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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行星创地球(近代现代)——shallow7

时间:2023-12-20 17:15:57  作者:shallow7
  然后,他听到顾玦说:“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
  作者有话说:
  有位病号不会承认,在楼道里差点被哥哥揍的时候,有爽到(
  ——
  捋一下时间线:
  12年前夏天,墨住进顾家,初见,被无视;
  11年前秋天,关系破冰,墨开始使坏;
  10年前春天,墨出国;
  两个月前冬天,墨回国(严格来说,中间相隔九年半);
  现在,过完春节,距离分别快满十年了。
  再补充一点场外信息:
  玦是1月摩羯,墨是2月水瓶
  (没有生日剧情,只是人物设定)
 
 
第14章 有毒
  大年初二,保镖来到医院替顾玦盯着柯墨,顾玦离开医院,去爷爷奶奶家接小羽回家。
  顾玦知道柯墨不想见小羽,于是就没带小朋友去探望病人,只自己每天下午去一趟,找医生了解一下治疗进展,看看柯墨有没有给工作人员制造麻烦,还抽空去了趟隽城,将柯墨在那边的个人物品搬了回来,送进霄云公寓。
  出乎他的意料,需要搬的东西少得可怜,那个室友韦喆告诉他,柯墨并没有打算在国内长住,好像说要办完什么事就回美国,不再回来了。更让他意外的是,柯墨的私人物品里除了胃药和止痛药,还有几瓶抗焦虑、抗抑郁、治疗失眠的精神类处方药,瓶身标签上的开药日期都是在半年以内。
  看着这些药瓶,顾玦心里一阵难受,打定主意要把柯墨留在国内好好照顾。
  他没跟柯墨商量,直接翻找出了他的家门钥匙,带着助理和保镖飞了趟纽约,打算给他来个彻底大搬家,以断绝他回美国的念想,乖乖留在国内,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
  柯墨在纽约的住所位于上西区,地段很不错,公寓的服务设施也很完善,上次顾玦来找人,因为柯墨不在家没能进去,这次有了钥匙,门卫就放行了。
  进入房间的第一印象,顾玦感觉到一种诡异的割裂感——这栋楼从建筑外观到内部陈设都很精致典雅,充满小资风情,而柯墨这套房子的客厅却有一整面夸张的涂鸦墙,图案斑澜抽象,花里胡哨,正中心位置以黑色颜料喷涂了两个陌生单词:
  「Contra Mundum」
  顾玦查了一下,这是拉丁文里“与世界对抗”的意思。
  好吧,这很柯墨。
  他开始浏览每个房间,一方面看看要将哪些东西带回国内,另一方面也想从中一探柯墨这些年来的生活痕迹。
  据顾玦所知,柯妍虽然不算是个称职的母亲,但从未在物质方面苛待过亲生儿子,这些年她给柯墨的钱足够他在纽约当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然而从所见来看,这个狗崽子似乎毫不在意生活质量:
  厨房灶具干净得发亮,一看就是常年闲置;酒柜倒是满满当当,一半以上都是烈酒,数量最多的是白兰地和威士忌;咖啡机、微波炉都有使用痕迹,餐桌上还有一个装披萨的空盒子;打开冰箱一看,全都是速冻食品。
  卧室里有个空荡荡的衣帽间,一年四季的衣物加起来只占了不到一半空间,但色彩之多简直像个调色盘,既有黑白灰也有红橙黄绿青蓝紫,大部分都或多或少沾上了洗不掉的彩色颜料,有些衣服上甚至还有破洞,不知是穿破的还是刻意作旧效果。
  配饰抽屉倒是满满当当,但种类很单一,整整两大抽屉都是墨镜,既有高奢大牌,也有杂牌货,被他一视同仁地随意放在一起,看不出是怎么想的。
  相比吃穿用度,他更在意的显然是画画这件事,各种画材工具、已完成的作品和未完成的手稿占据了整套房子的大半空间,但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整理过,看上去乱糟糟的。
  他似乎很迷恋独角兽,大部分创作中都存在各式各样的独角兽元素,作品风格多变,有的很美很有灵气,有的则阴森诡异,像极了画家本人飘忽不定的精神状态。
  在顾玦看来,这套房子里除了这些画,别的东西都不值钱,如果是搬家的话,大可不必打包带走,但为了让柯墨在国内住得习惯,他还是让人找了国际搬家公司,将那些破烂衣服和墨镜连同所有画作画材都仔细打包搬运回国内,送去了霄云公寓。
  回国后的第二天,数名家政人员在偌大的房子里忙来忙去,按照雇主的要求将所有物品分门别类归置好,顾玦站在客厅,亲自盯着他们小心搬运柯墨的画作。
  能看得出来,柯墨这些年一直在画画,作品数量多的惊人,顾玦暂时没有那么多时间逐一欣赏,眼下想要先花这一下午时间从中挑选出一些来,让人根据尺寸去定购画框,装裱在各个房间的墙上。
  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些从纽约搬运回来的画作中,竟然有一幅熟悉而又陌生的作品——
  在一个装满素描作品的纸箱子里,他看到了柯墨十年前为自己画的那幅人体素描。
  这幅画装在一个透明文件袋里,压在箱底,看上去并没有被特殊对待,仿佛只是随意收纳在那里,像那段往事一样,被尘封在记忆纸箱的箱底,如今却被人一不小心翻了出来。
  就这样与十年前的自己不期而遇,顾玦的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感,那一年里发生的很多事突然如潮水般从记忆深处涌出,将他困在原地无法移动,直到管家郑伯凑过来问他:“顾总,怎么了?要帮忙吗?”
