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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放弃修仙了(玄幻灵异)——不辞殷

时间:2023-12-15 10:41:12  作者:不辞殷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你再喜欢我一次就好了。”
  遗阙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眸,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竟倾身在我颊边吻了吻,动作淡如一片花瓣的飘落。
  我睁圆了眼睛回望着他,而他的目光是从始至终的清澈天真,仿佛只是随心而动,直白得找不到半点狎昵轻浮。
  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我终于放开了最后的矜持,喃喃对他道:“我觉得……我现在就有点喜欢你了。”
 
 
第22章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沉沉的断喝,吓得我当场抖了抖,旋即意识到自己在遗阙面前丢人了,我赶紧回头去瞪盛决:“喊那么大声吓唬谁呀!”
  “那你先告诉我他是谁?你知不知道在这幻境里凭空出现的人有多危险,你居然还敢靠他那么近!”
  我故意不答,无视了盛决怒意高涨的质问,重新对上遗阙茫然不明所以的目光,心中更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
  说不定我恢复记忆的关键就要落在他身上,所以可不能叫他被盛决欺负了去。
  本少主行事都是极有考虑的,我才不是那种肤浅的见色起意的人。
  刚想轻声安抚他别怕,打好的腹稿又被他眼底的流光冲成一团墨糊了。
  那么近的距离看他,真如灯下赏一尊精研细琢的华靡美人,洒金添彩时慷慨至极,停墨止笔又停得恰如其分,绝不害他多添一丁点的赘庸。
  如此,便每一分细处都叠着十二万分的惊艳,叫人望进去就再不能自拔。
  而我呆看着遗阙时,他的目光也专注地落在我身上,唇边的笑弧久久挂着也不嫌累,仿佛只要看到我,他就有用不完的开心。
  仿佛对他来说,我就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人。
  我招架不住,没出息地脸红了:“你,你别怕他,他也不是故意凶你的,毕竟这个地方……”
  没等我好好骂一骂这不知廉耻的幻境,盛决已疾步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往后拉:“叫你别靠近他,你听不见吗!”
  他怒火更炽,竟直接拔出剑来对准了遗阙:“说,你到底是谁?”
  我意识到盛决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也不敢再跟他使性子了,连忙压下那冰冷的剑锋:“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他叫遗阙,是我朋友,我保证他是个好人,不用你这么风声鹤唳的,”手指虚按在刃上,能清晰感觉到其中吞吐着十分不稳定的灵力,我有些胆战心惊,“你快把剑收起来。”
  然而盛决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我只是稍一阻拦,他的脾气就立刻冲着我来了:“什么叫我风声鹤唳?什么叫你保证他是个好人?你拿什么保证?”
  “我担心你,一听到动静就马上赶过来,你却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而你明知道这里是幻境,就敢跟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如此亲昵……”
  他紧咬着牙根,像是硬生生忍住了什么,原本握在我肩头的手忽然掐住我的侧腰,单凭手指的力气就抓得我生疼。
  又来了,他是和我的腰有仇吗?
  “你不要这样弄央央,也不要生气,”被盛决这样对待,遗阙脸上也只是浮现出些许无奈的表情,“有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以后?看来你们还真是有不少秘密啊。”
  盛决冷笑一声,掐我掐得更用力了。
  我毕竟理亏在先,记忆的空缺也令我拿不出什么跟遗阙有关的证据,于是只好强行糊弄:“反正他就是没问题,我还没认识你呢就先认识他了,他好不好我不知道吗?”
  “总之他在这里肯定比不在好,我们联起手来说不定就能找到一条出路呢。”
  “不用他多事,我照样能带你出去!”
  无论我怎么说,盛决的脸色只是变得更阴沉,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肯相信遗阙,我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对遗阙有那么大的敌意。
  见我们实在争执不下,遗阙再度开口道:“盛决,你其实不用忌惮我的,你看,我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
  他对着我们伸出手来,我扭头一看,发现他的指尖居然是半透明的,惊慌过后再细细地瞧,便发觉他整个人似乎都在一点一点地褪去颜色,变得浅淡苍白。
  “你怎么了!”我急忙攥住他的手,感觉他的体温好像比刚才更低了些,顿时心头一紧。
  “我本就是感应到你的出现,才强行……进入这幻境中,所以现在有点没力气了,”他依然笑着,失去血色的嘴唇轻轻开合,满眼不舍地看着我,“央央,短时间内我大概帮不上你什么,可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我不想再离开你第二次了。”
  我对他本就生不起任何防备的心,也不细问就用力点头:“好,你留下来,我或许还能帮你尽早恢复。”
  “不行!”
