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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熄灭前(排球少年同人)——首丘

时间:2023-12-04 09:31:44  作者:首丘
  “你现在回去,回去的路上就给你打。”
  “可是我才刚来呀,刚刚见了两眼,就急着赶我走……”黑尾小声咕哝。
  被月岛瞪了一眼,“我是为了谁?”
  “为了我,为了我。”黑尾笑着投降。
  月岛萤言出必行,怕他疲劳驾驶,倒是真的和他说了一路电话。后半夜室友都睡了,月岛萤裹了件厚外套,跑到宿舍阳台上,把门关起来和黑尾小声讲话。
  他极少熬夜熬到这么晚,说到后来已是哈欠连天,仍不忘念叨黑尾:“下次不要再来了,等我考完去东京。来回开车八九个小时,亏你想得出来。”
  “我愿意啊。”黑尾理直气壮,说完想到月岛萤还在期末,又有点心虚,他擦线进的早稻田,期末是真的在及格线上死命挣扎,回想起当时的痛苦记忆,不由放软了语气,“我一个人路上不会有问题的,你快睡吧。”
  “等你到家了我就会睡觉的。”
  “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吗?影响了高材生复习也不要紧?”
  “也是我愿意的。”月岛萤隔着电话小声说。
  黑尾的心在月岛萤的声音中化成一片,越发抱歉起来,“我还是打扰到你了吧?本来今晚你应该在复习的。脑子一热就来了,真是对不起。”
  “是的,但我很希望你能来多打扰几次。”月岛萤告诉他,“我很想你。”
  如果他那时真的多去几次就好了。黑尾想。毕竟几个月后,月岛萤就跟他分手了。
  “是前男友。”黑尾突然说,“仙台蛙的月岛萤不只是我的后辈,还是我的前男友。”
  “什么?”
  “就是我说的,字面意思。”
  黑田在副驾驶沉默了。等待红灯的时候,黑尾偷偷往边上瞟了一眼,黑田的脸上没有惊讶与不解,反而是一副思索的神情。她一直是个成熟冷静的女人,但此时黑尾却希望她的情绪波动能再剧烈一些,哪怕是朝自己发怒也好。
  “让我想一下。”黑田慢慢地说。
  “好,好的。”
  过了一会儿,她问道,“这是之前想要告诉我的事吗?”
  “我觉得你有权知道。一直对你隐瞒,我也很抱歉。”
  “不,没有关系。这种情况,不想被他人知道也很正常。”
  可是我想让别人知道。黑尾想。我在排协五年,这五年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如果有人知道,我就可以确认那段时间真的存在过。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是说,恋爱。”
  “从我大学前一年开始,一直到他毕业。那时候我进入排协差不多两年。”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呢?黑尾没有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处于无人询问也无人可以诉说的状态。月岛萤离开后,木兔翘了训练陪他出来喝了一顿酒,然而运动员的身体管理不允许木兔过量摄入酒精,黑尾自身的工作也不允许他顶着宿醉上班。这顿酒还没有浇灭他心底的忧愁就宣告结束了。更多的时候,黑尾的逃避方式是驱车前往研磨在郊区的别墅,每晚在那里留宿,然后早上再在东京繁忙的马路上堵两个小时去上班,以此避开那个不再有月岛萤生活痕迹的家。
  和黑田熟悉起来是在分手一年多后的一次联谊活动上。排协内部风气保守,黑尾从未公开自己是双性恋者,也没有人知道他和月岛的恋情,其他同事或是有了稳定的伴侣,或是多多少少有过一段或几段露水感情,只有他在排协一直以单身汉的形象出现。正是因此,他被好热闹的同事推到了黑田对面,黑田大约也是被逼着来的,只有自己成为话题对象时才会简单回答几句,在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黑尾本就不讨厌人多的场面,更是天生有种责任感,觉得应该照顾好在座的每一个人。为了不让黑田尴尬,他有意把气氛带得很热络,之后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开车送了她回家。第二天黑田带了一袋手制的饼干给他,感谢昨晚黑尾送自己回去。黑尾为了还礼,请她下午一并喝咖啡。
  两人骤然密切的来往没有逃过其他同事的眼睛,一次他下班去接黑田,同办公室的同事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一圈,半真半假地说:“我说,你们算是在交往吗?”
