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NPC就好好的走你的NPC路线吧,我尽量不参与就行!’
时穗靠在杨树的树干旁,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言。
……………………………………
三月的温度并不高,时穗好久没有感觉被窝这样的温暖了,只是感觉怎么,有些沉重?
他皱着眉艰难的挪动身子,被身旁一直手揽住压在身下,传来低沉又带着不悦的声音:“别动!”
腰腹部感受到对方晨间火热的温度,他一个激灵,懒觉醒了一大半!
睁开眼看着自己熟悉的卧室,身旁躺着那个之前被拉来泄火的人,他羞愤不已!被对方禁锢在身下的他十分伸展不了手脚,只能小范围的挣扎!
“你神经病啊,给你爷爷起开!你打地铺打我床上来了!”
“别动!”
李蘅璋微微蹙眉,呼吸比之前稍微重些,把头埋在时穗的短发之间,身体的反应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时穗当即一动不动!那晚他虽然中了药,但是意识清晰的很,对方的尺寸和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在车神的笔下,随便一个NPC都不容小觑!个个都是顶级豪车驾驶员!手段多花样新技术巧!
最后被日的汪汪直叫!要不是怕死怕到骨子里,他根本爬不起来翻墙逃跑!
时穗哭丧了脸说:“祖宗,我错了,您先让我起来成不?您睡床,我去打地铺!”
李蘅璋藏在时穗肩颈处脸上得逞的勾起唇角,呢喃:“穗穗,天色尚早,再睡会儿!”
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换了称谓的时穗郁闷的说:“睡什么睡!开工啦,不然吃什么?”
李蘅璋不情不愿的挪开身子:“哦……”
得到自由的时穗躲到被窝的角落,看着李蘅璋温润的睡颜,说:“你说我收留你干嘛?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你会哪样?”
李蘅璋微微睁开眼眸,认真的看着时穗,嘟囔:“我会,泄火……”
时穗泄气败北!
他发出灵魂拷问:“平安,你为什么是平安?”
李蘅璋淡定回答:“睡穗平安!”
时穗翻了个白眼,越过他起身穿衣。
李蘅璋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他挑起一缕短发,说:“你的头发为何如此短?”
时穗回答:“剪了!”
李蘅璋衣襟大开,有些吃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业子民从未听过无故断发之事!”
时穗转过身来,看着李蘅璋结实有力却有些伤痕的胸肌,有些羡慕,他盯着得不到的腹肌,说:“懒,懒得洗……”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在腹肌上。
‘这手感,是自己永生永世都得不到的紧致腹肌!你一个NPC为什么也能有如此傲人的身材,羡慕嫉妒恨!’
李蘅璋没想到时穗竟然是因为这么个原因断发,心中有些好笑。
看着他痴迷的看着自己,心满意足!
他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把人顺势扯到怀里,靠在他的耳边轻声撩拨:“穗穗,口水流出来了!”
舌尖划过那颗红痣,让时穗瞬间颤栗连连,不由得双腿发软。幸好被李蘅璋揽着腰身,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时穗惊觉过来,推开李蘅璋连连退了好几步,扶着柱子心跳加速:“我,我……我………”
李蘅璋身后披散着黑发,撩了发丝,看起来无甚表情,语气却玩味儿非常:“别我了!我浑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过没摸过?”
时穗根本就是外强中干,平时调戏起人来得心应手,真碰到比他厉害,又撩还骚的还是只能甘拜下风!
此时的他满脸通红,连耳垂都已经红润了,结结巴巴语不成语,调不成调。
“你……你……你……”
李蘅璋走过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撩起他的头发,低头嗅了嗅,说:“你的头发柔顺黑亮,把头发留长可好?”
时穗慌乱的根本不知道李蘅璋在说什么了,他落荒而逃,直接冲到独立的浴室浇了好大两盆冷水平复心情!
“妈的,被纸片人NPC撩的躁动难耐也是服气了!”
李蘅璋站在原处,手指尖还有发丝划过的冰凉感:他的长发黑亮柔顺,却总是迫于礼教威仪,只能规规矩矩的束发戴冠!
想来你留着长发,也能像他那样君子谦谦,灼灼耀眼!