  盛决厉声反驳,但我根本不听他的,只顺从心底那近乎本能的冲动跟遗阙十指相扣,下一刻,遗阙整个人便化作一道黑光缠绕在我腕上,他消失了,而我手上则多了一只黑色的蛇镯。
  那镯子形同一条盘绕低首的小蛇,浑身黑亮的鳞片细腻冰凉,泛着暗紫色的隐光,头顶还有两支精巧如玉的角,我猜这或许就是遗阙的原型。
  原来他是一条长了角的小黑蛇。
  我抬起胳膊,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镯子,盛决却沉着脸一把扣住我的手,竟似要强行将它摘下。
  “不许碰它!”我赶紧把手背在身后,警惕地瞪着盛决,“你今天是吃火药了吗?不光听不进人话,现在还直接要对我动手了?”
  盛决的脸色愈发难看,说话的态度更像和我有仇似的:“我看是你被他下蛊了吧,他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护着他,甚至不惜跟我做对?”
  从第一次争吵时便萦绕在我胸间的情绪逐渐发酵,我失望地看着他,眉头紧锁:“盛决,我以为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为何你却不肯给我一点信任呢?”
  “朋友?”盛决把这两个字死死咬住,眸中隐隐泛起血丝。
 
 
第23章 
  “对,你是我朋友,但遗阙也是我失忆前就相识的朋友。”
  有些话刚才不说,是怕遗阙听到惹他伤心,而今不得不向盛决解释,我开口前仍然下意识用手捂着那只蛇镯:“他明知我把他忘了都还要不顾自身地来找我,我又怎么能光听你的几句猜测就罔顾他的一片好心。”
  “你,想起来了?”盛决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了,“你那三年的记忆里,或许有你师尊遇害的真相,有你师兄藏匿的谎言,而你什么都不管,就只想起了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不止是平静,更可以说是平静到面无表情,我直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就仿佛他身体里出现了一座深不见底的渊狱,恶口一开,便将他的一切都吞噬得干干净净。
  不等我解释清楚,盛决就自问自答了:“那你可真是看重他啊,你那三年的记忆中,最不舍忘却的也合该是他吧……呵,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什么自作多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了,真想炼出颗读心丹来,永绝这人心莫测的苦恼。
  “意思是,我太蠢了,”他似乎本不想回答,却硬逼着自己,仿佛这样的倒行逆施才能泄出他心底的戾气,“我不该为你担心,不该因为怕你急于寻回记忆做出冲动的事,而守你守得寸步不离。”
  “因为你根本就用不上我,只要见到你的心上人,你的记忆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我原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可刚张了张嘴,忽然又转了念头,觉得我们这样的交谈方式简直怪得离奇。
  凭什么要我一遍遍追着他去问,去想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这番话背后又有什么含义,我以前分明是从不考虑这些的。
  倘若我做错了,师尊的教导我认,师兄的提点我听,便是说话最难听的衍最,开口也爽利直白,我宁愿挨他一顿骂,都远胜过这般没头没尾的绕绕弯弯。
  诸多烦闷郁结于心,我的气性也大了起来,索性懒得解释,只反唇相讥:“如此看来我倒是个负心汉了,一有新欢便将你伤得这般深,怎么办呢?不如我替你去向衍大公子赔个罪,叫你们重修旧好如何?”
  我把他说得像个在情债里打转的怨妇,自认为扳回一筹,甩下一句冷哼便走。
  现在我俩没法心平气和地说话,我也得找棵大树踹上两脚发发火,等恢复冷静了再跟他谈找出路的事。
  不,就算要谈,也得他先来找我,至少要高喊三声本少主的大名,本少主才能原谅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
  我揣着打好的算盘,脑海中都开始想象盛决要怎么跟我道歉了,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他竟直接出手袭来,扣住我的黑蛇镯猛力一拽。
  猝不及防中,我踉跄着摔到他怀里,而他纹丝不动,见镯子拽不下来,便直接聚起灵力要就此捏碎它。
  我惊怒交加,连出声喝止都来不及就反手抢夺,亦被他汹涌如沸的灵力刺入手腕,登时剧痛难忍。
  盛决总算没疯到要将镯子和我的手一并折断,但他放过我时,我已捧着遍布淤青指痕的手弯下腰去,痛得呼吸都乱了。
  幸好这镯子没事,否则若是对遗阙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伤害,我就太对不起他了。
  “盛决,我看你,是,离走火入魔,不远了吧?”除了这个原因,恕我不能想到什么别的理由来解释他今日的种种言行。
  “不,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冷冷传来,“非常清楚。”
  被印上淤青指痕的手腕重新落入盛决的掌中,我有气无力地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抵住我的后腰,姿态暧昧得仿佛是将我拥入怀中:“既然你想起他了,那这里呢,你也一并想起来了吗?”
