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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王岘原以为代王遣人请他登门是为了当面答谢,直到入殿前都在美滋滋地想着如何讨要一点好处,或是如何攀上这根高枝,哪想到甫一进门便将他的家底掀了个遍,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深知自己家里那点阴私经不住外人推敲,概因他的母亲乃是妾室扶正。
  这在底层宗室中并不少见,托了行政低效的福,许多人并不能适龄而婚。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条件稍好的先娶妻或娶妾生子,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补一道手续便是,也好为儿女们上户口,不至于耽误传宗接代的大事。
  虽不合规矩,但也不是什么值得追究的大过。可即便如此,也有雷打不动的规矩在,那就是必须未娶正室、未有嗣子。他的父亲不但有病逝的正妻,还有彼时尚在人世的嫡子。好在宗人府的名籍制度一如既往的混乱,父亲与嫡母的婚姻未在法律上坐实,他们母子才得以鸠占鹊巢。
  眼下若真的追究起这一桩罪责来,王岘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但代王还没有点破这一层,他抱着一线希望,慌乱之间只记得咬死一句话:“侯爷明鉴,小的委实不知此事。”
  他抬眼瞧见帘内的影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发,满室寂然无声,只有自己砰砰乱响的心跳。
  王岘胆子又小,又爱多思,当场吓得双腿一软,出溜到地上大呼冤枉:“自从父亲死后,小的与兄弟们各奔东西。前些日子才遇见四弟一家,见他们府上又添了不少新丁,以为日子过得尚可,谁能想到竟是将长女给典卖了出去。”
  王恂懒得听他在此呼天抢地,更怕此人不讲规矩,掀开帘帐求到他脚边来,便清了清嗓子,拿出同一套说辞安抚道:“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你自回去吧,玉屏这孩子合了王妃的眼缘,以后就留在她身边陪伴,代王宫不会短了她的衣食,待她及笄以后也会上报宗人府按着宗女乃至于县主的身份许嫁出去,你大可放心。回头遇见你四弟一家也好有个交代。”
  王岘见代王非但没有追究他的打算,还作了将玉屏认作养女的口头承诺,登时破涕为笑,喜不自胜地连磕了两声响头,忙不迭地谢恩道:“多谢侯爷体恤。”
  接着便被闻讯前来的两名宫人给架了出去。
  崔叙对先前回报的那名宫人吩咐道:“他出了多少钱赎买玉屏,就补给他多少钱,多的不要再送了。”
  王恂见缝插针地问道:“方才侯爷不还说要赏赐他么?”
  崔叙在此事上没有同他玩笑,而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他一人独占家中田产,逼得兄弟们卖儿卖女。将赎买玉屏的钱还给他已是仁至义尽,我还要如何赏赐他?”
  “这样的事在各府宗室已是屡见不鲜,明礼莫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王恂宽解道,“至少玉屏有了个好归宿,不失为好事一桩。”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人家倚仗的是王妃殿下。”崔叙拍着王恂的脸蛋不屑地说道,“可含够了?该抱我起身了。”
  这夜之后,代王一行人未再过多停留,收拾行囊即日启程返回。
  回到大同以后,崔叙在王恂的多番劝说下,开始学着他的达观,也将奉国将军王适、王岘等人的事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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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来的更新,以后还是周三、周六更好了。这次稍微短一点。
  王岘家的故事应该比较明显了吧?
  我没有想到最近的小黄灯都来自于我的ID故事(感叹)
 
 
第292章 地龙翻身
  淳庆九年的故事开始于一次不太寻常的地龙翻身。
  崔叙头回经历这样可怖的灾祸,总算是亲身体会到奏疏里看惯的“地震有声如雷”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仿佛是大地在脚下剥裂开来,要将人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在有王恂始终护在他身侧。地龙翻身时他扑到崔叙身旁将其挡在身下,待地龙翻过身后又将其抱至院中的空阔之处避难。
