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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放弃修仙了(玄幻灵异)——不辞殷

时间:2023-12-15 10:41:12  作者:不辞殷
  我现在思家心切,不想再多浪费时间,但我低估了盛决的拧性,他简直是拿出了当年纠缠我师尊的功夫来纠缠我。
  “你不是舍不得这纸婚约吗?那你就堂堂正正地打败我,”盛决不依不饶地道,“只要你赢了,我可以保证烈洲给镜洲的好处不变,但让你与衍最成亲。”
  “我才不要和他成亲!”
  没有衍最,照样有师尊和师兄护着我,我也不稀罕要什么夫君,可盛决竟敢把我说得像个小肚鸡肠的怨夫,好像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一样。
  我气得去揪他衣领,但因为没揪过,动作不熟练,错手抓到了他的头发。
  别看这人脾气古怪还摆臭脸,可一头黑发竟十分柔软顺滑,摸起来手感特别好,我一边嫌弃他,一边没忍住多摸了几下:“你少胡说八道!我都说我和衍最老死不相往来了,不要你多管闲事!”
  他看着我抓他头发的手,眼中竟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可以换个赌注,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能赢了我。”
  ……好么,一听我说嫌弃衍最,表情马上就变好看了。
  这人怕不是对衍最情有独钟,所以才迫不及待要在他面前出风头吧。
  就算我从不关心外头的闲事,也听说过烈洲盛决的天才之名,师兄与我闲聊时还提过一嘴,说盛决修为精深,剑法与衍最不相上下。
  而倘若他再显露出自己还有一手不俗的炼丹术,那便更是奇货可居。
  纵是高傲如衍最,只怕也要将他捧在掌上珍惜了。
  想到这里,我难免有些跃跃欲试,想打摔了他这踩我上位的如意算盘。
  师尊叫我藏拙,但我还不至于把自己藏成个缩手缩脚的废物,我也是有好胜心的。
  再说,我跟随师尊修习多年,还从未与人比试过炼丹术,倘若能找个僻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人,不许旁人在场观看,那应该不算违背师尊的叮嘱。
  “那好……”
  我正要答应,身后却骤然惊起一道狂掠而来的风。
  凛凛寒光迅猛地攻来,盛决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他身后,再还击已是慢了几分,被来人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手臂。
  鲜血浸透了盛决的衣袍,我看清那人的面容,顿时惊怒交加:“闻山羽!你给我住手!”
  他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我,好像呆住了似的。
  我用力把高我大半个头的盛决往后拉,皱眉捧起他不断淌血的手臂:“伤得怎么样?闻山羽那把剑很特别,戾气极重,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别不当回事,马上告诉我。”
  盛决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闻山羽便怒喝道:“滚开,不许碰我的央央!”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用力得像是与盛决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情绪失控的样子,满心戒备地道:“你今天是发什么疯了?”
  说完又转头去瞪衍最:“你也别坐那喝茶看戏了,还不拦一拦你的好弟弟,他都快当你的面杀你道侣了!”
  衍最似乎这才注意到闻山羽,整整袖口走上前来。
  我收回目光时,隐约瞥见他指缝里滑出些白色的粉尘,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他先瞧了瞧盛决的伤势,才对闻山羽道:“把剑放下,不可在我衍家的地界伤了我的客人。”
  闻山羽手中雪亮的剑光抖啊抖的,他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根本听不进衍最的话。
  那双赤红的眼睛里除了我,就只剩摇摇欲坠的伤心:“央央,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你为什么要站在跟我对立的地方护着那个人?”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我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闻山羽,收起你假惺惺的那一套,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个份上!”
  “央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几点泪光在他深漆似的眸中颤巍巍地晃,晃得他嗓音都不稳了:“央央,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有谁趁我不在对你说了什么,谁又欺骗你了对吗?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离开你身边,但是你听我……”
  他眼中狂乱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朝我涌来,一阵强烈的不安掐住了我的喉咙,抗拒的话语脱口而出:“闭嘴!你再这样恶心我,我就让衍夫人把你赶出去,别以为你有几分奇异之处就能入她眼了,你看她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乐集央!”
  这厉声呵斥我的人,竟然是衍最。
  他豁然转头,比冰雪还冷的目光几乎冻伤了我:“你师尊难道从未教过你礼数吗,你怎敢这样提及我的亡母?”
