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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放弃修仙了(玄幻灵异)——不辞殷

时间:2023-12-15 10:41:12  作者:不辞殷
  “是被人操控的傀儡。”都不用走上前查看,盛决就已经猜到了真相。
  “我们和他们分开才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被人操控,被植入阵法,甚至连身体都产生异变,根本没有救回来的可能,”我越想越心惊,忍不住道,“这手段实在厉害,若是下手那人直接来操控我,只怕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吧。”
  “别怕,”盛决用手指梳理着我散乱的头发,他站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令人心安的沉静,“你也很厉害,能破他们的阵法,肯定也不会被他们暗算的。”
  “那是因为师尊以前教过我,阵法的本质就是灵力的编织,只要布阵者的灵力被阻断了,再厉害的阵法也要作废。”
  我老老实实地说着解阵之法,不带半点自矜和夸耀,因为幕后之人的狠辣实在令我有些发怵,我哪还生得出什么得意吹嘘的小心思。
  感觉我的头发被挽在臂间,轻轻柔柔地理顺了,再落回左肩。
  我瞥一眼他的腿,道:“你腿上流血了。”
  盛决嗯了一声,然后拉住我背上的衣服,低声道:“你背上似乎也有伤。”
  “是吗?”我反手一摸,摸到衣服上的破口,才知道我背后也被划了两道,但我是药灵之体,这伤口还没来得及流血就愈合了,只有衣服上的破损能证明它曾经出现过。
  我脱了外衫顺手一扔,打算从袖子里随便取一件出来披上,肩膀却忽然被他按住:“等等。”
  朦胧的触感变得清晰起来,是盛决的手指顺着衣料裂口处探入,带来无法预知的痒。
  我肩膀一抖,不知为何,竟对这样的碰触产生了很大的反应。
  奇怪了,他手上又没长刺,也不挠我捏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啊?
  我心里咕哝着,使劲儿回头去看,却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你在干什么?”
  盛决说了一句废话:“你的伤口愈合很快。”
  “是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那什么情况下,或者说,什么样的伤势,能在你身上留疤?”
  “伤得比较重?或者功法武器特殊?”
  我回答得有些不确定,因为我的药灵之体只算初成,且修成后并未与人真刀真枪地搏斗过,所以我自己也不清楚它的极限在哪里。
  盛决的语气变得沉凝起来:“那么,你知道自己背上有一道旧伤吗?”
  我定在原地,攥紧了手中的衣衫,他似乎感知到我的僵硬,又补充了一句:“是剑伤,看起来至少有三年了。”
 
 
第12章 
  “没有突出的疤痕,颜色也很浅,是从你背后刺入……”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拍开了他的手,匆忙穿上新的外袍:“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再多也没用。”
  这片地方随时都可能有凡人经过,我双手捏诀,将地上残破的遗体化入虚空,再取一些养魂的灵液打入他们勉强凝聚的残魂中,但愿他们还有转生的可能。
  “你伤得怎么样?”做完这些,我才回头去看盛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他的腿和手臂都有几道伤口,脸上也有半干的血迹,我用袖子去擦,等血块弄掉了,他的皮肤也被磨红了。
  “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见他一声不吭地站着,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去吧。”
  盛决却摇头:“还不知道这场袭击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我,针对你的话,我不放心,针对我的话,对方应该早就探明了我的行踪,我若再去原定的地方,大概就会再遭一轮埋伏。”
  “因此,倒不如先送你回碧洲。”
  我垂着眼睛,没有立即回答。
  我知道他的实力和脾气是同样的强横,就算明知前方有埋伏也不会避开,说出这一二三的理由来,其实都是为了送我。
  可即便我心里清楚,却也想装作无知,宁可欠下他的情分,也不愿让他走。
  未知总是很容易让人生出恐惧的,所以我更加贪求这份心安。
  我的沉默没有赶走他,他又说了一遍:“央央,让我送你回去吧。”
  “好吧,”我抓着他一缕头发,心虚的没敢去看他的眼睛,“那就听你的吧。”
  话音刚落,盛决就迈步往前走,我跟上他的步伐,像主动被他牵住了一样。
  我似乎听见了他笑的声音。
  离开小巷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沉寂的旧宅,当我把目光重新投向街道,就看见一队身穿红衣的人正向这边走来,绸花鲜艳,锣鼓喧嚣,好不热闹。
  我不是没看过凡俗夫妻的结亲仪式,我诧异的是,在被花轿所隔断的那一片人潮中,出现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看那边,”我拽了拽盛决的头发,示意他转身,“衍最怎么会在这里?他不去闯秘境不去修剑法,竟也来这凡夫俗子的地方闲逛浪费时间?”
