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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终于摸到了另一头绑着的物体,路君年隐隐约约摸着像是一个人,他伸手探到对方的脸上,摸了半天,确认这是一个死人,早已没了呼吸。
  所以,这些天挂在他腰间的,一直是另一个人的尸体。
  路君年心里一惊,背后油然升起一丝寒意,他将尸体拽到昏暗的烛火下,看到那张早已浮肿的脸,辨认出他的面容,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
  “孟大夫。”路君年轻声唤了一声,自然没有人回应。
  这个人,是多日未见的孟大夫,原来他一直在坠在自己身后看不见的地方。
  孟大夫的双眼还睁着,嘴角有白沫,粗绳拴在他脖颈上,留下了很深的勒痕,显然是溢死的。
  供出同盟是无奈之举,看来,孟大夫最后没有答应他们,被他们灭口了。
  -
  路君年伸出右手合上了他的双眼,慢慢解开了身上的粗绳,拿过挂在壁上的火把,朝着暗屋黑暗处走去。
  一张巨大的格子铁栅栏阻挡了路君年的去路,中间靠下的地方有个缺口,孟大夫的尸体便是他从那里面拉出来的。
  他举着火把照向栅栏对面,遥遥望去,看到了另一个暗屋,那里同样有一把椅子。
  -
  【241】
  孟大夫就在路君年背后的暗屋内受审,而两个暗屋不仅仅是隔着两道铁栅栏,路君年贴着铁栅栏站着,手上的火把照亮了两间暗屋中间的大坑,估测着他现在应该是身处某座大山深处。
  孟大夫死后,就被他们绑上绳子扔进了大坑中,等路君年被关进来后,绳子的另一头便拴在了他的腰上,限制他的行动。
  路君年想明白这一点,心底涌上一阵作呕的恶心感,他举着火把的手蜷紧,暗屋的门被锁上已经出不去了,他试探着俯下|身,身体穿过栅栏底下的缺口,沿着大坑的边缘慢慢往下走去,没一会儿便来到了坑底。
  坑底下还有许多森森白骨,有些人的尸体刚刚被丢下来,还没有完全腐败,他跨过这些白骨踩在泥泞不堪的坑底,又抬起头往坑顶两边望去。
  路君年看到了很多格子铁栅栏,这里不止两间暗屋,可惜火把光有限,不能看到每一间暗屋内的情形,只能看到黑黢黢的格子洞,像一个个嗜人的巨口。
  路君年通过火把晃动确定风吹过来的方向,抬步朝着风口走去,一路上只能听到越来越大的风声从前方吹来。
  没过多久就走到了风口,路君年从窄小的风道爬了出去,直到重新踏上松软的土地,心底才踏实下来。
  刚刚走过的大坑和风道,似乎是铁器厂之前废弃的排水管道,他熄了火把,正打算往外走,突然听到附近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
  “今天的解药又不足量,再不找到鹦舌根,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大人说了,别给那些罢工的铁匠药水,还能让我们多活几天。”
  “你说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那医馆的药水真的有百姓中传的那么神奇?”
  “嘘!这话你可别让大人听见了,最近城内涌现了许多武艺高强的外乡人,大人正绞尽脑汁将他们赶出去,外患这么大,我们内部的人可别自乱阵脚了。”
  对话的那人似乎叹了口气,说:“那些人看武艺不像是江湖人,我就怕那外乡人是朝廷派来的人。”
  “别说了。”
  这么说,他们没有跑,还在城内?路君年再一次高估了他们。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路君年举着火把凝眸盯着他们即将出现的地方,准备以一敌二。
  -
  “咻——”一柄带着火光的长箭射了过来,一下扎进了路君年身边的草地中,也让那两人慌忙退开了身。
  “快跑!他们攻进来了!”那两人尖叫着跑走,压根没看到藏在墙角的路君年。
  只是,他们还没跑两步,又有两柄长箭朝着他们射过来,将他们直接射杀在原地。
  路君年不敢动弹,静立在原地,接着,便有越来越多的火光利箭在附近飞驰,周围很快哀嚎声一片,他甚至还听到了马蹄声,马蹄铁踏在草地上发出的沉重的声音。
  有人高声道:“奉朝廷之命,缉拿草寇!平民百姓,伏地举起双手!供出草寇头领者,重重有赏!”