  我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是畏寒,还是畏惧某种雪葬在寒冷之下的东西,我动了动嘴唇,但一个字没说出来。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什么叫……亡母?
  衍最见我没有丝毫反应,强忍着怒意又唤了我一声:“乐集央,你给我跪下,向我亡母磕头道歉。”
  原来我没听错。
  我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茫然问他:“什么意思?衍夫人去世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昨天还见过她的。”
  一旁沉默许久的盛决诧异地望过来,轻声说道:“衍夫人的确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此事五洲皆知。”
 
 
第4章 
  好乱。
  我和衍最解除婚约了。
  盛决要和跟我比试炼丹,却被闻山羽捅了一剑。
  而我只是睡了一觉,他们就说衍夫人已经去世三年。
  现在,闻山羽还用一副我欠他半条命的表情看着我,就差没直接哭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觉得头好疼。
  “怎么会这样,我昨天真的还见过她……”我低声重复着,徒劳地用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来为自己证明什么,“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怕我告诉衍夫人你要和我解除婚约,所以就骗我说她不在了,不许我去跟她告状?”
  衍最深深地看我一眼,“乐集央,装傻也该有个度,这么多年你在我衍家长居,我母亲待你如亲子,而你却薄情寡义,连她下葬当日都未曾现身,这已是对她的大不敬,今日,你竟还要说你连她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
  或许是母亲的死亡触及了他心中的伤痛,我从未听过他这样尖锐的语气,像是拿我当仇人一样要撕下我几层皮:“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倏地抬头,眼眶发烫,“你爱信不信。”
  原来在他眼中,我竟是如此恶毒。
  好好好,只当我这些年都看错了人罢。
  “衍最,你给我记好了,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踏入镜洲一步,也再不想见到你了。你最好也主动避着我点,万一哪天被我撞上,我这薄情寡义的人必是要好好算计你一番,叫你没好日子过。”
  我转身要走,却突然被衍最扣住了肩头,那五根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我猝不及防地痛叫出声:“你干什么!”
  “放手!”
  闻山羽提剑就去刺他,被他反手架住,二人僵持着,闻山羽张口便朝他吼道:“央央就是不知道!他这三年一直闭关修炼,只有我在他身边为他护法,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出关,我不许你动他!你给我放手!”
  闻山羽的暴怒不似作伪,我诧异地看着他,连盛决也不顾手臂上的伤,拧着眉头问我:“你当真不知?”
  “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肩上的剧痛打散了我的疑思,我不愿再多辩解,若不是我修为不精,此刻就该拔出剑来,潇洒地将衍最捅个对穿,再乘着他的血花扬长而去。
  但我没那么厉害,只有一点撑着我不至于痛到掉泪的骨气,不太多,也够用了,
  我自指尖逼出三寸剑芒,用我最快的速度狠狠划向衍最的颈项,他偏头一躲,登时就被闻山羽抓住破绽击中一掌,打得他后退数步,嘴角溢出星点血丝。
  他二人还要继续交手,而我已唤出师尊为我炼制的翎羽,转瞬便飞出了这座山头。
  只是,在彻底离开镜洲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我拿衍夫人的消息问了不下十个人,才终于敢相信她是真的走了,而我要去拜祭她,就还得再登一次衍家的禁山,踏入锁山禁阵时,用的也是衍夫人当年教我的法诀。
  兜兜转转,终于寻到她的墓,还没来得及看完碑上那几行字,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在衍家的这些年,她真的对我极好,那般温柔怜爱细致关怀,叫我几乎都要把她当成我娘了。
  其实现在想来,哪怕衍最为难我欺负我,我也依然要留在这,除了对他的不甘心,或许还是因为,我也想要有一个这样好的娘。
  我在身上掏了半天,只掏出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都不是她会喜欢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将我亲手做的那支笛子拿出来,理顺了银白色的流苏后,轻轻斜插在她的墓前。
  “这是我第一次做的,做的不好,但我记得夫人喜爱音乐,大约也只有这个能给你解闷了,反正你肯定不会嫌弃我的,”我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了,“夫人对不起,你儿子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了,但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会陪你说说话,给你做更漂亮的笛子。”
  我把脸一擦,恹恹地趴在翎羽上,慢慢往碧洲飘去。
  师尊常跟我说,做事情要速战速决,可我惫懒惯了,从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现在,我后悔了。
  不听师尊言,吃亏在眼前。
  看着突然挡住我去路的闻山羽,我面上装得冷淡,其实心里懊恼得直跺脚,若我一开始便风驰电掣地往家里赶路,是不是就能避开这个讨厌鬼了?
