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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放弃修仙了(玄幻灵异)——不辞殷

时间:2023-12-15 10:41:12  作者:不辞殷
  一念至此,我扬手就把玉佩掷入湖中:“无所谓,反正我不欠你的了,就此别过。”
  水花和涟漪搅乱了他冷定的眼眸,他喉结滚动,声线越发喑哑:“你要去哪?”
  这冷冰冰的语气一如从前,仿佛我还是被他管得束手束脚的那个乐集央。
  我道:“自然是去找我师兄,然后和他一起回碧洲。”
  “你不是懒得和我说话么?”我深吸口气,尽量端好我的架子,控制住自己别当场扇他一巴掌:“那我就回去把我师尊请过来,然后备好重礼去找衍夫人退亲,这样总行了吧。”
  他的眼神变了,仿佛听到什么很愚昧的笑话,“找你师兄?……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敢去找你师兄?”
  “你什么意思?”勉强按捺的情绪立刻被他刺激得冒出头来,我凶起眼睛瞪他,“我怎么就不敢找我师兄了?”
  衍最不答反道:“把你离开镜洲的这些天里发生的事再说一次。”
  我双手环胸,干脆送他一个白眼:“不是都告诉过你的随侍了吗?要是他们没转告你那就是他们的失职,你管他们去少来管我。”
  “我要你再说一次,”衍最逼视着我,舌尖的每一个字都咬紧了,“那些人还有什么特征,什么细节,抢了什么药,全部说清楚,任何地方都不许漏。”
  每一个字都咬紧了,硬邦邦地砸在我身上,在我那干瘪的胸腔里砸出了新的疮疤。
  我没有情绪地回忆着那血腥的一幕幕,那些怎么都挡不完的利刃和为了保护我而遍体鳞伤的闻山羽。
  能想起来的一切我都说了,我甚至还很理智地帮他分析了一下,说那些暗杀者有可能不是真正的盛家人,只是冒名挑拨,栽赃嫁祸,因为他们的针对太刻意了,对烈洲的地形却又不够熟悉。
  不过证据我是拿不出的,他有空就自己去查吧。
  说完这些,我又补充道:“不管怎么样,本少主送丢了你一笔药材,到时候会跟歉礼一起赔给你的。”
  衍最的肩膀似乎动了一下,然后不冷不热地道:“我没要你赔,我只是想告诉你,盛家家主被暗杀是真的,他们急需一批药材也是真的。”
  “而盛家家主是在被人下了某种罕见的奇毒后,又被困在阵法中围杀的。乐集央,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组合方式很眼熟吗?”
  我当然能听懂他的暗示,不,这几乎已经是明示了,可我却只觉得荒谬至极:“所以你怀疑是我师兄下的手?为什么?理由呢?证据呢?”
  虽说丹阵双修的高手多数在碧洲,但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更何况我师兄只学了阵法,对于丹道几乎碰也不碰,他又怎么可能去炼什么奇毒!
  “说啊,”我怒气腾腾地捏紧了拳头,有恃无恐地等着衍最给出他那凭空臆测的可笑理由,“你接着说,我在听呢。”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衍最忽然闭了闭眼睛,我不确定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见的情绪是不是可以被称之为软弱,而当那双眼睛再睁开时,漆黑的底色中已是空落落了无痕迹了。
  ……想必还是我被他气着了,所以看花眼了吧。
  只听他继续说道:“乐集央,你当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很能看透一个人么?你住在镜洲的这些年,谢继玄拢共才来见过你四回,加起来不过十七八日,剩余的日子他都在哪里,在做什么,你根本一无所知。”
  “你胡说!”
 
 
第68章 
  “你胡说!”
  我被他气得立即抛开了刚才的恍惚,大声反驳:“我师兄就是因为放不下我才来镜洲陪我的!”他要是想害盛家家主,又何必放弃烈洲来这里浪费时间!”
  衍最咄咄逼人道:“那他陪到哪去了?陪到一年都不来一趟,陪到不管你的修炼进展如何,任由你和别人私奔跑出去足足半个多月下落不明?”
  “拿出证据来!”我怒不可遏,原本平缓运转的灵力都被灼烧得焦急躁动起来,“不要转移话题,你说他下毒暗杀,那就拿出证据证明给我看啊!”
