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谭珊俟若有所思地看着路君年,将人请进屋中。
  -
  谭珊俟问:“你要鹦舌根做什么?”
  路君年说了定方城内的病疾,谭珊俟想了一会儿,说:“这药材种植要求的环境条件非常苛刻,且耗时耗力,你们有多少钱跟谭家谈交易?”
  路君年默了默,道:“一切为了救人,我手上的钱没有多少,但可以全部给你。”
  谭珊俟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鸟笼内的黄鹂鸟发出悦耳的声音。
  “路少爷,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商人,商人不做亏本买卖,我们确实可以种养鹦舌根,城内也有鹦舌根的种子,云梦城的环境很适合种这样娇贵的药材,但是,你得给够我好处,我才有精力做,不是吗?”
  路君年屈着手指轻点了点桌面,良久,才道:“好,我会跟太子说,具体的交易,会有人跟谭家谈。”
  说完,路君年便要起身告辞。
  “慢着。”谭珊俟突然出声,路君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你一年前离开云梦城时,托人做了个局,在我能够看到的地方留下了些他的痕迹,你想让我睹物思人,去京城。”谭珊俟幽幽道:“太明显了,路君年,我比你还要了解他,你做的这一切,我根本不屑一顾。”
  他,指的是明钧惟,之前离开云梦城时,他在那家面馆内灵光一闪想出的计策。
  路君年回过身,淡然道:“既然谭少爷不屑一顾,现在又为何会叫住我?”说明他做的一切还是起了效果。
  谭珊俟起身,走到鸟龙边逗弄黄鹂鸟,说:“你帮我把明钧惟骗到云梦城来,我就大发慈悲做点好人好事,帮定方城种鹦舌根,不收钱,如何?”
  -
  谭珊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路君年半垂下眼睑,说:“我得问过他的意思,总不能为了救人,而把我的友人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谭珊俟意味深长地看着路君年,说:“你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又怎么会伤害他呢?不过是想跟他回忆回忆从前美好的时光罢了。”
  路君年心里说道:不一定。
  谭珊俟看着可不像是想跟人叙旧的样子,而像是讨债。
  “我会跟他说明事态的严重性,但他答不答应是他的事,而且,也不只有云梦城能种鹦舌根。”路君年淡淡道。
  谭珊俟摊了摊手,再无多话,路君年转身离开。
  屋中再次仅剩一人,谭珊俟仰头看着在笼中飞腾的黄鹂鸟,伸出手指靠近鸟笼,黄鹂鸟很快停在了他的指尖,高声鸣叫,悦耳的鸟鸣声让整间屋子都灵动起来。
  -
  在离开云梦城的路上,路君年看到了建了一半的游船,停靠在岸边,十几个工匠在船上敲敲打打,增添木材。
  “太子有说这条船要用来做什么吗?”路君年问。
  铃夜答:“运送货物。”
  “他也准备做漕运了?”
  新来的铃夜是京城来的,跟在谢砚身边的时间比另一个长,知道的也更多,他说:“原本这条船是打算做贺礼送给皇上的,但主上后来改变了主意,打算用来在几个城池间拉货。”
  “他为何会这么改变主意?”
  铃夜又说:“主上跟皇上提了在胡泉城挖一条水道连通江南的水道后,就派了人来云梦城跟谭家商讨游船一事。”
  路君年恍惚想起自己对谢砚说过的话,谢砚真的在为他的话而行动。
  -
  三人行至城门口,路君年背上画和行囊,换上了马匹出城。
  确如他所料,身后遥遥坠着人影,是两个人,大概是看他们人多才没有在城内动手。
  “那两个人,你们能打过吗?”路君年问。
  铃夜根据模糊的身影估摸了下,说:“能。”
  “好,过了城外城走森林,把他们解决在森林里。”
  “是。”
  三人骑着马到森林,已经是半夜,他们飞快穿过林间,路君年能听到背后那两人的马蹄声也跟着逼近。
  “就是现在!”
