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霖每说一个字,喻澋洐的身体就抖一下,敏感脆弱的神经像走在钢丝上,冰冷的话语化身利刃追着理智奔跑,无情地将理智走过的路都切割成回头就深不见底的渊,喻澋洐只能认命向前奔跑,直到被那魔鬼的刃追着逼进死胡同。
“但是我手上有一个名额,轻而易举就可以……”
喻霖的话音戛然而止,是喻澋洐抱着必死的绝望吻上了他的唇,僵硬不得章法,只是四片唇瓣紧紧相贴,虚弱地用气音求饶:“我……我是自愿的。”
喻霖满意地反扣着喻澋洐后脑,推着他僵硬的腰肢往自己身上靠,贪恋地含喻澋洐紧张得干燥又颤抖的嘴唇,舌头撬开齿缝,热辣辣去吃软乎乎的舌头。
喻霖被喻澋洐这副乖巧又任人摆布的样子哄得心花怒放,更加热气烘烘将自己贴到瘦弱的身体,手掌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不断抚摸喻澋洐被湿吻憋得窒息通红的脸,轻轻捏一下就可以掐出水,笨拙地被掌控着,身体绵弱垫脚,拼命仰头才能迎接喻霖在他唇齿间粗暴的掠夺。
喻澋洐被吻到有些窒息,双手都握成拳抵在喻霖坚硬的胸膛,滚烫的,好像能探听到皮肤底下的心跳。被吻得狠了喻澋洐对喻霖软绵绵地又踢又打,终于不再吝惜自己的声音,喉咙里颤抖着发出溺水的声音:“唔,呜……”
喻霖大赦天下放开他,喻澋洐就弓着瘦弱的背拼命起伏,大口大口汲取房间里的氧气,耳廓蔓延到耳根都是生动的红,像被开水烫过,难受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这么多次还是没有学会怎么接吻吗?”喻霖自顾自地笑起来,令喻澋洐灵魂都战栗的手掌色情地顺着尾椎骨往上扫,再从脊骨的凹凸不平往下顺,还能听见皮肤摩挲起伏的声音,“没事,以后都慢慢教给你。”
喻霖慢慢将喘息过来的喻澋洐拉到床边,坐下,将人拢到自己面前,手对喻澋洐施加了力度,强迫他曲起一点身子,里自己更近,发号施令:“鱼鱼也自己试试。”
生疏僵硬的手臂环过脖颈,为了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喻澋洐无师自通跨过喻霖修长结实的双腿,两只膝盖跪压在床边,屁股虚虚地坐在喻霖放松的大腿上。
似牙牙学语只会模仿的孩子,喻澋洐也像刚刚喻霖那样,伸出软红的舌尖轻轻地舔喻霖的唇珠,牙齿小心翼翼地撕咬唇瓣,见喻霖纹丝不动,又笨拙莽撞地将人箍紧一些,舌头往喻霖口腔横冲直撞。
被喻霖反客为主咬住舌头,从喉咙中痛呼一声,发出“唔”的柔软气音,又软着身子将自己往喻霖身上贴,舌头被吮吸得发胀发麻,抵挡不住口腔里横行肆虐的舌头,勾引到最后反而是自己先软了双腿,坠着要往下滑,又被喻霖两只有力的大手掌住腰肢,被刺激到勃起的阴茎直挺立着,身体贴到喻霖的时候戳到他结实的胸口。
喻澋洐被亲到身体软绵绵,整个人坐在喻霖腿上被迫接受亲吻,两根勃起硬胀的阴茎蹭到一起,凭借着身体本能,获取快感,喻澋洐好像真的变成给钱就给操的鸭子,小幅度扭动腰肢蹭喻霖包裹在熨贴西裤里肿胀的欲望,嘴里浪荡发出呻吟,彰显他昭然若揭的欲望。
后面悄然升起搔痒,喻澋洐才知道经历了两次性爱的身体变得多么敏感可笑,只要喻霖稍加挑逗,就能发抖着洪水泛滥,想要被插入,被填满,连同心里饱胀的爱意,一同扔进欲望的浮海。
喻澋洐很轻易就被脱掉裤子。赤条条的双腿打着抖,重心不稳将喻霖扑到床上,光滑优美的背脊线条柔和,单薄白皙的肚皮急促鼓动,一下、一下在喻霖敏感的小腹上摩擦,顺连下去的阴茎也像被引燃火燎,越发渴望地往外吐着不知羞耻的腺液。