  师兄再怎么疼我,也该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他只不过是为了他的抱负四处奔走,没有一直守在我身边,就被衍最拿来攻击挑拨?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不认识他了似的:“我师兄对你不差吧?他哪次千里奔波回来看我的时候没给你带一份礼?可他换来的就是你这样的污蔑……衍最,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乐集央,”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连身形看着都很僵硬,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活气给偷走了,“你不知道谢继玄背地里都干了什么,你只看到他一张嘴,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胸膛起伏着,忽然厉声道:“可你但凡多长一颗心眼,派人查上一查,就会发现他身上的疑点多得能把你吃干抹净了!”
  “你还敢吼我!你凭什么吼我!”我跟他针锋相对分毫不让,“我师兄对我那么好,我就是不怀疑他!永远都不怀疑他!”
  衍最脚下一动,似是要欺身上来,半空忽然闪过一道雪亮的剑光,在倏忽间变换了几种难以捕捉的姿态,角度刁钻地向衍最袭来。
  我望着眼前的变故一动不动,任由那剑术的来人与衍最交手过招,但闻一声硬碰硬的轰鸣后,双剑相击,落了下风的衍最狠狠倒退两步,唇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了血丝。
  他一动不动地握着长剑,身影略显滞重,片刻后才抬手将那血丝抹去。我眯了眯眼睛,似乎瞧见他手心里还藏着另一抹干涸的暗红。
  “哎?你受伤了?”来人惊讶出声,连忙收剑入鞘,还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直接避过。
  “怎么回事,”我师兄脾气好,也不同他计较,只是转头看向我,“央央,衍最受伤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我这才笑着走上前,若无其事道:“师兄放心吧,他好得很呢。”
  还有心情对你诋毁污蔑,这点小伤想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师兄却摇了摇头,不悦地道:“那你也该说一声啊,万一我没了分寸加重他伤势怎么办,你这嘴巴只是长来好看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在我嘴唇上捏了一下,我道:“师兄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可不担心。”
  “哦,看来小嘴巴不仅是好看,还很会哄人开心呢。”师兄也笑了起来,很亲昵地拍了拍我的额头。
  “师兄,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啊,好久没来看我了,”我的目光若有若无的从衍最身上掠过,故意开口道,“你在忙什么呢?”
  “我回去拜见师尊了,喏,这是给你带的,”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个盒子递给我,又回头对衍最道,“来啊,你也有份。”
  见衍最仍站在原地,脸上一片晦暗不明,他有些担忧道:“怎么,我不会真打伤你了吧。”
  “……无碍,”衍最轻轻抿唇,喉结滚动着,仿佛吞下去了什么,“不敢收谢兄赠礼。”
  “我都说他好好的了,”我抱着师兄送我的礼盒,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挑衅地落在衍最身上,“你就算再打他几顿也没事的。”
  连我师兄那么好的人都要怀疑,我看衍最就是活该挨揍。
  “央央,”他听出我说话带刺,便暗含告诫地唤我一声,挑眉给我递了个眼神,“你们吵架了?”
  “才没有,本少主可大度着呢。”
  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我还是捏诀喂给他一个治愈的术法,没让衍最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那就好。”师兄显然还是护着我的,也不多问就带开了话题,絮絮地说着碧洲如何了,师尊又如何了,而他给我带的礼物是一套浅碧色的衣袍,也是在碧洲找人新制的,我很喜欢,都不愿将盒子收入袖中,就这么抱了一路。
  如今师兄来探望我,又证明他根本不像衍最说的那样去干坏事了,衍最大约也没脸继续呆下去,便找个由头先走了。
  其实我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编造如此拙劣的谎话污蔑我师兄,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太讨厌我了,才会恨屋及屋连我师兄也一起讨厌,以至失去平素的判断力,说出那种昏头的话来。
  师兄还在说着碧洲的大事小事,我虽听着,却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总有几分思绪牵连在衍最身上,怎么都收不回来。
  师兄心细,倒是朝我看了好几回,仿佛在疑惑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还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连忙掩饰过去,对他露出轻松的笑容,“师兄你多想了。”
  我怎么敢把衍最说的那些话告诉他,我甚至半点都不能细想,思绪但凡偏向衍最一分,都是对他的背叛。
  是啊,我就应该理直气壮地信任他,站在他这边才对。
  师兄眼底仿佛闪过了什么,道:“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你,以前你在碧洲可霸道了,晚上睡不着都要拖着我陪你说话。这么难伺候的脾气,可不能在镜洲给磨掉了,否则师兄会很失望的。”
  被他这番话一带,我也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来,不由感叹道:“我也没办法呀,那时候偷偷改修药灵之体,不敢让师尊知道,就只敢来找你了呗。”
  当初师尊耗费大量财物和精力,想方设法助我提升修为,我却被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折磨得叫苦不迭,悄悄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出于心虚和愧疚,在师尊自己发现之前,我当然是不肯投案自首的,也唯独师兄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我,所以我才敢常常赖在他房间里,在疼得浑身冒冷汗的时候,听听他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便拉住他的手臂,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好师兄,你现在肯定也是很支持我对吧?”
