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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绀珠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了,成了玉禾的救命稻草。
  王玉禾并不信佛,也从未养成母亲那般平和淡然的心境,抄经供灯全然出于幼年的习惯以及对母亲的怀念。此日叩拜诸佛之际,她亦在心底暗暗起誓,绝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拱手交由旁人决定。
  然而天意弄人,王玉禾刚刚捐完香油钱,正要将上月抄写的经文交给知客僧,便从慌忙寻来的侍女口中得知了一则噩耗:独自到后山厢房玩耍的绀珠失足坠于岩下,被偶然路过的香客发现后送到了寺中开设的病坊救治。
  王玉禾听罢,只觉得头昏眼黑,若无侍女相扶几乎要当场栽倒在地。那知客僧与王氏相熟,也在旁听了一耳朵,忙将二人请到宝殿后的一间厢房歇坐,又是点香又是倒水,生怕王氏一晕不起,更怕她醒来后闹得兴国寺不得安宁。
  苏醒过来的王玉禾冷静地判断着形势,她明白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办法保住绀珠的性命,而仅仅用以救济、收容无家可归者的病坊显然并没有救治重伤之人的能力,必须花重金请来城中最好的医士才有一线希望。
  不。王玉禾忽然想到,请代王宫中的御医前来才是上上之策。
  代王冒雨赶回,见到鹤庆侯降阶来迎,一时得意忘形,没等侍从们退下便丢开手中的绸伞,三两步冲上前将崔叙揽进怀里,用暖烘烘的披风罩住他,用着晚归的丈夫安抚久候的妻子的和柔语气,挨在耳际边吻边道:“你放心,绀珠那妮子福大命大,舒胡子说她没有什么大碍。”
  舒胡子便是代王宫所属的御医,平日也常常前往各卫所为将士诊病,因蓄了一脸大胡子且为人热忱豪爽而得此诨号。
  王恂如此搂着崔叙的腰相携着步入屋中,又同人打趣道:“兴许再将养几日便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崔叙并未当着侍从的面立刻发作,待回到暖阁内屏退众人后,才从王恂怀中抽身出来,替他解下披风挂在衣架上,还不忘塞给他一壶熟水暖身。
  王恂安坐在绣榻上,捋了把雨湿的额发,刚对着壶嘴嘬了两口,便被一方擦拭头发的小毯、一套换用的寝衣和一条夜里盖的薄被砸了个晕头转向。
  他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自己这是被人赶下床了,往后只配睡在坐榻上过夜。个中原因王恂心里门儿清。
  堂兄昨夜在崔叙身上尝够了甜头,走时挥一挥衣袖,将一片狼藉留给他来收拾。王恂看着睡梦中的崔叙再也压抑不住,将胸中愤懑尽数发泄到了无辜的中人身上,直到天光破晓。
  崔叙醒后便彻底下不了床了,是以今日没能陪同王恂一道去探望绀珠的伤情。
  “舒御医到底怎么说的?”崔叙发泄完,走到桌边揭开灯罩挑亮了烛芯,重新拾起搁在笔山上的狼毫。
  虽知道崔叙是在批阅公文,但开口前,王恂还是有一种对簿自供的错觉。
  他舔了舔唇,卖了个讨好的笑:“明礼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也该知道御医们的说话风格,惜字如金、没个准信,就是舒胡子那样随性的人也不例外。”
  被崔叙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后,王恂收起了花花肠子,老实交代说:“……但我瞧他面色红润、气息平顺,与满珠交谈时对答如流,且并未着意安抚她,便想他应有九成的把握。至少绀珠的性命不会有失。”
  崔叙皮笑肉不笑道:“哦?观气色,听声息,殿下倒比舒先生更熟稔一些,该亲自去出诊抓药才是。”
  “你莫拿我取笑了,”王恂一听他如此客气便心觉不妙,正色道:“满珠今夜留在寺里照看她了,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报回来的,明礼不必过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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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王、皇帝都吃过了,该走一点剧情了。
 
 
第299章 珠珞
  崔叙见他终于有了正形,遂问起正事来:“我听说是王岘家的长女领着绀珠去的兴国寺,你这趟出去问清楚原委没?”
  王恂点头道:“不过事发时,那位王娘子并不在绀珠身边。陪同僧人将绀珠送到病坊的那位居士说,他见到绀珠时,岩下已经聚了一圈人,彼此议论纷纷,无法分辨谁是第一位目击之人,也不清楚是否有人看到过绀珠坠岩的经过。”
  “他倒真是一位慈悲心肠的修佛居士。”崔叙停笔思索道,“每日往来兴国寺的香客不可计数,若真有目击之人,一是担心徒惹是非,二来又不知道绀珠的身份,恐怕是不会声张的。如此寻不见人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看,不如广而告之……”
  王恂头发擦到一半,突然打断说:“我想他也有可能是心虚,所以才不敢出面承认。”
  “心虚?”崔叙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意外背后还另有隐情,忙忙追问,“你还探查到什么了?”
