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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中了了(穿越重生)——一枝橄榄

时间:2023-09-09 09:10:24  作者:一枝橄榄
  缩小孩子的空间,但是可以最大限度的让他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盯着玉簪的花蕊:也就是说对方要你想起来是为了让你恨我,所以你将计就计跟着陆十一娘走,是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而且还提醒我要用杨氏的江山去换你!
  手心用力,一根精致的玉簪断成两段:你又瞒着我做这些事,就没想过我会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你是打定主意认定现在你这身子我不能惩罚你吗?
  若果是这样,我倒宁愿你还是那个脑子里只有‘生命诚可贵’,一见苗头不对拔腿就跑的凉薄之人。也不愿意你沾染这俗世,这污淖之中,舍生忘死。
  傻穗穗,没有你,我要这江山何用?
 
 
第95章 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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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蘅璋默默地坐在屋内,满心的惴惴不安让他少了平日里的冷静和决断。
  他反复思量时穗这几日的情况:一路走来同吃同住,穗穗喜欢热闹,用膳也是一大桌子人一起。就算前日午膳我不在,尔茶他们也会陪着他进食。
  应该不是膳食的问题。
  平日的糕点是尔茶亲手做的,送来之前也会试吃。穗穗时不时的还把糕点分给路上碰见的小孩。
  也不太可能有机会下药。
  李蘅璋七窍玲珑心抽丝剥茧,将每一个疑点都拆分开来。
  卢大夫说过,棠月酒没有解药,穗穗体内的药效为什么会一夕之间消散?
  如果有人刻意配置了解药,又是从什么渠道送到了穗穗身边?他身旁基本不离开人,除了日常饮食也不喜欢熏香,唯一的可能只有从口入。
  若不是放在膳食中,又是什么时候落单?
  正是把这些可能性都想到了,所以你认为下药之人就在我们之中,你怀疑所有人!那天你醒来碰巧我又不在,你只能配合对方演戏。
  他一边思量一边又回忆当日的情形。
  明明下午还和五三在房中互剖金兰,直到陆十一娘大闹一番,还能言笑晏晏的和五三说续弦的事。
  但凡药物,总是需要时间才能发挥作用,所谓的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过是发挥效用的时间很短而已。
  可你那日并无异常,直到睡前都还是好好的,一觉起来就大失常性,闹的人仰马翻!
  你是不是认为下药之人就是来接应你的人,所以你才会套话?结果发现陆十一娘只是来接应你而不是给你下药之人。
  于是,你才临时改变策略,与她一同离开,方便我腾出手来把下药之人查出来。毕竟有你在,我确实很多手段都不太能施展出来。
  他嘴角上扬,心中已有丘壑,勾起阴笑:只是这次,我并不打算把人揪出来。将计就计,还需要他去通风报信才好。你和宝宝这么努力,我又怎么能拖你们的后腿?
  只是,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
  时穗和陆十一娘的马车一骑绝尘,直奔长安。时穗看着马车外陌生荒凉的环境,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一望无尽的都是芳草碧色。直到远远看着长安金光门,才知道原来对方藏在长安。
  心中嗤笑:倒是会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长安已经尽在平安掌控之中,能进去才怪?
  沃日,进来了?陆十一娘就把西府海棠抹额拿出来就过去了?平安啊,你可长点心吧!
  过了金光门,他冷冷说:“没想到守门将领也已经归降。”
  陆十一娘说:“只有这金光门刚才那个守卫是我们的人,他是从姐夫手中逃脱,羽林军中的漏网之鱼。”
  她看起来怒不可遏,右手紧握着腰间的长鞭,杀气腾腾的让时穗有些犯怵。
  “既然是我们的人,你作何如此满眼杀意?”
  陆十一娘咬牙切齿的说:“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时穗见她满腔仇恨,欲言又止,转而问:“三哥只说陆九娘不愿杀了他保命,选了一条让他痛心疾首的路。又说是为了保护他,万箭穿心而死。可当时他说起陆九娘,也是和你现在这样,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出事之前,陆十一娘多次从李武项口中听到时穗的事儿,对他颇有好感。她看着他,目光灼灼,脑海中天人作战。
  那些闷在心中多年的事从未告诉任何人,包括李武项,早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迫切的想要倾诉。
  而眼前这个和李武项关系顶好,又被主上挂记,与李蘅璋有杀子杀身不共戴天之仇的时穗便是最好的人选。
  时穗见她动摇,再接再厉的说:“如果按照三哥说的,你们的敌人应该是乌骨鸡,所以三哥才会反了他。但是你却和他同气连枝,与李蘅璋为敌。”
  他严肃的看着她,定论道:“你认为是李蘅璋杀了陆九娘?”
