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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路君年微垂下眼睑,他知道皇上最终还是疑心了,如果不是皇上有意纵容,哪有臣子敢三番五次地刺激路恒?
  “你先将马车停到宫门口,我去去就回。”路君年说着下了马车,走向谢砚。
  谢砚就倚在学堂门口的圆柱上,像是早就料到路君年会回来寻他,扬着唇角笑看着他越走越近,手指下意识地一直拨弄腰间悬着的红玉葫芦。
  太学堂已经下堂,周围再没有其他人,路君年站在谢砚下一阶的台阶上,才说:“小砚,能不能带我进皇上的议事殿?”
  谢砚手上动作一停,金玉葫芦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他微微倾身,凑近路君年的脸,两人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
  路君年诧异了一瞬,却并没有后退,感受到谢砚的气息越来越近,他心领神会,下意识地闭了眼。
  预料中的触感没有出现,只听谢砚轻声笑了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像一把钩子,恍如有实质一般轻扫过路君年的眼睫。
  路君年眼睫颤了颤,茫然地睁开眼,看着谢砚略带调笑意味的脸,抿了抿唇。
  “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谢砚恶人先告状地问他。
  路君年突然拉过谢砚的前襟,扶着他的肩仰头迎了上去,温热的唇瓣相触,舌尖轻扫过谢砚的唇峰,惹得谢砚唇轻颤,很快眸色深沉,压着人的后颈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吻毕,路君年喘着气,胸口微有起伏,右手握拳,用食指贴着下唇上的咬痕轻揉,别开眼问:“现在能带我去议事殿了吗?”
  谢砚心旷神怡,心情大好,这才控诉道:“路侍读人贵事多,把我一个人落在东宫这么久,怎么不说先去东宫坐坐?”
  路君年:“那我见了父亲,跟他说一声今晚宿在东宫。”
  “成!”谢砚一下跃下台阶,拉过路君年的手往议事殿走去。
  树梢的积雪早已消融,枝条抽出新芽,寒冬早已过去,新一年的春天悄然降临。
  有新燕飞过两人头顶,又向着远方飞去,不知是不是去年在檐下避雨的那只。
 
 
第143章 
  皇宫议事殿外,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三层带刀侍卫,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口,就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一脸肃穆的样子。
  路君年跟着谢砚来到门口,他看到门口森严的护卫,自知皇帝在里面与人谈事,不能轻易打扰,便停下脚步候着。
  谢砚却径直走到了大太监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大太监微弓着身体,毕恭毕敬,听完谢砚的话,转身推门进去,没过一会儿,又出来扯着细长的嗓音对谢砚跟路君年说:“皇上有请,请太子殿下和路侍读进殿议事。”
  路君年这才随着谢砚踏进了议事殿。
  殿内烧着新制的暖香,是宫外不曾闻过的香味,早春料峭,殿外还有冬日残余的寒凉,到了殿内便荡然无存,隐隐还感到热意。
  路君年知道皇家富贵,却并没有东张西望,随着谢砚一路向前,脚下细软精美的地毯让人行走过的脚步声都减轻了不少。
  “砚儿。”皇帝的声音突然从右前方传来。
  谢砚回头看了路君年一眼,示意他快到了,路君年低头颔首,目光下移,跟在谢砚身后一路走到了皇帝面前。
  谢砚上前双手握拳,微俯下|身,道:“父皇。”
  路君年站在谢砚右后方,垂头拱手,道:“皇上万安。”
  皇帝正坐于书桌前,桌上堆满了奏章,路恒就坐在他左手边的椅上,面上倒是看不出情绪。
  谢砚没有等到皇帝回话,就径直起身走到了皇帝身边,边看他手中的奏章,边跟他说:“父皇,儿臣听闻你跟路大人在议事殿谈论女官殿一事,特来询问。”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将几本批改过的奏章堆到谢砚手边,说:“你对女官殿这么上心,几次三番来询问,可是觉得有什么异议?”
  谢砚抱过一堆奏章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宫人很快为谢砚端上一盏热茶。
  “大元国崇尚官学,在各城池修建的正规学堂都由官府开办,因为招收的学子数量有限,里面就学的大多是王公权贵、富豪子弟,贫苦百姓根本没有接受学业的机会,即便民间有大家开办私学,教习的也是同一圈层的大家子女。寒门学子入不了官学、私学的门槛,便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春试考获得当官的机会,而那些清贫女子更是连春试的机会都没有。”
  谢砚说完很长的一番话,话锋一转,说:“自年宴儿臣回东宫以后,觉得路侍读在年宴上的一番言论正合我意,今日听闻路大人也在议事殿,这女官殿还是他提出的,所以我特地把路侍读也带来,我们父子四人,正好一齐讨论讨论。”
  年宴上是汤成玉替的谢砚回答的皇帝的话,谢砚如今这一番话隐藏了很多内容,认可路君年在年宴上的言论,同时也表明当时在年宴上的就是他本人,打消皇帝的疑虑。
  年宴之时皇帝很不满意,现在也只是默默放下笔,抬头看向还恭敬地站在前方的路君年。
  谢砚有意提及路君年,皇帝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视线落在路君年身上,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君年,起身坐吧。”
  路君年这才敢直起身,坐在了路恒身边。
  皇帝翻出了一本奏章,眼神落在奏章上,说:“路臣提到的女官殿可是有很多人反对,这本奏章中就提到,‘男子当家,女子育子,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怎可随意更改,鼓励女子当官,实在可笑至极。’,依你们之见,如何批复?”