  黑尾不知该怎样回答的时候,黑田看了他一眼,说,“是啊,怎么了。”
  这话与其说是改变了两人的关系,倒不如说是在替黑尾解围。
  他和月岛萤恋爱时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逼问。在春高后他向队友公开时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夜久踹了他一脚,但那一脚也是软绵绵的,“早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对别队的一年级也好意思下手啊黑尾?”他被夜久揍过许多次,还是第一次从拳打脚踢中体会到甜蜜的感觉。
  他记得加练结束后他回到音驹的宿舍,研磨从游戏机上抬眼看他说,“小黑今天的一对一授课上完了?”也记得集训时月岛萤瞟过来又立刻收回的目光,而他每次都能捕捉到,因为他也是同样忍不住看向另一个人。记得两人第一个吻发生在第三体育馆的更衣室,月岛被木兔乱踢在地的鞋子绊了一跤,黑尾赶紧托住他的胳膊,然后,然后——他不记得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了,那一刻的意识仿佛成了纯粹的空白,身体重新交托给本能,而本能让他——当他清醒过来,自己已经在捧着月岛萤的脸吻他了。他那时候连月岛萤的名字怎么念都不太清楚。
  这不合理,但它的的确确发生了。
  两人吻得浑身发抖。黑尾原以为是自己在颤抖,他想要收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做不到,因为月岛也在发抖,他的颤抖一路传导到黑尾身上。月岛萤惊惧地看着他,不是因为恐惧、厌恶或是抗拒,而是当压在心底的感情猝不及防地暴露时,人就是会这么害怕,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赤裸的婴儿。
  木兔和赤苇还在旁边换衣服,他甚至无法顾及那两人有没有看到。
  “还没开始训练就喘成这样?黑尾,看来今晚我要大获全胜了!”木兔说,“啊?眼镜仔怎么也在喘,今天练习赛有这么累吗?”
  “如果您下次不把鞋子放好,晚上的训练还没开始就得结束了。”月岛萤不冷不热地说,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指尖仍不易察觉地颤抖着。他总是能发现月岛萤的颤抖。随后月岛萤的手伸过来,用发抖的手悄悄勾住了黑尾的。
  和黑田的相处与这大不相同,他可以光天化日握住另一个人的手,而不是偷偷地勾一下对方的手指,或者是借着运动服的长袖掩盖。女人的手是柔软的,没有凸出的骨节,也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摩擦出的薄茧。他可以每天等在停车场送她回家,间或在对方的家里留宿过夜,午饭是她送来的便当,冰箱里放着她做的小食。可以大大方方说,这是我的女友,然后名正言顺地期望一段长久的关系和一个家庭。
  他把这归为和男人与女人恋爱的不同。
  “所以说你还喜欢他。这是你想跟我坦白的事吗?”
  “不,不是,我对他也……”黑尾被问住了。
  “如果还喜欢对方,不如追回来试试看。”黑尾惊讶地看向黑田,她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这不重要。”
  “没用的。”黑尾说,“他是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回头的人。我动摇不了他。倒是你为什么要劝我去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宁愿你接受不了,对我生气也可以。”
  “我没有生气,这也算解答了我一点疑惑。”黑田说。思考过后,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但这却让黑尾感到更加深切的不安,“你一直都很好,虽说一开始是我自作主张,承认了在交往,但最初迈出那一步的却是你不假。”
  “对不起……”黑尾想起那晚,他从黑田手里拿过她的手包,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我承认,那时候我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和其他人发展些什么。”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男友该做的事你也都做了。我一直都认为你很好,只是从没觉得你真心喜欢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同意交往。”
  “对不起。”黑尾又说了一遍,“一开始或许是不太认真的,但是后来相处下来,渐渐地也忍不住想,如果是和女性的话,结婚或许会容易一点。”他哽了一下,有点艰难地说,“对不起,这才是我真正想坦白的事情。我想有一个家。”
  黑尾没有对她隐瞒自己是单亲家庭,黑田表情柔和下来,“真是失礼,但我原谅你。”她毫不客气地说, “其他时候黑尾君都表现得太好太完美了,都不像个真人,只有这时候,才觉得多认识了你一点。”
  “对不起,我真的有认真过。”
  “我知道,除了你的心从没在我身上。”
  黑田重重往后一靠,力度沿着驾驶座传过来。
  “请让我下车吧。”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什么?”