  崔叙吓得丢了魂,色如白纸、四肢僵直,在王恂的哄劝下好不容易才怯怯地睁开眼,看到王恂与自己皆全须全尾地活着,终于呼出那口憋了许久的浊气,脸上慢慢恢复了些许血色。
  没过多久,代王妃也在宫人们的簇拥下避到了小院里,稍事休息后便开始点起了人头。经一番清点以后,仅有几位宫人慌慌速速地逃生时不慎跌伤了腿脚、磕碰了皮肉,其余皆没有什么大碍。
  代王妃派人请来府医为他们处理伤处,又吩咐几名小火者将院中本就支好的避暑凉棚挪到了水池边的空地上。见地龙翻身的余波已过,她又遣了几位胆大的宫人回屋中搬来几张竹制桌椅与贵妃榻,以供伤者暂时歇憩。
  安顿好他们以后,代王妃又派人紧锣密鼓地清点起各处房屋与屋中各色陈设是否有损坏之处。一是为了掌握地动造成的损失,二是为了查验是否有人浑水摸鱼,趁乱盗窃宫中财物。
  尤其今日还是天贶节,宫中压箱底的古籍书册与礼服衣袍都被翻出来晾晒,地动过后还横七竖八地丢在原地,必须赶紧收拣起来。
  见代王妃把一切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条,此时此刻仍蜷卧在代王怀中不敢下地的鹤庆侯羞愧得无地自容,将脸深深埋进人怀中。好在宫人们大多惊魂未定,也没有那个闲工夫看他的笑话。
  其实宫人们对代王与鹤庆侯之间的暧昧关系心知肚明,识相的都不会嚼他们的舌根。
  还有不少宫人东倒西歪地瘫坐在地上,有的低低地啜泣着,却不全是因为惊惧,还因为担忧城中、乡下的亲眷是否逃过此劫。
  好在此次地动并不十分严重,一场来去匆匆的雨后,大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城中因地动受损的房屋仍数以百计,连城外的墩台、城墙都有多处震坏,倒塌后压伤数人。
  鹤庆侯去年的政绩也未能幸免,刚刚修筑、维护好的城墙便发生了几处破损与坍塌。
  是故赈灾之余,皇帝亦敕谕镇守、巡抚等官,责备其怠事无能、兵备不修。
  “你说堂兄是否太过求全责备了些,毕竟是天降灾异,非人力所能及。”王恂难得对政务提起一点兴趣,翻阅的第一本便是来自兵部给事中的劾奏。
  言官之笔总要比现实锋利得多,将涉事者写得十恶不赦、怙恶不悛是常规操作。
  “台谏话虽难听,却也说得在理,墩台乃是迎击胡虏的第一道防线,不该与寻常屋舍相较,哪怕大同城在震中被夷为平地,这道防线也不该有如此多的溃塌之处,不然如何防备北庭的铁蹄?何况其中还有不少是今年刚刚筑成的,焉知背后没有人祸作祟。”崔叙从案牍中分出神来解释,也是为皇帝辩解,“皇爷这回也不过是口头训诫罢了,可曾因此问过谁的罪?”
  “诫之勉之,以观后效,这会儿听来觉得轻松,哪日真的追究起来,总有人要一力背下这口黑锅。”王恂将劾本卷作一圈,一遍遍敲打在掌心,感叹着,“咱们这位皇爷最爱秋后算账,要打个赌么?钦差恐怕已经悄悄上路了。”
  崔叙并不反驳,心中自也认同王恂的判断,只道:“好在应州一役北庭伤筋动骨,短期内应当没有能力再度南下,我们还有时间填上这个窟窿,不至于因此酿成大祸。”
  “不想这些个烦心事了,先用膳吧。”王恂变脸快过翻书,打了声响指,候在帘外的一众侍女鱼贯而入,将几碟菜摆放在炕几上,留下代王妃身边的领班侍女碧痕为二人布膳。
  从前用膳总要代王三催四请的鹤庆侯甫一见着碧痕,当即撂下公文,自觉入座,拾箸问道:“这几日没怎么瞧见绀珠,她去哪儿了?”
  绀珠自回宫见了代王妃以后,决心抛下自己的宗室身份,不再恢复本名。代王、代王妃、鹤庆侯等人也尊重她的意愿,在代王宫中便当没有王玉屏这么一位准县主。
  至于这县主的名头自然是鹤庆侯向皇帝求来的。
  其实皇帝并未应下此事,但代王宫上下皆相信鹤庆侯这尊菩萨未来能够灵验。
  “王妃给她放了个长假,应是回本家闲住了。”碧痕照实答道。
  鹤庆侯手中筷箸一顿,有些惊奇:“王岘让她认祖归宗了?”
  这话给足了王岘面子,事实上是王玉屏愿意与家人来往的消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转念一想,绀珠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半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定性,主意改来改去也不奇怪。
  “写在玉牒上是给他们晋府长脸了,满珠可宝贝这丫头了,恨不能当成亲骨肉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拴在腰上怕落了,王岘哪敢怠慢。”代王相机插进话来,又对碧痕道,“说到这,你今日怎么没有陪在王妃身边伺候?”
