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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中了了(穿越重生)——一枝橄榄

时间:2023-09-09 09:10:24  作者:一枝橄榄
  他从车帘子的缝隙看到夜色中隐约的玄武门三个字,如梦初醒:请君入瓮!
  强作冷静的闲聊:“我有一个疑问。”
  李无膺扫了一眼外面,似乎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转移话题,回答:“什么疑问?”
  时穗说:“开皇文帝虽然也开创了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可他未免太过吝啬!晚年南方水灾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他宁愿稻谷腐烂在仓库里也舍不得救济灾民。”
  “至于隋炀帝,聪明多智博学广闻,但太过穷奢极欲。又嫉贤妒能,因为作不出空梁落燕泥这样的好句子而把作者杀了。他好大喜功贪功冒进,西征吐谷浑三征高丽开凿大运河,滥用民力。”
  他摇头道:“其实这些事都是好事,放在一个百年时间来完成都是旷古烁今的大事!他偏偏要在几年时间完成,这才导致百姓苦不堪言,民怨沸腾天下大乱。”
  他并不在意李无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变本加厉的添油加醋。
  “平安心怀天下,为大业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雄才大略虚心纳谏用人唯才,怎么看都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为何一定要反?”
  李无膺一脸吃瘪,只愤恨道:“数典忘祖!”
  时穗不以为然,摊手又说:“我看你根本是想为自己自私自利的想法寻找一个理所当然的借口。于百姓而言,皇位姓什么并不重要,谁能给他们殷实安定的生活才是最现实的。”
  李无膺恼羞成怒:“一派胡言。”
  又说:“褫夺江山之恨不共戴天!关陇集团五姓七望从来荣辱与共,为家族荣誉而战,死而无憾!”
  时穗挑眉,冷笑不语。
  李无膺挂着讥诮:“再说你的秦王,你真当他是什么心慈手软的泛泛之辈?”
  他拈酸吃醋道:“当日他能亲手杀掉你们的孩子,今日他也能为了皇位放弃你们。”
  时穗满不在乎的嘟囔:“关你屁事?”
  李无膺打定主意要让时穗对李蘅璋改观,继续说出血腥残酷的真相!
  “李定君为人猜忌,倒也算得上守成有为,在位前期也能做到广开言路,发布的政令与民生息。作何锦元二年之后大失常性?”
  “暴虐无道,任用小人,甚至做出一夜之间屠杀所有亲身骨肉这样天怒人怨的恶事来?”
  时穗一愣,心想:难道是平安?怎么会?怎么能做到?
  李无膺看透他心中所想,直截了当的说:“迷醉!他当日被李定君下了迷醉,才会杀了孩子甚至差点杀了你。所以他故技重施,将迷醉下在李定君的饮食中,再让细作明里暗里加以挑唆,也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便是你的枕边人,李蘅璋的真面目。”
  时穗眯缝起眼睛审视得意的他:“落胎药是李定君的手笔,他并不想让我死,大概率是想控制我来钳制平安。里面的乌头附子是你加进去的,你根本就想利用我的死来挑拨他们之间生死相斗!”
  安然本来默默无闻,听了这话蓦然抬起头。
  时穗又说:“江阳的人也是你派来的,说什么要帝后同心,你就根本没把我这条命当回事。”
  面对质问,李无膺痛心的揪着自己的衣襟,说:“不是的,希儿你别生气!我对你一片真心,你要相信我,真到了那一步,我有办法把你救回来的。你忘了,我还有能解百毒的清祟明心散。”
  时穗打断他,嫌恶道:“希你妹,我信你的邪!”
  又说:“按照律典,杀人者偿命,面对杀家灭族之仇,就算杀人都能得到国家庇佑,被复仇者家族不得记恨。反而苟且偷生怯懦不思报仇者,却会被官府追责,被万民耻笑。”
  “平安所做,乃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之事。”
  李无膺只动动嘴皮,说:“是非不分!”
  “有什么是非不分的,难道律典中不是这么写的?”
  他看向安然,寻求答案,心道:我记得唐律典中确实有这样的记载。大业是架空的唐朝,这些记载应该也是适用的。
  安然点头,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的说:“确有如此条例。”
  李无膺锲而不舍的继续说:“那陆九娘呢?”
  时穗挑眉,反驳:“你该不会又要说陆九娘之死也是平安所为吧?真当我跟十一娘一样没脑子只听你忽悠?”
  李无膺一听就知道他是一知半解,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耐心,说:“那李定君早就被架空控制了,哪里还有自己的思维?身边更没有亲信,怎么能下令做那些事?”