翘起的阴茎将喻澋洐衣摆掀了起来,若隐若现起伏紧绷的肚皮,强行撑直身子,脱力的手臂向后摸,哆哆嗦嗦去解裤腰和拉链,猝不及防弹出来的巨物清脆打在臀瓣的声音,令喻澋洐咬着嘴巴羞耻起来,涨红了脸,清纯得像第一次。
他提起身子,五指握住阴茎根部,拢成一个不能并拢的圈,从尾椎骨敏感刮过,紧紧贴着臀缝,一狠心就要塞进去。喻澋洐恍惚一下,好像想起什么,嘴里喃喃“要带套”,离开喻霖身上膝行到床边,弯腰翘起臀部,打开抽屉找用剩还有两枚的避孕套。
喻霖撑着手肘将上半身支起来,像欣赏博物馆里的稀世珍宝,色情的眼神流连过喻澋洐瘦弱的肩膀,高耸的蝴蝶骨,起伏的椎骨和圆润的臀瓣,臀尖发红,若隐若现的后穴好像在盛情邀请他的进入。
喻澋洐颤颤巍巍撕开一个避孕套,并不熟练地想要往肿胀膨大的阴茎上套,被喻霖一拉脚踝,整个人惊呼着往床上倒,手里捏着的避孕套被无情夺过,套在修长优雅的手指上,然后被强迫着低头,一条腿被打开,只看见手指慢慢没入体内,又像第一次被进入,干涩得连手指都难以纳入。
“还没扩张,要怎么吃进去?”喻霖压在喻澋洐背上,下巴抵着他脆弱的肩膀,耳畔细小的绒毛有些扎人,痒痒的,通过面部神经挠进喻霖心里。
喻澋洐弓着背,十根苍白的手指都抓紧被单,用力得皱成一团。喻霖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修长的手指也很容易按到那个浅浅的点,大出大进很快发出黏腻水声,越是害怕羞耻阴茎吐出的腺液越多,被粗糙的指腹轻轻碾过,就颤抖得小腹抽搐,软着身体跌进床里。
喻霖用嘴巴又撕了最后一个避孕套,陷入短暂高潮后,喻澋洐终于恢复一些理智,苍白的手指握着喻霖有力的手腕,捏了一手冰凉,昂贵的腕表将他硌了一下,又讪讪收手。
“要带套……这是规定。”
虚弱得像易碎玻璃的手指被喻霖用优雅的食指一一描摹过,每一根冰凉苍白的指头都被含进温暖湿润的口腔,吐出来潮湿得像挂了雾,湿气一路弥漫涌进胸腔,将执着地要喻霖戴套的想法也挤出去,痛苦又颤栗地咬住枕头,不知道这是喻霖在自己身上开发的第几种获得快感的方式。
脆弱得随时振翅,下一秒又要碎掉的蝴蝶骨被一阵潮湿如雨点的吻包裹,喻澋洐好像全身都生长出敏感的高潮细胞,每一下触摸和亲吻都让他陷入疯狂,尖叫着要让欲望找个出口,只有在喻霖插入填满他的时候,快感才能登顶。
只是被喻霖用手指插就很轻易让喻澋洐高潮迭起。大腿内侧不停抽筋似的打颤,被喻霖温柔的手掌捏着臀瓣安慰,又游移到大腿内侧挤出来的一点肉,很轻地揉着,给喻澋洐放松,逗弄地低下头去亲他圆润白净透了指印的臀尖,又使坏用牙齿去咬,最后人抖得更厉害,白嫩的臀被嘬出一个有点发紫的痕,上面还有整齐的牙印。
“啊……啊……”喻澋洐张嘴求饶,失力的双手制止喻霖还在后穴抽插的手指,应激地合上双腿,夹紧了跪在床上痛苦喘气,良久那股难熬高攀的酥麻快感才慢慢消散开去,整个人软条条重新跌进柔软的被窝里, 带了情欲的声音也黏糊发腻,“好……好了,可、可以继续了……”
喻澋洐平息好久,胸腔起伏的幅度才开始变小,自己的话很久都没有被喻霖的动作回应,于是累得紧闭双眼,头沉重地埋在枕头里,纤细的脖颈渗出层层细汗,恍惚过来以为喻霖对他失去兴趣。
脑袋木木的,被强硬掰过肩膀,就看见喻霖好像财大气粗包了夜的老板,双肘撑着上身,朝喻澋洐抬抬下巴,“鱼鱼,轮到你了。”
喻霖眷恋地用手指抚摸喻澋洐紧闭颤抖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一层厚厚的阴影,好像灰色的蝴蝶翅膀,振翅欲飞,额头的汗珠像行星洒落的颗颗钻石,在床头暖光下闪烁着,会发光。
“做爱是两个人的事,你也要有付出,是不是?”
