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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近代现代)——撕龟不住桥洞

时间:2023-12-20 17:09:54  作者:撕龟不住桥洞
  从来自诩忍耐力极高的喻霖扇了杨晓萍一耳光,额角青筋暴起,“要发疯就给我滚出去。”
  杨晓萍哭着回了房间,穿好衣服后直接摔门离开。
  喻霖抱起房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团子,正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哭嗝,被抱起来之后喻澋洐立马安静了,哭得红红的鼓脸蛋趴在喻霖肩头,挤出一块水嘭嘭的肉,呼哧呼哧睡着了。
  那天晚上杨晓萍没回来,喻霖也没去找她。
  就是那天晚上,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那天过后杨晓萍就经常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通常是带着一身的酒气,脖颈肩颈处的红痕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喻霖特地选了一天早上,在杨晓萍精心打扮准备出门之前将她拦了下来,“谈谈。”
  杨晓萍坐在沙发上摆弄着她的新指甲和头发,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只给喻霖留了一句,“跟你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临出门前又看着他笑了笑,“也别指望我会离开这个家。”
  杨晓萍的新骈头是一个有点小钱的高大男人,还跟杨晓萍是同乡,在酒吧认识的当天晚上就把她骗上了床。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地处着,喻霖不能满足她的这个男人都能给他,这种关系好像也不错。
  反正喻霖也不会在乎。
  杨晓萍跟男人说起喻霖的时候还假装嗔怪了一下,却没想到男人直接捏住了她的胸,让她跟喻霖离婚,跟自己回东北去,最好是带上孩子,这样喻霖这个死同性恋到老了也不会有人给他送终。
  杨晓萍想了想,好像这种报复方式也不错。
  反正她跟喻霖也没领结婚证,一走了之了他再也找不到自己,连带着他们喻家的宝贝孙子也没了,想想就痛快。
  杨晓萍趁喻霖早上回去上课的时候就收拾好了东西,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喻澋洐离开了将近三年的家。
  喻霖是回家之后才发现喻澋洐不见了的,最后找遍了整个房子才反应过来是杨晓萍带着孩子跑了,万一被喻正先和陈海英知道了他也不好交代,好几通电话之后杨晓萍才接了起来,但是那时她已经和男人坐上回东北的火车了。
  喻霖本想把孩子要回来,可是杨晓萍那句“我不可能让你这个同性恋给我带孩子,同性恋会传染,带出来的孩子也是同性恋,我不要我的儿子变成那种人”让他彻底清醒。
  对啊,他一个同性恋有什么资格呢,可能不仅教不好他,还会害了他。
  喻霖看着空荡荡再也没有了喻澋洐欢声笑语的家,颓唐地坐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一个人也挺好的,起码不用祸害其他人。
  杨晓萍给喻霖发过来一个银行卡号,[我没有收入,要是你不想让你的宝贝儿子饿死,就每个月都往这个卡里打钱。]
  自从这条信息后喻霖再也没联系上杨晓萍,每个月仅靠他汇进去的钱联系着两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这点薄弱的关系。
  杨晓萍是个一股脑热劲儿,被短暂的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在还没了解清楚那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之前就跟他走。
  等到她跟男人回到东北之后才发现这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渣,不仅在这边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同居了半年之后就经常打她骂她,有时候连小小只的喻澋洐都不放过,杨晓萍也只能在挨打之后抱着喻澋洐呜呜地哭。
  后来杨晓萍带着喻澋洐逃了,没有回去找她那断绝了关系的父母,而是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小地方,租了个便宜的房子,每个月靠着喻霖寄过来的钱勉强维持着生活。
  也就是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她遇到了第二任丈夫,喻澋洐的继父。
 
 
第25章 
  喻澋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像跟十个彪形大汉对打过的疼,动一下手脚都酸痛无力,嗓子眼像有口火炉在烧,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像具干尸。
  喻澋洐眨了一下眼睛,干涩得像是被强力胶粘上,他听见不知落在何处的手机铃声响起,紧闭着眼睛伸手去摸索。
  最后喻澋洐在一夜过后混乱不堪的床褥深处找到了被遗落的的手机,虚弱地揉捏着眉心看左池和纪梵发过来的信息。
  [赚够一个亿就改名:图片]
  [赚够一个亿就改名:我操,哈哈哈,你看徐逞的鬼样子,笑不活了。]
  喻澋洐连打字的手都在发抖,反复删删减减才把一句简短完整的话发了出去,[你昨晚一直照顾他?]
