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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放弃修仙了(玄幻灵异)——不辞殷

时间:2023-12-15 10:41:12  作者:不辞殷
  等把衍最气晕了最好气死过去,我们就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婚事赖掉……不不不,这怎么能叫赖呢,我们互相又不喜欢对方,只是为了同一个气死衍最的目标而暂时结盟罢了。
  结为道侣后是需要双修的,盛决既连衍最都看不上,想必对我这个根骨平平的拖油瓶就更没兴趣了,毕竟我哪会陪他练剑拆招呢,他在我炼丹的时候给我端茶递水还差不多。
  独身一人与剑为伴,才是这位烈洲第一剑修天才会做的事情吧。
  大概盛决收到了我用意念传递的信息,他坚定地揽住我的肩膀,我也立刻配合地歪头靠在他身上。
  盛决的声音就从我头顶飘过去,口气硬邦邦的:“多谢告知我父亲的近况,我不日便会带着央央回烈洲看望他,愿他早日重返康健,为我们主持结契大礼。”
  “倒是我撮合你们了,”衍最冷冷道,“既如此,你们的结契大礼上合该给我敬个酒才是。”
  “你想得美!”我为了把话头掐死在这里,不惜主动提起了闻山羽,“与其在这里讨我的酒,不如想想你最呵护的那位小师弟去哪了。”
  衍最眉头一皱:“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闻山羽了,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他现在被盛决用剑阵封印了,这可是你英雄救美的好机会,要是错过这回,你衍大公子怕就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他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反应很是平淡,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也索性不看了,先给自己把台阶架好。
  我尽量装得像是羞涩的样子,半张脸埋在盛决肩上,捏起嗓子道:“总之,我们现在就要回碧洲了,实在是忙着和师兄商量怎么举办结契大典,没空理你,所以先走一步啦。”
  “和你师兄商量?”衍最重复一遍,忽地掐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抬起头来。
  我终于可以直直望进他的眼底,但我一点都不希望是用这种方式。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沉声道:“乐集央,你再这么蠢下去,我很怀疑你这条小命究竟能保住几时。”
  “你到现在都以为……”
  一双温热的手掌忽然捂上我的耳朵,掌心覆上一道灵力,牢牢挡住了四面八方灌进来的声音。
  我什么都听不到,只能茫然地回头去看盛决,只见他对衍最说了句什么,我再把头扭过去看衍最,却发现他脸上竟浮现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没等我看个分明,盛决一把拉着我就走。
  他走得很快,我被迫大步流星地跟上他,却连我们的脚步声也听不到。
  这凡俗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我耳边还是一片无声的冷寂。
  于是我那颗躁动的心也冷静下来,真正意识到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竟然真把他们两个拆散了?
  不止是拆散了他们的婚约,更是撕毁了镜洲和烈洲的协议。
  而且,偏偏是在盛决的父亲刚迈过鬼门关的时候……
  难怪他那么生气呢,我真是给他添了大麻烦了。
  于是我连忙对他道:“你快回去看看你父亲吧,九魂续命丹的药力容易淤积,你也会炼丹术,你留在他身边能更好地照顾他。”
  盛决黑着脸说了句什么,我拽着他的头发道:“我听不见!你还没给我解开呢!”
  他脚步不停,依然是飞快地往前走着,只是一边拽着我,一只手粗鲁地擦过我的耳朵:“我说,我答应了要送你回去的,反正他那边也不需要我。”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你爹啊,现在他……”
  “别说了!”
  盛决眼看着就像是快要爆发的模样,根本不想多谈,还道:“你那么想赶我走,是因为见到衍最了就觉得不需要我了吗?”
  我道:“当然不是!”