  铁骑兵。
  谢砚的人早已兵临城下,破城而入了。
  路君年在听到那男子的描述就已经猜到了,矿山的纷争,估计是谢砚的手笔,以此激化矛盾,顺势逼出草寇,缉拿他们归案。
  这是他们之前的计划,定方城的事,在谢砚眼里非常好解决,只要以缉拿作乱的草寇为名派兵,强权之下,没人敢不服从。
  所以,他才在劝和,给了草寇机会,可惜草寇不中用。
  -
  谢砚此举效果立竿见影,但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心。
  如果那些草寇聪明一点,以城内为数不多的鹦舌根威胁谢砚,让他退兵,草寇便掌握了事态的主动权。
  若是谢砚退兵,不仅打草惊蛇,还让定方城的百姓认为朝廷无力,连草寇都拿不下来,若是谢砚强硬地不退兵,草寇都是莽夫,鱼死网破将鹦舌根尽数毁去,不仅仅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恐怕连铁器厂的铁匠,都会在不久后病态发作。
  百姓哀怨,会将这一切全部怪罪在谢砚身上,滋生民怨,人心最是不可测。
  而且,进退两难之下,草寇们便有了逃脱的机会,不能放虎归山。
  还得重新跟草寇们谈。
  思及此,路君年从墙角后举着双手走出,果然有一个骑着马的铁骑兵将利箭对准了他。
  路君年举着双手慢慢走到那人马前,谨慎地确认对方身份:“你们可是谢砚的人?”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名讳!”那人见路君年一身狼狈,不仅没有伏在地上,还直着身子走到他面前,立马拉紧了弓箭,“跪下!趴在地上!”
  路君年习惯了叫谢砚的名,忘了他现在的身份不该直呼其名,他半跪下身子,脊背挺得很直,刚正不阿地对那人说:“草民路君年,求见太子殿下!”
  那人听到路君年的名字,动作一顿,问:“如何确认你的身份?”
  “太子来到定方城,一定率先去了一座二进院的府邸找人,他没在府上找到我,因为我被草寇关在了暗屋内,若你不信,大可把我带去面见太子。”
  谢砚的行迹路线是路君年猜的,他觉得谢砚进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找他商讨对策。
  -
  那人听完,很快收了弓箭从马上跃下,将路君年拉起来,后抱拳恭敬道:“小的有眼不识珠,多有得罪,路少爷请随我一道上马,太子殿下正在李府等您。”
  路君年翻身上马,冲那人说:“我自己去李府,你让人把这座山头围困起来,临着水道的地方坐船过去看着,别让人从水道上逃走。”
  他在暗屋中听到了水声,此地必然临水,既然废弃的排水管道在这里,想必这里离铁器厂也不远,路君年估计,这里很大概率就是制药的山头。
  那些人没有提前逃走,因为鹦舌根就在这里。
  “是。”那人很快跑开,高声安排部署。
  -
  路君年行色匆匆地赶到李府时,已是半夜。
  他被人拦在门口,派出去送信的铃夜很快走出来,将路君年带了进去。
  路上,路君年问起信件。
  铃夜:“属下在半路遇到了主上的兵队,主上看了信件,义无反顾地来了定方城。”
  谢砚的处事风格到底与他不同,路君年心道。
  进入书房的这一路,到处都有铁骑兵看着,路君年跟着铃夜一路走到书房门口,听到房内传来李大人讨好的声音。
  “太子殿下,这是下官府上最名贵的西湖龙井,还望您赏脸品鉴。”
  路君年在门口站定,没听到谢砚的声音,便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屋内数人同时看向他。
  谢砚歪斜着身体坐在正位上,一手轻搭在茶盖上拨弄茶叶,在看到路君年的瞬间,手中的茶盖重重地划过杯缘,跌在了桌面上,他很快从椅中站起。
  “太子殿下……”路君年正要行礼,话还没说完,头顶出现一道阴影,手腕很快被人搀扶起来。
  “你去哪儿了?”谢砚状似随意地问起,旁人看来还以为是在责难,只有路君年能够听出,这话语中有多少埋怨。
  说好地等着他,结果擅自行动,让他找不到人,还将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谢砚想想就气。
  外人在场,路君年做足了礼数,对谢砚抱拳道:“下官原本想跟草寇谈和,没想到他们直接将孟大夫杀害,我被他们关在暗屋内数日,刚刚才从暗屋中逃出。”
  谢砚紧绷着下巴,面上没有表情,可路君年能够通过对方眼中的神色,判断出谢砚现在心里蕴着怒火。
  路君年没时间平息谢砚的怒火,转而问李知府:“李大人,你可知那制药的确切地点?以及那鹦舌根的所在地?”
  这一点本就在路君年原本的计划里,可惜计划有变,此行没有得到重要线索。
  所以现在,他们得赶在草寇想明白自己手中的筹码之前,将最重要的药材管控在自己手中!
