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解开血契,我们面对面地打一场啊!你敢吗!你这只会躲在背后出阴招的贱人!”
被遗阙成功挑衅了的闻山羽大吼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心境的变化,但罪魁祸首可是看得分明,还隐蔽地朝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解不开的,你打死我也解不开,所以你想和央央单独相处就只能去当个更阴险更下贱的小偷,从我手里偷一点我不要的时间。”
遗阙把声线压得懒散又傲慢,修长的手指却如迅影般又快又稳地立在面中,挡住了闻山羽突如其来的偷袭。
在他身后,大蛇缓缓吐着信子,黑色鳞片在阳光下偶尔反射出惑人的紫光,而他面前的漆黑异肢则像一条暴躁的小蛇,紧盯着他随时准备扑上去噬咬,从他身上讨回一笔血债。
“听好了,你能偷的前提是,我不要,”遗阙又一次撩起他乌绸似的长发,不容置喙地划分底盘,“现在我的慷慨到期了,我来了,再由着你们废话下去就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闭嘴!”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什么你的时间,你自说自话之前经过本少主同意了吗?”
“你不同意的事我就不能做了吗?”遗阙满不在乎地坐在我身边,眼角眉梢都是全然的任性,“好吧,那最多再给你半刻钟,你刚要跟他说什么来着?”
“我……我当然是要跟闻山羽说……说对不起……”我被他气得鼻子一酸,声音都不稳了,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我是被他绑架的共犯,这条该死的讨人厌的恶蛇!他凭什么在我要好好跟闻山羽说话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啊!
而他非但不觉得羞愧,还要得寸进尺:“道歉什么,道歉说你准备把他赶走,以后身边只留下我一个人吗?”
我怒道:“当然不是!”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道歉的,反正都已经对不起他了,”遗阙抬手指着闻山羽,又调转方向指了指我的肚子,“你还对不起我呢,连蛋都不想给我生,我族真的要在你这里绝后了。”
我眼前一黑,狠狠打掉了他手,一瞬间脑子里过了一百种杀掉他的方法,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把他的头发剃掉!把他的鳞片拔光!否则出不了这口恶气我是一定会折寿的!
“我确实,没什么好向他,道歉的。”短短一句话被我说得咬牙切齿,遗阙刚才的胡言乱语中唯一说中了的一点,就是我不该浪费时间。
不该在我的闻山羽刚醒来时,就把我们的时间都拿来愧疚这个抱歉那个,我更该对他说的是我喜欢他,并且问他,如果我不能和他结为道侣他还愿不愿意继续喜欢我。
不过显而易见的,我甚至不需要问,他就已经给我答案了。
我反身将闻山羽扑倒在地,在他怔愣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下亲在他嘴唇上。
他呆呆地看着我,被我舔湿的唇瓣微微张开,我捻掉沾在他发间的半片碎叶,重新回头去看遗阙,明晃晃地向他示威:“那现在就轮到我们跟你说对不起了,我们要做上次没做完的事,没空搭理你,你赶紧走吧。”
“对!”闻山羽终于醒过味儿来,当场摆出一副正宫的派头,抱着我根本不撒手,“央央根本没空理你!他喜欢的人只有我!”
“央央,我觉得你们完全就没搞清楚状况,”遗阙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你们以为我是大发好心,特意来帮你们解除隔阂的吗?”
“怎么可能呢。”
闲躺了半日的黑蛇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探出尾巴,绕着闻山羽的脖子狠狠往后一拽,与此同时遗阙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将我们再度分开。
“从今往后,我们三个人都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啊,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我又怎能容忍你们两个罔顾我的存在,偷偷去过双宿双飞的好日子呢?就算只是半刻钟都不行。”
遗阙熟练地扯开了我的腰带,拉开衣襟露出我不停起伏的胸膛,一片雪白皮肉对着闻山羽涨红的面颊,像是炫耀,又像是邀请。
我心底涌出了极为不妙的预感,越发用力地反抗,挣扎间汗水沿着脖颈往下流淌,没了衣服的阻碍,那汗珠被凉风吹得歪斜,凝滞地挂在微凸的乳尖上,摇摇晃晃地战栗着。
“小魔种,看在你还不懂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再教你一回。”遗阙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如他稠密的发丝般柔软亲昵,却将我缠得越来越紧。
“如今我们连命都绑在一起了,就没必要再故作大方,明明我们都想随时能看到他,随时能把他抱在怀里,哪怕他身边还有别人,甚至在别人身下挨操。”
“我们三人早就已经是密不可分的共生体了,为何不更直接地再进一步呢。”
这番话听得我心惊肉跳,我卯足了力气再次反抗,可刚直起了腰就被一阵莫名的眩晕所扰,又昏昏沉沉地跌回了遗阙怀中。
不对……我为什么又看到我自己了?