  “我看未必吧。”
  他终于肯停下来,长眉压着墨黑的眼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十分复杂,嗓音里也闷着几分不寻常的波澜:“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可你只是为了跟衍最赌气,就能甘心嫁我。”
  “央央,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见他误会了,我连忙解释:“没有,我没想嫁给你啊,我又不喜欢你,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以后随便找个借口我们再解散婚约就行,你不用太当回事的。”
  话音落下,盛决的脸色就是一白,我也觉得自己简直是把婚约当成儿戏,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衍最那张脸,我就很容易冷静不下来。
  “不能解除婚约,”盛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抿住嘴唇忍了回去,“你不嫁给我,我回烈洲后没办法和族人交代,你至少要……”
  他胸膛起伏着,嗓音有些干涩:“至少要给我点时间,先维持我们的婚约,还有,你为我出的那枚丹药,我也需要时间去搜寻药材,再双倍偿还你。”
  “那行吧。”左右我也不亏,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好问问师尊到底发生什么了,如果回家后也没找到师兄,就叫上人手大家一起找,反正他那么大个人,修为也极厉害,不至于出什么事的。
  可我没急着找他,他那边传来的消息却先一步找上了我。
  他用碧洲的洲主令牌向全天下发布了一条消息。
  他说,师尊死了,是我杀的。
 
 
第15章 
  我,杀了,师尊?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悲痛或震惊,只觉得荒谬而可笑。
  太可笑了。
  且不论我就算杀了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一下师尊,我师尊是什么人?堂堂天下五洲之一的碧洲之主,丹阵同修,别说是我,就算是最尚战的烈洲高手们集体去围攻他,他也不见得会出事。
  我师尊绝不可能有事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或许……或许他是不小心遇见了什么意外,然后我师兄受人蒙骗,一时情急关心则乱,这都是有可能的。
  什么都有可能,唯独我师尊不可能会死。
  我在客栈的房间里,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还没来得及入口,便泼洒了大半在地上。
  夜已经深了,屋外却接连传来阵阵喧嚣,我赤脚踩着寒浸浸的地面走出门去,那些无遮无挡的声音便更加肆无忌惮地钻入耳中。
  “天杀的,我早说乐长君那徒弟要不得,废物一个,如今他还敢做出这样弑师的恶事来,实在太可恨了!”
  “他必是以毒计暗算了乐悯,想想就叫人不安,分明是个连御剑都不会的顽愚之辈,却能害得了修为精深的乐悯长君,若迟迟抓不住这凶手,只怕他还要去害更多的人!”
  “世间多少人欲拜入乐长君门下而不可得,他倒好,占了天大的好处,非但不知感恩,还让吾辈丹道中人失去了长君!”
  “这孽障不死,难消我心头恶气!”
  我闭了闭眼,忍不住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师尊被我杀死的消息已经沸沸扬扬地传遍五洲了,如今我们所在的只是一个小门派的势力范围,却依然无处不在讨论这件事,莫说修真者,连走街串巷的凡人都已知道我是个弑师的恶徒,死有余辜。
  师尊那么好,被他所赠丹药救回命的人不知几何,更有那些受过他著书提点或是崇敬他的人,他们尊称他乐悯长君时有多真挚,现在对我的仇恨就有多深。
  对我喊打喊杀的叫骂甚嚣尘上,内里却没几件真正有用的消息,而我在焦躁和恐惧中撞得满头是血,除了不断重复师尊肯定没事之外,别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你果然还没睡。”
  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我似乎听到盛决叹了口气,紧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他抱进了他的房间。
  我坐在他温软的床榻上,冰冷的双脚也被他捧起来塞进被子里,而他坐在我身边,手指刚抬起一点,又握着拳放回自己的膝盖上。
  两个时辰前,我刚得知那个荒谬的消息时,曾在他的房间里跳脚骂人,情绪激动起来还把他房里的茶盏全砸光了。
  那时,盛决也是这样地安静坐在旁边看着我,看着我砸完东西,又装出冷静自持的样子跟他说我要去睡觉了,区区谣言根本不能影响我。
  可我比谁都清楚,这不是谣言。
  那枚碧洲令是真的,用它发出追捕令的人,也的确是我的师兄谢继玄。
  现在,我后悔了。
  如果我过去不是那么懒散贪欢,如今是否就能炼出个坚毅沉稳的性子来,是否就能扛得住风浪,而不是被风浪吹打得六神无主。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盛决轻声开口,“你若想早日赶回碧洲,现在就不要平白耗损精力,等你休息好了,明日一早我们便上路。”
  我怔怔回望着他,仿佛跌入他柔软的目光里,我忽然觉得那些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情绪好像能被他安抚似的,忍不住同他确认道:“你说,碧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误会了,对吧?我师尊肯定没事的,师兄也不可能对我发出追捕令,他们都好好的,对吧?”