  “大概只是路过。”
  “未必,你瞧他站得笔直,好像看什么入迷了似的。”
  说话间,那顶花轿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打头的新郎戴着花骑着马,身上还披着人家笑吟吟洒来的花瓣和喜糖。
  我看了看他们,又去看盛决,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你未婚夫待你还算不错,他特意来观摩凡人结亲的婚俗仪式,怕不是想给你办个热热闹闹的结契大典吧。”
  与眼前这片鲜红的颜色比起来,修仙之人的结契大典确实寡淡了许多,既不热闹也没什么看头。
  盛决脸上半分喜色也无,还煞风景地皱起眉头来:“我若要穿红,除非是拿他的血来染。”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人家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当面胡说八道呢!”
  不过他这样反感的态度,倒是让我想起了他先前说过的话。
  盛决摆明了对衍最没有那个意思,甚至很可能讨厌他讨厌得要死,可既然要以烈洲的利益为重,这联姻之事就定不能轻易悔改。
  否则的话,堂堂衍家大公子先后被两洲退亲,这怕是要人嘲笑几百上千年。
  想到那样的乐趣,我明知概率极低,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你先前说,你父亲是看在衍最给太多的份上才答应联姻的,那你知不知道,他要怎样才能允许你和衍最解除婚约?”
  “什么?”
  那迎亲队伍就停在离我们极近的地方,聚起了无比嘈杂的声音,盛决好像没听清我的话,他一手揽着我的肩,凑到我耳边问:“央央,你刚才说了什么?”
  眼看着人家要准备点鞭炮了,我顾不上回答,先拉着盛决从人堆里挤出来,才提高了声音道:“我说,你要怎样才能和衍最……哎哟!”
  我们是使劲儿要往外面挤,但外面的人却拼命往里面钻,尤其人堆里还混着一些小孩,我避让不及,倒是被他们撞退了好几步,不慎松开了与盛决交握的手。
  一条冷硬的手臂横在我背后,稳稳当当地抵住了我,随后响起的声音则让我迅速确认了他的身份:“乐集央,你竟虚得连几个凡人都比不上了吗。”
  我刚站住脚跟便迅速推开他,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对,我就是弱不禁风,所以你未婚夫把我保护得很好,我真是太喜欢他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衍最慢慢收回胳膊,脸色冷得吓人,我继续道:“看在我那么诚心的份上,你们的婚期先往后推推吧,我要带盛决回碧洲做客呢,做个百八千年的。”
  我一边说一边退到盛决旁边,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拆我台。
  我觉得我们都算是好朋友了,他又看不惯衍最,应该会愿意配合我的。
  于是我拿出了最狠的招:“我听盛决说,他也挺喜欢我们碧洲的,不如你们解除婚约,让他跟我在一起吧。”
  “好。”
  当着衍最的面,盛决一口答应了,我立刻得意地昂起了下巴。
  衍最的目光越发阴沉,他看都不看我,只将那双寒彻骨髓的眼眸钉在盛决身上:“盛家拿了我那么多好处,就是为了养大你的胆子,当面撕毁我们两家的合约?”
  “你哪来的立场指责他!”我张口就把话抢过去,但衍最依然当我是透明的,半点眼风都不给我留。
  我忽然就被他这副模样点着了,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又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层层堆叠的隔阂,其实都是起源于他的忽视,和我的不甘。
  一时气急,我脱口而出:“衍最,你根本没资格说别人!明明还没跟我解除婚约,就连定亲礼都送到盛家了,你自己才是全天下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骂盛决之前,先跪下来给本少主道歉吧!”
  我从没对他说过这么凶的话,失控的不止是情绪,还有胸腔里飞快跳动的心。
  “反正你对不起我,我就毁你的姻缘,我要你只能……”
  我本能意识到喉口快要涌出一句很危险的话,那是我至今都没搞清楚的一团乱麻,它们像是在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打了死结,我看到衍最那淡漠至极的脸,有种难以呼吸的错觉。
  胸腔憋闷得快要爆炸了,到嘴边的话拐了弯,变成了截然不同的样子:“你只能一辈子孤独终老,没有人会跟你在一起的!”
