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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中了了(穿越重生)——一枝橄榄

时间:2023-09-09 09:10:24  作者:一枝橄榄
  “晚安。”
  …………………………
  “这几日他夜里总睡不好,别去吵他,午膳没起再叫醒他。”
  李蘅璋小声交代,看屏风那边时穗还在熟睡,又嘱咐说:“问问娄敬昨日那酥酪在哪儿买的,他喜欢吃。”
  尔茶点头,一并记下了。
  李蘅璋淡淡的走出房门,只叮嘱娄敬在门口守着,自己带着李武项、高峙、元士先便离开了。
  尔茶打发了小二去买酥酪,闲来无事,端着针线篓坐在屏风外间,心情颇好的做小衣裳。
  临近午时,时穗猛然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帐子幔子,微微蹙眉,不露声色的撑着身子坐起来。
  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明显不对头凸起来好大的肚子,陷入沉思。
  尔茶听着动静,放下东西起身进来。
  她抱着衣服,说:“爷有事出去了,晚点才回来。”
  时穗埋着头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想要把它盯回去,细碎的短发遮挡了他大半张脸。
  尔茶笑着说:“还琢磨着您再不起来就要错过午膳了呢。”
  她把衣服放在一侧,弓着背扶着时穗。
  低着头的时穗嘴角勾起阴笑,趁人不注意迅速点了尔茶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言语失声。
  她惊愕的睁大双眼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时穗对她置若罔闻,起身捡起衣服穿着,回头看她还保持着一个扭曲怪异又难受的姿势。
  走过来把她安置在床边,安安分分的坐着。
  又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眼底冰冷透骨,看不到一点戏谑。
  他的动作娴熟自在,豪放不羁,根本不在意自己还挺着个肚子,更毫无平日里小心翼翼护着肚子的模样,看的尔茶担惊受怕、冷汗直冒!
  推开门,冷漠的环视四周。
  娄敬正敬职敬业的守在门口,其余再无他人。
  “少……”
  不等人说话,时穗出其不意的出手,把娄敬的穴道点了,梅开二度!
  他暗想四周定有人监视,索性点穴的姿势很巧妙,让人看起来不过就是他帮娄敬拉了拉衣襟。
  他装作和娄敬闲聊的模样,把娄敬的姿势摆好,让他看起来依旧是兢兢业业的守在门边的模样。
  面无表情满意的点头,随后扶着栏杆下楼去。
  镇子里种了不少梧桐树,他冷淡的走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又信心百倍。
  ‘既然让我醒来,便应该送上门来,没道理让我现在这模样去找你!’
  果不其然,一个姑娘拿着一枝花走到他跟前,说:“哥哥,这花送给你。”
  时穗接过花,问:“谁让你来的?”
  小姑娘摇头,侧着身子指着身后,便跑开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花,眼底写满了轻蔑,嘴角勾起藐视的冷笑。
  西府海棠!
  他顺着小姑娘指着的方向走去,不过百步,就看到一颗好大的西府海棠依云而立。
  海棠下放着客栈招呼人的桌椅,看起来是小二偷懒,桌椅都已经被落花掩埋。
  他抬头看看,‘等你来’,心中冷哼:有趣!
  提脚走进去。
  掌柜的一眼就看到他手中的西府海棠,热情殷勤的凑上来,带着他上了二楼雅间,招呼小二送来了茶点。
  “公子您稍坐,属下这就去取东西来。”
  时穗冷冷的坐着,不为所动,只说:“让他来见我。”
  掌柜的有些为难,又说:“主上现今不在镇上。”
  话音刚落,时穗不耐烦的起身要走,被掌柜的退后一步拱手作揖阻拦。
  时穗呵斥:“狗胆包天竟敢阻拦于我!”
  “公子息怒。主上此刻不便前来,但他给您留了东西在属下这儿,且接应您的人也已经在镇上。”
  时穗冷冷的扫视毕恭毕敬的掌柜的头顶,少许,坐会原位。
  掌柜的悄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时穗,又说:“公子先用着茶点,属下这就去把东西取来。”
  “嗯。”
  掌柜很快把东西取来,是一个包袱,他伸出手正欲打开,抬眸扫了一眼没眼色的掌柜。
  对方低头,道:“属下先行退下。”
  时穗没说话,他退了两步,若有似无的在时穗被桌子挡住看不真切的肚子上略过,又问:“可需要为您准备午膳?”
