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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放弃修仙了(玄幻灵异)——不辞殷

时间:2023-12-15 10:41:12  作者:不辞殷
  盛决听我说着那些隐秘之事,原本正阴晴不定着,忽然一下打断我,问道:“你一离开碧洲就来找我了,只找了我,没有去镜洲找衍最?”
  “对啊。”我有些不明所以,这些事衍最他自己就知道,我还找他干什么,只有你不知道啊。
  但这话我没说出来,我是来还债的,又不是来给他添堵的,所以很识趣地闭嘴了。
  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好转了几分:“你继续说。”
  “我说完了,”看他像是被噎了一下,我补充道,“正事说完了,还有就是……就是……”
  “就是我们两个……在幻境里……那什么,我那时候失忆了,有些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吞吞吐吐地将与他绑上血契的事说完,当然,又是说一半藏一半,比如这道血契并不只绑住了我和他两个人,而是绑了四个,好大一串;再比如那场幻境也并非意外,他纯属无辜受了牵连……
  以防他气不过想揍我,我还倒退两步同他拉开距离,小心觑他一眼:“你别着急啊,只要我还没死,那个血契对你暂时就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会想办法解开它还你自由的。”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很心虚,毕竟我对如何解开血契尚没有半分头绪,但想着实在不行我就努力保护好自己,只要我不死就不会连累他,这样倒也自己安慰了自己。
  遗阙是错误示范,我只要和他反着来,不去主动触碰契约,不加深我和盛决之间的联系,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盛决在这件事上竟然意外沉得住气,既没有要打我也没有开口骂人,只是露出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我自由?你拿什么还?如果你解不开,我岂不是得跟你牵扯一辈子,你有什么闪失我还要给你陪葬?”
  他忽然上前一步逼近了我:“乐集央,你欠我良多,是该好好想想要怎么还了。”
  “我、我只是暂时欠你一下……”我一时气短,话头又被他截了过去:“只是暂时?你欠我的何止这一桩事。”
  “在镜洲的时候,我和衍最本来已经快商议好了盟约,是你突然冒出来捣乱,把我们拆开之后,你拒绝我的求亲,又当着我的面对别人投怀送抱……乐集央,你说你欠我什么?”
  盛决恶狠狠地抬起袖子,在我脸上重重擦过,仿佛要拭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猛一下扣着我的后颈将我拉近了,一口咬住我的腮肉:“你-欠-我-一-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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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六十几章的盛小辣椒终于又上线了……
 
 
第91章 
  “你要老婆你自己找去,赖我头上算什么啊!”我气愤地用力把他一推,“我都说了会还你自由,绝不会耽误你娶妻生子的!”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分明是带着好意而来,盛决却冷冰冰地道,“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是在撒谎骗我。”
  “你说了那么多,可一点证据都没拿出来,乐集央,你真的是担心我有危险才来提醒我的?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找你师兄报仇,所以故意利用我?”
  他胸膛起伏着,不断滚动的喉结将原本低沉的声线拉得紧绷:“对你来说我是很好用的一把刀对吧?你大可以假装失忆接近我,跟我有肌肤之亲,用血契拿捏我,再假装落难来投奔我,借此设计……”
  “啪!”
  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得他不自觉偏过了头,紧接着又是一耳光,我丝毫没有收力,即便只借着朦朦胧的月光,也看得出来他半张脸都被打红了。
  “我师兄背叛我,陷害我,现在我师尊也半死不活,我是最不想看到这些事情发生的人。我拿你当朋友,希望你能在这混乱的漩涡中得以保全,你却怀疑我为了一己私欲拿这种事情利用你,盛决,你还有没有心?”
  我使劲拿手背蹭着被他咬疼的脸颊,恨不得把和他之间的所有关联都挖出来扔得一干二净:“枉我还曾为你担心,你这样冷心冷肺,和谢继玄互相算计也未必谁输谁赢呢,是我多虑了,我现在就走,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白费力气去沾你一星半点的边!”
  “打了我就想走?”他再次逼近了,微微俯身下来,鼻尖与我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我要看证据,证明给我看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找我的。”
  他开口还是硬邦邦的腔调,没有丝毫柔软的态度,然而清寒的月色披下来,却仿佛要将他身体的轮廓融化,密密实实的与我黏连,难舍难分:“还有你欠我的补偿。你说你会想办法解除血契,我姑且信你能做到,但是在解除血契之前呢?你对我难道不应该有个交代吗?我盛决的命可没那么轻贱,不是你擅自拨动后还可以轻轻松松脱身的。”
  “好,你要什么补偿,你说,只要我付得起,我一定让你满意,”到底是我有错在先,我不得不站住了脚,“至于你要看的证据,我没有,但如果你不信我,那衍最的话你信不信?”
