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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戚昔寻声看去,哄笑的人还不少。
  大都是青壮年。酒糟鼻,大油头,龇着黄牙。站没站样,腿一抖一抖的像坏了不停抽动的机器。
  “冬子!你站起来做什么,给我坐下!”
  鲁冬甩开自己村长的手,仗着站起来的人多,底气十足地笑嘻嘻望着城楼:
  “楼上的将军啊,我觉着我大彪哥说得对,你们不差这点儿钱。漏点出来给咱穷苦老百姓,怎么了!”
  “就是,怎么了!”
  人群中,杜属善,文村长等等,好些在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杜属善黑了脸:“听听这说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各个村子的村长脸色也难看,尽数指挥着村子里的青壮年想将站起来出头的人摁下来。
  但这些傻货还当这样多神气,撇开压上来的人继续胡咧咧。
  燕戡与戚昔站在一起,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位置在角落,倒少有人注意到这边。
  城楼上,焦西河看着出头的几人,气笑了。
  “哦,老子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直接送给你,你哪来的脸呢?”
  “你是老百姓,老子难道就不是?”
  “爱要不要,不要我还省着自己种。”
  没料到焦西河反驳,王大彪跟鲁冬大几十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将军不可啊!”
  人群里有认识这些人的,恨声道:
  “王大彪,你给老子坐下!”
  “鲁冬!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
  戚昔扯了扯燕戡衣摆,见人群逐渐混乱不免拧眉。“不阻止就打起来了?”
  “放心,有人看着。”
  燕戡目光幽幽落在那几十人身上,他忽然抬起嘴角笑了笑。
  看来是他之前不花银子的东西给多了。
  他连带手下的兵在这些人手里跟泥菩萨一样,没了脾气还能任由他们揉圆搓扁。
  魏朝从对面围观够了,走过来。
  他扇子打在掌心一和:“要不要把人抓出来打一顿?”
  燕戡:“你来就是当打手的?”
  “自然不是,本少爷才没那么闲。”魏朝看了眼他身旁的戚昔,了然嘀咕:“原来怕毁形象啊。”
  也不知道谁,遇到不顺心的最喜欢动手了。
  戚昔注意到那出头的几人被同乡亲的人拉不下去。他们嘴上骂得越来越脏。
  是个人总有脾气,更别说这群人看着就是故意来捣乱的。拉扯之间,真就打了起来。
  戚昔往前几步,被燕戡拉住手。
  戚昔回头:“里面还有老人小孩。”
  “没事。”
  话落,动手打人的一个不落被抓了起来。
  燕家军以绝对的力气反剪住人。
  顿时,起哄的几十人像被穿住鱼鳃的鱼,再怎么扑腾也挣脱不了。
  甲胄的碰撞声敲击着,这些闹事的人全被压到前头来。
  王大彪挣扎着嚷嚷,红着眼睛带着恨意看人。活像被刨了祖宗的坟。
  骂人不起作用,又对压着他们的将士拳打脚踢。下了死劲儿,一脸混不吝,瞧着好不厉害。
  燕戡眯了眯眼睛,看着自家将士腿上的脏灰。
  他拍了拍抓着自己衣角的手。
  戚昔放开。他敏锐察觉燕戡气压有些低,忍不住提醒:“你悠着点。”
  燕戡笑了笑,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眼睛沉得凝住。
  刚刚还嚷嚷当官的抓老百姓,对燕家军又是打又是骂的几十人见到燕戡,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眼露惊恐。
  那些百姓也看过来,纷纷朗声道:“将军!”
  这下好了,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都知道燕戡长什么样了。
  燕戡手往下压了压。
  转头,他看着这几十人。
  常海跟在燕戡后头,早看不惯这些人对他的兵又骂又踹。
  他这会儿笑呵呵的,扫了一圈被抓起来的人,壮似惊讶道:“哟,这不是府城里的王堂主吗?好久不见,怎么来斜沙城混了?”
  王大彪如何听不出常海话里的嘲笑。
  燕戡面前他不敢言,愤然别开头。
  常海眼色一冷,在燕戡耳边压低声音道:“去年棉花的消息传出来,这群千堂会的四处打听,将山都翻了一遍。”
  “打头的这个是个副堂主,私下里做买卖人的生意。但是前头知府的侄子,在牢里呆了几天就出来了。”
  千堂会。
  燕戡倒没听过这个名儿。
  从前没见过这人,应该是前头那知府被抓了,跑回来的。
  不过买卖人口,这可是死罪。怪不得这当口敢出头,死罪都能捡回一条命。相必是傲气惯了,也潇洒惯了。
  燕戡:“你们想让我继续白送?”
