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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谢棱渊和谢明凰同样坐在主帐,只是都格外沉闷,虞贵妃和谢明凰的母妃陈妃都想带着自己的皇子跟皇帝活络气氛,可两人都闭口不说话,气氛诡异。
  眼见着谢砚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就要往唇边送,路君年端起酒杯,朝着主帐的方向走去。
 
 
第23章 
  “吾皇万岁。”路君年跪在主帐前行了宫礼,半垂着头,拱手托起酒杯敬上,“皇上,臣乃门下侍中路恒路大人独子路云霏,秋猎第一日初见圣荣,心中激扬万分,怕惊扰了圣上,特于今日前来拜见。”
  篝火堆旁喧闹的声音小了一些,主帐上一片寂静,皇帝就坐在路君年前面不过两步之远,肯定听到了他说的话,但一直没有回应。
  路君年半垂着头,他看不到主帐上的情况,但能够感觉到皇帝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威严的压迫力,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不回话,既不叫他起身,也不和旁人交谈。
  看向他的目光增多了,他也知道从他起身开始,路恒的目光就一直盯在他身上,这些视线或探究,或好奇,或幸灾乐祸,让人不自觉心慌意乱。
  但路君年知道,此刻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因为他敬的是皇帝,没有皇帝的允许,他不能随意抬头起身,也不能左顾右盼去追寻那些异样的目光显示出怯弱紧张。
  他得表现得不卑不亢,跪姿谦卑,腰背挺直,拱手的双臂不能有一分颤抖,就连他被发丝遮住的表情都不能有任何破绽,因为他不确定皇帝会在哪一瞬间叫他起身。
  “路云霏。”良久,皇帝终于说话,深沉的嗓音缓缓叫出了他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路君年答:“回皇上,臣明年小年便十七了。”
  “朕记得你,路恒有个一出生就病弱的孩儿,养在府上出不了远门,没想到都这么大了,都能来参加秋猎了。”皇帝缓缓说道。
  路君年抿唇,秋猎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坐在路恒身边,皇帝一定不是第一眼看到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来参加秋猎。
  路君年朗声道:“秋猎热闹,臣在府上听家父谈起过多次,一直心向往之。如今一睹众人狩猎风采,大元儿郎身姿矫健,于猎场上大展雄姿,颇有护佑国土抵御蛮敌的大将之资。”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说:“云霏这话众位将军定是爱听。”
  武将帐内一片喧闹,众人有说有笑,从只言片语中,能够听到的皆是夸赞之词,尽显对皇帝的吹捧之意,也让路君年悬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起身吧。”皇帝挥手,豪言道。
  路君年这才抬起头,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路大人一直把他那宝贝儿子藏着掖着,今日一瞧,当真是眉清目秀,俊逸非凡。”
  “路少爷可有亲事?老臣有一小女刚刚及笄……”
  武将帐内的笑闹声被路恒巧妙地化解,话题很快从路君年身上转移到了秋猎的金箭上。
  路君年只是想利用秋猎这样难得的机会,在众人面前露个脸,让皇帝对他有几分印象,好方便明年的官学考。
  他正打算退身回到路恒身边,却被皇帝叫住。
  “云霏啊,你第一次参与秋猎,一定还没有见过金箭吧?既如此,今年的金箭就由你交给秋猎榜首!”皇帝豪言道,武将帐内又是一片奉承声。
  皇帝说完,宫人抬着一柄金箭放在了篝火堆旁。
  “皇上,臣不过是一名没有位份的官学子,这样是否有失礼数?”路君年弯着身说。
  往年,秋猎的金箭都是由上一年的榜首获得者交给下一年的榜首,这不仅是荣誉的象征,更有一种强者之间力量传承的意义。
  而路君年既没参与上一年的秋猎,也不是强者。
  虽然上一年的获得者是谢砚,以他们现在盟友的关系,谢砚并不一定会在乎这么一个传承荣誉,但皇帝这一番话无疑也是一番试探。
  如果路君年欣然接受,就会有德不配位、不自量力的嫌疑,众人表面附和,心里指不定怎么揣测,落人口舌。
  而如果谢砚表现得毫不在意,那皇帝定会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
  随着路君年话音落下,周围瞬间又安静下来,就连篝火旁烧肉的人都停下了,只剩柴火燃烧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主帐中,谢砚的身上。
  谢砚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眉不满地说:“父皇为何要将金箭经由一个没有任何狩猎成绩的人之手?往年不都是上一年的金箭得主交给下一年的榜首?父皇今年随意更改了规则,是对儿臣有什么不满吗?”