  既问到这里,王恂也不再继续隐瞒,娓娓道出自己的猜测:“明礼有所不知,绀珠身上佩戴的珠珞不见了。那是奉国将军府的王娘子前日才赠给她的,虽不便问她价值几何,但应当不是凡品。”
  “可惜民间之物难以追索。”崔叙遗憾道,“若真是谋财害命,岂不是找不着凶徒了?”
  “此事要是细究起来,其实处处透着诡异。”王恂擦完发,凭靠在榻几旁,一面沉吟思索,一边当着崔叙的面换起寝衣,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崔叙本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王恂身上新长了几两肉他再清楚不过,但当他看到对方肩颈上的咬痕时不觉回想起今早的情景来,两颊蓦地一红,默默将视线收回在面前的文书上。
  “我去她失足的地方看过,痕迹皆掩在松木之中,绀珠又穿着绿衣,若非眼力奇佳,否则难以察觉。要是有人恰巧目睹绀珠意外坠岩的经过,赶来搭救,那他为何要偷走珠珞?他认得出这珠珞价值不菲,便该意识到到他救人以后的酬谢也会十分殷厚,何必铤而走险。这怎么也说不通。”
  “……所以我猜想,导致绀珠坠岩和引导路人发现她的乃是同一个人。拿走珠珞只是为了误导我们,以免追查到他们身上。”
  崔叙认真入神地听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抬头,看到王恂衣衫不整地靠在引枕上,发髻不知怎的也松解了下来,披散在肩头,遮挡住了自己昨夜留下的齿痕。榻几则被拖到了腰前,那人的双手正藏在几案底下做着十分可疑的勾当。
  他的目光依旧寸步不离地缠着崔叙,碰上后者探究的视线也没有心虚地避开,而是淫笑着迎上去,倒教崔叙闹了个大红脸。
  流氓耍得理直气壮。
  崔叙一忍再忍,敛神回道:“寺庙藏污纳垢之说我也有耳闻。照这样想,绀珠确有可能在后山禅房撞破了什么事,才招此杀身之祸。而那凶徒正要上前查看时,又不慎引来了其他香客,索性趁乱浑水摸鱼;亦有可能是人性未泯,有意放了她一条生路。”
  不等王恂接话,崔叙又道:“我这就给皇爷去信,请他追封王玉屏为县主,府中上下便当作她已经被害身亡,否则此祸绵延无绝,你我也难以招架。”
  “唔……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王恂颔首道,“我也让城中的典当、铁匠乃至黑市商贩都留心一些,若真是谋财,又急着在城内销赃的话,总有办法查得到蛛丝马迹的。”
  王恂所料不错,那串珠珞很快便在市面上出现了,卖家也随之被拘捕在案。可他始终坚称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拾捡了遗落在地上的珠珞,等了几日见没有失主来寻,才想着拿去换些银钱贴补家用,从没有想过谋财害命。
  像寺庙这样人流如织的地方,香客们挨肩擦膀、济济哄哄,常常将寺门围堵个水泄不通,华服严妆的妇人即便是在仆从们的簇拥下走过,也会不慎遗落下不少花钿、玉珰之类的首饰。
  富贵人家通常都不会计较这些损失,而那些被踩得残破不堪的金银碎屑便入了有心人的腰包。很难说那人是专程来赚一笔外快,还是碰巧遇上了一笔横财。但王恂和崔叙都认为他多半不是真凶,也与真凶没有关系,不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等候线索的这几日里,绀珠已被秘密接回代王宫中疗养,并在舒御医与代王妃的悉心照料下苏醒过来,而她的死讯也随之散播了出去。代王妃在宫中为她小小地治了一场丧事,那歹人若有心打听,自会知道他害死的是代府宗室女。人在慌乱中,更容易露出马脚。
  让代王妃最终同意这个荒谬计划的,是绀珠难以恢复如初的腿伤、额上显眼的疤痕与事发当日缺失的记忆。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凶手被绳之以法,只是碍于身份与陪伴绀珠的需要,并不能亲自上阵。
  “殿下放心,此事我定会追究到底。给你一个交代。”崔叙在绀珠“下葬”时向代王妃如此承诺道。
  如今珠珞的失而复得已经应证了王恂的部分猜想,若那人仍旧担心秘密外泄,势必会对绀珠造成长久的威胁,即便是在藩王宫中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更何况代王早就把大同城中的晋府宗室得罪了一圈。
  晋府宗室……
  代王与鹤庆侯在从官衙回宫的路上不约而同地想到:在大同犁地三尺找不到小丫头绀珠的仇人,但地动时临街一片瓦砸下来,十有八九伤的就是代王王恂的死对头。
  远的不说,近来得罪死了的临泉王,支系底下的奉国将军王适就是教一伙来路不明的人青天白日殴死在官道上的。
  这群郡王、将军发起狠来,像安化王那样揭竿而起的都有,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的?