 
 
第242章 
  李知府突然被点到,慌忙地起身,拱手道:“下官自然知道。”
  “太子殿下,让人跟着李大人去控住那地,不仅能够立下官员权威,还能最快找到鹦舌根。”路君年直言道。
  谢砚的目光一直落在路君年身上,半点没有移开过,他看到路君年披散着长发,只来时匆匆用一根系带绑着,发上蒙了一层灰,长长的眼睫上都蒙上了一层白,脸上是压不下的倦容,唇色惨白,身上也污脏一片。
  看到路君年腰上因为绑了许久粗绳而勒出的痕迹,谢砚眼底暗了暗,攥着路君年手腕的手不由得收紧。
  听完路君年所说,谢砚头也没回,没有一点怀疑和犹豫,道:“译和,跟着李大人把那座山头围住,不用驱逐百姓,抓到几个草寇后,当着百姓的面砍了他们脑袋,将尸体悬在城墙上,三日不得取下。将悬赏张贴,全城发布。”
  钟译和刚刚一直站在谢砚身旁,如今听到谢砚的吩咐,很快应下:“是!”
  谢砚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李知府,说:“李大人,劳烦你跑一趟了。”
  李知府见谢砚对路君年言听计从,只当路君年是谢砚心腹,赶忙上前,说:“应当的应当的。”
  说完,跟着钟译和离开了书房。
  -
  直到书房门关上,屋内陷入寂静,路君年直起身,刚想说话,就被谢砚拽过了手腕,压在了门扉上。
  “为什么不等我?”谢砚眯着眼睛看着路君年,语气中有几分愠怒,整个人压下来,将路君年圈在怀中。
  路君年没有在这时惹谢砚,如实答道:“事情有变,我想用我的方法解决。”
  “如果我没及时赶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被他们囚禁着?”谢砚的语气重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落草为寇的?”
  路君年微微皱了眉,道:“我有分寸。”早在孟大夫被抓后,他就猜到自己有可能被供出来,所以提前将刀片藏在了发冠中。
  事情总得有人深入其中去解决,而且,他不会一直被囚禁着。
  谢砚气急,一把将路君年的腰束扯开,顺着衣襟往路君年腰间摸去,摸到了深深的勒痕,顺滑柔韧的腰变得凹凸不平。
  “你有分寸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路君年隔着衣物按住谢砚的手,说:“一点小伤。”
  没有生命威胁,可不就是小伤吗?
  -
  眼见着谢砚又要训他,路君年赶忙问:“他们是如何落草为寇的?”
  路君年明显在转移话题,让谢砚气不打一处来,他揉了揉路君年的腰,想着回府后再给人涂药,便将手抽出,一边给人理衣物一边说:
  “定方城临近邻国,父皇登基时曾大赦天下,这些人论落成草寇,大多聚集在了这里,他们一面帮着大元国制作铁器,另一面又给邻国提供武器,两面通吃,我查到的客单,有一部分的去路走水路,运往定方城下游的湿地,那里是两国的交界地,鱼龙混杂,也是他们跟邻国的交易地点。”
  “我不怀疑你有解决事情的能力,但他们无恶不作,没那么容易听你讲道理,万一他们破釜沉舟,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我怎么办?”
  谢砚语气真挚,紧紧盯着路君年的双眼:“你都不知道,我没在府上找到你,心里有多惊慌。”
  路君年不敢跟谢砚的目光对视,半垂下眼睑道歉,他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还以为一切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谢砚用手蹭了蹭路君年鼻头磕上的灰块,又道:“除了只身入险境这件事,你做的其他事都对,如果不是我走后你接下来探查的这些,我可能还不敢直接带兵压城。”
  “你逼迫得这么紧,不怕他们毁掉鹦舌根?”这才是路君年最担心的,所以他的行动一直受制。
  “不怕,比起这个,我更怕他们以你来要挟我,好在他们很笨。”谢砚指尖划过路君年干燥苍白的唇,松开手,将人拉到桌边,给他喝茶,又说:“鹦舌根毁了就毁了,大元国地大物博,父皇一声令下,还怕找不到区区鹦舌根?而且,宫中也有鹦舌根,能找到来源。那药水让太医瞧过了,再过几日就会有太医前来定方城,必然能找到最佳的药方,术业有专攻,剩下的不需要我们插手。”
  太子的身份,给予了谢砚诸多便捷,不需要路君年做这些危险的事,自有人为他做。
  -
  茶水润过嗓后,路君年问:“皇上知道定方城的事了?”
  谢砚喂路君年喝完茶,又将桌上的糕点塞在他口中,说:“父皇心里早就有数,前几年就发现了端倪,一直没有精力和人手调查,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说完,谢砚又道:“还得多亏你一直坚持调查,不然定方城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路君年饿了好几天,口中囫囵地嚼着糕点,问:“皇上知道我在调查,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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