  谢砚的问题一个比一比刁钻,语气中是对皇帝的责备,且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皇帝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尖锐的碰撞声让路君年屏住了呼吸。
  “你擅自提前进入猎场破坏规矩,哪还有脸面经手金箭!”皇帝冷声道,“大元设下秋猎,为的是磨练狩猎者的耐心,在秋猎过程中学会蛰伏、暗袭和策略取胜。你向来自视甚高,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如今就连朕的话都敢顶撞,秋猎榜首应该有的沉稳内敛、攻守有度你样样不具备!”
  皇帝将谢砚批得什么都不是,谢砚冷着脸,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所有人都以为谢砚是被皇帝的话气得羞愧难当,浑身发抖,只有路君年盯着谢砚的左手,眸色暗了下来。
  谢砚嚯地起身,桌上的酒樽酒杯被撞得散了一地,他大步走到金箭前,金箭旁的宫人垂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阻止他一把拿起金箭。
  谢砚右手拿起金箭,直直往路君年走去,站在他面前,嘴角挂着冷笑,抬手将金箭平举在路君年身前。
  “路云霏是吧,吾记住了。”谢砚语气森冷,“这金箭不轻,可要接好了。”
  谢砚说完,就松了手,金箭直直往下坠去,路君年赶紧双手接住,才没让金箭掉在地上。
  路君年眼神轻轻掠过谢砚左肩,直直迎上谢砚的双眼,众人的目光全在他们身上,他没办法询问谢砚的伤势。
  谢砚甩手转身,就要离开内场,被皇帝呵住:“谢砚!秋祭还没有结束,朕何时说过你能走!”
  谢砚转过头,轻扯嘴角:“吾去出恭。”
  众人哗然,皇帝看到谢砚那副无赖的模样,气得面色青白,不再管他,重重地坐在了位上。
  路君年交接完金箭后回到路恒身边,路恒将一块烤好的虎肉推到他面前,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第一个去敬酒当出头鸟,只说:“你在路府不曾吃过虎肉,快吃吧。”
  路君年心里挂念着谢砚的伤势,并没有多少胃口,恹恹地戳了两下虎肉,没吃。
  旁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刚刚离谢砚很近,已经能够闻到他身上漫出的血腥味了,伤口一定裂开了,所以谢砚才借口离场的。
  “爹,你会怪我吗?擅自出头,引人注目。”路君年问。
  路恒大快朵颐,听了路君年的话也没有停下双手,边吃边说:“无事,因为当年你爹也是这么干的。”
  路君年眼睛亮了亮,等着路恒往下说。
  “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在理,但也正是我当年勇于在先帝面前表现,才吸引了皇上的目光,让他对我印象深刻。后来皇上登基后,对我也是赞许有加,这么多年,皇上一直知我性子,即便我在朝堂上与人争执颇多,他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苛责我。”
  往常,路恒从不会与他谈论曾经,他出生以前的事情都是通过旁人叙述得知的。
  许是吃饱喝足,路恒打了个酒嗝,话也多了起来,指着篝火堆前,前去敬酒的叶望环说:“你看,你不做第一个,还会有其他人。叶老头现在一定非常懊恼,没有抢占先机让那小子第一个去。只要不是第一个,其他人在皇帝眼中都没有区别。”
  路君年看着叶望环跪在主帐前的侧身,皇帝随手摆摆就让他起身了,看都没仔细看他,也没有说过多的话。
  路君年想起之前在猎场听到的荒唐事。
  洛文仲说要让人杀了叶望环,可叶望环看着并没有受伤,也不知洛家最后知不知道那件事,又或许洛家并不打算声张。
  路君年:“爹,我听闻洛家的女儿年方二八,洛家会在明年将她送入宫中参与选秀吗?”
  “会。”路恒斜睨了他一眼,“你何时关注起女儿家的家事了?”
  “跟他们在猎场谈到过京城中的女儿家,闲来无事,我便听了两耳。”路君年垂眸道。
  路恒喝了一口酒,说:“大元四重臣身份特殊,家里的女子嫁入宫中是最好的归宿,如果你不是男子,可能也会在明年春被送进宫里了。”
  女儿家受限颇多,不像男子还能选择仕途。
  “那六尚书之女呢?”路君年又问。
  “入宫,或是送入太学堂学习礼乐,嫁给京城商贾,稳固大元收支。”
  路君年了然,余光瞥见洛青丹带着洛文仲朝他们走来。
  路恒自然也看到了,起身跟洛青丹交谈。
  路君年跟在路恒身边,目光落在洛青丹腰间的玉佩上,他感觉到旁边看向他的视线,转过头,就看到穿着素色罗裙的少女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他见过洛文仲的画像,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洛文仲。
  略施粉黛,眉目青涩,带着少女初见外人的娇羞,盈盈一笑尽显可爱娇憨。
  如果不是路君年知道她会下落不明,如果不是他听到了猎场那番对话,他可能真的以为对方纯良无知。
  洛文仲轻巧一笑,唤了声:“云霏哥。”
 
 
第24章 
  洛青丹特意给路君年和洛文仲留了单独相处的时间,拉着路恒往主帐去给皇帝敬酒。
  路恒回头看了路君年一眼,心知路君年有分寸,便不再管他。
  洛文仲端过一碟虎肉,想要拉着路君年坐下,被路君年不着痕迹地避开。
  她也不恼,只笑着走在人少的角落坐下,路君年沉思片刻,坐在了洛文仲对面。
  “爹爹说你是同辈中第一个敢去给皇帝敬酒的,夸你很有胆识。”洛文仲贝齿咬过一口虎肉,笑看着路君年说,“不仅有胆识,还临危不乱,不愧是路大人的独子!”