  郑伯在顾家工作很多年了,顾玦没有小名,父母都直呼他的全名,郑伯觉得称呼雇主家孩子全名不礼貌,喊“小玦”又显得比他父母还亲昵也不好,于是在他小时候坚持管他叫少爷,后来柯墨来了顾家,就改叫“大少爷”、“柯少爷”,再后来柯少爷走了,又有了顾柯羽这个小羽少爷。直到前不久顾海年去世,郑伯认为顾玦需要担当起顾家家长的角色,于是在外面开始改口叫“顾总”。
  顾玦被这么一问,终于缓过神来,慌忙将手中的画翻过面去不让他看到,摇了摇头:“没事。郑伯,你在这儿盯着,务必留意不要弄坏这些画,我去医院看看。”
  郑伯:“哎,好,放心吧,这儿有我呢,你去忙吧。”
  顾玦没有去医院,他开车回了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又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直到天色渐暗才终于下定决心,拉开书桌一侧的抽屉,找出父亲生前常用的打火机,想要将那幅画烧掉。
  他一手拿着画,另一只手按下打火机,却在火苗蹿起、将画纸边缘点燃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匆匆合上打火机盖,吹灭画纸边缘的火焰。
  画纸烧毁了一个角,还好没有破坏画迹,他将边缘的灰烬清理干净,将这张画装进一个黑色文件袋,连同柯墨的护照一起,收进书房的保险柜中。
  这些年,顾玦一直避免回头看,他将那段经历视作人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是那么傻,竟然会被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孩支配内心。
  当初不是没有纠结过,躲闪过,甚至时至今日,他都无法正视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自从那天晚上被柯墨吓个半死,顾玦更加坚定了两件事:
  第一,自己是直男,无法接受同性之间的亲密行为;
  第二,柯墨有毒,一定要远离他。
  当时顾玦有一个走得很近的同班女同学,和他一样是个成绩拔尖的好学生,几乎每次考试都是两个人在争夺年级第一名的位置。势均力敌的较量下,少男少女之间有一丝暧昧的小火苗在跳动,偶尔会在下午放学后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一起去操场散步,然后回到教室上晚自习。
  就在顾玦刻意疏远冷落柯墨几天后,某天下午最后一节化学课他有点走神,漏掉几个知识点,为了尽快补上,放学后他请女同学去学校马路对面的咖啡厅吃饭,想要借笔记来看。那间咖啡厅对于普通学生来说价格偏贵,主要服务于附近写字楼的白领,因此客流集中在白天,傍晚很安静,适合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
  两个高中生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咖啡、意面和女孩爱吃的甜点,顾玦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填饱肚子,就借女同学的笔记看了起来。他看的很认真,未曾留意有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路过,看了这边一眼就变了脸色,转身折返走进咖啡厅,径自朝自己这桌走来。
  头顶的光源突然被遮住,在笔记本上投下一片阴影,顾玦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柯墨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委屈怨恨。
  顾玦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柯墨也没有说话,倒是坐在顾玦对面的女同学先开了口:“顾玦,这是……你弟弟吧?”
  顾玦点头嗯了一声,突然担心柯墨在外人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于是匆忙站起来先发制人:“我忘了今天家里有事不能上晚自习了,晓蕾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以最快速度将自己的东西收进书包,一手拎起书包一手抓起柯墨的胳膊往外走。
  女同学在身后喊:“你不是要抄我的笔记吗?给你拿走吧。”
  顾玦摆摆手:“不用了,我看完了。”
  走出咖啡厅,顾玦松了一口气,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柯墨:“你怎么还没回家?”