  生怕他不信,玩笑的挑眉:“不信大可问问安公公,他可是李定君贴身伺候的。”
  时穗理都不理,冷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无膺轻松自在,笑道:“是你的好平安下令,让李定君亲自将陆九娘全家杀害,把她扔给羽林军糟蹋,之后再当着李武项的面杀了她!”
  “不然你以为李武项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提着刀闯进戒备森严的皇宫,还能带着重伤的陆九娘逃到北山?他的旧部和天策旧部又为何能这么恰好在最后一刻赶到,只把李武项救下来?”
  他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嚣张猖獗的笑着,仰首伸眉的看着时穗,只等着他露出一点错愕和痛苦,便又是一翻露骨不留情面的嘲讽。
  时穗稳坐钓鱼台,闲庭信步的仿佛与他交流赏花心得,甚至有些失望的耸肩反问:“就这?”
 
 
第98章 政变
  ========================
  时穗的反应太过出乎李无膺的意料,他想着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尚清陆十一娘尚且能打抱不平,乍一听李蘅璋的恶行,就算不奋起攻之反目成仇,至少也能在他心中埋下恨意的种子。
  哪成想时穗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来!
  他陷入沉思,甚至已经忽略了一路上的异常寂静。
  他有些沉不住气的问:“你就没点反应?”
  时穗好笑的问:“需要什么反应?痛哭流涕对他的毒辣手段大加数落?”
  “你还真搞笑,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寥寥几句片面之词有什么反应?”
  李无膺跟不上他的节奏,辩驳的有些急眼:“他骗了你,他根本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仁爱,反而心狠手辣铁血无情。”
  时穗歪了歪头,又问:“然后呢?”
  俨然一副:气不死你我不姓时的欠揍样子。
  李无膺浑身力气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脱力,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竟有些怀疑人生的急躁起来。
  马车即将要经过临湖殿。
  时穗挑眉淡然道:“自古争权夺利谋朝篡位哪儿有真正意义上的兵不血刃?难不成你手上就干净得很?”
  见他不说话,又说:“这些事别人做的,为什么他就做不得?他是闻名天下的秦王,人称再世人屠,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尸山血海中徜徉。他不狠,难不成用爱心感化?”
  讥讽的说:“再说那人屠的称号,手上没百万人性命好意思被称为人屠?”
  又说:“大唐王玄策只身出使,顺手灭了一国,回来才晋一级,还是从五品下!唐初没灭几个国家的将军,史书都懒得给他立传。”
  “借一个女子团灭羽林军还能拉满我方仇恨,稳赚不赔的买卖,傻子才不做!”
  他看白痴的看着他,脸上写着:摆明了我就是双标,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李无膺满腹怀疑的看着时穗,仿佛白日间大放厥词,痛斥李定君恶行,说‘妇女孩子到底是无辜的,男子汉自当有所担当,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这话的另有其人一般。
  一番神操作直接把一心劝谏的李无膺说的怀疑人生,哪里还顾得上环境因素。
  玄武门一路走来安静的可怕,往日的虫鸣鸟叫几无,连滋儿哇滋儿哇个没完没了的蝉都用尽生命诠释什么叫做噤若寒蝉。
  过了玄武门,守卫一如既往的兢兢业业,毫无半点破绽,时穗倒是紧张的手心冒冷汗。
  过了临湖殿。
  ‘珰……’
  皇宫之中敲起丧钟。
  陆十一娘骑马急匆匆的从太极宫方向过来,直接把马车拦下。
  “主上,情况有变!”
  李无膺看时穗自信得意的模样,惊觉方才与他辩论,忽略了周遭环境,暗骂:“拖延时间,中计了!”
  恶狠狠的盯着时穗,对方却报以轻描淡写的轻蔑:“没点本事如何能站在他的身侧?”
  便马上调转马头往宫外飞奔。
  急刹。
  幸好安然扶着,护着肚子的时穗才免于甩出马车。
  为首的男人一身戎装,面冷如霜,身后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娄敬。
  三人手无寸铁的站在玄武门内的空地中心,万籁俱寂,只有踢踏的马蹄在地上踩出灰尘,飞舞弥散在紧张的空气中。
  李无膺当即变了脸色,呵斥:“何人敢挡本王去路?”
  戎装男人当即指着马车里的李无膺,斥责:“大胆李无膺,你母亲本是开皇文帝之女,嫁与高祖为妃,自来恪尽妇德,安分守己。高祖、陛下亦从未薄待于你,作何犯上作乱?”
  李无膺皱眉,知道这是欲加之罪,便也没打算为自己开脱。皇宫中敲响丧钟,说明李定君已经死了,可是李蘅璋又在哪里?
  他冷哼的看着来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看不清他的轮廓,说:“安公公接到密报,秦王李蘅璋欲逼宫谋反,弑兄篡位。本王入宫勤王有何过之?”