  师兄微微眯起眼睛:“嗯?”
  我毫不迟疑地朝他伸手:“师尊的复原丹你肯定还有吧,分给我一颗吧!”
 
 
第69章 
  复原丹乃是疗伤圣品,有了这个,闻山羽马上就能醒过来。我自己带的早就用完了,幸好师兄身上还有剩余。
  “师兄别心疼,等我用它去救一个人,然后带他来见你,”我分明还不敢告诉师兄我要和闻山羽成亲的事,却又那么想看到他们二人相见的场景,“我觉得你会很喜欢他的。”
  师兄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再多解释,只叫他先去客房休息,便匆匆赶去了闻山羽的住处。
  一进门,却见床榻上既没有闻山羽也没有那条黑蛇,只有遗阙放浪形骸地敞开衣襟躺在那。还不等我开口,他就先转过头来问我:“你刚才去哪了?”
  “自然是去退婚。”
  “还有呢?你见了谁?”他深紫的眼睛忽然变成竖瞳,随意的散漫被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取代了,“你抱着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见了我师兄,怎么,不行么?”我把师兄给我的礼物收进袖子里,“你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遗阙下了床,光滑白皙的胸膛仍然袒露着,这短短几步路被他走得翩翩风流,看着极为赏心悦目,可那浓丽的眉眼间却笼着一层寒霜:“不是我想兴师问罪,是你被人下毒了,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感觉,是因为有我在,”他抓着我的手腕,在我愕然地注视下,不经我同意便自行将那礼盒取出,“你身上的毒素都被我渡走了,这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但我不能这么白白让人害一回。”
  他飞快的把那盒子打开检查了一遍,似乎没发现什么,所以眉头皱得更紧,我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一把夺回盒子:“怎么连你都要怀疑我师兄,谁给我下毒都不可能是他,你查别人去吧!”
  “我查?那你干什么?你再跑出去给人害个百八十回吗?”他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眼角也冒出了几片细细的黑鳞,“虽然毒不着你,但我很生气,你再中招一次我就要被气死了!”
  我顿时哑然,刚才那话是我有口无心的,我自己的命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方才被衍最气着了,不想我师兄再被泼脏水才脱口而出。
  可那样说,倒显得我像个白眼狼似的,罔顾他一番好心。
  “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别扭得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等我把闻山羽治好了就马上去找那个下毒者,不劳你费心。”
  遗阙忽然捂着下半张脸,像是要打哈欠似的:“还以为你是感动得要好好谢谢我,从此对我以身相许乖乖生蛋呢,结果又是跟我划清界线……”
  他的肩膀有片刻不自然的起伏,再拿开手时,唇边已沾染了一片猩红。
  剩下的话堵在胸口,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愣愣看着他偏头把那口血吐出去,然后满不在乎地擦了把脸。
  虽然不清楚我被下了什么毒,但那必然是冲着我性命来的,他把转移毒素的过程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可我往深了一想,却满满都是冷冰冰的后怕。
  他看起来似乎的确付出了某种代价,然而,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冷漠也罢,我还是忍不住暗想,他该不会是故意咬破了嘴唇来骗我的吧……
  我被这点疑心吊在半空,进退两难,遗阙擦完嘴巴后也在原地站了片刻,仿佛在等待什么,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他微眯了下眼睛,道:“虽然我一点都不痛,只是吐了口血,但毕竟我是为了你才吐血的……”
  “所以央央,”他朝我张开双臂,柔软的衣袍挂不住地滑落下去,“来安慰我一下吧。”
  “谁要安慰你,”我忽略掉心头的一丝动摇,尽量往阴暗狡猾的心路上走,于是越看越觉得他就是在装,“又不是我叫你帮我挡毒的,我……我已修成了药灵之体,本就不怎么怕毒,说不定我本来也不会有事呢!”
  我虽然阴暗起来了,但也很怕他在我面前继续吐血,便赶紧道:“你把闻山羽弄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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