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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熄灭前(排球少年同人)——首丘

时间:2023-12-04 09:31:44  作者:首丘
  结束之后,月岛要回体大整理行李。日向一言不发,跟着月岛站在一起,示意要跟月岛一起回去。他们是高中的校友,其他人都没有在意,在门口和两人道别。对月岛萤来说,日向就像宣布了一场审判。
  果然,两人独处后,日向开口了。“因为未来一定会面临结束,所以选择提前放弃一切吗?真像是你会做出的决定。”
  “你怎么了。”月岛面对日向,难得还没开口,气势先弱三分。
  “我只是很奇怪,你打了这么久排球,居然还会这么想。”
  “我也很奇怪,你居然会找我说这种话。”
  “至少不是影山来找你。”
  “影山说不过我。”
  “但他能把你气死。”
  月岛萤不得不承认日向说得没错,他嘴硬道,“因为排球和生活不一样。我又不是你们,把排球当成一切。我已经做了对我来说最好的决定,就算真有什么后果,那也是我的选择。”
  “真有后果?那不是因为你的选择,而是因为你活该。”日向直截了当地说。
  月岛萤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日向脸红彤彤的,眼睛亮得吓人,呼吸间可以闻到甜蜜的酒精味。月岛无法确认他是醉了还是清醒。喝了酒的日向有点口无遮拦,或许是因为他酒后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他用那双亮得灼人的眼睛盯着月岛:“因为你活该,你谁都不告诉,活该你自己承受这一切。”
  他没有给月岛插话的机会,如同连珠炮一般说了下去:“我给你和黑尾前辈都带了东西,下飞机后和小谷聊天才知道你们分手。我想好吧,你就是那个性格。我在巴西,帮不上你什么,你有事不告诉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月岛,连山口都不知道?你真是差劲。你这个混蛋,你选择一人面对这一切,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感情。”
  “……你是在怪我吗?”月岛萤低声问。
  “是的,我在责怪你。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山口。”
  现在月岛能确定他醉了,清醒的日向不会把这些说出口。
  “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过了一会儿,日向说,“那是太早之前的事情,我只是想起来还会感到生气。你用不着说对不起,你该道歉的人也不是我。这件事在我心里已经结束。在你心里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在那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眼见着体大要到了,月岛萤才别扭地开口:“你怎么去车站,地下铁吗?我跟你走过去。”这是他示好的方式。
  “不用,佐久早前辈会送我去,他说他在校门口等我。”
  转移话题后,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月岛萤仔细分辨了下他说的人确是佐久早,然后再次分辨了一下他说的不是佐久早会在路上把他分尸。他有听闻佐久早的洁癖,但集训时的亲眼见闻还是让人震惊。
  两人走到校门口时,一辆银白的车灯闪了闪。
  “臣臣!这里!”日向跳起来,朝那辆车奔过去,一边跑一边从背包里摸索着什么。月岛萤一不留神就被他窜出去好远,赶紧跟上。日向在车门前一个急刹车,月岛萤这才看清他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精洗手液,搓过一遍手后才拉开佐久早的车门。
  “指缝。”
  “搓了!”
  “还好你没醉到神志不清,不然我会把你踢出去。”佐久早说。月岛花了点时间才确认驾驶座上全副武装的人真是佐久早。
  “我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日向笑着说。“不过,臣臣,假如我真的吐了……”
  “我会连你带车一起沉进东京湾。”佐久早毫不犹豫地说。
  日向笑着冲月岛挤眼睛,“月岛,如果明天新闻上报道我神秘失踪,你知道凶手是谁。”
  佐久早冷哼一声,将一双全新的一次性鞋套甩给日向,动作之快仿佛晚一秒他就会感染病毒而死。
  日向敏捷地一把抄住,洋洋得意地说,“啊哈!我带了鞋套。”
  “再套一层。”
  “好吧!”
  日向熟练地消毒双手,从车门侧掏出一次性塑料布,垫在车后座上,然后坐下来,开始给自己的鞋子套鞋套,小心地没有让鞋套沾到车门外的地面。他做这一套动作非常娴熟,看来早不是第一次。
  “我们在仙台见?”合上车门前,日向问道。。
  “嗯。”月岛萤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些都过去了。你不用担心我。”
  日向看穿了他,仍然笑着说,“那就再好不过。”
  月岛萤拿出钥匙打开门,今天黑尾没有加班。黑尾衣服都没换,穿着西裤和衬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两只皮鞋随便踢在门口。听到月岛萤进屋的动静,两人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房间里一张单人床,一张展开的沙发,后者是月岛睡觉的地方。博物馆的工作比黑尾清闲得多,往往是月岛萤结束晚训,回屋洗浴完毕,黑尾才一脸倦色回来。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黑尾的房中借住近一周,今天还是黑尾第一次赶在月岛晚训结束前到家。月岛不禁有些不自在,装模作样地打开手机假装看书。
  却听见黑尾倒在床上说:“你在东京的工作是不是快结束了?”
