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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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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快结束了(吐魂)
 
 
第285章 自娱自乐
  王恂不愧为一名合格的闲散王爷,内务有代王妃打理停妥,外事有鹤庆侯代为处置,他只需要时而前往卫所营地巡视、出游打猎,活动活动筋骨腿脚,时而应邀赴宴,与总兵、参军及指挥们在酒席上联络联络感情。
  至于余下的时间,则全由他自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书法、绘画、篆章、雕刻、琴乐、调香、插花、园植、击鞠、捶丸、训犬、遛鸟……风雅的、鄙俗的,代王一一尝试。不过大都浅尝辄止,没有一件坚持下来的。
  原因无他,每当他兴冲冲地向鹤庆侯展示自己近来的学习成果时,换来的总是与皇帝相较之下稍显逊色的评价——崔叙并未明言,只是难免回忆起皇爷过往的事迹,是王恂自个儿从他暧昧不清的态度里咂摸出来的这层意思。
  王恂明白这倒真不是崔叙偏心,他堂兄确有这样的天赋,只是碍于皇帝的身份极少对外表露罢了。若将他们二人的各项技艺放在一块儿品评,自己再如何努力,也很难做到后来居上。
  他甚至一度想过拜在褚夫人门下,向她学习胡舞胡乐以博鹤庆侯一笑,但想到褚氏曾作为承御伴驾数载,近水楼台,说不准堂兄早已耳濡目染……故也作罢。
  当黔驴技穷的代王又一次提笔作画时,受邀作为模特的鹤庆侯在欣赏他的大作时感叹道:“画的真好,我还不曾有过好好穿着衣裳的画像。”
  王恂哭笑不得,搁下笔,回身搂住崔叙,抵着额头说道:“明礼话里未提堂兄,听着却好像还是提了。”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是你心底一直念着罢了。”崔叙这段日子也教王恂折腾得乏了,直言道,“我看你呀,与其这般强求,倒不如做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图个开心便是。”
  王恂乖乖应声:“明礼教训的是。”
  “少贫嘴。”崔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未避开他的贴近。
  “那明礼呢?”王恂寸步不离地追上前,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地问道。
  “……”
  崔叙被他问得一愣,沉吟几息后才别过脸道:“政务初初上手,诸事繁杂,我还没有功夫消闲。”
  前话是假,大同的这点弯弯绕绕相比夔都还是简单太多,不说得心应手,几个月下来也已是应付自如。实在搞不定的还可以打包呈给皇爷。但后话是真,他并不想让自己清闲到有空胡思乱想的地步。
  “那只好由我代劳了。”王恂坏笑道。
  崔叙还没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听得门帘一响,当即退后两步,分外心虚地躲到一旁,将“避嫌”二字写在脸上。
  “奴婢见过殿下、侯爷。”
  进来拜礼的正是侍女绀珠。她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没有当场发作,低颜替王妃传话说有晋府宗室登门拜访。
  “就说我身体不适,有劳王妃代为出面款待了。”王恂三两句打发走侍女,再想与崔叙软语温存却是不成了。
  “这个绀珠是什么来历?”崔叙记起这个小姑娘,不免好奇问道。像这样犯了主子名讳却未被更名的奴婢总归是少之又少的。
  “算是满珠的半个养女,说是不久前从牙人那里买下的。以前卖过几户人家,总是要逃,那回险些要贩到窑子里去了。”经这番打搅,王恂也无心作画,一边答话一边收拾起笔墨来,“她在宫里素来横行无忌,没想到大名都传到侯爷耳朵里了。”
  崔叙也在一旁搭了把手,不理会他的揶揄,继续问了下去:“是在夔都买下的?我看着她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底层宗室在民间的生活与黎庶无异,沦落到典卖子女的地步虽不常见,但绝非没有,自奏疏中看过人间百态的崔叙并不感到惊讶。
  “是在大同,她自称是太原的晋府宗室女,又说不清上哪一支底下的,不过传到他们这一辈都七八九代了,玉牒里恐怕都没记上他们的名讳,都是自己私自取来用的。她在牙人手上又转卖过几回才到了大同,这话无从印证……”
  王恂说着说着,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一拍脑门问道:“明礼是想起堂兄了?”