嫣红滚烫的嘴巴好像一捻就会碎出黏腻汁液的花瓣,唾液被亮晶晶抹在嘴角,手上残留的被喻霖悉数卷进自己口腔里。
喻澋洐被话语引导着跨坐在喻霖胯上,双手虚弱地撑在身体两侧,粗长滚烫的阴茎压在湿润滑腻的臀缝中间,被喻澋洐很清纯地前后摩擦,眼睛虚焦看喻霖情动起伏的胸膛,理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勾人。
喻澋洐提起胯,手往后摸到血脉喷张的阴茎,一手的滚烫,咬着唇渗出好多虚汗,连一个头都还没塞进去就虚弱地趴在喻霖结实的胸膛上,徒劳摇头,“不行……进不去的。”
此刻柔软脆弱的喻澋洐小小一只,很轻易就被掌控,体位在顷刻间转换,很快就被身形高大的喻霖压在身下,唇瓣被安慰似的细细舔吻,咬噬,将虚弱的气音堵回口腔里,不知不觉间就被喻霖压着大腿将滚烫的性器贯穿,敏感的媚肉接纳了巨物就争先恐后进行包裹,缠得喻霖进得更重更深,肉体拍打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清脆,原本就发酸的大腿内侧被喻霖有力的手掌捏出翻滚的白色肉浪。
“可以的,鱼鱼很棒,”喻霖大发慈悲低头亲吻他被插得鼓起来的单薄肚皮,“这不是吃进去了吗,还夹我夹得那么紧。”
肿胀发红的龟头在喻澋洐小腹捅出形状,一下浅,一下深,落在起伏的肚皮上不同位置,被插得狠了,又痛苦地皱起眉头,摇头,很娇气地要搂着喻霖的脖子,撒娇,说:“受不了了,轻一点,爸爸轻一点……”
喻霖捏着喻澋洐皱得变形的脸蛋跟他接吻,两个唇瓣湿漉漉,吐出滚烫的雾气,口腔的唾液被掠夺干净,在高温里蒸腾挥发,撒娇的话语被堵在喉咙,咽回肚子,在滚烫湿热的肠道里被捣碎,消逝在每一根痉挛的神经里。
“叫喻霖。”
喻霖将浑身都在哆嗦的喻澋洐抱起来,整个人都虚弱地坐在他身上,接受阴茎更深的进入,喷张粗长的阴茎像是要将肚子捅穿,惊心动魄地要在单薄的腹部捅出天大的窟窿,喻澋洐害怕得尖叫,按着喻霖沟壑分明的腹肌要抽出来,又被掐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压的更下,将硬热的阴茎吃得更深更长。
喻澋洐尖叫着射精,喷薄而出浓白而稀疏的精液划出完美的弧度,星星点点洒在喻霖深呼吸的胸膛上,像干枯沙漠开出的一朵白色玫瑰花。
“呜……不要了,不要了……”
喻澋洐频频摇头,被折磨得高潮迭起的身体软弱又敏感,轻轻触碰一下就要颤抖上好久,夹紧了腿,小腹还在应激性抽搐,哆哆嗦嗦落在喻霖身上,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尖舔他胸口斑斑点点的精液,连同汗珠,卷进嘴里。
“我还没射。”
又被喻霖扣着脑袋接吻,窒息感与快感在高速抽插间攀登上天堂大门,无助地张着嘴巴伸出舌头,任由身体被玩弄被掌控,佝偻着肩膀等待下一次欲望登顶。
委屈卑微的爱意在高潮那刻空虚到极致,痛苦胀满整颗心脏,不死不休也想要从喻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爸爸,你爱我吗?”喻澋洐没有得到回应倔强地红着眼眶要再问一次,“你爱不爱我?”