  左池没有给喻澋洐发信息,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刚一接通就像开了机关连环炮,叭叭说个不停。
  喻澋洐有时真想把他跟纪梵丢在一起看看谁比较能说,得给赢的那个颁个奖。
  “徐逞那小兔崽子昨晚拉着我哭不停,问他伤心啥又不回答,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又摇头,我真是服了这个醉酒鬼了。”左池停顿一下,像是想起来什么,“我操,你都不知道,昨晚他吐我一身。”
  电话对面那头沉默了好久,久到让左池以为喻澋洐挂掉了电话,还特意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确认似的叫了一声,“喻澋洐,你在听吗?”
  喻澋洐清了清火辣辣的嗓子,里面像被塞满了烧得火红的木炭,“嗯,我在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哑成了这个样子,听起来就像被人过度虐待导致的。
  喻澋洐回想一下不该再出现在脑海里噩梦一般的昨晚,好像也跟虐待别无二致了吧。
  “你嗓子怎么这么哑?生病了吗?”电话那头的左池急匆匆穿上鞋子,“你在房间呆着别动我现在回去。”
  喻澋洐本想让他给自己带点吃的回来,听见戛然而止的电话声,看了眼回到主屏幕的手机,暗暗噤了声。
  昨晚左池确实一直都在照顾醉得昏天黑地的徐逞,抱着他又是叫又是闹的,嘴里还嚷嚷着“我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左池将他扶到床上准备潇洒离去,谁知道下一秒徐逞扯住左池衣摆将他当成了垃圾桶,稀里糊涂吐了他一身。
  得,现在是真走不了了。
  这种事情在别里居时有发生,左池也没有喻澋洐那种洁癖,早就已经免疫了。
  轻车熟路到浴室洗了个澡,洗完衣服烘干了拿到房间在空调出风口晾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徐逞,大发慈悲地用毛巾替他擦干净了脸上和身体。
  左池打量着徐逞睡着后安静的样子,这人看起来凶的要死怎么那么爱哭?跟个大狗似的。
  左池光是将他搬过来就已经够费力气了,穿着浴袍直接在大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
  谁说一攻一受躺在床上只能做爱?他们俩倒是楚河汉界睡了纯洁的一觉。
  门铃响的时候喻澋洐才惊觉起来自己拖着疲惫的身躯又睡着了一觉,昨晚不知是凌晨三点还是四点睡着的,现在觉得怎么睡都睡不够。
  喻澋洐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稍微动一下身体的骨骼都像上锈了一般咯吱作响,身后那处部位更是痛得隐秘,各种不适都让他难以忽视那种感觉。
  喻澋洐光着脚丫扶着墙,一寸一寸地慢步挪动,像只年迈体弱的乌龟。
  开门之后喻澋洐的眼神没有在左池身上过多的停留,木木的转身重新将自己扔进那张杂乱柔软的大床上。
  左池替他倒了杯温水,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骇人,皱紧了眉头问他,“昨晚我走了之后你干什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喻澋洐完全没有力气,就着左池的手大口大口喝水,喝得急促还呛了一下,过很久才缓过来,“就你看到的那样。”
  刚刚一开门左池就看到了喻澋洐身上斑驳陆离的痕迹,紫黑混杂着紫红的吻痕,还有后颈处几个显眼的鲜红牙印,已经结出了血痂。
  左池的目光落在喻澋洐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扯着喻澋洐睡衣领子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样子有些气愤,“他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看到喻澋洐手腕也有淤青,左池再也没忍住,低声骂了句“操”。
  “是不是姓喻的那个干的?”喻澋洐将脸半埋在枕头里,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左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带套了没?”
  又是一阵沉默。
  “你是不是傻啊,他指不定跟多少小鸭子做过,干不干净都不知道,你……”看着喻澋洐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眼角盈满了泪水的样子左池就狠不下心去说他了,认命似的放下水杯,扯着他的裤腰给他检查。
  喻澋洐保持着一动不动,眼泪直接砸进了柔软的枕芯里。
  是啊,那么多个小鸭子,我又是谁的替身?
  喻澋洐像一具任人宰割的肉,顾不上被左池看的尴尬,因为他也替左池这么检查过,良久才开口,“他把东西射进去了,我好像没弄干净。”
  左池心下了然,怪不得发烧。
  左池替他扯上裤子,穴口周围红肿了一圈,还能看到明显撕裂的伤口。
  帮他掖好了被子,左池又去将空调关了,打开窗户任由外面带了些热气的风吹进来,“盖好被子发发汗,别乱跑,我去给你买药。”
  看着喻澋洐那副木头一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再给你带一碗粥。”
  喻澋洐闭上眼睛,鸦羽般黑色的浓密睫毛落了下来,像块黑色的幕布,遮住了眼帘,在白色病态的肌肤上簌簌颤抖,像破碎的蝴蝶,振翅却再也飞不起来。
  听见门落锁的声音喻澋洐疲累地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裹好了被子侧着身子开始看纪梵发给他的信息。
  [纪梵没有希:你死哪儿去啦?怎么不回微信?]