  “他可以替我作证,因为他三年前就察觉到谢继玄的马脚了,是我不相信他,闭目塞听酿出祸事,你不要学我……”
  为了证明清白,我自揭伤疤,但提到那个名字时,不知为何心尖仍像是被攥着揉了一把,忽而指尖发麻,竟说出不像样的话来:“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最有好处,且你们二人若能趁此机会摒弃前嫌,说不定还可以再续旧缘呢。”
  “……用不着,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和衍最的盟约早就已经作废了。”
  盛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说了要你赔我一个老婆,正好,这几日一衡宗的少宗主就在我家做客,我爹有意与她家缔结盟约,你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随从,陪我一起看看她是怎样的品性。”
  一衡宗,那可是五洲第一的炼器宗门,盛决他姻缘如此之好,哪里还需要我赔?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找借口使唤我。
  我目光不善地看着他,暗自磨了磨牙,熟料又听他道:“如何?要不要你也像勾引我一样勾引她试试,且看你的魅力够不够再把我们拆散一回?”
  他话到后半句,情绪有些极力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泄露,听在我耳朵里甚至有几分怪异,仿佛他一点不为他猜测的可能性而感到愤怒和防备,甚至有所期待似的……
  他有病吧!莫不是我断他一次姻缘,就叫他这样耿耿于怀,甚至人都气得性情大变了?
  “少提那件事来挤兑我,”我愤愤道,“你这人是小心眼,但我可不是!随便你和那位少宗主有没有婚约,我可以如你所愿给你端茶送水做你的随从,但我不能随便对别人指指点点,她品性如何我也做不了评判!”
  当初拆散他和衍最已是很不应该,如今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的。
  我自认已经表明了态度,盛决却一下子冷了脸,似乎极为不甘地恨声道:“好啊,是他要成婚你就可以不顾一切放下身段勾引我,轮到我要成婚你就完全不在乎了?”
  “我到底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不是你自己说你也讨厌这段婚约才要和我配合吗!”
  受了他这般无中生有的污蔑,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要再这样胡乱攀咬我就真不管了!反正得罪他的是那个失忆的我,有本事他就去把那个我抓回来对他负责吧!
  “什么人在那边!”
  我还待再骂他几句,忽然听到附近吵吵嚷嚷地围上人来,应该是发现我们闹出的声响前来查看情况,动作快的更是已经扬手射过来几道浮光咒,将我们周身照得一片亮堂。
  我顿时一惊,这大晚上的我可没易容,如今印着我容貌的通缉令传遍五洲,他们极可能有人认得出我,倘若其中又恰好混入了一两枚谢继玄埋下的暗桩……
  我紧张地攥起手指,却被盛决一把摁进怀中,额头抵住他胸口,脑袋被从后方环上来手臂圈住,整个人都被他捂得严严实实,于是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他沉稳的心跳声与靠近的脚步相重叠。
  然后那些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又齐刷刷停下,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却没人敢朝着我的方向多问一句。
  没人问,可他偏要多嘴一说,那语气还平静淡然得听不出半点瞎编的痕迹:“不必戒备,我这里无事,只是碰到个不要脸勾引我的小浪蹄子。”
  我当即一口咬在他胸膛上,肌肉硬邦邦的,肯定没咬疼他,他也八风不动地继续往下说:“本少主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训,你们也都退下吧。”
  片刻的沉默后,我听到他们纷纷应是,但那语气中百转千回的微妙变化却足以叫我整个人都发烫起来,羞怒的血色直从脖颈蔓上了耳朵根。
 
 
第92章 
  盛决将我带回他的房间,我正要一拳挥过去报他血口喷人之仇,他就好似有所预见般先一步捏住了我的手腕:“别闹。”
  “你不是说我身边很可能埋藏了谢继玄的人手么?他的人要是发现你来找我了,肯定会拿出应对手段,到那时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掌覆在我背上,加重了几分力气,“你要是真担心我,就乖乖安静一点,别给我添乱。”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这个混蛋王八蛋,我好心来给他送消息还变成给他添乱了:“行,那今晚你的房间就归我了,你不许再叫人进来,谁知道最大的奸细会不会就是你最贴心的随从呢。”
  “自然不会,”他眸色微沉,道,“我又不是离不了人伺候……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最贴心的随从。”