第5章 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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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安城正午击鼓200下才开市,时穗完全不用起个大早!无奈他的布行位置有些偏,生意也不太好,他又不太了解大业的流行趋势,设计的成衣总是积压在手里!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不,他起初只是帮东市裁缝店上私塾的儿子看看功课,后来就演变成了代写功课,再后来就成了附近书院有名的功课代写大手!
起初的副业已经比主业还赚钱,也是绝了!
李蘅璋有些不解,洗漱好了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时穗,问:“东市正午才开市,你这么早起来作甚?”
说是早,也不过八点过,时穗心想:为了生活啊纸片人祖宗!
他拿着筷子,侧身问:“你们大业朝习惯一天两餐,我习惯一天早中晚三顿!我煮面,你吃吗?”
李蘅璋心下疑惑:从未听过一天三顿的习俗。
点头说:“吃!”
问:“你们大业朝?你不是大业子民?”
时穗摇头,说:“这个,说来话长!”
李蘅璋知道他并未完全信任自己,倒也不心急,只坐在棚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水润喉。
时穗无辣不欢,倒是从胡人那里得了一些辣椒的种子,他从自己的菜畦里掐了一些泼了油。自己的放了些,想了想,另一碗却没有加辣。
他把面条放在李蘅璋面前,又把油泼辣椒放在桌上,说:“这是从胡人那里的来的,名叫辣椒,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惯,就没给你放!”
“辣椒?”
李蘅璋看着眼前陌生的东西,又看着时穗碗里红彤彤的面汤,有些新奇。
“嗯,吃在嘴里,怎么形容呢,很爽就是了!你试试看?”
李蘅璋点头,用筷子头稍微挑起一点放在自己的碗里,味道果然大不相同!
时穗见他吃的眉眼带笑,自豪的说:“不错吧!”
这人剑眉英目气宇轩昂,又极重涵养,吃个面条都能吃出米其林餐厅的优雅来!纸片人果然是纸片人,怎一个帅字了得!
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帅气又有涵养的男朋友,那该多好!
时穗作为一盘可直可弯的蚊香,已经深深地迷恋在男色里无法自拔!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的,一见钟情首先是皮囊!
放在时穗这儿就是一见钟情首先是技术,然后才是皮囊!至于日常,不过是技术和皮囊的调味剂!
李蘅璋夸赞的点头:“确实不俗!”
他放下筷子,伸出手指在时穗嘴角划过,道:“这么大个人,还吃的嘴角都是汤汁!”
时穗:“!!”
说着,李蘅璋直接把指腹放在自己的嘴里,微微蹙眉,吐吐舌头说:“穗穗你这碗味道好重!”
被辣到的李蘅璋连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才缓过来。
石化的时穗呆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僵硬的有些抽搐:这人怎么这么,撩人不自知?
李蘅璋不解的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来回晃动,问:“穗穗?”
时穗扯扯嘴角,说:“我看你被赶出王府怕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李蘅璋:“?”
“你举止轻浮动作轻狎,路见不平拔屌相助!王府中如花美眷众多,想必没少给王爷戴绿帽吧!”
李蘅璋:怎么突然扯到这些了?
解释说:“王府的姬妾如何能与穗穗相比?”
时穗揶揄的不怀好意:“你这奇巧淫技,怕是没少奉巾栉之欢,以遂于飞之愿!“
这人生的这样,说他身边没有人大抵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古时候都提倡早婚!即便是没有婚配,他那些技术怎么可能是凭空看书看来的?
他时穗拥有的小黄本可比这个时代的人形象生动多了,也没见的有这样的技术!
时穗有些略带占有欲的说:“再说了,那秦王心狠手辣喜怒无常,鬼知道他有什么奇葩性癖或者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不然这么大把年纪了别人都当爷爷了他还连个娃都没有!”
“想必甚少宠幸姬妾!说来也是,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有雕就行……你笑什么笑!”
李蘅璋好久没有这样发自肺腑的爽朗大笑了:“哈哈哈,汝听人言否?”
他止不住的笑意:“穗穗,你这是在吃本,吃我的醋吗?”
