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娇矜(玄幻灵异)——唐棣

时间:2023-12-20 17:11:01  作者:唐棣
  他瞟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男人,嘟囔道:“……我跟覃羡还未说完话呢。”
  封玄慎不发一言,将他带到裘刃那,司空谨也在,见到封玄慎顿时不敢吱声了。
  “看好他。”封玄慎对裘刃道。
  裘刃应下,封玄慎意味不明地盯了封水衿一眼:“不许乱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封水衿气愤又疑惑地眨眨眼,封玄慎来这一趟又这么快离开,就是为了不让他见覃羡吗?
  他又是如何知道他们见面的?
  似有感应,封水衿直直看向裘刃。
  裘刃就像那又硬又笨的石头,藏不住一点秘密,被封水衿一盯就倒豆子似的道:“——是宗主命我随时传达小峰主你的行踪的。”
  封水衿跺了下脚:“谁准他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既然都不在意我了,还装模作样作甚?”
  裘刃自然是接不上话。
  封水衿“哼”了一声,小辫子一甩,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他最讨厌封玄慎这样,不表态,不说话,所有琐事依旧替他包揽,譬如封水衿座位上厚厚的狐毛与软垫、气温稍降就有人送到手边的暖炉、扶摇塔专门辟出的供他用餐休憩的房间、桌几上不重样的糕点……此类种种,封水衿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封玄慎都一一为他周全妥帖。可是,在他在意的事上,封玄慎却从不顺他的意!
  胸中情绪潮涌,封水衿咬住下唇,忽地将手边的杯盏狠狠掷到了地上。
  清脆突兀的响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好在场上人多嘈杂,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
  封水衿回想这几天受的冷待,兀自气得发抖,连面前出现的雪白身影都没有察觉。
  “水矜。”
  闻言,封水衿抬起头,雪重璃身披铃兰大氅,轻盈蓬松的狐毛围在她修长的脖颈,衬得脸庞莹白如玉,好似仙人。
  上一场正是碎琼台弟子对阵一无宗派修士,她送弟子上台后折返,恰好瞧见了封水衿发脾气的场面。
  雪重璃微微俯身,秀澈美眸与封水衿对视,柔声道:“发生什么了?可是不高兴?”
  除了兄长与爹娘,这大抵是仅剩的能让封水衿安静之人,封水衿下意识将摔杯子的手缩回袖内:“未曾……”
  雪重璃轻轻笑了,俯身将地上的铜杯一一捡起,瞧了瞧:“嗯,并未摔坏,清洗一番还能再用。”
  封水衿小声附和:“噢……”
  雪重璃用手帕简单擦拭了一下杯子表面的尘土,看到他脸上遮掩不住的稚气与娇纵,道:“是不是同你兄长置气了?”
  封水衿一愣,立刻变了脸色:“才没有!我为何要跟他置气!我根本都不在意!”
  一丝哀伤却从雪重璃脸上浮现,她的瞳孔在冬日浅薄的日光下显得飘摇易碎,封水衿没能看见这一幕,只听到她说:“水矜,封宗主对你,是真的疼溺至极。”
  像是想起了什么,雪重璃垂下眼,长睫如蝶翼般颤动:“你是他最重要之人,他对你亦如此。你们……要好好珍重彼此,不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百年来,五大宗门相互制衡却又关系微妙,前宗主逝后,碎琼台附近的宗门蠢蠢欲动,屡次进攻。雪重璃走投无路,只能通过结姻的方式,想与五大宗门实力最强劲的七星泽绑定,挽救危机中的碎琼台,代价是出让碎琼台最核心的丹心阁中三成炼丹古籍。
  否则,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七星泽贸然“干预”碎琼台外乱,必会面临诸多阻碍。
  而任何一个修士都明白,能得到碎琼台精绝大陆的炼丹之术,将对宗门有多么巨大的助力。
  可封玄慎拒绝了。
  他说,他的弟弟会不高兴。
  很荒谬的答案,对于理智慧极的封宗主而言,不可能算不清这其中的利益得失。
  但雪重璃忽然做不到继续说服封玄慎了。
  她想到了为她挡剑而死的师尊,碎琼台的前宗主。雪重璃总以为,修仙之人时光漫长,在意之人也总会陪伴身旁,因此无需珍重每一日,只沉醉于丹药修炼,冷落了至亲。
  等她醒悟之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第12章 争执
  【.】
  试锋大赛到了赛中休整的阶段。
  过去的半月角逐中产生的50名优胜者,休整一日后将进行最后的决赛,得出最终排名,并按排名编入尖锋风华录。
  上一版的尖峰风华录被封水衿珍藏在自己的房间,因为,那一届试锋大赛的魁首便是封玄慎。
  彼时封玄慎不过21岁,却已能在成千个修炼了几十余年的修士中拔得头筹,天资之可怖,万年未有。
  于是封水衿口中便也常常挂着“我阿兄最厉害了”“谁能比得过阿兄?”类似的话,对别的修士不屑一顾,称“反正他们那么弱,加起来都打不过我阿兄,有什么好比的?”,不过很快被封玄慎捏住了嘴,命他不许在外胡说。
  总之,比赛“放假”的这一天封水衿是最为高兴的,他已与封玄慎和好,并要求对方在这一天陪他,不能又忙于事务见不着人。
  第二日,自然是等到封水衿睡醒后才出门。他穿了新衣裳去寻封玄慎,手里拿着的是刚刚自窗边摘的小花,要兄长帮自己把花编在辫子上。
  编好后,封水衿后退两步,在封玄慎面前转了个圈,鹅黄裙摆铺旋开来,如一只初长羽毛的小黄鹂。
  封水衿仰头看着封玄慎,脸庞如鬓边花般娇嫩:“哥哥,我今日好不好看?”