  路君年骑着马在最前面,一声令下,两个铃夜在他身边紧急勒停马匹,朝着两边的大树丢出去什么,索马绳瞬间升起,后面来不及勒马的二人反应极快,迅速从马身上跳下,就地一滚,窜进了草丛。
  而一路往前的两只马匹速度飞快,瞬间被索马绳勒断了脖子,瘫倒在地上,扬起了大片尘埃,血溅起半人高。
  铃夜赶忙追入草丛,路君年纵着马紧随其后,林间很快响起刀剑相撞的打斗声。
  铃夜跟那两人势均力敌,不落下风却也讨不了好,对面突然洒出了白色的粉末,铃夜反应也很快,飞快地捂住口鼻,往后一跃暂时避战,可他们再一往对面看去,却见早没了人影,而旁边,路君年翻身下马,躲过致命一击,提着剑挡下另一人冲过来时朝他劈来的剑。
  剑风扫过他脸侧,路君年感觉刮过的风都带着利刃,脸上绒毛立起,握剑的手指跟着颤了颤。
  路君年武艺并不算高深,但好在打铁半年,比之前壮了不少,这一剑被他顺利化解,跃开半身,掌心震得发痛。
  铃夜很快跟了上来,护在路君年身边。
  对方并没有收力,完全是冲着打死他来的,他们要的是路君年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路君年跟铃夜说:“虽不至于落下风,但也打不过他们,不能跟他们耗在这里,他们没有马了,我们得想办法脱困。”
  京城来的铃夜说:“他们招式有些诡异,像是死士,身上估计还藏了毒,你带路少爷先离开,这里交给我!”
  另一个铃夜很快应下,三人很快商讨出对策,在那两人扑过来的瞬间,他们三人所在的位置突然炸开,尘土窜上一人高,很快模糊了对方的视线。
  而等他们挥开尘土时,只听见两声马鸣声,路君年跟一个铃夜纵马往森林外跑去。
  -
  “快追!”那两人说着就要去追,被另一个铃夜拦下,双方再次交起手来。
  然而,两个铃夜尚且能应付那两人,如今只剩一个,显然力不从心,很快,铃夜身上多了不少伤口,渐渐招架不住。
  路君年快马加鞭地往前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边的铃夜也是,直到远远看到留在原地的铃夜被那两人杀害,身体滑落在地上。
  铃夜收回眼,对路君年说:“路少爷别看了,他死了,我们得赶紧离开森林。”
  野外的森林,夜晚时常有野兽出没,路君年明白这个道理,不再往后看,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去。
  而铃夜跟在路君年身后,再一次往后看去,心头跟着一惊,后背激起了一层冷汗。
  那些人处理尸体的方式,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
  路君年一路不敢多停,身后有追兵,他让马匹吃够了草,休息足够了,便再次骑着马上路。
  直到两人到了路君年当时被山里土匪打劫的山上,身后暂时望不到追兵,路君年才松了口气,依着记忆找到了最近的农舍,成功见到了路家的马夫。
  将两匹马绑在丢了马的马车上,路君年和铃夜再次坐上了马车,马夫驾着马车往峳城的方向而去。
  这辆马车上装的都是书籍和路君年的衣物,马夫将马车拉到附近的农舍后就没有动过,如今再次到了熟悉的环境,路君年感到些许安心,却仍旧担忧身后的那两人会追上。
  “路少爷,我们遇袭这事,一定要告诉主上。”铃夜面色凝重地说道。
  路君年:“这是自然。”
  铃夜脸上向来没有什么表情,如今却面色沉重,路君年不由得多问了句:“那两人的来路,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
  铃夜沉重地点了点头,说:“他们处理尸体的方式,我曾见过。”
  “在哪里?”
  “京城。”铃夜顿了顿,又道:“宫里见过。”
  路君年身体一僵,看着铃夜的表情,一个猜想缓缓浮上心头。
  “你觉得,他们是谁派来的人?”路君年问。
  铃夜咽了口唾沫,隔了许久,才说:“我也不太确定,但我确实见宫中的暗卫用过那样的方式处理尸体。”
  路君年还抱着一丝侥幸,抿了抿唇,说:“宫中皇室那么多,想来暗卫也分很多阵营吧。”
  铃夜沉沉地摇了头,说:“不,一般的暗卫,铃夜足够应付,但刚刚那两人十分难缠,时间拖久了,我们不一定能打过他们,能派出这样顶级的暗卫,除了殿上那位,再没有其他人了。”
  路君年眼瞳一瞬间扩大,紧抿着唇,右手不由得攥紧了座下的软垫。
  “路少爷,我们不能去峳城了,他……可能要杀你。”铃夜用他指代,没有明说是谁。
  路君年心知肚明,咬着腮肉静默良久,颤着声对马车外的马夫说:“转道。”
 
 
第247章 -第248章
  马车原本顺着官道往峳城而去,马夫听到路君年的话,瞬间调转了马头,走向了另一条小路。
  路君年和铃夜坐在马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车内一片死寂。
  他们不能去峳城,现在这个时候,皇帝已经在峳城,他这么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皇帝要杀他的原因,路君年大概猜到了,他不是没想过他跟谢砚的事被皇帝知道后会发生什么,只是跟着谢砚安然了这么久,他差点忘了,一旦事情败露,自己就站在了悬崖之上,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跌下深渊。
  他沉浸在岁月静好的表象中,忘了他们身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
  皇帝又是怎么发现的?