  他撇开一点目光,又补充道:“不过,等你明天上任了,你可以算是头一个。”
  “呸,谁要跟你贴心。”我那股气劲儿还没咽下去,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般难堪的话,这会儿显然是他欠了我,所以我绝对不能亏待自己。
  我根本理都不理他,直接蹬掉鞋子扑上了他的床,四仰八叉地舒展开身体,尽量占掉越多的位置越好。这张床归我了,今晚随便他打坐也好睡地上也行,总之是别想上来沾边。
  “你还有没有点当人随从的样子?”盛决欺身压过来,一手撑在枕边,从他身上投下来的阴影将我笼罩在其中,“谁家随从那么霸道,居然敢抢占主人的床。”
  我闭上眼睛只当听不见,还自顾自拆了发冠扔在一旁,乌黑的长发散在枕边,盛决忽然沉默下来,伸手捧起一束,柔软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落。
  陌生的被褥盖在身上,似乎并不比我自己惯用的那般柔软,然而带着些许暖意的熏香扑上来时,熟悉的味道将我连日从碧洲赶路过来的疲倦勾连而起,黑沉的睡意顷刻就将我吞没了。
  这么巧,盛决私房里用的竟然也是碧洲特制的熏香……
  我睡得很快,只是朦朦胧胧间,好几次意识沉浮,总觉得盛决这张床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起来明明挺大的,却好像不怎么能伸展手脚,稍滚一滚就碰到墙了。
  那堵墙宽阔硬朗,还有点热,紧紧贴着我的腰背,都能觉出被压住的错觉来,这样睡着难免出汗,但有轻柔的夜风在我脸上慢慢吹拂,也还算舒服。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一边拨弄着睡乱的头发,将它们从领口捞出来,一边扯开床帘抬眼往外瞧,果然看见屋内的两扇窗都打开着。没想到烈洲虽然炎热,但晚风却很招人喜欢。
  套上整齐摆放在床边的鞋子,我理好衣服正要下床,却听到茶杯故意磕在桌上的响动,又听到一个中年男人隐含微怒的声音:“诀儿,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现在不懂,将来明白了就定然会感激于我。”
  “我知你一向任性,但昨夜那件事你必须处理好,趁此机会,最好将那些个心比天高敢爬你床的人都干净地清出去,如今易少宗主还在家里,为父绝不准你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胡来。”
  “我偏要胡来,你又能怎样?”盛决虽压低了嗓子,但话语中的冷意却不容轻视,“拿你儿子去卖还卖上瘾了是吧,有空巴着脸去攀一衡宗,不如想想你欠衍家的九魂续命丹该拿什么去还。”
  我放轻了动作,绕过竖在床前的屏风,悄没声把脑袋探了出去,我不仅非礼要视,还非礼要听。
  果然没叫我错过这场好戏,只见盛决他爹被他气了个倒仰,脸上的老皮都紫涨起来:“逆子!你若肯顾着我的旧伤收收脾气,和那衍最好好谈定了婚约,我们两家联姻相互扶持,我拿他家区区一颗九魂续命丹,又哪里还用还!”
  “嗤,老不要脸。”盛决只回以一声蔑笑,他端茶送客,眼风从杯沿上扫过去发现了我,顿时将没喝完的茶盏掷在了地上。
  仿佛忍了很久的脾气终于能畅快发作了,盛决一掌拍在桌上,嗓门可比他爹亮多了:“父亲既然伤势未愈,那就赶紧回去养伤吧,盛家的事都交给儿子处理,您老就不必操心了。”
  闹哄哄地送走这位老客,盛决才面色不虞地对我道:“愣着干什么,出来,做随从是要伺候人的,你就打算光拿那双水亮的眼睛伺候我?”
  我撇了撇嘴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都要后悔答应做你的随从了,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婚姻都要受人支配,我真想看不起你。”
  “你没见我刚才吼他了?我要把他赶出去他也拗不过我,是我赢了,”他起身拉我一把,不让我误踩地上的碎瓷片,又唤人进来打扫收拾,“我未来的道侣是谁他无权干涉,只能由我自己抉择。”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我来替你参详那位少宗主的品性,”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瞧着她欢喜不欢喜,也该是你自己最清楚啊。”
  也不知这话戳到他哪根犟筋了,盛决一下子又变了脸色,阴沉沉地道:“我就是自己不清楚才要找你的,反正你亲口答应要给我做随从了,不许反悔!”
  他像是恼羞成怒,还将我手里剩的半杯茶抢过去,一仰头喝光了,随后直接拉着我的手腕将我拽出房门。
  这一大早要去见的,就是那位暂住在盛家的一衡宗少宗主,易代云。
  她正待在一方凉亭里,专心致志地望着手中的图卷,打眼看去,女子雍容闲雅,眉目如画,论才貌家世都与盛决旗鼓相当。我扮做随从跟在盛决身后,上前向她行礼问安,她也只是平静地回我一礼,没有任何瞧不起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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