  等了一会,听到封玄慎道:“哪一日不好看。”
  听得封水衿心花怒放,连忙跑过来挽住封玄慎的手臂晃来晃去:“哥哥,你再说一遍!”
  封玄慎嘴角微勾,拖着手臂上沉甸甸的娇气包往外走,只道:“饿不饿?”
  “哥哥!”
  暮色降临后,天上的日光变成了金陵的灯火,夜市人潮交错,鼎沸热闹。
  这次封水衿终于乘上了第一天来便心心念念的竹船,船内固定着一个小木桌,上面摆了些下酒小食,只不过封玄慎不许他饮酒,换成了酸梅汤。
  深蓝色麻布帘被竹钩挽起,视线穿过布帘,河面上,各式河灯被竹船漾起的水波推向两边。晏河左岸是沿河的琳琅街摊,右岸则是高起的各式酒楼茶馆,木窗半开,隐约能见里面觥筹交错的场景。
  封水衿与封玄慎相对而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晏河绕金陵一周,其间景色也不尽相同,封水衿时而拉着封玄慎说想吃那边的糖葫芦,时而又说这首曲子真好听,哥哥你可听过。
  说一会便要停一下,等到封玄慎给予他一些回应,才会继续兴冲冲叨下去。
  途中,封水衿瞧见了路边一对男女正准备放河灯,男子将河灯捧在怀里,女子则执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片刻后,两人相视一笑,将河灯放入了飘飘荡荡的晏河之中。
  那河灯摇晃着飘向船边,封水衿撩开布帘,见上面写着“但愿人长久”。
  他内心一动,不自觉看向了对面的封玄慎。
  男人也正静静望着封水衿,船内微弱的烛火在他的脸上明暗摇曳,反射着微光的眼眸深不见底,吸纳了所有情绪。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封水衿红着脸收回手,埋头舔了舔酸梅汁杯口,忽然道:“哥哥,前几日,我看了一个话本。”
  “嗯?”
  “那话本里,写了一男一女,两人一同长大,亲密无间。嗯……那男子比女子大了几岁,从很小的时候,便十分宠爱女子,从不让她受欺负,受委屈,与对别人截然不同……”他抿了抿唇,继续道,“女子亦是将他当做心底最信赖的人,愈发依赖他,日日都想与他在一起。”
  “后来,两人慢慢长大,女、女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男子异样的情愫,她很害怕,也很茫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纠结了许久,也想不出办法,更无法做到不喜欢……”
  “没想到,其实……其实男子,也喜欢她…吧?最后,两人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在一起了。”封水衿紧张地瞟了眼封玄慎,见对方只是看着船外粼粼水面,急道,“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封玄慎淡淡“嗯”了一声:“船快靠岸了,准备下船。”
  封水衿铺垫了这么长,还未将自己最想说的东西说出来,自然不得罢休,一把拽住封玄慎的袖子:“等一会嘛。”
  “哥哥,你可知道,这个话本有一处不太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吗?”
  “说。”
  尽管封玄慎的语气不太好,但封水衿只得忍下,咬了咬嘴唇,声音也小了些:“……这两人,其实、其实是兄妹关系……”
  封水衿还没说完,冰冷如利剑的目光便打在了他身上,他打了个颤,小心翼翼看向封玄慎,被男人冷厉的神色吓得紧紧贴住船壁。
  “这种垃圾话本,以后再也不许碰。”封玄慎沉沉道。
  封水衿宛若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整天的心情都被浇灭了个彻底,立刻生气地反驳:“这为什么就是垃圾话本?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罢了,也没有影响到他人,凭什么不可以?”
  “三纲五常,凡俗秩序,没有凭什么。”
  “你、你这是迂腐!”
