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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前男友他黑化了(近代现代)——慕沐晨

时间:2023-12-18 10:53:49  作者:慕沐晨
  他把双手撑在玻璃制的透明洗手台上,对着那干净不染灰尘的水池站了几分钟,然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苍白,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像块阴郁无趣的木头。
  过往的记忆随着陈牧的出现再次席卷而来,那些画面充斥在他脑海里,忽闪忽现,让他无端难受。
  许岁闻大力抓了把头发,让头皮上传来的痛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消逝过去的场景,才勉强稳住了灰败的心绪。
  他把手里扯下来的几根头发扔到洗手池里,头发顺着自动水流滑进了下水口,再不见踪影。
  他冷漠的看了一会儿,兀自想着,这场面就像他和陈牧,再没了可能。
  陈牧大概已经不记得他了,那些过去的事早已经消逝不存,看到陈牧现在过的很好,他便觉得是好的。
  沈听还在外面等着,许岁闻没忘记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他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看起来爽朗开怀的笑容,维持着嘴角的弧度,迈步走出了卫生间。
  沈听在门外站着,许岁闻笑着对他说:“走吧。”
  见许岁闻的状态很好,跟刚才判若两人,沈听有些意外,他作势去扶许岁闻,担忧的提议:“你能行吗,要不我叫个车送你回去吧?”
  许岁闻拍开沈听扶过来的手,他这满身的酒气,一闻就知道已经喝了不少,估计酒局开始有一会儿了:“我好的很,别瞎操心了,倒是你,把投资人丢在包厢里这么久,确定没问题吗?”
  “哎呦,还真是,”沈听看了眼手表,后知后觉的惊呼:“这都十几分钟了,也不知道那群人在背后怎么编排我呢。”
  许岁闻失笑,提醒说:“还不走?”
  沈听细看了许岁闻几眼,见他精神十足,便也不再纠结,带着人急忙往前:“走走走,赶紧跟我过去。”
  许岁闻跟在沈听身后,走在落后半步的位置。
  沈听边走边回过头问:“你跟陈牧认识啊?”
  许岁闻早知道沈听会这么问,刚才在过道里,沈听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沈听是认识陈牧的。
  陈家是商界大亨,陈牧是指定的继承人。沈听家境不错,父母也是从商的,会认识陈牧并不值得意外。许岁闻不想别人知道他和陈牧的过往,就随口说:“见过一次。”
  “我看他刚才怒气冲冲的拉着你,像是要揍你,你得罪他了?”
  听沈听这么说,许岁闻身形一顿,回想起陈牧刚才确实不算友好的态度,他沉默了片刻,说了句:“算是吧。”
  “不是吧,你怎么得罪他了?”沈听有些着急,“他这人脾气差,出了名的不好招惹,你得罪了他,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许岁闻疑惑,沈听说的人和他记忆里的陈牧像是两个人,他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一件小事,没这么严重。”
  “小事?看你俩刚才那样,他就差动手打你了,还小事呢?”沈听惊讶了起来:“要不是我叫你过来,你现在指不定被揍成什么样了,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都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盯上,还好他没直接动手,把你给放了。”
  许岁闻无奈的笑了声:“真没事儿,我就是走错包厢,打扰到他了。”
  “走错包厢了?他那儿是209,我定的206,怎么会走错呢?”沈听问着,没等许岁闻回话,接着又说:“只是走错包厢倒还好,不算什么大事儿,你最近别撞到他跟前,过不了几天,他就该把这事儿忘了。”
  许岁闻知道包厢号出了错,没再多说,只应了声:“嗯。”
  说话间,两人到了沈听定的包厢门口。
  许岁闻看着那个206的包厢号,又看了眼另一侧拐弯处的过道尾,那里空无一人,包厢门已经关上了。
  “进去之后,他们要灌你酒,能推就推,别闷头喝啊。”
  耳边传来沈听的嘱咐,许岁闻收回了视线,掩下莫名失落的情绪。
  沈听推开包厢门,里面乌泱泱的围了一大桌人,都是同辈的年轻人,这些人见沈听回来,纷纷闹着拉起他就往里走,沈听还没往前走两步,眼前就堵过来好几杯酒。
  见到这样的场面,许岁闻算是知道沈听为什么要叫他来了。
  这些人年龄相仿,和沈听闹成这样,一看就是和沈听一个圈子,从小一起长大的。
  沈听能把他们约出来,他们怎么着都会卖沈听面子,给公司投资的,今天来这儿就是走个过场。沈听要做的就是陪这些人闹腾,让他们玩儿开心了,拉来的投资自然会更多。