  王大彪听燕戡发话,不得不露出一个谄媚讨好的笑:“将军。”
  燕戡嗤笑一声:“不是看不起当官的,现在又是什么样子。骨气呢?”
  “要什么骨气。刚刚是小人口不择言,将军大人……”
  燕戡忽然从边上将士手中抽出刀,架在了人肩上。
  他眼神凉薄,那不把人当活物的目光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才是他在外人前的样子。
  王大彪被吓得一激灵,脖间又抵着森寒的刀。他哆嗦:“将、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魏朝展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嘴,侧身道:“嫂子你看吧,这人凶得很。”
  戚昔往边上挪了一步:“别叫我嫂子。”
  魏朝龇牙,无所谓耸耸肩。
  回头看着只被个刀子碰一碰就吓得直不起身的人,他打了个寒战。
  想他年轻不懂事儿,招惹燕戡被揍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才是实打实的疼。
  疼得要死,偏偏还看不出痕迹。搞得他都不好告状。
  这就吓唬吓唬,抖得腿都软了。
  外强中干,孬种一个。
  正回忆呢,又燕戡冷声吓得回了神。
  “本将军守着边关多年,不知怎么养出你这般没骨气的人。”
  刀背下压,王大彪恐惧得全身发颤。偏生胳膊上钳制的力道加大,恨不能将他骨头掰碎。
  他动弹不得。
  脖间冰凉的刀好像随着那强制的力道扎入皮中,王大彪吓得哭出声来,瞳孔泛白。腿间一湿,有什么淅淅沥沥湿了地面。
  听后头的众人惊呼,他恍惚呼吸停滞。
  死、死了吗?
  肩上一重,刀与骨头碰撞发出闷响。王大彪这才从燕戡冷肃的眼神中抽离,忽然感受到一股窒息的疼。
  他惨叫一声,似浑身的肉被刮了千万遍。
  明明不见血。
  而与他一排的那些人也纷纷白了脸色。
  常海撇撇嘴,心中可惜。
  怎么就没直接砍了。
  他笑呵呵道:“是日子过得好了还是觉得自个儿命硬。有那个口气没那个骨气,怪不得老子征兵的时候没有见过你。”
  “府城混不下去跑咱斜沙城,还真当你是斜沙城的霸王,谁都得听你的!”
  燕戡随手将刀一扔,到件仿佛长了眼睛,从哪儿来回到哪儿去,稳稳立在刀鞘里。
  燕戡看着瘫软在地的人,冷声道:“带下去送给县令,好好查查。别什么人都往我斜沙城跑。”
  要真要做人贩生意的……那栽到自己手里也算他能耐。
  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将闹事的人处理完,燕戡示意城楼上的焦西河继续。
  戚昔注视走回来的人,见他向着自己递出手。
  戚昔看了眼人群,终究一叹,拿了帕子抓过他的手细致擦拭。他问:“这样做没事儿吗?”