  他衣襟上还沾了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衍最的,可他却像是看不见一样,只顾痴痴地看着我:“央央……”
  “别缠着我了,”我不耐烦地道,“我已经和衍最没关系了,你且缠着他去,跟盛决好好斗斗法吧。”
  他被我说得愣在原地,眼神变幻了好一会儿。
  就是那种深得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让我打心底里感到不适。
  闻山羽这个人,明明身怀绝顶的天赋,却从不肯把心思放在修炼上,自从拜入衍家门下,就整天钻研那些歪魔邪道的东西,靠着讨好衍最得到本不属于他的种种好处,甚至抢夺别人的试炼名额。
  想起他的诸多劣迹,我心头更是涌上几分厌恶,只想快点摆脱他:“还不让开?好狗不挡道。”
  闻山羽却不退反进,双臂一张便紧紧将我抱入怀中:“央央,你到底怎么了?这三年一直守在你身边的人明明是我啊,你答应过做完那件事就和我一起离开这个破地方,找个只有我们的……”
  “闭嘴!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我简直听不下他的胡言乱语,更难以忍受他的怀抱,“别碰我听到没有,叫你别碰我!”
  他的力气太大,我怎么也挣脱不开,胸腔里灼热的愤恨、屈辱,以及衍夫人之死所留给我的悲伤,全部转换成了沸腾的冲动,那些积了许久的情绪最终被我不管不顾地吼出来了:“放开我!你这个假惺惺的伪君子,我最讨厌你了!”
  在闻山羽拜入衍家之前,我和衍最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
  但他出现后,一切就通通改变了。
  我不是嫉妒他,因为我看得出来,不管他怎么装乖卖巧地给衍最当跟班,他看衍最的神情都是毫无波澜的,有时甚至还会透出几分藏都藏不住的恨意。
  而他那么虚伪,不仅打着衍最的主意,还不忘频频对我示好,只怕也是冲着我的身份,想从我身上讨一杯羹。
  可笑衍最这个眼瞎心盲的混蛋,只看到他有一身本事,看不到他假面冷心,还一味拿他来贬低我,将我数落得一无是处,让这个外人看尽了我的笑话。
  如果说这样的对待我尚且能容忍几分的话,那他昨天对我做的事,就是我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的。
 
 
第5章 
  想起我的玲珑葫芦,我简直难受得翻江倒海:“把我的葫芦拿出来,还给我!你以为那是衍最的吗?那是我的!他没资格把我的东西送你!”
  我的玲珑葫芦,它还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叫灵水葫芦,要等上百年才能得一粒种子,多少人想要它,但师尊只把它给了我。
  它不靠阳光雨露泥土,全靠我贴身带了十几年,用灵力和念力慢慢滋养,最后养成了小葫芦的样子。
  我多喜欢它啊,衍最却觉得这是玩物丧志,于是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小葫芦送给了闻山羽。
  我真是……讨厌死他们两个了。
  “葫芦,那个葫芦……”
  闻山羽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整个人都僵硬了几分,我趁机把他推开,恨恨地冷笑着:“果然,昨天他送你的时候,你装的多么喜欢,笑的多么开心,全都是假的,一转眼就抛诸脑后,不知弄到哪里去了吧?”
  “可你没料到那是我的东西,是我的!我要你现在就还给我!”
  “不是这样的央央!我没有弄丢它,它是……”闻山羽忽然警觉起来,语速极快地道,“你先跟我走,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你做梦,”我并指一划,雪白的翎羽化作一面屏障,横亘在我们之间,“别以为我灵力低微就对付不了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我的葫芦还回来。”
  “央央,你能不能相信我,好好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他焦急又无助地看着我,眼眶越来越红,手中那柄泛着妖异血光、见谁都敢捅的剑,却迟迟没对我举起来。
  朦胧的水光洗亮了他漆黑的双瞳,怎么……这个满心算计的家伙,竟也能露出这样干净的眼神么?
  我呼吸一滞,满腔硬邦邦的戒备忽然软软陷下了一个小角。
  但就在这时,闻山羽陡然出剑,猩红的杀意快如极电般攻向我的面门,却被另一柄从我后方飞来的灵剑挡住,金属交击碰撞出铮然锐响,我眼前的羽屏应声破碎,也带走了我鬓角的一缕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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