  封玄慎仿佛没有听封水衿说的话,只是收回视线,盯着桌上摇摇欲坠的一豆烛光,一字一句道:“乱伦之念,绝不可动。是她的哥哥轻浮无知,软弱失责,才会念动意乱,带坏了她,毁了她一辈子。”
  封水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在他心中,封玄慎从来是一个公正之人,怎会说出如此偏颇之语:“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为何只将罪责推到兄长身上?何况,两情相悦,又怎算是毁了妹妹一辈子?”
  “她懂什么?!”
  谁知,封玄慎近乎粗蛮地打断了封水衿:“小辈年幼无知,错将依赖当做爱情,身为兄长,不加以引导,及时管束,是谓失责。放纵自身耽于不伦之情,是谓失控。这样无德无能之人,又如何保全他妹妹的余生?”
  封水衿惊诧地看着封玄慎,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男人硬挺的棱角,薄情的嘴唇,以前都不曾对封水衿显露过冷意,可这一回,他的哥哥,冷酷又决绝地砸碎了他仅有的幻想,并重申满地的碎片本就是虚妄的垃圾。
  一股难言的委屈自心口升起,封水衿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不愿在对方面前落下。
  他用力抹了下眼睛,嘴唇颤抖,丢下一句:“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喜欢?”转身哭着跑下了船。
 
 
第13章 表意
  【.】
  “封水衿,你怎么又跟你兄长赌气了?是不是一天到晚闲得慌啊?”
  能说出这种话的,自然只有司空谨。
  不过这一次,封水衿没有跳起来反驳,气势汹汹与他对骂,呆呆坐在位置上,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封水衿?”
  司空谨奇怪地看过来,这下封水衿才望了他一眼,烦躁道:“少来烦我。”
  “切!!”闻言,司空谨气得立刻往台阶上走,“谁想理你?见你像个蔫豆腐来看看笑话罢了,否则我才不想理你呢。”
  封水衿收回目光,继续抱着暖炉发呆。
  在扶摇塔坐到接近午歇,封水衿依旧感到一阵挥之不去的烦闷,更不想见到午歇回来的封玄慎。他忽然站起身,独自离开了这里。
  在金陵的城西,有一座小山包,封水衿在城里漫无目的地乱走,无意发现了这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寻了块石头坐下,这座小山包的高度,只能看到不远处一些宅子的屋顶,再远些便看不明晰了,连金光闪闪的扶摇塔也因暗淡天色而蒙尘。
  山上风凉,没一会封水衿便手脚发冷,他从乾坤袋内找出一颗运气丹吃掉,这是封玄慎防止他受凉特意替他备的,有增气活血之效。
  除了这个,乾坤袋里还有一大堆法器、丹药,防身的、逃跑的、疗伤的……要是放在任意一个小宗门,每一样都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哪怕是在七星泽,也是众多弟子渴求的宝物。
  这些封水衿都知道,所有最好的,最珍贵的,封玄慎都给他,从不考虑代价。就像他的玉鞭,鞭柄的一整圈天阶晶石,仅仅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我要每一颗晶石的颜色都不一样。封玄慎便用了整整三月,在大陆各地搜猎百年凶兽,回来时满身血腥气,丢来一整袋晶石,让封水衿挑选。
  一桩桩一件件,封水衿自是记在心里。
  一如他刚刚发觉心底的偏轨情愫时也是如此,一一细数封玄慎对他的好,告诫自己,这些只是哥哥对弟弟的好,是不带欲念的爱。
  可最终他还是在经年的偏爱纵容中再次沦陷。
  昏黄的暮色中,有一个身影自繁华金陵为背景的远处走来,封水衿脸上挂着泪痕,抱腿坐在石头上,呆呆看向来人。
  封玄慎走到封水衿面前,伸手握住他蜷在膝盖上的手,冰凉的温度。眉头一皱,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封水衿身上。
  后又俯身,将封水衿抱起来。失重的感觉令封水衿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勾住兄长的腰,接着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抓好衣带。”
  封水衿乖乖将大氅的两条系带揪在手里,残留的体温将他的身体裹得暖洋洋的,他的下巴搁在封玄慎肩上,安静地不说话,像一只跑丢后终于被主人捡回去的弱小兔子。
  回到客栈,抱着一坨毛绒绒的宗主令许多弟子吃了一惊,封宗主向来不近女色,今日竟大摇大摆抱着个“女子”回客栈?
  好在,上楼时,封水衿躲在兜帽下的脸露了半张出来,众人方松了口气。封水衿爱穿漂亮衣裳,总是买些姑娘家偏爱的绣裙,骨架又小,封玄慎揽在他腰间的手都快赶上那被腰封缠紧的纤腰,被当做女子,倒也不奇怪。
  房间内,封水衿被封玄慎抱去了床上,可他不松开手,将脸埋进男人颈窝:“哥哥,再抱抱我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