  路君年看向一旁的铃夜,问:“你跟京城来的铃夜共事,可有听他提起过京中的事?”
  铃夜:“听过一些。”
  “今年年前,太子曾到过定方城,按照那个时间,估计赶不上年宴罢?”
  “我听他说,主上刚好赶上年宴,还给皇上献了礼,皇上最后没有追究主上来迟,事情应当是翻篇了。”
  路君年半垂着眼睑,眸光一点点黯淡下来,连声音都不由得冷了几分,道:“不,皇上那时应该已经起疑。”
  后来,假皇嗣的事情败露,皇帝一定让人去调查了谢砚此举的目的,并追踪了他这些日子的行迹,进而发现他偷偷前往过定方城。
  只需要派人前往定方城调查,就能知道,路君年在城内掀起了好大一波动荡,联想到之前种种,皇帝不难怀疑谢砚跟他有些什么。
  所以,皇帝这是不同意谢砚为了他大动干戈,决定先下手除掉他,以绝后患了。
  毕竟,谢砚能为了路君年做出假皇嗣一事,皇帝怎么敢轻易再将江山交给他,皇帝不会对谢砚动手,但除掉一个旧臣之子,还是绰绰有余。
  一想到这里,路君年眸底又暗了暗。
  帝王家,当真是冷血,就是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在鹿州任职的路恒。
  -
  马车在不知名的小路上行驶了一天,没再看到追兵。
  路君年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眼下的困境,却始终想不到好办法,原来人在面对绝对的强权时,哪怕再精明的脑子,也无济于事。
  他不能派身边的铃夜出去给谢砚通风报信,万一追兵赶来,他一个人应付不了,还很容易连铃夜的消息都接收不到了。
  铃夜倒是可以跟其他铃夜联络,让其他铃夜去峳城等着给谢砚报信,但恐怕,谢砚一到峳城,就会被皇帝的人看管起来,铃夜的消息一说出,皇帝恐怕就知道了他的位置,那些暗卫很快又会追来。
  他根本等不到谢砚的救援,而且就算谢砚知道了,恐怕也没有能力跟皇帝对抗。
  说到底,谢砚现在的权力全部来自于皇帝给予。
  -
  铃夜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听到铃夜的问话,路君年反应慢半拍地抬眸,眼中充满了红血丝,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目光有些许呆滞,他问马夫最近的城池是哪儿。
  马夫:“少爷,现在有两条路,往北走是云锦城,往南走是洛城。”
  这两座城池夹在峳城和云梦城之间,云锦城小,洛城和峳城一样大。
  “去洛城。”答应了谢砚峳城见,现在却要食言了。
  “好嘞!”马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要听从少爷的话。
  “铃夜,你现在能用飞鸽传书吗?”路君年又问铃夜。
  铃夜:“飞鸽传书使用的飞鸽只认主上一人,但它们记得落脚的地点,等到了洛城就能给主上写书信。”
  路君年明白了,也就是说,谢砚能在飞鸽飞行的途中拦下信鸽,但旁人不行,铃夜若想给谢砚写信,只能到指定的信鸽地点,也就是铃夜的据点找对应方向的信鸽。
  “好。”路君年淡淡应了一声,又说:“等到了洛城,我写一张字条,你用飞鸽将它送到太子手上,再带一个铃夜到我跟前来。”
  铃夜一一应下,见他面色不佳,又说:“路少爷,主上很看重你,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我知道。”路君年转头望向马车窗外,路上全是荒山野岭。
  他知道,所以也不想谢砚因为他跟皇帝闹僵,最后惹了皇帝不快,太子位岌岌可危,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谢棱渊?
  他也想明白皇帝为何准了谢砚带兵去定方城,皇帝不仅想让谢砚在定方城立功,还想让谢砚分身乏术,然后趁机杀了他,让谢砚不再因为儿女情长而做出不符合太子身份的事。
  假皇嗣一事,触了皇帝逆鳞。
  铃夜再无多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行路。
  -
  路上十几日时间,只能靠吃干粮度日,带的水没有了,便只能喝湖水。
  路君年心里记挂的事太多,看着窗外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色,双眼渐渐麻木,整日里浑浑噩噩的。
  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加上吃不好喝不好,睡得也差,心思又多,很快身体发起热来,七月大夏天的,路君年出了一身汗,四肢却冰凉一片,连抬手抬脚都变得格外费劲。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