  “让我下车,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可以送你……我知道了。”
  黑尾将车停在路边。
  “……你也要跟我结束吗?”他有点绝望地问。
  “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黑田温柔地说,她倾过身体,双手捧住黑尾的脑袋,用力揉搓了下,“一直都想说,其实我从来都不需要你接送。”
  说完,她拉开车门离开了。这句话之后,黑尾知道无法再欺骗自己。车门的开合在车内卷起小小一阵气流,轻柔地拂过黑尾的头发。他的车停在路边,像一块在流水中驻足不前的礁石,原本应该顺着水流向前,但却被卡在原地无法行动。黑尾自己也像被卡住了。
  车子的油警示灯亮了起来。黑尾在车里坐了会儿,盯着那一星橙黄的光,还是机械地打开导航,前往最近的加油站。倚在车门上的时候,黑尾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倦怠,这不是连日加班带来的肉体上的疲劳,而是如潮水一般从心底弥漫上的疲惫,意识到的时候,疲劳已经漫过了他的头顶,把他整个人淹没了。他从来没有爱过黑田,或许能够庆幸的是,黑田也不需要他。
  2021年东京的3月,黑尾铁朗在东京世田谷区的一处加油站旁,久违有了抽烟的冲动。他没有烟瘾,也极少体会到尼古丁的独特魅力,只有在少数时刻,他能感受到大脑对于麻醉自己的渴望。他看着加油站的禁烟标识,苦笑了一下,觉得有些时刻生活真是特别不顺利。东京到了春天,也还是这么冷。
  日暮时分,夕阳的光照像是打上的一道橙红滤镜,带不来丝毫暖意。路边的早樱结出了一点花苞,在树枝上像鼓出的一粒粒墨迹。驾驶座前放着一盒开了口的香烟,黑尾抽出一支,想像那是一支点燃的香烟,他将烟头反复辗在掌心,闻那一点淡淡的烟草气息,想从幻想中的烟雾里寻得一些安宁的错觉,找到一个可以前往的去处。
  他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调转车头,朝郊区的方向开去。
  研磨的别墅已经来得熟了,这个地方对黑尾而言就像自己的第二个家。在分手后的最初时刻,他每晚都在研磨的客房里过夜。一开始他希望用来回近四小时的通勤时间挤占自己的睡眠,以此减少月岛萤在他梦中出现的可能性。然而在他放弃这一希望,乃至隐隐期盼在梦中见到月岛萤后,月岛萤却也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睡眠中。哪怕是在那些被梦彻底遮掩的夜晚。
  研磨的作息一贯昼夜颠倒,黑尾估摸着他还没起床,自己拿钥匙开了门。他什么也没做,进门熟门熟路找到自己的房间,将脸埋在枕间,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研磨在每晚的例行直播,他打开电脑房的门站了会儿,直到研磨发现自己。
  黑尾对研磨比了个口型:“几点了?”
  “等一下,今天家人来了。”研磨对着直播间里的观众解释了句,他摘下耳机,把摄像头暂时关了,从椅子上转过去对黑尾吐槽,“自己不会看手机吗?两点半了。”
  熟悉的嫌弃口吻让黑尾不由自主笑了一下。
  “给你点了份外卖,看你在睡就没叫你。不过我叫的时候也挺晚了,店家说没有秋刀鱼,只剩寿司,你饿了自己去吃。”
  黑尾早就看到他身边扔的外卖包装,说,“吃外卖好不健康。”
  “在我床上睡觉还不换衣服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黑尾再次笑了一声。他又站了一会儿,没有去吃饭,而是在研磨身边的地板上坐下,轻轻将头搁在转椅的扶手上。他闭着眼睛,没有听到研磨对着直播间的观众说我回来了,也没有听到他戴上耳机,敲击键盘的声响,只听到研磨问了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
  黑尾一时没有答复,半晌,他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黑尾说,“我只是有点孤独,所以我来了。”
 
 
第4章 
  月——岛——!日向像颗横冲直撞的炮弹,月岛萤听到声音,赶紧往边上一闪, 可惜为时已晚。
  “你是想让我提前退役吗,日向?”他被日向牌小钢炮冲得一个趔趄,没好气地说,“V联赛还有小半年呢,我们俩的队伍又不会对上,不必用这种手段排除对手吧?”
  “瞧你这话说的!”日向用力拍打月岛的后背,“我们这么久没在一起打球,当然要珍惜现在的时间!”
  不,只要是打排球的时间,不管跟谁你都会珍惜吧?月岛萤在心里吐槽,暗自庆幸影山飞雄仍在意大利为Ali Roma效力,不然和这两人遇上足以让他在半夜从梦中惊醒。月岛萤对外宣称乌野是他的三年噩梦,影山和日向开启了他和笨蛋一同打球的不祥命运。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影山日向两人的面说,唔,也不能当着京谷和黄金川的面。
  集训已经到了中后期,和以前的训练一样,夜晚的时间被留给选手们自由安排。为自己身体考虑,职业队员们很少在训练日程之外给自己增添负担。日向每天倒是雷打不动地加练,他的自律能力很恐怖,即使是在一众职业排球运动员中,也很难见到有人能和他相比。月岛从第一天就被他盯上,拒绝是也拒绝了,说什么找你在MSBY里的队友去,这边遍地V1,随便哪个都胜过我陪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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