  对方冷笑的问:“秦王何在?”
  李无膺一时哑然。
  对方又说:“今日七夕,曲江池畔榴花似火,灯火通明,秦王带着王妃正在赏花观灯。此乃万千长安百姓亲眼所见,算算时辰,秦王现在还在曲江池畔。”
  李无膺皱眉,呢喃:“不可能,明明有人看到李蘅璋和李武项午膳后入宫,且未等晚膳时间那李定君就已经被杀害了。”
  对方耳力甚好,笑问:“丧钟刚刚敲响,还未能验明死亡时间,作何你就能断定是未到晚膳死的?退一万步说,真就如你所言,是秦王作乱,人证物证何在?”
  “倒是王爷您,行色匆匆,前言不搭后语,言语之中直呼陛下名讳,毫无尊敬,反而可疑的很!”
  谈话之间,听到丧钟的金吾卫、神策军、禁军已经将玄武门前后团团围住,手持火把,在把一个黑夜照亮的恍如白昼。
  城外打着勤王旗号的正义之师也正大光明的挥军直入。火把与戎装盔甲交相辉印,就像是一条蜿蜒曲折,起伏的金色长龙,贯穿了长安的街头。
  “呵!”
  万军同声,把马车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白衣元士先仿若天降,直直的出现在在暗处的娄敬身后,宛如鬼魅,不等他一句辩解,摸头杀直接把一颗头拧下来。
  他嗜血的阴笑:“早就告诉过你,你这脑袋看起来手感挺好,让你给我玩玩怎么还舍不得?”
  他端着怒目圆瞪的脑袋,对着马车打去,爽朗笑道:“龟孙子,躲在龟壳里有什么意趣味儿?”
  话音刚落,被充作武器的头颅把马车四哎击碎。
  时穗条件反射的看向四周,明亮照射在他的眼眸,地上还有破碎的半个头颅,吓了他一大跳,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恭请秦王!”
  随着一声呐喊,所有将令皆拱手作揖,看向玄武门,齐声道:“恭请秦王!”
  声音震耳欲聋!
  迟到的男主角一身便衣,头上簪了一朵榴花,像是才从某地游玩归来。
  他抬抬手,带着怒气从玄武门外走来,道:“本王不欲争权夺利,只带着王妃游山玩水,那里知道好好的七夕赏花看灯呢,人突然没了。”
  他悔不当初:“害得本王好找,也是多亏了长安百姓才知道是被四弟把人带走,还进了宫!”
  二人为他让了道。
  他淡笑,灼灼的看着李无膺:“四弟也该提前知会一声才好,你二嫂如今身子重,经不起累。”
  李无膺毫不犹豫的手持匕首把时穗当做护身符挡在身前。
  安然见状,立马跪在一侧,哭诉道:“请秦王爷做主!午膳后卫怀王进宫看望陛下,奴婢只当他一番好意也没太在意。谁知他竟是惦记着前朝的乱臣贼子,趁人不注意弑君夺位。”
  他痛彻心扉的控诉:“事后要挟奴婢定要听他的,将弑君之事嫁祸您,不然就要杀了奴婢,又绑了秦王妃做人质?”
  “奴婢贱命何足挂齿,只是如何能让陛下死的不明不白,又如何能让您蒙受着不白之冤?便定是要留着贱命将此事大白于天下的?”
  李无膺怒斥:“无耻狗贼,深受我杨氏恩典不思图报,反在此颠倒是非混淆视听。本王且问你,你说是本王弑君,证据何在?”
  周遭不明真相的士兵有些窃窃私语。
  当此时,一只骑兵从太极宫而来,为首之人潇洒下马,大喊:“左羽林军副将安全恭请秦王做主!”
  李蘅璋面无表情的抬抬下巴,示意。
  安全双手捧着一条染血的西府海棠抹额,言辞恳切道:“卫怀王弑君篡位,神策军中将崔将军拼死护主已战死太极宫中。其余羽林军与神策军已经尽数归顺卫怀王,只有臣这一支拼死杀出重围。”
  羽林军为李定君私有,只忠心与李定君。这安全又是锦元二年谋反案之后被李定君亲自提拔的将领,他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言之凿凿直接把李无膺弑君谋反的罪名实锤了。
  李蘅璋挑眉,问:“证据?”
  他冷哼,又张开双臂道:“说起深受杨氏恩典,在座有谁人敢说没有?即便是炀帝暴政,我等皆是生于开皇之人,便是一口水一粒米,也是生养之恩。”
  “但是!”
  他目光炯炯的环视四周:“开皇不仁,取而代之,大业仁厚,方得百姓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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