  ……但报复在一个无辜的小丫头身上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偏偏临泉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挟私报复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代王夫妇不便下手,他们膝下又无子女,与之关系最为亲近的便是代王亲口认下不久的养女王玉屏。
  一提起临泉王,崔叙便想起自己念了数日的钦差来:“钦差还当真是暗中探访,这么些个日子了连个影儿也没见着。”
  王恂心道:早就来过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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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到十二月以后工作更忙了,这周前三天都是零点以后到家,今天心情很差没有加班太久就回家了,有时间用存稿更新一下。
  理直气壮(不是)讨要小黄灯安慰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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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外人
  他以为崔叙是盼着与郭弘安再续前缘,便没有挑破,含糊应道:“钦差人选历来不好定夺,特别是涉及皇亲国戚的案子,总要有宗室坐镇才好。经历了惩治私婚滥妾那一堆污糟事,在京世子谁还想惹这一身腥?”
  “要是你还能领这份差就好了。”崔叙一面向窗外张望,一面嘟囔着。
  王恂闻言失笑,嗔怪他:“你前几日才说怕给我惹麻烦,要避嫌,这下又紧赶着让我去得罪人,你到底是向着哪一边儿的?”
  不等崔叙辩驳,车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嚷声,马车也伴着一声长吁停了下来。
  “前面聚了好多人,恐怕是把路给堵了。”崔叙放下窗前的帷裳,转过头对王恂说道。
  王恂尤为警觉,车未停稳时右手已按向腰间的佩剑,当机立断道:“我们下车。”
  崔叙被他的反应惊了一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境,按着他的肩摇了摇头道:“没事,应当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料他们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王恂虽是这般说着,却还是一手仗剑,一手将崔叙护在身后,在随车侍从的护送下避到了近旁的酒楼上。
  人群的骚动并未波及到此处,相反,有不少人专门登楼吃酒看热闹。乍见这一班持剑武人涌进楼中,店家与食客皆悚然兀立,面面厮觑不敢言语,直到一位烂醉如泥的边军百户踉跄起身见礼,高呼一声“代王殿下”才打破这骇人的沉默。
  代王之藩不久,于封国治理并无建树,但在同行的衬托下博得大同军民交口称赞,是宗室中罕有的与民生息的贤王。一听是代王而非晋府诸王驾临,食客们舒了口气,无事发生般坐归原位,而店家则两眼放光,逮着这位冤大头极力吹捧,哄得王恂大手一挥,包圆了全楼的酒水。
  代王在厅中与民同乐时,崔叙独自倚在二楼外廊的栏杆上向人头攒动处眺望,忽而想起:前面不是临泉王府么?
  不多时消息传回,果真是临泉王府出事了。
  昨夜郡王府设酒宴请居顺县主,本来是兄妹二人重归于好的契机,谁成想宴后临泉王王评中风猝亡于卧房中。此事还未报知官府便已不胫而走,平日饱受王评欺凌的市人乡民闻讯纠集起来讨要说法,一早便将府门给围了。
  因临泉王世子远在夔都,王妃吴氏一介弱质女流无力出面主事,只能放任他们堵在大门外哭天抢地,向围观民众历数已故丈夫的种种罪状。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聚集的市人越来越多,几乎到了民怨沸腾的地步。若换作寻常富户,恐怕早有人闯进府中抢劫财物、焚毁屋宅了。崔叙在江南巡游时就曾听说过不少军民焚毁隆富无道之家的案子,被当地人唤作“民抄”。
  不过临泉王到底是夔朝宗室,眼下还无人敢冒着夷族的风险冲撞府门。
  崔叙用完膳后再度凭栏遥望远处,感叹道:“王评死得未免也太巧了。”
  彼时赶来的捕役皂隶们已将围观者驱散,带头闹事的几人则被赶来救场的王评同母弟镇国将军王译请进了郡王府。朱红大门外的街道依旧熙攘,但已无人驻足关心门内的故事将走向何方。归根到底,若无人领头,平头百姓们是万万不敢向宗室讨要公道的。
  “他死的很是时候。”王恂已然应酬过一转回来,又自顾自小酌了几杯,正是微醺时刻,许是教人捧得飘飘然起来,语气里还有几分置身事外的怡然,“许多麻烦事都能有个干脆利落的了结。”
  崔叙走上前一把夺过酒壶,断了他乘醉闹事的念想,不悦道:“此事分明不难查究,只怕钦差也无心于此。”
  王恂将笑意一收,又怕崔叙钻了牛角尖,赶忙开解道:“钦差自有令旨在身,一切皆由圣上决断,明礼若不放心,当说与堂兄知道,请他出面……”
  见王恂搬出皇帝,崔叙也无话可说。眼见数桩案子的线索都断在了临泉王身上,他心中思绪纷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左右着局势,将他们困于一隅,只能无头苍蝇般地乱转。偏偏王恂还要撺掇他:“明礼要不要去临泉王府中亲眼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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