  陆十一娘惊讶的呆滞了表情,哑然于时穗的洞察力和分析力。
  时穗面带嘲讽:“看来我猜中了。”
  心中又想:神秘人能藏在长安,还能让曾经的羽林军效忠与自己,看来与皇家关系不俗。不然那羽林军是李定君做太子时后的私军,寻常人怎么能接触到?看我这堂堂的秦王妃,要不是开着金手指,也不知道宫里还有这么一只藏在暗处的羽林军。
  陆十一娘看着对方洞若观火的灼灼目光,只觉得自己浑身赤裸,已沦为俎上鱼肉。
  心道: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主上也交代说便是他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整理了思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之前听姐夫说起你,只当你是个大大咧咧洒脱豁达之人,没想到你如此通透灵秀,心思缜密的只从我和姐夫仇恨之人不同就能推测我姐的死因不同寻常。”
  她点头称赞:“不愧是主上的人!”
  时穗面上轻蔑讥讽,心中恶心的os:你爷爷是平安的人,龟儿子少乱攀亲戚。
  他用十分放松的姿势,双腿微微张开单手摸着肚子,背靠在马车上,看起来毫无威胁。
  轻笑:“若问使君才与术,占得人间一味愚。”
  陆十一娘看看车外,大约估计时间还早,继续说:“锦元二年谋反案前后,李定君为了牵制姐夫,防止他与李蘅璋站在一起,急匆匆的把我姐接入宫中,纳为才人。”
  “我姐生性爱自由,自然是不肯进宫,后来我才知道,是李定君威胁她,若是她自愿作为人质,尚可保姐夫、陆家平安。她逼于无奈,只能委曲求全,束手就擒。”
  “姐夫不明白这场阴谋的政治婚姻,只道圣旨难违,伤心欲绝,不愿留在长安,决定这辈子远居太原,只希望我姐能平平安安的。”
  时穗点头,心道:这些事儿和话本里写的差不多。
  他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陆十一娘强压着愤懑,握着长鞭的手越发用力:“第二年过年,李定君借过年的机会把姐夫从太原召回,美名曰要骨肉团聚,实则要杀之后快!”
  “他抓了陆家所有人,要挟我姐亲自提着姐夫的脑袋来换!哈哈哈……可笑不可笑?他不动手,反而要我姐亲自去杀他。”
  时穗微微蹙眉:这也太异常了,如果真的想杀了三哥,直接用陆九娘来威胁不是更方便?或者假装和好的摆一桌送命酒,吃一桌鸿门宴。
  三哥就算武力值再高,在他的皇宫里,还有陆九娘作为人质,杀了三哥易如反掌。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迂回又费力不讨好,且破绽百出容易留下活口的方式?
  陆十一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痛苦爬上脸颊,耻辱挂在心尖,她满心的怨恨喷薄而出。
  “我姐和姐夫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杀了他?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学武之人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又怎么能滥杀无辜?”
  “所以我姐只身跪在李定君跟前,了此残躯只求能换陆家上下苟活于世。”
  她惨笑的流着眼泪,笑的凄凉:“我姐那个笨蛋,她哪里知道李定君那混账根本没有心,我陆家人早就被他屠灭了满门,不管我姐是不是杀了姐夫,他们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陆氏武馆上上下下连同弟子一百一十九人,就连门口路过的更夫都没能幸免!那一夜哀嚎遍野、血流成河,把四邻吓的好几日都闭门不敢外出。”
  时穗惊讶的瞪大双眼:是的,不管是话本里还是三哥,都没有提到过陆家最后的结局。没想到,居然这么……惨烈……
  她已经泪流满面,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哭笑不得:“过年的时候我贪玩去了白马寺,为我即将出生的侄儿斋戒求平安符,一连耽搁了三天。”
  “等第四天我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才走到街口,就被好心的邻居把我当自家姑娘拉进屋子,好说歹说也不让我回去。”
  “夜里我趁黑摸进院子里,院子里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可是柱子上的刀剑痕迹还有那根本透不出的血腥无时无刻都在诉说当晚的惨烈……”
  “我在乱葬岗,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横七竖八尸横遍野,鲜血把衣服染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们被大雪半掩半埋,双眼瞪的老大。我那个即将临盆的嫂子,她的肚子被生生剖开,把孩子挖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来,笑着说:“他们甚至怕留下遗腹子,连孩子都要抠出来一刀致命!”