喻霖没有一刻的犹豫,扣着喻澋洐的脑袋要与他接吻,被别开头,才吝啬地从嘴里吐出一句,“我当然爱你。”
喻霖执着得像是要将那晚拒绝喻澋洐的吻补偿回来,贪婪成性咬着红肿的小嘴不愿松口。
“不在别里居,你还敢不敢承认爱我?”喻澋洐声音颤抖,轻的透明,好像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
喻霖蹙着眉头,不解冷漠地反问:“只在这里,为什么不行?”
喻澋洐如梦初醒地将自己从快感和喻霖依旧硬挺的阴茎中抽离,强忍着心里碎裂的痛苦,玻璃飞溅扎进胸腔的声音刺耳,连同情绪和理智一同斩断。
没等喻霖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喻澋洐已经拉过被子将自己自怜包起,压下心中巨大痛苦,平静地坐在床边,用脆弱的蝴蝶骨背对喻霖,垂着头眼眶再也盛不住争先恐后的泪珠,声音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的雾,“你走吧,我不卖了。”
喻澋洐脆弱憋住喉咙里的哭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撑,“我不想卖给你了。”
又自暴自弃地报复喻霖,“做了一半,你要付我一半的钱。”
喻霖双手握拳几乎要将床单捏得粉碎,喻澋洐在他身边画了个牢,看透了懦弱自私的喻霖,就狠心将自己关了进去。
“我累了,你放下钱就走吧。”
第51章
喻霖从那晚上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喻澋洐。微信不回对他来说已经是常态,打他电话也关机,好像这个人消失在世界上。
大学已经进入假期,喻霖也没有了课,那晚过后一直呆在家里,茶几的烟灰缸上泛黄的烟头堆成小山,空气里弥漫着消散不开的白雾,只要有心人稍微打开一点缝,就能吸到足以呛人致命的尼古丁毒药。
喻霖仰头靠在沙发上,几天没刮的青茬已经布满下巴,手臂抻直搭在靠背上,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半未熄的烟,兀自燃烧,细碎的灰轻飘跌落在蒙上阴影的地板,家里已经有好几天没人来打扫过。
这几日喻霖也与外界失联,楚兆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很多条微信,一个也没回。
电视机已经不眠不休放了好几个日夜,循环播放好多个周末里两人一起看过的港片,滚烫得快要着火。每个片段都熟悉,周润发手里下一张开出的是什么牌,周星驰下一秒又会变成什么奇形怪状造型,喻澋洐都了如指掌,看兴奋了还会搂着喻霖的胳膊咯咯笑。一会说这个人好笨,一会说主角好厉害,要是自己也变成这样就好了。
只有这个房子里有声音的时候喻霖的世界才不是黑白色。
那天晚上他好像伸出手去抱抱脆弱的喻澋洐,但是又无知地不知道到底自己哪里让他不满意,他要的答案,也给了。但是看到喻澋洐脆弱的肩颈和颤抖的蝴蝶骨,抗拒的姿态,喻霖才后知后觉认为自己做错。
他和喻澋洐有了一个错误的开始,又不明不白的结束。如同一年前的自己,换了一种方式同样自私懦弱。
那时候喻澋洐刚高考完,正是一生中最清澈美好的年纪,如果他愿意,可以拥抱三五好友,迎着阳光和风,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但他却意外地将自己封闭起来,心里好像藏了心思,拿一张巨大破布缝缝补补,怎么也捡不起来。
喻澋洐开始每日笨拙地成长,生疏地抓着不属于自己的厨具,围上他给喻霖挑的那条超人围裙,手忙脚乱打开一个视频,不知道是要先放调味还是蔬菜,一直干烧着的锅冒出浓烟,他才迟钝地往里丢青菜,结果蔬菜不给面子噼里啪啦炸开,只顾用手捂着脸的小孩满手都是热油飞溅的红印。油烟机也没有开,关了一半的厨房门乌烟瘴气向外面飘散开焦糊的气味,被刚好没课的喻霖面露愠色抓住。
“你在做什么?”喻霖一把扯开还傻傻站在锅边用手捂住脸的喻澋洐,熟练地关了火,接了点水倒进锅里,盖上盖子,排气和油烟机开到最大,拉着傻乎乎的人出去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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