  月岛萤不意他会主动发起对话,简短地答道:“嗯,明天最后一天。”
  “明晚走吗?”
  “后天。”
  “在这边住得还好吗?”黑尾问。
  “挺好。”
  中规中矩的回答,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眼见着两人要陷入沉默,黑尾追问道,“哪里好?”
  月岛倒没有敷衍的意思,他沉默着思考了会儿,答道,“围裙好。”
  成年后,月岛萤的脸上很少再流露讥嘲的笑意,尽管时不时依旧借由嘲讽让自己处于居高临下的优势地位,但那种笑已经很少在黑尾面前出现。月岛萤面对他,更多是真心的,愉悦的,甚至可以说——充满爱意的笑容,他面对黑尾就是这样,坦然而直白。黑尾在此时忽然找回了些旧日月岛萤的残影,即使不再对自己露出舒畅的笑,他面对自己的反应,依旧可以说是坦荡的。
  “围裙?”黑尾重复一遍。
  “是啊,屋里的大号围裙系在身上正合适。妈妈的个子不高,家里的围裙对我来说总有点小,带子也要重新调整。但是在这里,你的围裙不用重新调,这一点很好。”
  “嘛,因为我也是个一米九的男人啊。”黑尾笑了笑。
  “还有就是屋里的饼干吧,草莓的很好吃,回仙台了我打算也买点。”月岛萤还在思索,给出了第二个答案。
  两个答案都来的莫名其妙,却让黑尾的心情愉悦起来。“那是赞助商给的,你喜欢的话明天我就再拿点回来。不过,吃饼干你不会怕糖分太高吗?”
  “不要紧,营养师说我还需要多补充些高热量的食物。”
  “没想到你口味还没变。”
  月岛萤有点无奈地看着他,“我又不是换了个人,当然喜欢一样的东西,前辈。”
  “哈哈。”黑尾笑了笑。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怕是他和月岛恋爱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生活在一起,两人在东北大学周边的酒店和他的公寓度过周末,在长假时外出短途旅行,但从未在一处屋檐下长久共居。自己幻想过无数次和月岛萤共同生活的情景,没想到想过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对话结束后,月岛萤将注意力重新投回手机上,他垂首阅读的侧影长久驻留在黑尾的余光中。自己的前男友拥有多么适合他的姓氏。一轮沉默的,遥远的月亮。
  月岛萤留宿过后的第二天,黑尾站在家门口,迟迟不愿进门。目光所及之处,室内填满了沉默的黑暗,犹如一曲即将奏响的阴暗乐章,黑尾几乎可以确信,踏入房间的第一刻,浑身上下的骨节将如风吹树叶般哗啦作响,寂寞的声音将是第一枚乐符,彻底将他拖入孤绝的境地。
  他在那一刻已经认定,月岛萤一定走了,走得干净利落,不留情面。或许对两人来说,减少碰面是最好的,但月岛萤擅自做出这一决定依旧让人伤心。黑尾怔怔地想。哪怕再说一声道别也好。哪怕再跟我说一声再见。
  这时,屋里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小半个房间被白光划亮,一个高瘦的人影打亮手机的手电,从隔断出的厨房探出头来。手电的光点白而炫目,明暗对比之下,黑尾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声音确凿属于月岛萤。人影问道:“前辈,你回来了?”
  他的出现过于出人意料,黑尾被手机的手电刺得眯起眼睛。尽管那个人立刻移开手电,黑尾仍下意识侧过头去,掩饰眼中的酸热。
  月岛萤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想热点吃的,然后屋里不知怎么就断电了。”
  “对,这座公寓的电路有点老旧。热水壶和电磁炉不能同时用,不然会跳闸。”黑尾反应过来,迅速捏出平时说话的语气,抱歉道,“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我这就来。”
  他朝电源总闸走去,月岛以为他要进厨房,赶紧阻止,“等下,你先别过来。”黑尾听他声音闷闷的,“突然断电,我吓了一跳,把你的杯子摔了一个。碎片我还没捡完。”
  “没关系。”黑尾说,他打开手电,走到电闸处,将开关拨上去。随后,又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灯。这下一点黑暗也不剩了。
  室内重新亮起后,黑尾看到月岛有点郁闷地站在厨房狭窄的走道中间,地上是残留的马克杯碎片。月岛萤站在光底下,被骤然明亮的光芒照得有些不自在。黑尾此刻才确定,原来月岛真的没有走。
  ~馆梨號,额久其奇溜是期久山额,制座~
  “你在这里真好。”他情不自禁说道。
  “有什么好的,前辈。”月岛萤并不领情,“我刚来你家第一天,就把你的杯子摔了。”
  “家里有人就很好。”黑尾说,“划到手没有?”