这是谁的眼睛,谁的视线挤占了我的感知,让我看到“我”头发散乱,衣服一层层剥离露出赤裸的身体,一条腿被身后结实的手臂打开,然后抬起……
“我”身后那个碍眼的存在却仿佛越来越被淡化,尖锐的仇恨举手投降了,此时此刻,比仇恨更引人注意的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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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放下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简简单单一心一意色色
第73章
入眼是我的房间,柔软的被褥堆成团似地垫在身下,但我知道这是假的,是遗阙制造出来的幻觉,我此刻分明还在那人来人往的演武场。
然而心里始终有一个不断蛊惑我的声音,要我跳入这场骗局,要求我相信,相信这张床是真的,这遮蔽身体的帘帐是真的,这个地方足够安全,我可以在这里放心地做那些……最原始,最下流的事。
我忍得浑身是汗,长发黏在背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我刚想把它们拨开,就被一只手捉住了双腕,紧跟着,两条既像骨头又像金属的异肢把我的手臂反缚在身后,迫使我胸膛大开地任由拿捏。
“闻山羽,你别那么用力,太紧了,我手疼!”我实在不习惯这种姿势,没忍住踢了他一脚,“把衣服穿上,别在这种地方……啊!”
被架上肩头的双腿还来不及合拢,腿间脆弱的东西就被缠上一条雪白的雾锦,定睛一看,那竟还是我自己的发带,我顿时羞愤交加,而那只手却还不紧不慢地用布料绕圈,绕得我小腹一抽一抽地发抖:“你疯了,你,住手!那种地方不是、不是用来绑的!”
闻山羽仿佛根本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手中稳稳攥着我的一只脚踝,足背贴着他滚烫的脖颈,再慢慢移动至唇边,被更加炽热的呼吸烫红了,胆怯地蜷缩起来。
遗阙心情愉悦地低笑着,手臂一边箍着我的腰,一边揉弄我单薄的胸口,他的体温虽然很低,动作却暧昧又粘腻,胸前无法遮蔽的两颗肉果几乎要在他的指缝间融化成红烛的泪滴。
我知道我身后就是他那张艳丽至极又可恶至极的,永远能把事情从很坏变成更坏的脸,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失去了我的护身法器,我的灵力在他们面前更是不值一提,在这场肉贴肉的搏斗里,我要么输,要么输得特别惨。
而闻山羽,原本他该是我最后的指望,可他却比我更快地上当了,血契中丝丝缕缕的牵连诚实地告诉我,他从开始的勉强抵抗到最后直坠似地沉迷进去,不过才坚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我简直恨我刚才踹他踹得不够狠,真是好没用的闻山羽,好有本事的遗阙!
我偷偷咬住舌尖,使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仍是只能看见那个熟悉的房间,熟悉到差一点我就想放弃抵抗,投入那个没用的怀抱之中。
而遗阙似乎觉得光拿眼睛骗我还不够,很快我又闻到了清冽悠远的香气,那是碧洲特产的香料月妆,里面添加了安神镇静的药草。
那舒服好闻的缥缥缈缈的抚慰使我昏昏欲睡,偏偏在我渐渐放松身体的时候,遗阙仿佛是故意松了松手指,恶劣地减弱了对幻境的掌控,使这看似安全的房间如水波般轻颤起来,演武场的声音丝丝缕缕地漏进来,在我耳畔忽远忽近地响起。
原来他不只是要我上当,更要我明知是骗局还自愿投降,看穿他的想法后,我整个人都如同从半空坠落,而脚下只有一片浮不起人的深湖。
一时惶急,我没出息地带上了哭腔,连骂人都骂得很不痛快:“遗阙你混蛋,你、你们活该灭族,你们只会做坏事,可恶、可恶至极……”
“央央怎么光骂我,要骂也该先骂那不听你话的小魔种啊,”遗阙似笑非笑地捏起我的下巴,含着我唇瓣重重吮吸,“你本来可以让他狠狠打我一顿的,但是现在看来,他更愿意狠狠干你一顿。”
连我都能靠血契察觉到闻山羽的想法,遗阙只会比我看得更加清楚,哪怕是没有血契,只看现如今闻山羽捧着我的双臀迫使我抬起下身,用他那根直挺挺硬着甚至流出黏水的东西在我股缝间来回磨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闻山羽抬起头,狠狠瞪了遗阙一眼,但身下急躁的动作却也没停。
他肩上原本还披着半件衣裳,却在不知何时已脱得一丝不挂,被分泌的性液弄得滑腻赤红的头部擦过还未打开的入口,只是若有若无地含进去一点点,他的喘息就立刻变得剧烈起来,汗水止不住地滑过秀挺的眉宇。
“央央,”闻山羽艰难地开口,双眼忍得发红,“我听你的,你要是叫我停,我就……不进去。”
他说着不进去,手上却把我的腿根都掐红了,臀肉分得更开,后腰不自觉地轻微挺动着,受他驱使的两条异肢也在我的手臂上如蛇般盘绕,将彼此摩擦的触感如实传递回他的感知。
“我真的能忍住,如果你不想……不想我继续的话,如果你怕痛……”他似乎还想证明自己的决心,可话说一半就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但我不会弄疼你的,我肯定会很小心,会让你舒服的,我绝对不会输给那条死蛇!”