  时穗眉头紧锁,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在隐隐作痛: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
  他忙问:“你姐呢?据我所知,三哥在朝中人缘不差,他知道了这些,想要把你姐救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陆十一娘满身肃杀,猛然抬头看着时穗,盯着他的肚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他开膛破肚了。
  她绝望的泪流满面,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缓和了好一会。
  她皱着眉头,颤抖着嘴唇,绝望的笑着,凄婉又哀愁,说:“你知道我姐后来怎么样了吗?”
  时穗摇头。
  “她被李定君扔到了羽林军里,在那狼窝里被禽兽蹂躏糟蹋的折磨了整整三天!直到姐夫提着刀夜闯皇宫,把欺负她的羽林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时穗被惊的当场石化。
  “可是寡不敌众,姐夫带着伤重的我姐逃到了北山上,前方是陡峭悬崖,身后是无数追兵。要不是姐夫的旧部连同天策旧部及时赶到,他们俩大抵就成了天底下最平平无奇的鸳鸯。”
  “起初为什么不逃?”
  话才出口,时穗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陆十一娘痛哭流涕的怒吼:“逃?怎么逃?先不说我姐根本不知道家里已经罹难,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逃。她不逃,她就是一个人质,或许能保姐夫周全。若是她跑了,姐夫和陆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她控诉的问:“你让她怎么逃?怎么逃?”
  时穗听着这些如同当年鬼子侵华的恶行,苦闷与仇恨感同身受,鼻尖酸涩,拿出手巾为陆十一娘拭泪,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
  陆十一娘颇有些感动,她只是想着面对陌生人或许能吐露心迹,从没想过对方能有所回应,甚至露出这样愧疚又歉意的表情。
  她接过手巾,点头道谢。
  时穗这才点头的有些呢喃:“怪不得三哥会这么恨乌骨鸡,这也太心狠手辣了!不管怎么说,妇女孩子到底是无辜的。男子汉自当有所担当,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天下万民都是他的子民。”
  陆十一娘反驳说:“不是他!”
  时穗迷惑的挑眉,看着她。
  马车停了,传来车夫的声音,这是他们中途特地换的车夫,时穗猜测也是他们的人。
  “少爷,姑娘,到了。”
  陆十一娘擦了擦脸,说:“公子,我们到了。”
 
 
第96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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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马车,只见一栋平平无奇的屋子立于眼前,就像是长安109坊中任何一栋民居一样普通,毫不吸引人注意。
  陆十一娘与马车夫随意交代了几句,她的双眼还是红红的,活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红着眼睛鼻头,比起巾帼不让须眉的武馆小姐,更像是委屈巴巴的闺房柔弱姑娘。
  她领着时穗推门而入。
  外面看起来普通的民居别有洞天,两边的西府海棠倚着墙壁杂乱分布,淡粉色的花瓣一簇簇的更像是天边晨曦的祥云。
  树下的石桌石凳被藏在落花之中,躲在树荫之下,颇有几分日边海棠倚云栽,砌下落花如雪乱的意思。
  沿着小径往里走,过了抄手回廊便是正厅,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立在那里。
  时穗心中满腹思量,紧张的手心冒汗:就要揭开最后的谜底了!一路上虽然佯装的和陆十一娘闲聊,但是基本路线我是记在心头的。
  这个大约是修德坊,只要能逃到大街上,随便找个金吾卫,或者更保险一点避开金光门走其他城门,就能让他们带我去找平安。
  他手指把腰间挂着的白茸莲蕤玉坠仔仔细细的画着轮廓:只要是他的人,肯定是认识这玩意儿的。
  陆十一娘只把他送到门口,示意他进去,自己便离开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下思忖:你说不是他,为何又如此信誓旦旦的认定是平安?那些事发生的时候平安还流落在外地,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能左右长安,更遑论是把李定君的一举一动算计的分毫不差?
  他抿嘴回过头,走进屋子。安然还是那副模样,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面若银盘,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十分和气。
  他连忙上前扶着时穗坐下,双手奉茶送到他手边:“一路舟车劳顿了。”
  把早就准备好的梅子酥和樱桃毕罗端过来,说:“奴婢记得您爱吃这些,先用些吧。”
  有些不满的说:“明知道您的身子,还路远迢迢的把您接来,也不知体贴。”
  时穗并没有表现的很诧异,他看着梅子酥良久,只小嘬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揶揄:“还以为安公公真是一心为了秦王,没想到比起两姓家奴高峙,您头上这三顶帽子想来更妥帖?”
  安然吓得就地跪下,拜了又拜,双手拉着时穗的衣角,期期艾艾的说:“少主子恕罪,奴婢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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