  “没有。”
  黑尾扬起眉毛,月岛被他盯了一会儿,还是无奈地伸出手,交给黑尾检查。在他的手指上,果然有一道细小的血痕。黑尾托住月岛的手,仔细查看,伤口远没有到包扎的程度,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血口。月岛萤乖顺地任他抚摸。在气氛变得奇怪前,黑尾及时收回了手,说,“下次可以等我回来处理,你的手很金贵。”
  “我又不是二传。”月岛条件反射似的反驳道,末了,还是露出些乖巧的样子,小声说道,“……知道了,我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我来就好。”黑尾说道,甚至笑了起来。他很难说清,为什么一个摔碎的杯子会让自己感到高兴,或许是因为,他再次感到自己被需要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谢你给我一个换新杯子的机会。谢谢你……”黑尾停了一下,还是选择把话说完,“谢谢你在这里。”
  他迅速地转过身,装作去拿簸箕和扫把,走出厨房。
  那一刻,月岛萤说不清自己想了什么,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听到自己说道:“不用谢。”说完不禁有些不自在。所幸黑尾也像要把这一页迅速揭掉似的,换了话题问道:“你的酒店定了吗?”
  “没有。我想先等你回来,向你告别再走。”
  这一回答再次让黑尾愉悦起来,“那就住着吧。反正我也不常在家。”
  “我来这不是添麻烦吗。”
  “我最喜欢有人添麻烦。”黑尾说,“没人给我找麻烦,我浑身都不舒服。”
  是很熟悉的油腔滑调,月岛萤被逗乐了。
  “我说真的,谢谢你在这里。回来后能看到人真好。”黑尾真心地说。
  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虚与委蛇,也没有任何与恋情或者爱相关的情绪,而是最真挚最单纯的感谢。月岛萤没有错过这一点。
  “……不用谢。”月岛萤也重复一遍,他没有问一向喜爱热闹的黑尾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而是熟练地,像扫去碎片残骸一般将内心滚起的情绪扫掉。
  ……
  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
  扫掉。
  遥远的天幕之上拱出一轮圆月。关于即将到来的分离,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他们之间有太多无法言说的事情,没有关系,月亮会替他们遮去一切。
  无言的,平静的,看不出感情的月亮。
 
 
第6章 
  本次历史文化博物馆年度展出采用了全新的高透钢化玻璃,造价高昂。展厅内部的顶灯和光照也都经过精心设计。月岛萤拿出手机,对着玻璃后的展品反复换了几个角度距离都没有拍出一点反光和人像。镜头中,伊达政宗穿戴的黑漆五枚胴具足在光照下显得华丽而庄重,黑漆铁片之下是明亮的金黄色里衬,头盔上装饰所用的前立如初升的金色月牙,仿佛触手可及一般,直接展示在眼前。
  “这个玻璃效果真好。”月岛萤由衷地称赞道,“五枚胴具足也在我们博物馆短期展出过,那次看起来可没这么清晰。”
  “你多拍几张,回去给你们馆长看看,说不定能申请笔拨款,把仙台馆的玻璃也换了。”年展的策划开玩笑说。
  “全换成本也太高了,我们博物馆大概用不起吧。”月岛笑叹。
  他所站的位置是仙台区的门口,进来便能看到一比一等身大小的伊达政宗人像。被后世称为奥州独眼龙的大名手拄佩刀,身着黑漆胴具足,威风凛凛地坐在玻璃展柜内。仙台区展厅分为伊达政宗与仙台藩主,伊达政宗时期的民间文化,伊达文化的后世影响等数个主题。顺着走道往里走,两边的展柜中陈列着伊达政宗的亲笔书信、穿戴过的盔甲、山形纹样阵羽织、供奉给护国神社的太刀等用具,再往后走则是仙台城遗址和遗址复原的微缩模型。月岛萤对仙台城的遗址再熟悉不过,他任职的仙台博物馆就建造在外城城郭三之丸处,二之丸则是东北大学的一部分,黑尾第一次来学校找他的时候,两人还专程去了趟川内校区参观。在展厅的最后是游客互动装置,参观者站在摄像头前,可以通过触摸屏自由挑选武器、盔甲和佩刀,生成一张自己穿戴着的全身像。生成的图像效果逼真,可以想见孩子们会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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