  皇帝没有说此奏章是何人所写,也是为了让他们畅所欲言。
  谢砚背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着手边的奏章,直言道:“除了生儿生女需要女子,其他府内之事,其实男女皆可做,只是通常男子在外当官,女子便只能留在家中,反之亦可。”
  路恒答:“女子当官,即便从官位上退下,也能在家规导子女。去年大朝会上地方曾发生过太多私塾先生诱|奸大家闺秀,最后将其横尸野外的惨事,若是大元国有更多的女官教习这些女子,祸事自然要少许多。”
  皇帝听完两人的回答,又看向路君年,说:“他二人都说了自己的见解,君年,你以为如何?”
  路君年:“臣听闻边境祸事频发,每年的死伤足有万余,且逐年增加,依照史书上记载过的对战伤亡的规律演算,想来不久后又会有场大战,兵队填补,京中正值壮年的男子减少,若女子能为官,也能缓解官政压力。”
  皇帝放下奏章,提笔在奏章上写下几笔,边写边说:“你们三人在这件事上倒是出奇地统一了意见。”
  皇帝之后又提了几个时政要点,谢砚跟路恒有时各执一词,有时又持一样的观点,皇帝对他们这样对峙的场景很是熟悉,倒是路君年的话让他觉得可圈可点。
  皇帝问:“夜林泽常有偷盗猎者,屡禁不止,又不可斩而除之,何解?”
  路君年答:“盗猎之径兴起皆由贪念,野兽不同家畜,肉骨民间难寻,物稀价贵,便人人为利益所驱使,心生歹念,若将宫中官级评定运用在野兽身上,各级制定不同的惩罚,新设处刑的武官,严加执行,或能解此忧患。”
  谢砚双眼一亮,在路君年的想法基础上又加了百姓间相互监举获利的说辞,让百姓间自行约束行为。
  “君年假以时日,定青出于蓝。”皇帝难得哈哈笑了几声,对路君年赞许有加。
  四人交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直到大太监进来传用晚膳,皇帝才拍了拍手起身,放了路家二人离开。
  三人离开了议事殿,路君年让谢砚先回东宫,跟上路恒的步伐往宫门走。
  谢砚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路君年看出来他在说:君子一言。
  路君年同样无声地回了句“驷马难追”,谢砚这才荡开了笑容,看着路家二人转身往宫门方向的背影。
  “爹,皇上可有为难你?”路上,路君年问路恒。
  路恒停下脚步,反身看了眼皇宫辉煌的殿宇,说:“帝王家都精着呢,皇上没有当面为难我,倒是问起我练道祁此人如何。”
  “正四品的门下侍郎?”路君年对这人有印象,此人资质平平,不敢得罪朝中其他官员,更不敢反驳皇帝,需要审核的圣旨从不批驳回去,一直给人一副老好人的形象,也正因为此,他当上门下侍郎时朝中没有一人反对。
  路恒早年需要回胡泉的那一月,门下省的事务便暂时交由练道祁这人管理,这一月里出的乱子要在很久之后才会显现出来,其他官员的不满便全由路恒接下。
  “皇上这么问你,是打算提携他?”路君年猜的八九不离十。
  路恒轻呼出一口气,仰头看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在愈来愈黑的夜空中愈渐明亮。
  “我从皇上定下四大重臣之时便是门下侍中,如今也有近二十载,奏章一事让皇上想起了当年的事,心里对我还是有些芥蒂,借着这个机会跟我说起升官一事,并频频提起练道祁,意思再清楚不过。”
  朝中三品以上的官职都是虚职,空有品级而无实权,例如一品诰命、太傅国师、武官中的大内侍卫总督、各种领衔却无兵权的大将军等,这些大多是皇帝信赖的人,给他们挂上尊贵的身份,却不让他们掌权,左右皇帝命令下达。
  路恒已经是正三品官员,已经算是他能够达到的权力的顶峰,再往上升,其实相当于权力架空。成为二品及以上的官员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但对一心为国为民的路恒来说,并不算好事。
  “皇上频繁问起我关于女官殿的设想,想来是想让我接管女官殿,跟太傅一样做个教书育人、不理朝政的文官。”路恒语气惆怅,带着不甘心和无奈,“廉颇老矣尚能饭,我不过四十余岁,怎可就此不理朝政,做个闲散文臣?”