  柯墨脸上的怨恨消失了,委屈还在,没有回答顾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个女生是谁?”
  顾玦:“同班同学。”
  柯墨:“你们在约会吗?”
  顾玦:“没有。”
  柯墨:“哥,你眼光真差。”
  韩晓蕾是全年级公认的美女学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个“眼光真差”的选择,顾玦觉得柯墨这是在故意找茬,刚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他在给自己设圈套,及时话锋一转:“说了只是同班同学而已!”
  柯墨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但依然不放心:“那你为什么和她单独出来吃饭,还选咖啡厅这么浪漫的地方?那个蛋糕是给她点的吗?”
  顾玦很无语,觉得自己犯不着向他解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走了几十步才停下来,想要在路边打辆车让柯墨回家,然而回过头去,却看到那个狗崽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执拗地看着自己。
  相隔太远,顾玦不想当街大声喊话,更不想原路折回去找他,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然而这边刚刚接通,他就看到柯墨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挂断。
  两个男高中生站在马路上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遥遥相望,这画面实在太诡异,往来行人几乎都会盯着俩人来回看几眼。这让顾玦感觉十分别扭,对峙了不到两分钟就败下阵来,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回去,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别闹了行么!”
  柯墨微微低下头,那双狐狸眼露出无辜的上目线,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狗眼:“哥,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回家。”
  *
  作者有话说:
  玦(自我催眠):是亲情。
  墨(乖巧可爱):去你大爷的亲情。
 
 
第15章 过界
  时隔多年,顾玦已经不记得那时候柯墨对自己说了什么,竟然让自己答应了他又一个荒唐请求——
  两个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学校问同学借了一辆自行车,顾玦骑着这辆自行车,载着柯墨,朝着顾家别墅的方向而去。
  那时候已经快放寒假了,天气很冷,柯墨从后面紧紧抱着顾玦,凑近耳边轻声问:“哥,你冷吗?我抱紧一点,风就灌不进你的衣服里,你就不冷了。”
  那是一段漫长的路程,起初的确有些冷,但骑自行车载人算是一项耗费体力的有氧运动,顾玦骑着骑着就不冷了。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柯墨的声音却一直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搅得他心神不宁。
  “哥,你怎么不理我,还在生气吗?”
  “刚才,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只是……你最近总是躲着我,我很害怕,怕你会讨厌我。”
  “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变态?”
  “哥……虽然我管你叫哥,但从来没有把你当亲人看待。我没有亲哥哥,只有不怎么亲的爸妈,很少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温暖,所以,在我心里,亲情是没有温度的。而你不一样,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我叫你哥,是因为,全世界只有我这么叫你,这是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我以为……我以为那么做会让你舒服。可是……”
  “哥,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想讨好你。”
  “我太喜欢你了,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感觉到。”
  “哥,不要讨厌我……”
  寒风萧瑟,顾玦的心底却燃起一团火焰,火势随着柯墨的声音愈燃愈旺,最终席卷了一切,让少年的血液沸腾起来,满满地充盈着胸腔,心脏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
  两只单薄的车轮不断向前滚动,两个少年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由这架小小的自行车承载着,驶向远方的夜色。
  自那以后,顾玦陷入混乱,分辨不明自己的性取向,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面对繁重的学业和柯墨无休止的纠缠,他没有更多精力去思考,索性放任自己服从本能,在青少年蓬勃旺盛的荷尔蒙作用下接受柯墨的种种过界暧昧行为,同时出于羞耻、愧疚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主动疏远了原来的好感对象。
  这种混乱的状态贯穿了他的整个高三寒假,直到正月十五那一天,顾海年和柯妍突然向两个孩子宣布:妈妈怀孕了,顾家将要迎来一个新成员,你们即将拥有一个可爱的弟弟或妹妹。
  这个消息犹如当头一棒,让顾玦猛然清醒过来——这个弟弟或妹妹的到来,将在某种意义上将两个人的血缘衔接起来,自己与柯墨是事实意义上的一家人,而家人之间,不该存在超越亲情的非分之想。
  那时候一家四口刚刚在餐桌上坐下来准备吃晚饭,顾玦虽然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做出一副懂事的模样来恭喜父亲和柯阿姨,完全不敢朝柯墨看,生怕两个人一对视就会控制不住流露出不该有的情绪,引起大人的怀疑。
  顾海年没有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借着这个喜讯,他又提到过段时间就带柯墨去做户口变更,将他的户口从隽城迁过来,正式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分子。
  听到父亲的这个决定,顾玦更加不敢看柯墨,他埋下头去掩饰自己的神情,试图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食物上,却听到柯妍突然不满起来:“你那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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