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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中了了(穿越重生)——一枝橄榄

时间:2023-09-09 09:10:24  作者:一枝橄榄
  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快则今日,慢则两三日的光景。”
  眼泪顺着时穗的眼角划到鬓角:没有飞机,根本赶不及回江阳找思晗……况且思晗这个奶妈也并不是万能的,能给我能给我续一次二次,哪儿还能无穷无尽次?
  就算勉强把孩子取出来,没有现代医学的育婴箱,也是一个死。明明都已经大结局了,为什么还是逃不过男主受会死这个结局?
  他保持着自己的动作,问:“安公公,能不能告诉我,李无膺的答案。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的?”
  安然张了张口,把当日之事大体说了一遍。
  时穗眉头紧锁,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屋内只听见三人的啜泣。
  好久好久,他借着安然的力气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揉揉哭红的双眼。
  “未见光明,不惧黑暗。”
  他前所未有的认真看着尔茶,那个一声不吭眼泪直流的姑娘。
  “尔茶,时穗以朋友之姿,求你一件事。”
  尔茶从昨夜看到他如此安静就有些觉得不对,刚看到他吐血心中更是慌乱,本想着赶紧去找元士先,却被一口叫住。
  少爷不想让人知道!
  这个想法交织在她的鲜血中,吵扰的她脑海里一片嘈杂。
  安然的诊断,时穗的冷静,一切都让她猝不及防。
  已经千防万防,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他中了毒?
  她这辈子不管是在饥荒的老家,还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训练场,都没有此刻这般慌乱过。
  她干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眼泪大颗大颗的直往下流。
  听着时穗的乞求,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拒绝的,即便是这个请求会为她带来杀生之祸。
  她抹掉眼泪,上前跪在脚踏,笑靥如花。
  “你想做什么,尔茶都帮你!”
 
 
第100章 违心
  =========================
  “没想到安公公不仅身手敏捷,做事周全,连医药都懂。”
  时穗坐在马车里,状似平常的夸赞。
  尔茶端坐一旁,哭丧了脸,安然如他名字一般,安之若素。
  他点头浅笑:“多亏主子栽培。”
  时穗点头,用手指戳戳尔茶的面颊,说:“你这副模样被平安见到就穿帮啦!”
  他掰着她的嘴角,做出笑容的模样,说:“来,笑一个。”
  尔茶憋着嘴:“我哪儿笑得出来……”
  “我要死了都没……诶诶诶,你不笑也别哭啊……”
  时穗慌张的拉起袖子给她擦了擦。
  长安城一片缟素,大街上人头攒动,好些士兵都在洒扫,百姓们也在做大扫除,都在为后日的登基大殿做准备。
  他们的马车行驶的很缓慢。
  ‘听说先帝的脑袋都是被生生绞杀下来了,可算是死无全尸!多大的仇啊这是。’
  ‘那李无膺是窦皇后亲自抚养长大,先帝又是封王又是恩赐,怎么也能下此狠手?’
  ‘嗨,所以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听说起初高祖担心他庶出幼时不受教,特地送到窦皇后膝下,与几个嫡出的皇子一起长大。大业建国之后又怕他被杨氏连累,对外也只说他是窦皇后亲子,如此厚待却养虎遗患。’
  ‘曾经的秦王妃可算是他血亲的叔叔,就连这样也要毒害他的孩子,见他没死,还要放火烧死他。一击不成又生二计,死到临头还要拖着人当垫背的。’
  ‘王妃身怀六甲,又是个平易近人极和善的人,怎么能下得了手?堪堪弘农杨氏怎么生出这么个虎狼崽子来!’
  ‘多亏了秦王拨乱反正。我看啊,咱们的好日子要来咯!我可是从秦王起兵就看好他的。高祖也是慧眼识珠选中他,兜兜转转,天下还是他的,这就是天命所归!’