听到他的话,遗阙又发出了那种轻蔑的嗤笑,仿佛早就算准了什么。
……他也确实算准了。
闻山羽难道就没发现,他现在已经完全认可了遗阙那套用身体来换取地位的混账逻辑吗……
“说什么蛇性本淫,我看这魔种定力还不如我呢。”遗阙轻轻拨弄我的唇瓣,被他吻得充血刺痛的唇肉越发敏感,我逃避般偏头躲开,他也不在意,还爱抚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但捏完就把我的脑袋转过去,对准了闻山羽:“央央你看,他不但不如我,那东西还没我长呢,也就……也就稍微粗一点吧,但我两根加起来他也比不过啊。”
他这话说得挑剔又得意,我却听得眼前一黑,我知道闻山羽只是在假装克制罢了,他虽然还没真插进去,却已挺胯在我身下欲求不满地顶撞起来,胸膛快速起伏,撞击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两害相权,我不得不退让一步,终于开口哀求起了遗阙:“你走吧,给我们……给我们一点时间,我都不要你送我回房了你该满意了吧!你快点……快点走啊!”
然而这蛇妖心思诡变,根本不会为了我的几句软话就动摇,他甚至满不在乎地道:“为什么要我走?反正都是上床,你们上了的床就不能再上一个我了吗?我族可没有这样排挤正房的传统。”
我断断续续地开口,用身后那双根本使不上劲的手拼命推他的胸膛:“我们人族,更,更没有你们这样,无耻的,传统……”
第74章
其实我也不是多爱遵循人族的规矩传统,比如晨昏定省克己复礼之类的我就做不来,我的想法很简单,让我不舒服的事就是错的,我不做,所以我放弃了剑修的正道,改练药灵之体。
而床上的情事做起来很舒服,那就是对的,可以做,我也很愿意跟闻山羽多试试。
但是我不喜欢遗阙,与他交合只会令我心生抗拒,更别说还是两个人一起……怎么可以两个人一起!
这淫乱的蛇妖,似乎他出现在我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次次砸破我预设的底线,他在我无效的推拒中把我箍得更紧,低头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被他一点点放倒,身体僵硬得厉害,可腿间最隐秘的入口却软得不像话,只是在动作中不小心蹭过了闻山羽滚烫的性器,两瓣臀肉就酥酥的发麻了。
而闻山羽仿佛也极为留恋这样的触碰,抱着我的腿贴在那根东西上不住地磨蹭着,声音越发低哑,梦呓般地唤我:“央央,央央,央央……”
我下意识想要拉住他的手,但指尖一动却碰到了两根同样勃发的硬物,遗阙一边故意把那东西往我手里送,一边俯下身来,湿润的唇舌从锁骨慢慢移向前胸。
我的胸口可没多少肉,刚才就被他捏出好几道指痕了,而此刻他专注地含着那点乳尖,牙齿细细地碾磨过去,把乳珠玩得晶亮,越发显得红肿膨圆,我甚至担忧他是不是又把我咬破皮了,那敏感的地方从来都经不住蹂躏,被他碰了不舒服,可不碰……仍然不舒服。
刺刺的痒意越发清晰,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在他怀中,左胸被他咬在嘴里,右胸就被他的手指反复揉弄。
我好像重又跌入了激越的流水中,腿间泛起的热潮不断将强烈的快感推入我的意识,欲望鲜活的血色随着闻山羽的动作染遍我的全身,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忽然顶开后穴的性器没轻没重地插到了最深的地方,我被高亢的怒浪撞得尖叫出声,快到来不及适应,只能陷在遗阙怀里断断续续地呻吟,而闻山羽却爽得无以复加,紧扣着我的双腿狠狠干了起来。
“嗯啊……”
后背抵着一个男人坚实的手臂,下半身与另一个男人紧密相连,灼热的情海和不动的山岩将我挟持在中间反复折腾,从头到脚的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得方寸尽失,我甚至隐隐听见了血流倒着反灌回来的声音,它们张牙舞爪又缱绻缠绵,我被它们吻得神色恍惚,热汗一个劲儿地流,多得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过于强烈的刺激将我完全涨满,两害相权,哪个我也取不了,就只能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了:“慢点,放开我的手,还有下面,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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