  “留他们也是招惹斜沙城的百姓。”
  “既然是知府的侄子,那去陪陪知府流放也是应该的。”
  魏朝看不惯他俩腻歪,撇撇嘴,又看热闹去了。
  城楼上,焦西河声音缓和下来。
  开头第一句,要替燕戡挽回一下形象。
  “乡亲们别怕,咱将军脾气可好。只收拾坏人,不收拾好人。”
  “咳咳……”实话实说,他自己都不信这鬼话,“咱继续说啊。”
  “二十文不白给,我们会教大家怎么种棉花,且种出来自己不要的我们也会收。”
  “这东西大家都感受过了,都知道他的价值。”
  “多的我不说,你们好好想想。要买就去城楼左右守将处登记,一户不得超过五斤种。”
  几句话说完,焦西河留在城楼上。
  常海也组织人开始分发种子。
  种子不可以转手,自己不种就得拿回来。
  若是免费,大家必定上来抢了。
  但对待要花银子的事儿,大家都慎重。
  野树弯村,杜属善打头,村子里各家人都愿意买。
  他们自信能种出来。这样一来冬日就有暖和的棉被了。比起种子跟肥料钱,去城里买一床被子花销更大。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其他村子有犹豫的,也有咬牙借了钱种的。
  二十文一斤种子,不多。
  种的时候刨去损失,出来的棉花能弹好几床棉被。也够一家用。
  这要价是跟魏朝戚昔商讨出来的。
  对于买棉花种子来说杯水车薪,但相当于给买种子的人上了一个枷锁。
  钱买来的,哪怕是小钱,也比不免费来的要更为谨慎。
  种子开卖,魏朝见状当即凑进去帮着称重。
  人家笑着问他是哪家的公子。他要将自己的姓名籍贯好好说一遍。
  这棉花的好名声怎么都得刨到自己头上一点。
  戚昔跟燕戡看得好笑。
  不过也只是笑了笑,也加入人群帮忙。
  “戚老板,将军。”
  “高老板。”
  梢山沟的高栋梁家没多少田地,也不好种植粮食。
  今日被媳妇拉过来看热闹,两口子一商量,当即决定种棉花。
  不过拿了种子他没走,反而提醒道:
  “那姓王的痞子背景不简单,兄弟多,将军跟戚老板多注意些。”
  “哦?”燕戡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千堂会,我卖羊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嘴。可凶了,不仅我们府城,好多州府都有他们的爪牙。”
  燕戡眸色漆黑。
  他只当地痞流氓组织,没想到面儿还铺开得挺大。
  这就需要查一查了。
  他笑道:“谢谢告知,会小心的。”
  *
  领了棉花种子,大伙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同乡。焦西河见状,干脆上去讲了讲他们怎么种棉花的。
  那边有余地的人家听得认真,这边几个村子的村长犹豫了下,还是走到前头来。
  戚昔见燕戡还顾着玩儿自己腰间的玉佩,敲了下他的手,示意他看后面。
  燕戡不动,戚昔又去悄悄勾了他腰带。
  燕戡抓住戚昔的手转身。
  见了来人,手往后一负,握住戚昔的手捏捏。
  他目光却清正:“几位村长有何事?”
  “我们是想问问,现在回去通知其他人已经来不及,明日还有种子吗?”
  “有,你们也可以带些回去,免得村里人再走一趟。多的拿回来就是。”
  斜沙城的村长最近两年与燕戡打的交道多,已经熟悉,闻言当即谢过。
  燕戡眼珠微动,招呼人堆里的魏朝过来。
  “何事?”魏朝狼狈地擦着额头的汗。
  “这些是各村村长,你帮忙给他们装些种子带回去给村里人。”
  “你自己不行,为何叫我?”
  “你不是想要名?”
  戚昔从燕戡肩膀探头:“村长知道了,其他人也就知道了。”
  燕戡默默抬肩,轻轻托着戚昔下巴。
  魏朝对这夫夫俩翻个白眼,慢慢锤着自己的腰。“行,交给我。”
  多大点儿事儿!
  魏朝匆匆来,又将村长们呼啦啦地带走。
  戚昔看着还没握住的手,动了动,背对他的燕戡扬唇,却不放手。
  戚昔挠挠他掌心:“还牵着作甚。”
  燕戡回转过来。
  见戚昔脸上落下阳光,将一层软乎乎的绒毛也照耀得清晰可见。白里透红,像红透的桃。
  他动了动喉结:“夫郎,我想亲你。”
  得意跑过来的魏朝脚下急促一停,以扭了下脚的代价变换方向,若无其事走远。
  嘶——
  痛死了!
  这两口子,能不能注意点!
  *
  城外热闹了一下午,天擦黑的时候,大家才散完。
  五六百斤的棉花种子还剩下百来斤,种子留在城门这边,若是有人再来,就到这儿领。
  收拾了东西,戚昔抱着几千个铜板放进马车。
  焦西河跟常海说了几句,随后跟着燕戡一行回府上。
  今日虽说了一遍如何种,但难保一些人没听明白。
  燕戡又让那批老农人跟村长明日聚一聚,由焦西河去跟他们再细说一遍。顺便再探讨一下有没有需要优化的地方。
  *
  就像戚昔说的,一旦开始就没得空闲。
  从耕地,育苗开始一直到苗长出来,总有人上城里来问。
  戚昔瞧着燕戡每日都是念叨着棉花棉花,念得敲脑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入夜,戚昔收拾完,披着一头长发坐靠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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