  …………
  时穗在马车里听着行人的讨论,很多锦元二年谋反案解释不通的事都推到了李无膺身上。
  笑容涌上心间:天下自然是属于平安的。
  马车停在了北山的悬崖下,艳阳高照的夏季,此处阴暗潮湿,不见光明。
  安然扶着他下车,说:“当日怕先帝掘坟戮尸,舒齐王本也自身难保,只能草草收葬。陆氏其余人被陆十一娘葬在乱坟岗,离这儿有些远。”
  时穗点头:“一会儿再去。”
  他从尔茶手里接过准备的菊花,在安然的带领下走到一座连墓碑都没有的孤坟前,扶着肚子艰难的跪下,把花放在坟头,又虔诚的把贡品一一摆上。
  “三嫂,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他笑笑,倒了三杯酒放在坟前。
  “初次见面,我叫时穗,是……”
  他想了想,淡笑着说:“是三哥的朋友。”
  他又倒了一杯酒,洒在坟前。
  “对不起!”
  “陆氏一家何其无辜,却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死后连一座墓碑都没有,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他手上没有停,继续倒了一杯酒,端着。
  “我对李无膺说的那些都是为了糊弄他,并不是我的真心话。不管怎么说,生命无辜,稚子无辜。平安也得到了报应了,他的孩子也不能出生。”
  他把第二杯酒也洒在坟前。
  “十一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却死于我手,我甚至不能亲自去祭拜她。她知道你们死去的真相,所以与虎谋皮也要杀了平安为你们报仇。可是三哥不知道,他只当自己的仇人是李定君,是羽林军。”
  “他费尽心思殚精竭虑的手刃仇人,杀了他一同长大的手足。”
  时穗摇头,苦笑:“他已经够苦了。若是让他知道真相,他怎能接受?权衡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或许在你们看来我只是单纯的为了平安的皇位他的名声才做出的许多事。”
  他摇头,凄凉的说:“不可否认,我确实把他考虑在第一位!就算是现在,也是如此!”
  眼前蒙上水汽,把第三杯酒也洒在坟前。
  “是时穗对不起你们,不敢奢求你们的谅解……”
  他流着泪,艰难的磕了三个头。
  安然也跪在他身旁,叩头者三。
  “是安然挑唆先帝下的那些命令,也是安然杀害的陆十一娘,陆氏有灵,报仇便认准安然!”
  他一脸坚定,视死如归!
  时穗一身肃穆,没有说话,在坟前默默的跪了好一阵,才起身往乱坟岗去。
  玄武门当夜,陆十一娘首先发难,安然护着时穗拿出匕首一招制敌,也只是把匕首指着她的心口以做威胁。
  是时穗瞅着形势不对,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陆十一娘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活着。
  她不仅知道陆氏死亡的真相,还知道李定君早就已经死了。若是被她传扬出去,抽丝剥茧,很难不被见缝插针的史官查到平安身上。
  到时候,本来是顺应天命众望所归的皇位,就会变得国不正。矫诏、弑君、杀侄、杀弟等等罪名都要易主!
  他咬咬牙,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匕首戳入她的胸膛。安然虽然心中不明,却只当这是时穗要做的事,毫不犹豫的运起内力,才使得她当即毙命。
  ………………
  奔波一日的时穗体力不支的躺在睡榻上,看着屋外绿叶翻飞在夜色中似有还无,轻抚凸起的肚子,心中生起悲凉。
  “安公公,我能撑到后日他登基大典吗?”
  “奴婢一定为您完成心愿!”
  尔茶快步进来,说:“爷回来了!”
  时穗莞尔,说:“一日不见,甚是想念。”
  又收敛神色,说:“按计划进行。”
  李蘅璋周身疲惫,大势已成,心情颇好的回来,打算好好和自家不听话的时穗发发脾气。
  一进来却看到尔茶一脸要哭不哭的,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见时穗一脸不悦,凑上去,笑问:“这是怎么了?”
  时穗不理会他,挥挥手,说:“下去吧……”
  安然、尔茶应声退下。
  李蘅璋好笑的说:“看咱们娘娘一身气派,果然是皇后的架势。”
  时穗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李蘅璋起身扶着,拉着圆墩坐在一旁,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一脸慈爱的问:“宝宝有没有闹你?”
  时穗听着,嘴角酸楚,差点没忍住就要哭出来,幸好夜里灯火恍的烛影重重才没有露馅儿。
  他整理了心情,冷冷说:“知道我今天去了哪儿吗?”