时穗惊觉自己话中似乎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心道:日了狗了,不就是一夜情,还真能日久生情?清醒点!这是纸片人啊时穗!
他字正腔圆中气十足气出攻音,怒吼:“滚!”
“穗穗你这是恼羞成怒!”
时穗恍然,这人什么时候换了称谓,反唇相讥:“穗什么穗,我还年年花相似呢!”
李蘅璋忍笑的又说:“至于王爷那方面有没有问题,王妃不是比我有发言权?”
时穗龇牙咧嘴一番,说:“祖宗,这事翻篇!再说赶你出去!”
“赶我出去我就去外面说!”
“你!”
“叩叩叩……”
时穗听着敲门声,冲着李蘅璋做了鬼脸,小跑着就去开门了。
东市鱼裁缝家的小儿子鱼团子年不过十三岁,正穿着道始书院的校服,提着书篮子站在门口。
看着开门的时穗,挽着书篮子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张递给他。
“夫子说了,我们的功课除了要写之外还要背下来!所以穗穗哥,你帮我们尽量写的少一点!”
时穗结果纸张翻了几页,说:“还要提要求?言简意赅,深入浅出,那得加钱!”
鱼团子早就有所准备,拿出两贯钱递给他,说:“明白!这是定金!”
时穗掂掂开元通宝,笑道:“好说!”
“对了,最后一张是朱夫子单独给你的,说要是你能答出来,单独给你十贯钱!时间倒是不急,说是让你慢慢想,寒食节之前给他就可以了。”
说着,已经跑的没影了!
时穗关了门,拿着东西进来,看李蘅璋还没有吃完,说:“平安,你慢慢吃!”
他又抬头补充道:“你要是会洗就洗,不会就放在那儿,一会儿我来收拾!”
李蘅璋颔首,见时穗拿着东西进去了,便收拾了碗筷,整理了厨房,也跟着进屋了。
以前行军途中也没少做这些,更何况小时候时常缺食少穿,若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早就饿死了!
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业国公的二公子,小小年纪,在长兄李定君不在家的日子里,就已经学会自己做饭打扫,缝补衣服了!
时穗正坐在屋内的书案前,将两贯钱放在刚刚那叠纸张上压着,抽出最后一张功课看着,用毛笔头抵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李蘅璋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冷漠寡言的模样。他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扶着椅背,弓着身子靠在他的旁边。
“时兮,岁兮,逍遥兮容与。”
时穗叹气:“这篇功课答好了十贯钱!”
李蘅璋挑眉:“有甚难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生活不易,时穗叹气!答的不好以后就要少很多收入了!”
李蘅璋把功课抢过去,反问:“穗穗难不成还想为区区十贯钱低头?”
时穗摇头:“那倒不至于!朱夫子有夫人的!”
“没有夫人就可以?”
“时穗持续摇头:“怎么说呢?其实我不该招惹你们,我和你们的想法不太一样。”
李蘅璋抬抬下巴,说:“比如?”
“比如……”
时穗竖起一根手指头,说:“比如你们觉得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我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蘅璋微微一哂,纳闷的问:“自古以来都是三妻四妾,不过也是为了子嗣繁衍。一生一世一双人,倒是从未听过。”
时穗一脸:你看吧,我就知道。
他摊手说:“曾经有个姐妹说过,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这是她的原则!碰巧,这也是我的原则!”
李蘅璋以为时穗这是欲擒故纵,反问:“穗穗这是在向我提要求?”
时穗摆摆手:“你有你的NPC人生,不必理我。”
李蘅璋听不太懂时穗的意思,皱着眉问:“嗯?什么?”
时穗不打算解释,只说:“没什么!”
心想:应该是我的误入导致你的人生轨迹不一样,我是不是该帮你牵个红线,让你找到你的NPC对象,就不用整天粘着我了?
毕竟要不是一夜情,你也不会认识我,也不会跟着我!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打乱了你纸片人平静的NPC人生!
哎……看你长得这么帅,技术又好,要不是因为你是纸片人,把你推给别人还真不是一点点的舍不得!
李蘅璋看着时穗十分精彩的面部表情,若有所思,问:“穗穗,你似乎对王爷敌意很深?”
时穗扭头,困惑:“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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