  言下之意是问她要替代王妃带什么话。
  碧痕正待此问,欠身一礼道:“王妃正在前厅待客,吩咐奴婢在殿下、侯爷用完膳后将相关事宜禀报一二。”
  鹤庆侯一听便来了兴致,索性将筷箸也撂下,擅自替代王拿了主意,问她:“何事?不妨现在就说与我们听听。”
  碧痕又望了一眼代王,得到默许后便娓娓道来:“前些日子临泉王府上的婢妾在地动时趁乱卷了些金银钱财逃了出来,为巡逻士卒所执,她们宁愿以盗窃的罪名被衙门收押也不愿随临泉王归府。其中有的人想要揭发临泉王的累累恶行却苦于没有门路。他们那些亲朋故旧不知什么缘故,近日都求到代王宫来了。”
  “我记得临泉王四月时刚刚因为辱骂妹妹居顺县主而被皇爷申斥过,怎么又犯事了。”崔叙摸着下巴回忆道,又翻出袖中的手册查阅起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把自己在大同期间接触过的人、接手过的事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了下来,列出提纲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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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是翻过新的一页了,不出意外的话之后时间流速会加快一点(指先跳到九年再说
  忘了感谢火鸡面膜打赏的风干咸鱼w
 
 
第293章 王评
  临泉王王评在奇葩遍地走的晋府宗室里也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妙人”,今年四月与妹夫仪宾薛禄在酒桌上喝上了头,一言不合便互揭老底。
  偏他二人都是里子不干净的主,虽享着皇亲国戚的名头,行事却与泼皮流痞无异,强占官妓、奸污民女、私通属官之妻,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堪称是淫恶多端。又自恃身份贵重,连督抚镇监也要卖他们三分薄面。概因祖上便在大同横行无忌惯了,连所谓因果循环的报应都不怕,怎会惧怕旁人眼光。
  觥筹交错间,主与主、仆与仆捉对厮杀,自是越骂越上头,越骂越赤裸,什么脏事臭闻都翻上了台面。
  可怜居顺县主也被裹挟进他们的骂战中,被亲哥哥污蔑成不守妇道的荡妇,甚至被诬陷说出嫁前便与至亲乱伦通奸。县主平白惹了一身腥,又气头上无法自辩,索性将临泉王也拖下水,泣不成声地指责正是王评那贼忘八想要淫辱自己。
  仪宾薛禄见妻子受辱,竟想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来报复,声称自己曾亲眼目睹临泉王与自己弟妹私通,临泉王腰上系的汗巾子正是他弟妹所绣。
  这醉话说得煞有介事,诓得在座所有人浮想联翩。概因薛禄之弟薛敏有元妻与继妻。而元妻正是安定伯褚质之妹褚媤理,他们早在淳庆五年便已和离,褚媤理紧接着就攀上高枝入宫做娘娘去了。过后不久,兄长褚质又攀着妹妹的裙带加官进爵。
  以媚进而封伯,实乃本朝开国以来头一位,引得满朝哗然。
  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但大同军民并不认为褚质是什么曲意媚上的奸邪小人。相反,褚氏一族起于寒微,世为军户,褚质军功等身,九死一生升至大同总兵,已是打通上下关系以后的破格提拔,再往上便是勋戚贵胤所把持的地界。若褚质不能打破层层封锁,那他的下属们也永无出头之日,同样的战功,论功行赏时却永远要矮人一截。
  至于薛敏,有人觉得他是个窝囊忘八,有人却觉得他识大体、顾大局,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而他的妻子褚媤理,几乎是公认的明艳绝世、多智近妖。自然,私下里也少不了对她的羞辱贬损,只恨自己得不到这位佳人的青睐。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
  临泉王恰在淳庆五年袭封郡王爵位并之藩大同,满打满算,他们同在夔都的日子不超过六个月,那时褚氏兄妹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进献入宫,几乎没有什么奸情产生的机会。
  不过流言八卦可不管这么多,因薛禄的一句醉话,他们三人在宴上的争执便再也瞒不住了,被有心人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层层上呈至皇帝案前。
  这些口头争端终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仪宾薛禄并其他涉案人等被押解入京,因其他不法事被治罪,临泉王身为宗亲不过是在降旨申斥过后罚俸禁足半年而已。
  “何止,他几年前便因淫乱宫禁,与胞弟相互讦告。丑事直接捅到了朝廷。只不过当时他们花了大力气贿赂前来查勘的天使,因而仅仅是被革去了部分禄米了事。”代王身为宗室的一份子,又主理过私婚整治事宜,显然比外人更清楚临泉王王评是怎样一号人物,“对于山西传承多代的晋府郡王们来说,禄米不过是他们收入中极小的一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的惩处对临泉王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鹤庆侯若有所思道:“那让他们把诉状拿来,我替他们上奏朝廷。”
  代王自然是鼎力支持鹤庆侯的所有决定。
  碧痕见此情形菜也不布了,当即领命而去。近旁伺候的使女也随之退出屋外,留给二人议事的空间。
  待屋内只余他们二人对坐,王恂才拿出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揶揄道:“明礼要管这桩闲事了?”
  崔叙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提起了去年那件不了了之的劫杀案:“奉国将军王适正是临泉王支系所出,他去岁在信中也曾提到过临泉王的种种暴行,还有临泉王对他报官的诸般阻挠。”
  “你难不成是想……”王恂说着,接过了碧痕的差事,开始往崔叙碗中夹菜,盯着他好好吃饭。
  “山西太原、大同等地的府官、将领向来与晋府关系密切,往日总是亲亲相隐,这回接连摊上边务、私婚的案子,他们总不会还要和那帮刑不加身的宗室同甘共苦吧。”崔叙并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一面用膳一面说道。
  王恂立刻明白过来:“明礼是要将边备不力的帽子送给他们?”
  “此事还没有定论,但据我所知,已有线索指明与他们与意图“挟边自重”的边将脱不了干系,不然我也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从朝廷全程督办的边防款项里中饱私囊,将抵御外侮的城墙做成了纸糊的牌坊。”崔叙分析得头头是道,“临泉王不久前才因酒后胡言得罪了薛禄他们一众卫所武官,又是累犯,愿为他作伪证的人必然不多。如有人因利抱团,到时候再逐个击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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