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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谢砚在京城的时候,很少练铁锤,一是这武器没练好伤身体,二来没有人会强制要求他用这样的武器上阵杀敌,谢砚是太子,是主将,不需要像冲锋的士兵一样浴血奋战,至死方休,他需要的是运筹帷幄,掌控局势,若是对战有颓势,谢砚得学会明哲保身。
  而当谢砚开始练锤,也就意味着他打算奋力一搏,战局有颓势时,他不会再率先考虑自己的退路,而是破釜沉舟,杀出一条血路。
  -
  士兵队伍中有很多唐朴显的部下,他们对谢砚的态度慢慢改观,当他们看到战场上那个浴血而战、永不退缩的少年将军,挥舞着铁锤击退了敌人数十步时,他们体内尘封许久的热血也在那一刻点燃。
  冲出去!杀遍蛮敌为国战!杀出去!开疆扩土是豪杰,无畏无惧才是狼子野心!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边境的六月狂风不止,刀枪剑锤激起沙砾无数,层层黄沙又被冰冷而锐利的弓箭射穿,随着没入盔甲肌肤的箭声,大元国的鼓声和颜色鲜明的旗帜浩浩汤汤地进入了敌国的城池。
  三天三夜,谢砚带着兵队,一连攻下了蛮敌两座城池,这才收了兵,留了人在这两座城池善后,自己带着部分人马回了主营地,将敌国的请降书放在了躺在床上的唐朴显手边。
  唐朴显被人搀扶着坐起身,看着请降书很是欣慰,他自知自己没办法再带兵了,如今谢砚能力不输于他,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可以放心地将边境交给谢砚了。
  -
  走出唐朴显的营地后,谢砚才步伐缓慢地回了自己的营帐,揭开门口厚重的帘布,还没走到床边,谢砚脚下就是一个踉跄,一条腿软了下去,整个人的重心开始往旁边倾倒。
  若不是谢砚快速扶住了一旁的椅子,只怕整个人都要栽倒在地上。
  他手上用力,歪歪斜斜地坐上椅子,这才闷闷地抽起了气,颤着手解开衣物,身体上渗出的血已经漫过了里衣,在腰腹的位置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痕。
  待衣衫褪尽后,谢砚身上的伤才全部显露。
  腰腹上青紫了一大片。这一仗谢砚用的铁锤,跟人对战虽然强势,但铁锤到底比刀枪重,谢砚反应再快,挥舞铁锤的速度总有落后于人的时候,他身上挨了不少重击,若不是他身体强劲,恐怕早就倒在战场上了。
  青痕狰狞,倒显得那些血口刀伤没那么可怕,谢砚咬着牙给自己包扎,当钟译和进他营帐,看到的就是谢砚腰身上被绑上好几层纱布的模样。
  谢砚回头,见是钟译和,问:“那两座城池的百姓可安顿好了?”
  谢砚战前特地交代过了士兵,别烧打劫掠,别欺凌百姓,并特地嘱咐了钟译和留在那两城看管好热血上头的士兵,以免他们脑子一热,又提着刀上街上打杀百姓。
  钟译和看着谢砚身上的伤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多问,回答谢砚的问题:“已经额外警告过他们了,四位副将分守在两城中,唐将军的副将也在那里助阵,他们有分寸,必不会触了禁忌。”
  “那就好。”谢砚垂着眼睑绑好纱布,就要套上新的衣物,钟译和犹豫了许久,还是问道:“要不要叫军医过来?”
  “不必,小伤而已,让他们照顾好唐将军,要让他安安稳稳地回到京城。”谢砚语气淡淡地说。
  身上的伤不致命,确实是小伤,离开京城的三年,谢砚已经习惯了每晚身上带着伤入睡。
  更何况,就算谢砚受伤严重,真正感他所感,挂念着他的那个人也不在身边,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也不过是给人献殷勤的机会,徒增烦恼罢了。
  -
  钟译和果然没就谢砚身上的伤多问,又说:“唐将军估计很快要回京城,有了请降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战事,我们要赶紧趁着这段时间跟唐将军的部下磨合好,兵队需要做进一步调整。”
  谢砚神情严肃起来,走到书桌旁,将书架上的将士名册翻开,心中思索着对策。
  “用七天时间,将这几日战亡和受了重伤不能再上战场的士兵统计好,剩下的兵队间人数少的合并,派人加强看管,别让两队不熟悉的人起了冲突。”
  “明白。”钟译和应下。
  -
  确如他们所言,唐朴显不再管理兵队的事务,并当着几个副将的面,将手中的虎符传递到了谢砚手中。
  “你们随我征战沙场多年,如今我老了,再也骑不上马了,但你们有些将士还很年轻,还有一腔热血,而太子同样有我当年的那股子冲劲和干劲,甚至比我当年还要勇猛,从今往后,你们便跟着太子,听从太子的命令,继续为我大元国奉献一份力量,这样那些战亡的将士们,才不算枉死。”
  唐朴显一番话说得怅然,几位副将热泪盈眶,纷纷表示不舍,并会继续辅佐太子,守护大元河山。
  谢砚接过意味沉重的虎符,虎符上的余热,是一颗老臣的赤子之心,他将虎符握紧,拜过那几位副将后,这才真正坐上大将军的位子。
  -
  钟译和对兵队的人员进行重新调遣,唐朴显的副将都非常配合,几个队伍合在了一起,没有发生他们预料中的纷争,反而格外和谐。
  因为那场大战人数减少,又有老练稳重的唐朴显副将坐镇,谢砚麾下的四位副将就要减少两位了,钟译和与谢砚商讨过后,决定撤下刘文副将一职。
  毕竟,相比起其他副将,刘文无功无过,看着十分平庸,此人个人能力极强,但不适合带兵打仗。
  撤职一事交给了钟译和。
  当钟译和走到刘文的营帐门口时,闻到了一阵香火味道,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闯进了营帐内,一下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牌匾,上面写着“刘义”二字,想来是刘文的亲人,牌前还供着干粮,炉中烧着香。
  刘文听到声音回头,看到钟译和,下意识皱了眉,道:“钟副将军,有什么事吗?”