  时穗不耐烦道:“不必。”
  掌柜看他神色不善,连忙退出去了。
  时穗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将包袱打开,原来是一把匕首,被不同花色的布裹了四五层,看起来宝贝得紧。
  匕首通体成银黑色,刀刃锋利,银光森森,在靠近手柄处的刃身上湛了一梗四叶七花,西府海棠。
  他的手指摩挲在凹凸不平的雕花上,若有所思,眼中精光毕现,冷笑不已。
  “爷,小店小本买卖,实在经不起您这么多人舞刀弄枪的……”
  屋外传来掌柜的奴颜婢色委曲求全的声音,时穗蹙眉,将匕首抄起插入腰间,猝然起身。
  哪知他此刻身子不同以往,睡起醒来又是连着两顿水米未进,一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双手撑着桌面摇摇欲坠。
  ‘砰!’
  大门被踹开,李蘅璋便看到他的宝贝正晕乎乎的单手撑着桌子,闭着眼睛面露痛苦,扶着额头直摇头,摇摇晃晃要倒不倒的。
  他紧张的冲进来,扶着人,克制着周身的怒气,连问:“怎么了?又头晕?”
  低血糖的时穗撑过眩晕,反手打开李蘅璋,后退好几步,防备的怒目而视。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干净纯粹的爱意,满满的,深不见底的都是仇视!
  李蘅璋怅然若失的怵在那里,如果刚才还有些侥幸,如今的他已经绝望到底了。
  他明白,卢思晗一语成谶。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以前混账的自己,却把在江阳相遇以来的缱绻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
  跟着李蘅璋来的还有高峙、元士先和李武项。
  李武项钳制着掌柜的,看屋内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纳闷。
  元士先与高峙面面相觑,心下了然,视线交流,不约而同想的都是:现下正是权力交接关键时刻,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劝回去。
  元士先尴尬的笑着走过去,说:“少……”
  话还没出口,时穗挑眉,冷静的抄起腰间的匕首像元士先袭击而去。
  元士先功夫不弱,只是顾及着时穗的身子不敢施展。
  李蘅璋和高峙见状那里坐得住,都欲上前去。
  就在这瞬间。
  时穗眼底狠厉尽显,一招见血封喉,到元士先脖子处硬是停了三分,他扭动手腕,用匕首手柄在元士先的锁骨用力打去。
  借着对方吃痛的时机,匕首在手心旋转两圈,流利的收回插入腰间的鞘身。
  随即双手撑在桌上,一跃凌空翻身,不等对方任何反应已经跳到了客栈二楼的阳台。
  一切发生得太快,眨眼间时穗已经凭栏远眺,他扶着栏杆,回头冲着一脸惊恐的李蘅璋蔑视冷笑,翻身一跃而下。
  “不!”
  李蘅璋被吓得一身冷汗,仓皇失措的冲到栏杆,时穗已经借着栏杆跳下,踩着屋檐凌空翻转直挺挺的跨坐在客栈门前的马上。
  忍着难受,皱眉闷哼一声,扬鞭策马而去。
  李蘅璋被他一连串伶俐潇洒的姿态吓得魂飞魄散,眼见他六个月的身子又是打架又是跳楼又是骑马,简直拉带着他的心脏在蹦极!
  他吹起口哨,时穗胯下的飒露紫一听主人召唤,紧急调转马头往回跑。
  时穗大约早已经体力不支,拽着缰绳的手也没有了力气,连马肚子也夹不住,被飒露紫甩出马背。
  惊险一刻,李蘅璋一拍栏杆,连忙跳下,在空中把时穗抱在怀里,稳稳落地。
  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双拳紧握,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紧紧咬着牙瑟瑟发抖,依稀能听到从牙缝里露出的痛苦。
  李蘅璋惊惶万状,抱着人往客栈赶。幸好镇子够小,不过杯水功夫,时穗已经被放置在房间的床上。
  “别怕,有我在!”
  他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反抗,不像刚刚被李蘅璋抱着那样不要命的挣扎。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汗水淋湿了他的衣裳,更像是溺水者。
  李蘅璋心里揪着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穗痛不欲生。
  他已经痛的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可他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替他疼,只能守在一侧。
  元士先摸了脉,惊呼不好,连忙从药箱里把备着的安胎保命丸给他喂下去,又大笔一挥,嘱咐尔茶赶紧去抓药熬药。
  他看着时穗急促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心中纳闷:按理说那药丸喂下去就算是见红滑胎也能暂且保住一时半刻。他目前的状况不至于那么糟糕,应该可以暂时缓解痛楚,为何他并没有好受半分?
  他百思不得其解,视线滑到他的腹部,终于发现到底蹊跷出在哪儿!
