夜色把一切都淹没了,他也从树上跌了下来,师父不见了,接住他的是一个香软的怀抱。
  “沈大哥——”
  熟悉的声音犹如欢情香似的往沈愈的七窍里钻,勾得他浑身发烫,这个“兰鹤亭”全然不似平日乖巧。不,不对,沈愈迷迷糊糊地想,兰鹤亭并非只有乖巧,他机敏、狡黠、温柔、清冷、昳丽……眼前的“兰鹤亭”比平日里还添了三分颜色,冰肌玉骨,朱唇似血,墨色的双瞳如旋涡般深深地吸引着沈愈,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薄弱的意志被拉扯到了极限,而脑中名为“理智”的这根弦,在“兰鹤亭”吻上沈愈的那一刻直接断掉,他沉沦了……
  “不!”
  沈愈从梦中惊醒,几乎是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他后脊被汗浸透,亵裤上也是湿漉漉的。沈愈抱着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这个梦太过真实,太过骇人,也太过…甜美。沈愈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但他对男女之道一向不上心,虽然对自己的异常有所察觉,沈愈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可妄动,然而这场梦把一切血淋淋又赤裸裸地展现了出来——他所背负的使命,以及,他对兰鹤亭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沈愈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干脆拿上凝雨剑到院子里练剑。沈愈所习的六出剑法乃天山派看家武学,相传是天山派祖师在山上闭关三年看雪落雪化所悟出,配合天山派心法自有凝神静气的效用。六十六招六出剑法练完,也过去了一个来时辰,沈愈那砰砰直跳的心才算平静下来几分。
  “练剑当专心、精心、诚心,你看看你,心浮气躁,成什么样子!”
  一妇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正神情严厉地看着沈愈,沈愈收剑行礼,“母亲。”
  沈夫人不过半百之数,脸上皱纹虽不多,却刀劈斧凿一般刻在额头眼角,加上一脸刚正板肃的表情,犹似已逾花甲的妇人。她开口便是训斥,“你既然劳心费力求了我改变计划,就该心无旁骛一往无前!若不然,就带上兰月刀到苗楚借兵十万,带着星落杀到中京,也算给他上一课,至于那小公子,你若执意不杀,是囚是放都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你这妇人作态又是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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