  “朝中那么多人反对,女官殿的提议一时半会儿落不下来,何况练大人实在……”不适合做门下侍中。
  路君年没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你小子懂个屁。”路恒曲着手指轻敲了敲路君年的额头,说:“练家那姑娘进太学堂了吧?”
  路君年点头:“练蓉,她是练家的人。”官女子在前两天已经跟着他们一同学课了,他记得其中一个内敛不爱说话的官女子就叫练蓉。
  “她是练道祁的小女儿,不爱说话,腼腆又温婉。”
  路君年正想点头附和路恒的话,就听到路恒继续说:“也是最后定下来的太子妃。”
  路君年身体僵在了原地,刚要说的话被卡在了喉口,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一阵刺痛。
  “太子不是回绝了吗?”路君年沉声问道。
  “太子确实回绝过一次,因为当时的太子妃定的是唐朴显的女儿,可惜瑞媛一身的娇贵毛病,后来换成了练蓉,练蓉从容大方,举止得体,又生得漂亮,面目慈善,太子左挑右挑,怎么都挑不出毛病,最后应下了。”
  “人是皇上给太子挑的,意味很明显,当年洛家也是这么起势的。练家,大概也要走上洛家这条路了。”
  如果谢砚也知道路恒权力要被架空,补上路恒位置的是练道祁,那么他应下练家这门亲事确实有道理。
  如今谢棱渊被关了禁闭,谢明凰还在地牢中受刑,后宫中再没有能与谢砚抗衡的皇子,谢砚早些将实权握在手中,是最优解。
  路君年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一点,抿紧了双唇,一路无言,直到跟着路恒走到了宫门口,看着路恒上了马车,路君年才说:“爹,若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便应下升官吧,升官总归是件好事,别再被梦魇住了。”
  路君年上过春试榜,官学考名次也在中间,他可以替父为官,让路恒不再忧心这些。
  “上车吧。”路恒只说了这么一句。
  路君年没有上车,说:“爹,我今晚宿在东宫。”无论怎样,他都答应了谢砚。
  “臭小子!你就非得跟那小子搅在一起?”
  路恒怎么会看不出来,刚刚路君年听到太子妃一事时脸上的失落和伤感,联想到之前说起这事时路君年的反应,路恒更是郁郁。
  路君年跟谢砚走得如此亲近,路恒头疼不已,即便谢砚再怎么重视路君年,总归是要成婚的,届时的太子妃便会视路君年如眼中钉。
  “爹,保重身体。”路君年说完,转身就往宫里跑,生怕被路恒强硬着逮回家。
  平生看着他家少爷拔腿就跑的背影,不知所措地看向路恒,问:“老爷,可要把少爷抓回家?”
  路恒愤愤地关上车门,说:“不必,直接回府。”
 
 
第144章 
  路君年一路跑回了东宫门口,扶着红墙直喘气,顺了会儿气才恢复成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整理好衣装,慢条斯理地走向东宫主殿。
  他早早拉开了路恒能够抓到的距离,后面却一直在跑,只要不停下来就不会想到太子妃一事,也就不会那么心慌。
  路君年装出一副从容的模样走进东宫主殿,谢砚正斜倚在床边看书,听到路君年的脚步声,抬眼望过来,冲着他神秘一笑,手搭在腰上,姿势有几分妖娆。
  身后的宫人已经为两人关上了房门,屋内仅剩他们二人,暧昧的暖香充满了整间屋子,谢砚只穿着里衣,前襟敞开,露出了一点紧实的胸腹,手翻着书页的动作随性而散漫,抬眼的瞬间却格外深情,紧紧地盯着路君年。
  路君年脚步一顿,又忽地转向走到一旁的木施架旁,利落地脱衣,将衣服挂在架上,旁边就是谢砚的衣物,两种截然不同的衣料搭在一起,深浅分明。
  那五只红玉葫芦就挂在谢砚的腰束上,腰束堪堪被压在木施架上,悬悬欲坠,路君年将红玉葫芦解下,放在了桌上不会轻易摔落的地方,才转过身,迎着谢砚炽烈的目光,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垂头看他。
  “怎么这么看着我?”谢砚合上书本,路君年没有心思注意其他,并不知道谢砚看的就是那本《帐中逸事》。
  “你要成亲了。”路君年背过手,微微俯身,披散的长发便顺着肩颈滑落在床上,落在谢砚手边。
  本是个极具压迫感的动作,偏偏柔软的发丝扫过谢砚的手背,酥麻的痒意像是挠在人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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