  [纪梵没有希:手机丢了?]
  [纪梵没有希:班长找你呢。]
  [纪梵没有希:他让我转告你,喻老师有事找你,让你有空去他办公室一趟。他说他加不上你微信。]
  [纪梵没有希:我操,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喻澋洐想起前段时间被自己微信拉黑的喻霖,动了动手指开始打字,[身体不舒服,没看手机。]
  纪梵的信息没一会就回了过来,[行,那你好好休息,班长那边我去给你说。]
  于是纪梵添油加醋地在班长那边说一通,末了还补充一句“真的病得挺严重,能不能让老师晚点”,然后把手机一扔,班长怎么回复老师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左池空着手出去,回来的时候像是刚从批发市场回来的一样,大包小包堆满了桌子。
  退热贴、温度计、消炎药、口服补液盐、痔疮膏,基本上需要的左池都替他买齐了。
  左池走到床边,撩起喻澋洐汗湿的额发,用手背去感受他的温度,拿温热的毛巾替他仔仔细细把汗擦干,贴上冰凉的退热贴。
  一阵寒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喻澋洐又醒了过来,迷蒙着眼睛去看左池。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要很久。”喻澋洐抿了抿有些苍白干燥的唇,哑着声音问道。
  “都一个小时了,再晚点你就饿死了。”左池拿着那管马应龙痔疮膏,一边扒他的裤子一边说道,“脱裤子给你上药。”
  喻澋洐抬眼,眼眶红红的,用雾气迷蒙的眼睛定定看着那管药膏,扯着裤子小声说道,“我又不长痔疮,给我涂这个干什么。”
  左池拿开喻澋洐虚弱无力的手,将冰凉的药膏往带了指套的那只手指上挤,触碰到喻澋洐肿胀不堪的部位时他“嘶”了一声,小口小口喘着气,“没有痔疮也能用,我就是用的这个。”
  左池又挤了点,“忍着点疼,现在给你涂里面。”然后将冰凉的药膏送进了喻澋洐的身体里。
  左池去洗了个手,顺便把桌子上那杯早已凉透了的水重新换了杯温的,剥了两颗消炎药,将水杯递到喻澋洐面前,“要我喂你?”
  喻澋洐强忍着不适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水已经浸透了他昨晚换上去的睡衣,正贴在他的背上,黏哒哒的,很不舒服。
  将药一口闷了之后喻澋洐才后知后觉对左池说,“我还没吃东西……”
  “没事儿,空腹吃药又不会死人。”然后捧过那碗被晾得半温的白粥,“现在吃也是一样的。”
  喻澋洐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吃着,像个只会进食的机器,喝过水有吃过东西的他恢复了一点生气,原本惨白的唇现在显现了一点淡粉,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千言万语最后都只变成了一句,“他不知道昨晚那个是我,你也别告诉他。”
  左池的眼睛一直锁定在喻澋洐身上,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自己当初在福利院里受了欺负又没有大人保护的小孩儿,委屈巴巴也只能自己独自一人承受。
  左池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句话就要说出口却被喻澋洐堵了回去。
  “别问我为什么了,我不想说。”然后又闷闷地低下了头,像只鸵鸟一样逃避着左池的眼睛。
  “行行行,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左池戳了戳喻澋洐耷拉下去的脑袋,却又不敢下重了手,“怎么就是不死心呢,他有那么好吗?”
  喻澋洐喃喃自语道,“我好像想要死心了。”
  左池还没听见,喻澋洐的声音就已经被一股燥热的风吹得消散开去。
 
 
第26章 
  宿醉可能让人容易变得迟钝,喻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闪烁的水晶灯愣神,听见身边沉稳的呼吸声响起,低头一看发现是大红色的床铺。
  小虞正双手挽着喻霖的胳膊,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蜷缩着身子靠在他肩头。
  喻霖掰开他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开始回想昨晚那个如幻如真的梦境。
  他既不希望那是真的又希望那是真的。喻霖想要逼迫自己走出那个情感禁区,却又害怕自己真的走了出去后违背人伦。
  或许他需要一个契机,为自己那懦弱又疯狂的内心寻找借口。
  显然是刚刚轻微的动作惊动了原本睡梦中的人,小虞揉着惺忪睡眼,醒来就看见喻霖睡在他身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小虞没有起床气。
  原来除了那个小名之外,他和喻澋洐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一点也没有。
  喻澋洐总是喜欢被叫醒之后假装坐起来,等到喻霖走了之后又直直倒回还有余温的被窝里,等到喻霖第二次去叫他,才会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睁着眼睛呆愣不说话,然后看着叫醒自己的罪魁祸首投过去恨恨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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