  隔着几层衣物,我本不该对他的触碰有什么感觉,可我偏偏就是没来由得抖了一下,仿佛那隐含威胁的存在并不是一只温软的手,而是兽牙或刀锋般冷硬的东西,随时可能生刮去我背后一整块的皮。
  他的手在那个地方反复抚摸着,又缓缓将灵力送入我的手腕为我治疗,所有动作都轻柔得像是恋人间亲昵的温存。
  但我心头的怪异始终挥之不去,还是选择相信本能地推开了他,将自己与那难以名状的危险隔离。
  定了定神,我道:“你是说那块剑疤?早就跟你说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他究竟为何如此在意那里,昨晚将我后背揉破皮了都嫌不够,今天还要拿它来试探我。
  只是,原本听他说我背上有剑疤,我还以为它是在蝴蝶骨的地方,但后腰的位置却很靠下……难道说那条疤很长?
  可修仙之人,留点疤不是很正常吗,我修药灵之体本也不是为了让自己皮肤好看的。
  再说盛决自己身上的疤也不少啊,除了后背,连手上腿上都有,他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我怀疑这是他态度骤变的原因,越想越不高兴,一气之下便道:“怎么,你嫌弃本少主身上不干净啊?那我也嫌弃你了!等出去之后我们就一起把这里的事情忘掉,从今往后再也不见,谁也别打扰谁。”
  “不行,”盛决的回答极其冷硬,“我说过了,我要和你举行结契大典。”
  “那你一个人慢慢结去吧,反正我不去!我是绝对不会跟你成亲的!”
  明明是我在拒绝他,可话音落下,我却鼻子一酸。
  这是他第二次提出跟我结为道侣的要求,但他的语气除了比先前更多几分偏执外,我从中感受不到任何温热的东西。
  好像不管是我还是别人,只要和他因缘巧合地睡过一张床后,他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都会和那人结为道侣。
  或许这是他坚持不变的准则,但绝不是我的。
  我不要这么稀里糊涂就跟一个对我没感情的人绑定一生。
 
 
第24章 
  “不做我的道侣,那你想做谁的?”
  盛决的眼角眉梢纹丝不动,唯有脸色渐渐苍白下来:“你分明说过我是第一个与你同床共枕的人,为何却不肯与我结契?”
  “既然有第一个,那以后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反感他拿凡人的贞操观念自缚手脚,便什么话都一股脑地往外说,“莫非我还要将一张婚书分成好几瓣吗?”
  “好,那我最后问你一次……”
  他深深看着我,一字一字地道:“乐集央,我要跟你结为道侣,你当真不肯吗?”
  “当真!”我答得斩钉截铁,“这辈子我和谁成亲都不会跟你成的!”
  朋友归朋友,情爱归情爱,盛决与我本就只是朋友之谊,何必为了这场意外的牵扯而陷得更深?
  凡人尚且能和离再娶,修真者的结契却是要向天道发下永誓。
  倘若他今后从枯燥的修炼中省下心思来,遇见了自己真正心悦的人,却因今日错与我结契而不得与那人相守,岂不是误了他的终身。
  只可惜,我本以为和盛决相识相知是一场大幸,我有了这样好的朋友,他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站在我身边,想必再过一百年我们也能把酒言欢,折花共乐。
  哪知缘分竟如此短暂,偏偏让我们遇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而一觉醒来后,他也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不论是昨晚发生的事,还是曾在衍最面前戏定的婚约,都是不作数的,”我尽力稳住嗓音,将界限划分得清清楚楚,“你若能同我达成共识,这朋友就还做得下去,否则……”
  我狠下心来,将气话钉成了真话:“否则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今后连见都不必再见了。”
  良久的沉默中,空气里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渐渐散了,随着时间褪去的还有盛决脸上的血色。
  我脑海中乱麻一团,一时怕他的脾气比我还犟,认了死理就不回头,一时又担忧这幻境该怎么破除,我们还要在这里耽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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