  没等他回答,我又急匆匆往下说去:“也可能是他们受人威胁了,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或许是知道什么的,可我偏偏在这时候忘了……”
  “对了,我应该先去找闻山羽的,他信誓旦旦说我闭关三年,他可能是最清楚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我现在就去找他……”
  “别去,”我刚掀开被子,盛决就握住了我的手,“还有我在,我帮你查,你先睡吧。以你如今的情况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去睡吧。”
  我还想反驳,但他已经捂住我的额头,掌心一抹温热传来,我便毫无反抗之力地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盛决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臂膀,而他五指间密密缠绕着我的长发。
  屋外天光已经大亮,可我却半点没有休息过后的精神饱足,只觉神经依然紧紧绷着。
  我慢慢将那些散乱的头发拢起来,然后推了盛决一把:“快起来,我们还有几天能回碧洲?”
  盛决睁开眼睛,道:“三日就够。”
  鞋子还落在那间屋里,我干脆取出一双新的穿上,当那鞋面的暗纹出现在我眼前,我才想起这是衍夫人亲手所做的,送给我和衍最一人一双。
  想到衍最,我恍然明白过来,他昨日忽然出现在东青镇,是不是因为他早早就听到了什么消息,他也知道我师兄在那里有个落脚的宅子,所以才来查看情况。
  是了,我不该这么急慌慌就走的,我也应该回去看一眼,万一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我连忙拉住盛决,把我的猜测说给他听,他听完后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缓缓开口:“你曾跟我说,谢继玄原想在镜洲培植自己的势力。”
  “对。”我点了点头,他便继续道:“那他为什么不去修士所在的区域,而来这灵气稀薄的凡人小镇?”
  我惦记着再回东青镇,想也不想就说:“因为他觉得这里的景色很是合他心意啊,再说凡人怎么了,凡人之中也有不少修仙的好苗子。”
  “若是要在凡人里挑弟子,也该去人数众多的皇城大城,区区山脚小镇,他挑了几年还没挑够吗?”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脑子好像都不会转了。
  盛决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凡人,且数量不多,这意味着无人能够摸清他的行踪,没有人知道他所谓的住在这东青镇的几年里,到底在做什么。”
  “你突然提这些,”我喉咙发紧,口中吐出的几乎不像我的声音,“又到底是想说什么?”
  盛决却不再说下去了,而是深深地看着我,仿佛我只要露出一点抗拒的神色,他就会把这番话吞回去,再也不提。
 
 
第16章 
  心口闷闷地疼,我木然垂下眼睛:“你还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吧,虽然你说的也可能是错的,但是……别瞒着我,说个痛快吧。”
  盛决沉默片刻后,用一种不加修饰的声音对我讲述了他所发现的师兄这些年的行踪。
  我以为师兄是奉了师尊的命,再加上放心不下我,才千里迢迢陪我来了镜洲。可在盛决的口中,师兄远在更早的时候就对镜洲派出了人手,一直伺机而动,甚至在烈洲和寒洲都有他出手的痕迹。
  其中最凶险的一次,连盛决都差点遭了暗算,那背后之人施展的伎俩,恰恰就是诡阵和奇毒。
  “谢继玄行事隐蔽,我如今尚不清楚他究竟布置了多少后手,但他既然敢对外宣称乐悯长尊已逝,还手握碧洲令叫天下追捕你,至少说明整个碧洲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央央,你确定你还要回去吗?”
  盛决的讲述越清晰,我便越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口中那个渊图远算又居心叵测的人,真是那从小陪我一块长大的,最值得信任的师兄吗?
  我忍不住为他辩解:“如果他真的有别的心思,想离开碧洲另辟一方天地,师尊也会尊重他,好好放他离开的啊。他没必要做那么多算计,那么煞费苦心,更没必要杀了……杀了……”
  “倘若他只是想靠自己的本事闯一闯,自然用不上这诸般手段,但如果他的野心远比你想象的更大呢?”
  盛决摇了摇头,将那片情义和睦的假面彻底撕开:“天下五洲,论富庶当数碧洲第一,论结交的人脉,更是谁也比不过乐悯长尊。有这么大的靠山,行事当然顺畅百倍,可若抛弃了这个乐悯首徒的名号,独身一人走出去,谁又晓得他谢继玄是谁?”
  “这些年,谢继玄在暗处做了不少手脚,可他非常谨慎,我虽然能发现些端倪,却始终掌握不了他在背后操纵的证据。所以央央,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空口无凭,但是……”
  “既然他把主意打在了你身上,”盛决抬起眼来,一字一字道,“你就绝不能再将他当做那个值得你信赖的好师兄。”
  我垂首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
  我刚发现自己失忆时,曾在心底暗暗计较过,倘若有一个人能在我失去记忆时陪在我身边,那人将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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