  他们这么多人,可着劲儿的灌沈听,沈听一个人哪能接的下来。许岁闻上大学时酒量就好,这几年也跟着沈听应酬过几次,都没掉链子,沈听叫他来的原因大半是因为他酒量好。
  沈听被几个人端着酒杯围在中间,他推拒了几下,拉过许岁闻,向众人介绍说许岁闻是他公司的合伙人,几句场面话就把许岁闻的身价提高了好几倍,于是那些堵在沈听跟前的酒杯有一半都围到了许岁闻身前。
  许岁闻一个来挡酒的工具人,不好驳了这些铁定会成为投资者的面子,就笑着把递过来的酒一一喝下。
  沈听见他来者不拒,暗地里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许岁闻被人堵着,都没看到。
  在场这些人劝酒的重点对象还是沈听,沈听很快就自顾不暇,顾不得许岁闻了。
  许岁闻充分发挥了一个工具人该有的素养,凡是能挡的酒他都喝,挡不下来的酒,他就想办法替沈听喝。这么一来,没过多久,他就有些醉了。
  众人笑着闹在一起,酒局从中午十二点多维持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众人都各自离开了。
  包厢里,沈听瘫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
  许岁闻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本来就不舒服,又喝了那么多酒,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在沙发上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沈听是开车来的,代驾是给他叫的,许岁闻得把他送回去。
  打完电话后,许岁闻躺着浅睡了半个多小时,意识迷糊之际,手机铃声响起,是他叫的代驾到了。
  他按下接通键,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一会儿到,就从沙发上起身,去拽沈听。
  醉意上头,许岁闻身上没什么力气,沈听又醉得彻底,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重的离谱。许岁闻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沈听从沙发上拉起来,扶着人,晃悠的走向包厢门口。
  沈听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肩上,是真沉啊。许岁闻的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就这么几步路,都走的格外艰难。
  终于到了门口,许岁闻把沈听扶靠在墙侧,用一侧肩膀抵着,腾出另一只手拉开包厢门。
  门一开,他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
  他喝了太多酒,脑子里泛着晕,反应了几秒才认出这人是刚见过面的陈牧。
  许岁闻不确定的问了句:“你是,来找我的?”
  陈牧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落在他抵着沈听的肩侧,沉声问了句:“许岁闻,你后悔了吗?”
  “嗯?什么?”许岁闻眼神迷茫,不能理解陈牧说的是什么意思。
  “和我分手,你后悔了吗?”陈牧问。
  许岁闻头晕的厉害,眼前模糊了一下,没看清陈牧脸上的表情。他的脑子里迷糊混乱,理不清思绪,肩上还压着一个人的重量,很不舒服,不太想以这样的状态跟陈牧说这些事。
  这时,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许岁闻直觉是代驾打来催他的电话。他没看手机,也没接电话,在手机铃声的响动下,依照以往工作时惯用的话术对陈牧说:“抱歉,我现在有急事要处理,这件事我们改天再谈好嘛。”
  陈牧没说话,很显然,这套毫无诚意的说辞并不足以让他接受。
  许岁闻的电话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直到手机铃声停了,他也没得到陈牧的回应。就在他以为陈牧不会再开口,想带着沈听离开的时候,陈牧却迈步往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许岁闻不解的看陈牧:“还有什么事吗?”
  陈牧盯着他,幽深的眼眸里带着不明的情绪,开口说:“联系方式都不留,你改天想怎么跟我谈?”
  许岁闻愣了一下,他只是说着客套的话,没想过真要跟陈牧再见面。
  他犹豫了下,拿出手机,手指刚要触到微信图标,屏幕就跳动到了来电显示界面,有陌生号码打过来,他落下的手指点在了接通键上,电话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代驾小哥的声音:“喂,老板,我已经到车旁边了,没看到你人啊,你快到了吗?”