  钟译和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双眼紧盯着那个牌匾,说:“你知道军队中是不能烧香的吗?”
  刘文摇头。
  “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军中烧香会坏了军队运势,天可就不一定能站在我们这边了,万一下一次对战,风沙或是风雪全部吹向了我们这边,遮挡了视线,对我们作战极为不利。”钟译和语气沉重,“所以,军中烧香一直是大忌。”
  刘文垂下眼睑,可钟译和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中沉重的哀伤,他从来没有见过刘文这样的神情。
  “我唯一的血亲离开了人世,今天是他的忌日,所以我才为他烧香祈福。”刘文说,“从小养我到大的师傅也没有了踪影,我实在不想待在定方城,才来了这里。”
  钟译和静默许久,才说:“你坏了军队的规矩,我不可能帮你瞒着不告诉太子,而且,士兵人数减少,兵队合并,需要撤副将。”
  钟译和没有遮遮掩掩,直言道,刘文听完就明白了,脸上没有什么动容,说:“撤就撤吧,我本来也不想当副将。”
  钟译和背过身走到门边,说:“你现在的情况,可不仅仅是不能做副将这么简单,我会将今天看到的一切,如实禀告太子。”
  刘文回过身,望着刘义的牌匾,什么也没有说。
  -
  天色暗淡,边境的夜晚总是危险又神秘,悠远的天空中星星却格外闪亮。
  难得没有战事的晚上,谢砚屏退了门口的士兵,一个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夜色下,仰着头数着星星,手上提着的红玉葫芦轻轻相撞,发出悦耳的轻响声。
  他用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虎符轻敲了敲红玉葫芦,口中喃喃道:“云霏,我离目标又近了一步,等我回京接你到我身边。”
  仿佛情人低语般的细碎轻吟,自然是没人能够回应他的,谢砚放下红玉葫芦,又仰起头望着天上的圆月。
  他跟路君年已经有三年未见了,好像自十五岁那年以来,他的每一个生辰日都不能跟路君年一起安稳地度过。
  明明两人从谢砚十四岁相识,却总是聚少离多,一开始相处的时间明明很多,还能夜夜相拥着而睡,却不懂感情不懂珍惜,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想见一面,却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里,谢砚半垂下眼睑,脸上露出了自我嘲弄的淡笑。
  早知道不管那么多,管路君年心在不在他身上,直接把人强占了捆在身边多好,何必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谢砚正神游天外,却没有放松警惕,他耳力过人,很快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人在向他靠近。
  一回头,见是刘文。
 
 
第284章 
  “在军营中烧香,你胆子倒是很大。”谢砚斜倚着椅背歪头看向身后的刘文。
  刘文恭敬地唤了声“太子殿下”,在离谢砚三步远的距离停下,道:“太子找属下何事?”