  崔叙的目光落在画像背景中的一点墨痕上,颔首道:“皇爷一家,据我所知,当时是流落到江西去寻他祖母的娘家过活了,幸而有淮王府接济才得以在鄱阳县立足。”
  “晋府一脉旁支繁茂,山西诸府无力供养,常常拖欠俸禄,像这样流落在外的宗室并不少见,说不准他们之间的亲缘并不远。”说到此处,王恂忽觉好笑,感叹说,“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夔朝权势最盛的两名王姓子弟,与太祖嫡系血脉的亲缘竟如此淡薄。”
  血缘亲厚与否,在仁宗朝以降慢慢成了最不受看重的东西。出现王缙、王恂这对活宝一般的难兄难弟也在情理之中。
  没想到王恂对自己手握的权力大小还挺清醒明白的。
  “这回可是你自己要和皇爷比的。”崔叙淡淡道。
  王恂志得意满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赢他一回。”
  赢在与王氏血脉没有半点亲缘关系。
  他本就是被抱进益王府充作嫡子养育的,却不是为了承继宗祧,而是为了将来留在夔都为质,甚至有朝一日为了清君侧的大业而牺牲。如今益王府已然覆灭,王恂大仇得报,虽窃居高位,但崔叙知道,他对未来已没了多少指望。
  王恂能像现在这样自娱自乐,崔叙倒也放心不少。
  崔叙也习惯了王恂生来的达观,却不想在此事上多做文章,拨开话头道:“……宗室的案子实在棘手,你不知道,这段日子里有许多告到代王宫来的,我都推给太原那位了。往后让汪妃去陪他们打太极,也不失为一种不得已的办法。”
  王恂听罢,两眼弯成月牙,抻臂揽过中人肩头,乐道:“明礼做得对,都到大同来了,咱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第286章 殴杀
  虽说已经下定决心不掺和晋府宗室的那堆麻烦事,但自从得知绀珠的故事以后,每次碰面,崔叙的注意力还是难以从她身上移开。
  不过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崔叙也一直没有腾出手来详细调查她的身世。
  日子一晃便到了十月,初六日乃万寿节,夔朝三大节之一。
  相较于三大节中的正旦、冬至,万寿圣节在大同的氛围不比夔都,少了例行的百官朝贺与万民游园,对百姓来说,天子的生辰也不过是比平日热闹一些。尤其是当他们居住的州县并不在今年的赐蠲之列时。
  比起远在天边的皇帝,还是时常能在街巷与军营遇着的代王更亲近些。
  在王恂并不知晓的地方,他又胜过堂兄一回。
  因担心鹤庆侯在万寿圣节感时伤神,代王提早携亲眷出城,登恒山、拜佛寺。
  一早溜出门并肩看过日出以后,二人又回到寺中禅房。
  在崔叙翻出昨日的邸报注神披阅时,王恂自厨中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说一点动容都没有是假,但心底翻涌的情绪也不全是为他一个人。崔叙面露愧色,也借着热雾的掩护悄悄湿了眼眶。
  代王曾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也不知要煮上多少碗才能练就这样的手艺。可崔叙心心念念的还是与皇帝分食一碗汤面的数个不眠夜。
  在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里,长寿面会在锅里翻煮过无数次,直到糟蹋成了一锅面糊糊的片儿汤以后,才会被姗姗来迟的皇帝盛入碗中,与中人一道享用。
  崔叙含着泪,在王恂赤裸裸的目光注视下一口一口地用完了整碗。放下筷箸后,他已然整理好纷乱的心绪,却依旧垂目看着汤面,看它们渐渐冷却,无所适从地掰着指头,说道:“你该知道的,今日并非我的生辰。”
  王恂捧着脸,隔着一张小小的圆桌与他对坐,欣然点头道:“知道,你每岁都是随堂兄的生辰过的。”
  “若按你之前那番话,我便该随你的生辰来过了。”崔叙料到他想说的话,故而不得不煞煞风景。
  “也无妨嘛,反正我真正的生辰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天,索性都随堂兄好了。”王恂粲然一笑,试探着伸出手,一点一点够到了崔叙的袖边。
  崔叙没有挥袖拂开,而是容忍他的贴近,直到即将触到指尖时,突然将汤碗塞进他手中,笑道:“那殿下二十一岁生辰,只有一碗长寿面的残汤可用了。”
  王恂有些遗憾地捧起汤碗,一饮而尽,接着又来讨要承诺:“明年二十六岁生辰,侯爷是不是也该洗手为我作一回羹汤呢?”