  他六个月的身子呢?如今七月初了,他早已经显怀,加上衣衫单薄,肚子不可能还藏得住!今日怎么没了?
  他顾不得其他,眉头紧锁的伸手直接把时穗的衣服解开。
  衣服下,好好的六个月的身子被布帛紧紧缠绕的变了形状。触目惊心的让元士先无法想象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李蘅璋在看到他的肚子时,只觉得窒息了。顾不得思考,忙从桌上尔茶的针线篓里拿来剪刀。
  他按住时穗的上半身,生怕他不听话的挣扎伤到自己,再示意元士先把裹住腹部的布条剪开。
  白皙的肚子被勒的发红,脱离了束缚,肚子就像是长久遭遇禁锢的气球,肉眼可见的弹出来,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时穗这才稍微平缓了呼吸,泪眼模糊的盯着帐子,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李蘅璋惶惶不安,心疼与自责交织,压制不住的火气与心如刀割都化作震怒,脱口而出:“你就恨我至此,也不该对自己下这么重的狠手!”
  时穗周身阴寒,笑的扭曲狰狞,怨毒憎恨的咬牙切齿,虚弱的声音冷冽异常。
  “孽!种!”
 
 
第92章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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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气氛诡异,凝结的空气气压低到极点。除了元士先和李蘅璋在里间并无他人。
  元士先尴尬的坐在床脚,盯着时穗的肚子,手足无措,想离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道:俩祖宗闹气,我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会不会被秋后问斩?
  李蘅璋坐在床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冷漠的时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把他的衣服拉好。
  ‘嘎吱……’
  救命尔茶端着药进来,元士先从来不知道自己兄弟未来的老婆这么美丽过,根本就是救苦救难的九天玄女下凡尘!
  他连忙起身,装模作样的用手背试探了温度,又闻了闻,点头,说:“是这个味儿,赶紧给少爷喝。”
  尔茶挑眉,心道:本姑娘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孙子在这儿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放在以前她肯定要打趣他一番,不过现在屋内气氛浓烈压抑,她也不敢多说,端着药进来。
  “爷,药熬好了。”
  李蘅璋点头,极尽轻柔的捞起已经脱力的时穗,把他抱在怀里。
  时穗见机,微微蹙眉,动动手感觉肚子里的疼痛缓解了,连指尖也有了力气。
  抬手对着李蘅璋就是一掌,哪知对方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李蘅璋把他护在怀里,右手端着药,好言劝解道:“不管怎么说,别和自己的身子置气,方才疼成那样……”
  时穗反唇相讥:“秦王爷虺蜴为心豺狼成性也有柔肠寸断的时候?呵!收起您的虚情假意,便是做了冢中枯骨又与你何干?”
  李蘅璋也不恼,卑微的软声软语:“你之前身子受损,如今与孩子同身同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护不住他,你也会丧命!”
  他把药送到时穗嘴边,对方咬紧牙关硬是不张口,他逼于无奈,只能掐着他的下巴,强行把药灌进去。
  时穗浑身疼,皱着眉呛了几口药,眼角也有些湿润,恶狠狠道:“孽种!”
  他动了胎气伤了身子,本就没什么精力,满脸的仇视更不愿意与李蘅璋多说一个字。
  二人就这么冷冷的,离心离德莫过于此。
  李蘅璋为他擦了嘴角,又说:“拿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他尽心尽力的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裳,就像曾经的很多时候。
  时穗大约累得不行了,还没等衣裳换好,就已经睡过去。
  他把人安置好,不敢离开,只在房间尽头,靠着窗户,远远地透过屏风注视着这边。
  元士先开腔道:“幸而之前养的极好,加上月份大了,所以这次虽然动了胎气,到底也没有见红。若是少爷之后能安安分分的静心躺几日,便能恢复。”
  他想起时穗在客栈里矫健的身手和伶俐的轻功,小心翼翼的瞅着李蘅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继续说:“只是看这情形,少爷怕是与您水火不容,对腹中胎儿也记恨上了,静心养病大约是不可能了。”
  李蘅璋回过头,看窗外日华浮动,忧郁的日光把梧桐树染上落日的余晖。
  “他想起来了。”
  元士先点头:“从脉象看,应该是棠月酒的药效突然消散导致,看他的言谈,大约是想起了曾经的事……”
  李蘅璋愁云惨淡的哭笑不得:“可是忘了后来发生的事。”
  他凭栏远眺:“他恨我。”
  他背对着元士先挥手,示意他下去。
  元士先拱手,道:“少爷身子不同寻常,点穴过久会导致气血阻塞。属下在他的安胎药里加了些安神的药物,于身子胎儿都无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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