  “犯了军营大忌,我本该罚你,但我不信运势,只信自己的能力,看在你事出有因,我可以当不知道那事,以后莫要再犯。”谢砚双手交叠在脑后,仰头看着天上明朗的星辰,“你家在定方城,我曾去过那里,现在想想还挺怀念。”
  谢砚怀念的是与路君年在定方城一起度过的短暂时光,在那些偷偷摸摸挤出来的、不为人知的时间里,他们有过许许多多亲密难忘的时刻,至今回忆起来,仍如夏日境外的灯火,经年不灭。
  刘文也望向远空,跟着谢砚的话说:“是挺怀念的。”他知道定方城最后的乱象是谢砚平定的。
  那个时候虽然定方城病疾严重,但周围熟悉的人都还在,他从小生活的城池,再怎么不好,也有无法忘却的童年,以及记忆犹新的过客。
  刘文总会不经意间想起路君年的脸,想起路君年说过的话,他也曾去胡泉城打探路君年的消息,可都没有找到这个人,这个浑身散发着理性光辉的人,宛如昙花一现般自那一别后再未出现,这些年他也再未见过如那般耀眼的人。
  师傅长久的离开后,刘义在某一次铁器锻造中,不幸跌入滚烫的炉火中死去,刘文那些日子一直难眠,辗转反侧许久,最终决定离开定方城,匆匆加入了新兵队伍,又很快来到了边境。
  刘文总觉得,对于路君年除了敬佩之外,还有其他的感情,他至今仍旧不明。
  到底是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他还会这么在意路君年说过的话?刘文百思不得其解。
  -
  “听钟译和说,你在定方城都没有亲人了,你在怀念什么?”谢砚悄无声息地将虎符收好,手中甩着红玉葫芦玩,发出的响声很快吸引了刘文的目光。
  见刘文不说话,谢砚又问:“你在定方城成家了吗?”
  刘文很快摇头:“没有。”
  “那就好。”谢砚道,“成了家的人身后就会有顾虑,上了战场就会贪生怕死,畏畏缩缩,施展不开拳脚,我身边需要的将士应当不畏艰险勇往直前,你倒是各方面都合我意,就是性子太闷。”
  刘文默了默,说:“此言差矣,太子也有家人,为何就没有顾虑了?”
  “永远对我诸多要求的父皇,并不看好我的母妃,尔虞我诈的亲人,身边还有一群势利眼宫人,这些不是家人,我自然没有顾虑。”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谢砚能够无所顾忌地说出来了。
  刘文听了,都暗自揣测自己会不会因为听了这些话,被谢砚灭口。
  谢砚声音懒懒地又说:“让我担忧有所顾虑的人就那一个,我是为了他才不怕死的,我巴不得死在战场上,让他记一辈子。”
  刘文听此话一愣,很快说:“太子身为一代将领,不可轻言战死,营地中这么多将士还等着您的指挥。”
  谢砚难得笑了几声,声音淡下去后又恢复成一脸淡然。
  “开个玩笑,我可不舍得就这么死掉,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说什么也要荣耀满身地回京城去。你这劝说的语气,倒是跟他有几分相像。”谢砚一个挺身从椅中站起来,将红玉葫芦挂在了腰侧,拿过一旁的铁弓搭上长箭,拉了满弓后松手,利箭飞出,远处的火把暗了暗,那箭羽穿过河岸的火把,牢牢地扎进了河对岸的树上。
  看着箭羽的位置,谢砚不太满意,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将弓箭抛给刘文,说:“试试。”
  刘文听从谢砚的命令,将利箭射在了河对岸谢砚射出的箭旁边。
  “目力准头都不错。”谢砚沉寂许久的好胜心难得被激了起来,又拿起了一把弓,搭上箭射向了更远的地方。
  刘文被逼着跟谢砚比试,但终究不如谢砚,最终,这场没来由的比试以刘文最后一柄箭落在了地上而告终。
  -
  “想不想做大将军?”谢砚放下弓箭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刘文。
  刘文抱拳道:“属下不才,不堪重任。再者,太子身边有那么多能人贤才,也轮不到属下。”
  刘文知道,上次来寻他的钟译和深得谢砚的心。
  谢砚一眼便明白刘文在想什么,钟译和对谢砚太过熟悉,又是皇帝派来的人,对铃夜的运作了如指掌,他是万不可能将钟译和放在外面的,他总会回京,而钟译和也一定得跟着回去。
  边境的军队,总要交给一个靠谱,能力不俗,且谢砚能够信任的人手中。
  “只要有心,草夫都能成将军。”谢砚抱着臂,目光深深地看着刘文,“何况将军也不是短短一年两年就能当上的,我如今提出,只是希望你能一直留在边境,有想当将军的心,五年十年后,我也该承皇位了,总不能没人接替戍守边疆的职务罢。”
  “原来如此。”刘文没想到谢砚对他如此看重,他本就飘零,故乡也因为故人的离去而成为了异乡,若能因此一展胸中抱负,或许他真的能感受到路君年口中的地大物博,世界宽阔。
  刘文:“属下愿竭尽所能,为太子分忧!”
  -
  边境休战,唐朴显在一个月后回京,改变最大的不是士兵们士气和心情,而是新一批从燕地送来的粮草。
  从一年多前开始,边境的粮草便全部由燕地供给了,士兵们在紧衣缩食了几个月后,终于迎来了燕地的粮草。
  可当他们打开装粮草的货箱后,每个人都傻眼了。
  这可不是白白香香的大白米,而是又粗又陈的麦粒和粟谷,口感又硬又难吃,他们抗议许久,就连谢砚都知道了这回事,以为是粮草被人掉包了,抓来了运粮的小官逼问,这才得知,这是燕地正常的粮食作物,燕地水土没办法种植水稻,燕地人都以麦粒和粟谷为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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