  路君年拱手道:“能得洛大人赏识,路某很是高兴。”
  洛文仲又说了几句夸捧的话,都被路君年不咸不淡地接下,洛文仲试图多了解路府其他的事情,都被他三言两语转了话题。
  几番交谈下来,洛文仲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倒是路君年问出了一些与她相关的小事。
  “其实,在那个山丘,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没办法,洛文仲只能使出杀手锏,主动提起了山丘上的事。
  路君年闻言果然动容了,他抬眸看向洛文仲,眼中泛着冷意。
  “路某不明白洛姑娘说的是什么?”那件事情有辱洛文仲名节,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当着他面说出来。
  “我看到了你的背影,还有那支白羽箭,你第一次参加秋猎,一定不知道白羽箭不只路家有吧,区别只在于箭身上刻的字。”洛文仲一手撑着脑袋,看着路君年。
  “那支白羽箭上,刻了个小小的路字,而路大人并不参与狩猎。”
  路君年凝眸望进洛文仲眼中,说:“路某只是路见不平拔箭相助罢了,洛姑娘又何苦逼问得这么详尽?”
  洛文仲微微倾身,用玉箸夹起一块虎肉按在路君年抿紧的唇上,说:“叶望环没有辱我名节,你那一箭让他仓皇而逃,爹爹已经警告过他了,他不会乱说话。”
  路君年明白了,洛文仲要想进宫,名节不能有损,他们搞定了叶家,自然也要让听到了他们对话的路君年闭嘴。
  “云霏哥,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其实挺想嫁给你的。”洛文仲喃喃道,“可洛家子一辈只能靠我了,我必须入宫。”
  路君年没有张嘴,退开身,虎肉跌落在桌面上,他刚想说他不会说出去,让洛文仲放下戒心,就听到一声破空声,一只利箭携着厉风朝他们射来。
  路君年和洛文仲都没来得及反应,箭就径直斜插进了桌面,箭尾黑色的羽毛还在微微晃动。
  两人循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不远处,谢砚单手拎着箭筒望向这边,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路少爷先是在父皇面前谄媚献词,现在又在勾搭洛家千金,倒真是忙得都停不下来了。”谢砚缓慢地朝着路君年走来,看到了桌上的虎肉,挑了挑眉。
  路君年注意到谢砚换了身衣物,还用了大量香料涂抹全身,香味扑鼻,已经闻不到血腥味和药草味了。
  “太子殿下。”洛文仲先行了礼,低垂着头没看谢砚。
  谢砚淡淡地应了一声,说:“我跟路少爷有些旧账要算,洛姑娘请便。”
  这是在赶人了。
  洛文仲想起刚刚主帐前那一幕,她不敢得罪谢砚,行了礼便离开了,离开前深深地看了路君年一眼。
  路君年知道她什么意思,轻轻点了头。
  他并不想管洛文仲入不入宫,只是对她之后下落不明有几分在意。
  因为谢砚刚刚那一箭,附近本就不多的人都躲开了,生怕不小心就招惹到了谢砚,洛文仲离开后,昏暗的角落便只剩他和路君年两人。
  “耽误你跟她谈情说爱了吗?”谢砚坐下,歪着身子靠在桌上,看向路君年的眼中带着调笑意味。
  “你的伤怎么样了?”路君年担忧地问起。
  谢砚耸耸肩,刚想说无碍,话到嘴边又变了个意思:“伤口裂开了,有点疼。”
  路君年抿唇,眼睛盯着谢砚左肩,说:“我去主帐其实是想提醒你受伤了不要喝酒,但在外人眼中我们应该并不相识,就那么过去太奇怪了,就顺道给皇上敬了酒。”谁知道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
  “难道不是想在众人面前出个风头?”谢砚反问。
  “确实也有这个打算。”路君年直言道。
  谢砚笑出了声,随手拿起洛文仲丢在这里的玉箸戳了戳虎肉,问:“你们刚刚在谈什么?”
  路君年隐去了叶望环侵犯洛文仲一事,只说是洛文仲想入宫,被叶望环听到了嘲笑一番,两人起了争执,他才暗中相救的,洛文仲刚刚是在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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