  崔叙十分爽快地点头应允了。
  王恂这么一说倒也提醒了他。他来这世上已有二十五载,蹉跎半生,从没想过别的活法,连在代王的假想里,也不过是换一位侍奉的主子罢了。他早已习惯于此,想一人所想,急一人所急,穷尽所有以奉一人。
  稍有异想,总生祸殃。
  为了大同安宁,他还是虚与委蛇的好。崔叙不无自嘲地想。
  然而报应来得还是太快,回城的路上便有侍从前来传讯,说有人被一伙匪徒打死在前往御道上。
  光天化日之下,在御道上纠集不法之众殴杀行人的罪行非同小可,况且还好死不死地撞上了万寿圣节,简直罪加一等。但若仅仅如此,还不至于让王府长史派遣专人告知给出游在外的代王。
  概因往来行人中有的认出死者乃是晋府宗室奉国将军王适,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半日,整个大同城都知道了发生在御道上的这场血案。
  不明真相的百姓本着对平日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宗室的朴素憎恶,无不拍手称快,奔走庆贺那伙不知名的侠盗为民除害的义举。而知晓内情的人们则噤若寒蝉,即便知道奉国将军王适乃蒙冤而死,也一句不敢声张。
  那伙不法之徒之所以被传为侠盗,也是因为奉国将军身上的财物遭洗劫一空。这也是崔叙格外关注此事的原因。他知道在奉国将军的细软里装着一封曾经投给代王府的札子,里面字字泣血,皆是在控诉晋府宗室这些年在大同所犯下的不法事。
  因所涉罪名太多,崔叙当时没有一一看完,也无暇查证,便在文末写下批语,大意是请晋王亲自处置,随即封还。保险起见,他没有以代王的名义撰文致信,仅仅是让奉国将军王适代为转达。
  其实就是接过皮球白打了几回花样又踢了出去,没有真的揽过这担子糟心事。
  没想到此举反而成了王适的催命符,让他最终横死路上。
  而因为那封札子的存在,真正的麻烦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崔叙是以自己的笔迹写给晋王的,虽是官话,但晋王看过之后必定懂得其中意味。
  若他还坚持像以前一样袖手旁观,崔叙不介意帮他捅破天,上呈御前,让皇帝来决断此事。只不过现在同样站在塞王的立场上,崔叙更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晋王背点人情债便罢了。
  二王皆在山西讨生活,将来多的是并肩作战的时候,不必因为一点小事闹得如此不愉快。
  但札子落在生活在大同的那帮宗室手中,意味便全然不同了。若他们之中有人在夔都为质时曾见过朱笔御批,那么手中这张薄薄的片纸便也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天子若钦命晋王察访此事,稍有差池,便是举家徙往南京高墙的下场。甚至连晋王自己也不能幸免。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恐怕会拼命走动,一面消除罪证、封堵证人之口,一面派人到晋王面前去颠倒是非,为自己脱罪。
  这不是崔叙想看到的局面。
  “即便你不收王适的那封札子,待他明白自己在大同根本就是无处申冤时,末了也会去冒险告御状的。”王恂开解道,“而他踏上此路,便只有一个死字等着他。”
  “我该想到他根本不敢去太原的。”崔叙将目光移向窗外后退的风景,遥望着东南方向,“在他们心中,晋王恐怕才是祸首。”
  王恂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很是悠然地点评道:“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想的。你看,他至少还相信皇帝会秉公处置。世人多的是将宗室的罪过归给皇帝的。”
  “事实本就如此,哪怕皇爷有心改变,也做不到既剜下这块烂疮,又不伤及血肉。”崔叙心中五味杂陈,“他相信的不过是皇帝会愿意稍加粉饰罢了,这对他的诉求来说已经足够了。也难说他此举的公心私情各占多少。不过斯人已逝,我愿意往好的方向多想一些。”
  就像郦程,安化王之乱的疑云或许早已不再笼罩着宁夏的长空,但在某些人心里,那片阴翳永远不会散去。
  “放宽心,说不准他们根本认不得什么御批呢,要真有那等心力,怎会作出如此蠢笨之举。”王恂说着,偷偷挪到崔叙那一边,将人拢进了自己怀里。
  崔叙回过神来无奈一笑:“那就该轮到你烦心了,他们会将矛盾转移到晋府与代府之间的。”
  王恂知道崔叙惯爱多思,自己的态度便格外坦荡:“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届时就算打起来了,相信大同军民也会站在我这一边。”
  “知道你是世间罕有的贤王了。”崔叙半是揶揄半是真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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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结束上班的第一天结束了,回归社畜生活。
  问下鱼鱼们,每周2更的话什么时段比较好?
 
 
第287章 归宿
  出乎崔叙意料的是,在王适意料之中地被定为匪盗劫杀草草结案以后,诸郡王府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派出去盯梢的人也没有发现这段日子里有谁遣使前往太原。更没有人为此登门拜访,与代王当面对质。
  以这帮宗室们的心性,崔叙不相信他们能够如此按捺得住。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并没有看到那封札子,或是看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自认为已经解决了刺头,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世上并非每个人都像王缙那般计较细枝末节。
  就在崔叙犹豫之际,王恂一如既往地提出了最为简单直接的解决方案:到太原去拜访晋王,当面说清此事。
  崔叙没有想到皇帝给予代王的特权竟然夸张到如此地步。
  昔年晋王南下游历还需要借一个假身份作为掩护,如今代王出城游山玩水也就罢了,竟还可以大张旗鼓地携王府护卫拜访另一位手握重兵的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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