 
 
第13章 
  “所以,你为了让我孤独终老,就要跟他私奔?”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但根本不是笑的模样。
  “没私奔啊,这不特意来通知你了么。”
  为了增加这番话的可信度,我还双手抱上了盛决的胳膊。
  盛决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而衍最盯着我的手,眼底一层层封上了极寒的坚冰。
  被他这么一看,我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我还没想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就条件反射地松开了盛决,像被罚站一样双手背在身后。
  左手叠在右手上,使劲儿蹭了蹭那块刺痛的皮肤,我忽然想起了几年前。
  我在碧洲长大,一向是随性散漫惯了的,所以初来镜洲时遇上了许多不便,连礼仪规矩都半懂不懂。
  衍家来来去去的人很多,他们当面对我客气温和,背地里却常常讥讽我,偶然一次被我听到了,我才知道我竟做错了许多,自以为人人都喜欢我,却不知转过身来,早就落了一屁股笑柄任人奚落。
  那天我难过得吃不下饭,是衍最把我从房间拉出来,然后当着所有在场之人的面,他不但用手抓鸡腿吃,还把肉撕下来喂给我。
  他大概是用上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粗鲁的姿势,连饭后漱口的茶水都喝干净了。
  那茶水中加了祛味护齿的莲山盐,咽下去简直咸得发苦,我当时揣着脾气跟他一起喝,第一口就喷了出去,茶水洒他一身。
  可他却只是抬起手来,一言不发地替我抹掉了嘴角的水渍。
  当然,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个凶巴巴的老仆来教我规矩的也是他,他那晚帮我擦嘴是什么表情,后来打我手心就还是什么表情。
  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心情越发复杂,但脸上是绝不肯表露半点的。
  “虽然本少主是个小气人,但我和你未婚夫结成道侣那么大的喜事,不告知你一声也说不过去,”我故意在某几个字上咬了很重的音,挑衅地看着他,“区区一张请柬,我肯定不会吝啬的。”
  “不过你来的时候,可一定要备上重礼哦。”
  我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抱住了盛决的手,或许是我的错觉,他的站姿似乎比刚才更僵硬了些。
  “备上重礼,是贺你成了他盛家的寡妇么,”衍最闭了闭眼,再次转开目光,“你如此惫懒,等将来他寻着他的道飞升了,只怕你还在床上蒙着被子睡大觉吧?天下哪有这样的道侣。”
  那岂不正好,等盛决飞升了我就再也不拜别的仙神,逢年过节只拜他,看在我们那名义夫妻的情分上,他肯定比陌生神仙更照顾我。
  “睡觉怎么了,我又没占你的床。”
  我闷头钻进这口水仗里,还想说几句更尖牙利齿的话,盛决却忽然开口:“我这次来镜洲,本就是想废掉这所谓的婚约,我爹拿了你们衍家多少,我也会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你还不起,”衍最的声音非常笃定,“盛家没有第二颗九魂续命丹。”
  盛决的脸色猛然一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没有我衍家送去的这份聘礼,你盛决今天就别想站在这,而是该去你父亲的灵前跪孝了。”
  我惊愕转头去看盛决,只见他的表情非常难看,被我握住的手臂已绷紧了肌肉蓄势待发,却偏偏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于是我明白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如何。
  盛决也懂炼丹,自然晓得九魂续命丹的作用是什么,如果他父亲已经走到了需要靠它救命的地步,那简直和死过一次也没区别了。
  再者说,既然丹药已被他父亲用了,那他自然拿不出另一颗来还。
  因为炼制九魂续命丹所需的药材太罕见,哪怕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炼丹宗师也毕生难有机会开炉。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我师尊。
  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希望能给他带去一些安慰,又对衍最道:“他还不起那我来还,等我回了碧洲会马上派人把丹药送给你,到那时,我们两个就昭告天下,一起跟你解除婚约!”
  话赶话赶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简直撕裂成了两半,一半的我越说越高兴,衍最越生气我越开心,得意地快要飞起来,另一半的我却已经慌得抱头乱窜了。
  师尊要是知道我自作主张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不但拆了衍最的姻缘抢了他的道侣,还要把师尊辛苦炼制的救命宝丹交出去,怕是脾气再好也要揍我了!
 
 
第14章 
  现在,我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是硬的,不得不对着盛决的手臂继续使劲儿,改捏为摸,但求他明白我的意思,千万先给我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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