  李蘅璋一愣,说:“等五三为他们迁坟立碑后,多少日子去不得?何必要路远迢迢的去那些荒郊野外?看你累的。”
  时穗看着他,丝毫不惊讶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可以说他很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他冷言冷语道:“李无膺一心想要复辟开皇,倒是对我这个三叔知无不言。在去玄武门的路上,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好长好长,充满了血腥的故事。”
  他说着,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见他微微蹙眉,笑的更深了。
  “为什么李定君会一夜之间屠杀所有亲生骨肉?为什么陆氏百余口死于非命?为什么陆九娘会被扔进羽林军糟蹋?为什么天真烂漫的三哥会落的如今的下场……”
  他眼里写满了失望,摇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都知道!”
  李蘅璋敢作敢当,从不惧怕为人所知。但是没想过这些肮脏的手段有朝一日会被时穗知道,他怕自己在他心中不再完美,被他厌弃。
  他心急如焚,口不择言的解释:“是他先下毒让我伤了小艾伤了你,我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焦急的为自己辩解:“至于陆九娘……”
  时穗嗤之以鼻:“编,继续编!”
  他愤而起身,背对着他说:“我好爱你,好爱好爱你,我希望我的余生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
  他泪流满面的摇头:“可是我从未想过我会站在无数的鲜血,踩着无数的冤魂拥抱我想要的幸福。”
  “这样的幸福,我高攀不上……”
  李蘅璋心中怕极了,眼见着他周身的仇视,就像那日他想起了往事一样的仇恨。
  从后面抱着时穗,浑身有些颤抖:“穗穗别恨我,别恨我……起初我示弱,交出兵权,不仅害死了小艾,差点连你都死了。”
  他痛苦的摇头:“我明白,我必须紧握权利,才能真正护你周全。”
  时穗凄惨冷笑:“行了,别再为自己的野心寻找借口。从来,追名逐利都不是错。”
  “但是你的手段让我觉得恶心!你怎么可以让人生生剖开肚子取出孩子?你怎么可以能把青春少艾的姑娘扔进豺狼窝里肆意糟蹋?”
  他不可置信的控诉:“更何况那是三哥心尖尖上的人啊!你如何能下得去手?”
  他又魔怔的冷笑:“是了,连小艾都能一掌下去,别人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一句一字都是锋利的钢刀,把本就伤痕累累的李蘅璋割的更加面目全非。
  他转过身来,捧着李蘅璋茫然可怜的脸,忍着心中想要告诉他真相的悸动,一句一句的忍着心如刀割说着违心的话。
  “好好做你的皇帝,别辜负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为百姓开创一个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又说:“这是你欠他们的。”
  李蘅璋瞪大双眼,抱着时穗不撒手,一言不发,他怕他说出他不想听见的话。
  时穗推开他,护着肚子,流着泪,说:“我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只想在太平盛世开开小店,养养孩子,做一个天底下最平凡的人。”
  “你战功卓越,雄才伟略,我们俩天生就不相配。”
  他忍住眼泪,好容易才将哭腔憋在喉咙,吸了口气,摸摸安静的肚子:“既然你说是为了我和孩子,那便用你所有的才能为我和孩子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我将和他一同见证,那天的到来。或许,这样才能稍微减轻我们身上背负的罪孽。”
  李蘅璋杵在原处,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动动僵硬麻木的舌头:“你,要走?”
  时穗歪了头,笑着流泪:“你果然就和书里一样,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或许以后的你在权利的巅峰会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就让我们把彼此最好的模样留在心里,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李蘅璋不住的摇头,拒绝的抱着时穗一阵亲吻,直到把他亲的有些气喘,才放开,低声下气的请求:“别走,别离开我。”
  时穗捂着心口大喘了几口气,疼极了还要佯装淡然,流泪,笑道:“我不走,我们还是在同一片苍穹之下,我会远远的看着你,等着你创造一个盛世。”
  他脸上挂着憧憬:“或许有一天,你做到了,我想通了,我会带着孩子回来见你。”
  他嘴唇发抖,心湖波澜,却状似平静的说:“你会等我吗?”
  李蘅璋就这么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须臾,凄苦的笑道:“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第101章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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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穗努力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时不时下垂的嘴角和总是微微泛红,强忍着的泪水根本没办法欺骗枕边人。
  李蘅璋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却憋屈着不说,心中老大不悦,又不敢把人逼急了。
  方才他情急之下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他差点就信以为真了,直到看到他转过身来泪流满脸,一脸苍白,他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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