  “快了,稍等下。”许岁闻挂掉电话,点开常用的微信二维码,把手机怼到陈牧眼前,真诚的说:“加吧,我的微信。”
  陈牧暗沉着脸,看着眼前明显是工作号的微信二维码,脸色越来越黑,他伸手将许岁闻推回了包厢里。
  许岁闻站的不稳,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推,脚下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沈听更是没有力气,完全依靠着许岁闻才站的起来,许岁闻这么一晃,沈听直接仰面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许岁闻还没来得及看沈听有没有摔伤,就被眼前放大的面容占据了所有视线。
  唇上覆来微凉的温度,陈牧单手揽着他的腰,掐着他的下颌,强势的撬开了他的唇齿,让他被迫迎合。
  这突如其来的掠夺让许岁闻神思呆窒,他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回过神来。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代驾小哥的电话不屈不挠的又打了过来,手上传来的震动让许岁闻大脑瞬间清醒,他忙推开了陈牧。
  心脏剧烈跳动,慌乱异常,以至于他没能控制住脸上惊愕的表情。
  陈牧的举动让他慌了神,他的思绪陡然清明起来,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异常亢奋。
  这个吻让他有种觉得陈牧对他还是有感情的错觉,心里的情绪在酒精的冲击下似乎将要无所遁形,可他清楚的明白,陈牧该是讨厌他的,不会想要和他再有纠葛。
  许岁闻头晕的厉害,他晃悠了下,捂着发涨的头,去扶倒在地上的沈听,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怕在陈牧面前多待一刻,会忍不住把心里的情绪展露出来。
  陈牧被他抗拒的动作刺痛,站在原地,看着他连拖带拽的将沈听扶起来,慌忙出了包厢,逃也似的往外走去,心里一片冰冷。
  许岁闻没接电话,手机铃声像是催命符咒一样,在空荡的过道里回响,催促着他快步走出会所大门,找到了沈听的车。
  代驾是个年轻小伙,刚才打电话是想问许岁闻需不需要进去接他们,许岁闻没接电话,他也就作罢了,见两人都醉的不轻,他热情的帮忙把沈听扶上了车。
  到沈听家楼下时,代驾小哥停好车,又帮许岁闻把沈听扶上了楼。
  有了他的帮忙,许岁闻省了不少力,结账时特意多付了小费,代驾小哥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终于离开了。
  许岁闻把沈听安置好,才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刚进家门,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就扑到脚边,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脚。
  这只猫是流浪猫,许岁闻见它的时候是冬天,它在街边的躺椅上缩成一团,身上都是伤,长毛上沾着大片脏污,许岁闻觉得它可怜,就带回了家,一直养着。
  猫很乖,很粘人,非常嗜睡,许岁闻很喜欢,给它取了个团子的名字。
  团子被精心养护了一段时间,毛长长了些,光滑柔软,身体也胖乎起来,变的越发可爱。
  许岁闻蹲身,摸了摸它的脑袋。
  太阳还没落下,他回来的时候热出了一身的汗,衣服上混着酒味和汗,穿在身上不太舒服。
  他把团子抱到沙发上,给猫碗里添了猫粮,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进到卧室,躺到了床上。
  刚一躺下,许岁闻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场无边际的漩涡,不停旋转,眩晕孤寂。
  手边有东西靠过来,他摸到了绵软的一团,心里安定了些,耳边传来团子舒适的呼噜声,像是助眠曲,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3章 邻居
  许岁闻第一次见陈牧是在大一暑假期间。
  那时候他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三楼,楼里环境不怎么好,隔音很差。
  夏天还没完全过去,热意笼罩着,家里的老式风扇坏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为了散热,许岁闻把窗户和门大开着。
  楼梯间挪动重物的声音很大,正在吃饭的许岁闻和他妈苏丽芸坐在客厅往门外看去,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打扮精致的女人拿钥匙开了对面的门。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短袖、黑长裤的男生。男生有点瘦,半垂着头,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低眉顺眼的跟在女人身后,进了对门的房间。
  然后,对门就被关上了。
  关门的时候,男生抬了下头,隔着一层薄薄的门帘,许岁闻看到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清冷的面容,眸光冷冽,眉目俊逸。看着年纪不大,应该要比他小一些。
  苏丽芸吃着菜,打量了眼对门的方向说:“又来一个城高的,咱们这儿都快成城高学生的家属区了。”
  许岁闻若有所思的吃着饭,想着对门那个男生看着确实像是高中生。
  城高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师资和教学环境比城内其他高中要好上一大截,唯一的缺点就是住宿的学生太多,宿舍条件差。
  这栋楼跟城高就隔了一条街,走路过去都用不了五分钟,搬来这里的租户大都是在城高上学的走读生家长。
  眼下正值城高开学季,对门突然搬来一对母子,任谁都会觉得男生在城高上学,他们搬到这里是要为他减轻负累。
  许岁闻高中也是在城高上的学,他爸妈搬来这里之后,为了维持生计,在楼下盘了间商铺,开了间小型超市。这里人流多,超市生意还算不错,所以后来他高中毕业上了大学,爸妈也没搬走。
  苏丽芸皱着眉摇头,感叹着说:“自从你李婶儿搬走之后,就没人陪我聊天了,这好不容易盼来个新邻居,可惜却是个不好相处的。”
  李婶儿是之前住在对门的邻居,经常和苏丽芸话家常,两个月前,李婶儿的女儿高中毕业了,他们家也就搬走了。
  许岁闻笑着说:“妈,你们这第一次见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怎么就知道人不好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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