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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在两人摔倒之前,谢砚眼疾手快地伸手拦在了路君年的腰后,才没让他直接磕在翻倒的矮凳上,另一只手掌在路君年的脑后,压着人靠向他的怀中。
  清脆的陶瓷破裂声在两人耳边响起,路君年从谢砚怀中挣脱,转头看到越寻惊呆的表情,地上躺着的陶瓷笔洗碎成了好几块。
  路君年很快推开谢砚站起身,整理衣装以掩饰尴尬。
  “你们……”越寻咬着牙看着路君年。
  之前见谢砚进了路君年寝屋时,路君年跟越寻说过他们清清白白,越寻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们只是幕僚关系,可眼下这一幕却分外刺眼。
  谢砚突然向他走近一步,挡住了他看向路君年的目光。
  “嘘——”谢砚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压得很低,面上是满意的笑容,“你可不要说出去,不然的话,你做过的那些事,我不介意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
  谢砚刻意将他跟路君年间的关系营造得暧昧不明,而越寻脸上那副喜爱之人遭人玷污的受伤表情正中他的下怀。
  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为何独独对路君年有些奇怪的反应,但越寻看向路君年的目光让他感到非常不爽,他以前不这么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越寻不顺眼。
  越寻拼命点头,他从骨子里对谢砚就有种畏惧的心理。
  “越寻。”路君年终于收拾好心绪,冷着声说:“刚刚只是一场意外,不要出去乱说。”
  越寻点头,沉默地回了自己桌前看书。
  “太子殿下,我跟你说件事,请移步。”路君年压着心底想要动怒的冲动,恭恭敬敬地拱手跟谢砚说话。
  谢砚心情很好,迈步走出了学堂,路君年紧随其后,走到四下无人的角落,开始数落谢砚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多么不合礼数。
  谢砚垂眸看着路君年一张一合的薄唇,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而带了点红润的脸,还有那纤细的脖颈,上面突出的喉骨上下滑动。
  路君年还在说着话,谢砚一把将人拉过,抱了个满怀。
  “你又做什么?放手!”路君年压着声音说,此时天已经亮了,随时有可能有官学子进出学堂看到他们。
  “我确定,我心动了,”谢砚不松手,“我心悦你。”
  路君年一顿,随后猛地推开谢砚,退后两步,沉声道:“我之前跟你解释过,这并不是心动。”
  骗子,谢砚在心里偷偷这么评价路君年。
  他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和自我反省,在刚刚确定了他就是对路君年动心了,虽然不知是从何时起的旖旎心思,但动心了就是动心了,这一点路君年再怎么解释都不会改变。
  谢砚非常确定,他不是断袖,他跟钟译和只到友人的关系,再进一步钟译和不肯,他也觉得恶心。
  他只对一人动心,路君年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他就是乐意靠近路君年,做些更为亲密的举动也不觉得奇怪,甚至很高兴。
  想到这里,谢砚不知不觉间笑了出来,路君年见了眉头轻皱。
  路君年:“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没有,你再说一遍!”谢砚笑容明朗,目光灼灼地看着路君年。
  路君年感觉要被这样的目光灼伤,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我再跟你说一遍……”
  “嗯,好,知道啦。”
  “你根本没有在听!”
  “听着呢,你再讲一遍呗。”
  人间四月,细雨如酥,绵绵密密压弯了枝头,白尾羽的燕子在廊下避雨,又很快展翅扎进了雨帘中。
  昭昭少年,轩然霞举,艳阳拨云而出,透过枝桠斑驳落下,如碎玉成珠。
 
 
第66章 
  五月,雨后初晴,艳阳高照,阳光透过树叶上的水珠,发出斑斓的光晕。
  地面已经被烤干,进京赶考的学子纷纷涌在城中的考场外,等待进场考试。
  路君年穿着一身烟蓝色新衣,上面绣着兰花,藏蓝色的腰封上还挂着一个兰花纹小荷包。
  这荷包是烟儿给他做的,里面装着茶叶和艾草。
  春试要考一整天,中间不能吃喝、如厕,除非交完考卷,否则不能出考场,路君年带着这个荷包,是为了在困乏之时闻上一闻,以明目醒神。
  “给你。”一个小巧的坛子递到路君年手边。
  谢砚戴着斗笠站在路君年身边,他们站在一个角落,周围没有多余的人。
  路君年本是自己过来的,谁知半路遇到了谢砚,对方执意要跟着他来考场,路君年没法拒绝,只能任由他陪同。
  说是碰巧路君年是不信的,但好在谢砚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戴了斗笠遮挡面容。
  “这坛子用来做什么?”路君年接过谢砚递来的小坛,问道。
  谢砚一直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着小坛,路君年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考场内不能如厕,你要在里面待一整天,不可能不拉撒吧。”谢砚说得直接。
  路君年抱着坛子的手一紧,抿了抿唇,才说:“没有吃喝,如厕也不是必要……”
  “前几年,我听说有位考生因为憋得太久晕过去了,错过了考试。”谢砚打断路君年的话,斗笠下的眼睛带着戏谑的笑,“不带坛子的话,你觉得你是先晕过去,还是先弄脏衣裤?”
  路君年面上一赧,他没参加过春试,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事件,谢砚说得有理,他虽然不愿当众如厕,但也不想憋不住弄脏衣裤出丑,便收下了小坛。
  “你不是问过明钧惟,有关春试的细节吗?怎么他连这个都没告诉你。”谢砚还记得路君年在年后曾与明钧惟有过面馆之约。
  “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明大人自然不会放在明面上说。”路君年道。
  谢砚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抓着路君年腰间的兰花荷包玩弄。
  段文绉也到了春试殿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路君年,朝着他走来。
  “路少爷。”段文绉微微颔首。
  路君年回应了一声:“段公子。”
  这一世是他第一次见段文绉,清寒的素衣,身形欣长瘦弱,长发只用一个简朴的发髻束着,背上背着沉重的装书架,如上一世一样身上满是书卷味。
  书架不能背进去,只能放在外面,但段文绉还是将书带了过来,想利用考前这点时间多看看。
  段文绉年纪比路君年大了五岁,已经参加过两次春试,但都没有上榜,这一次是第三次了。
  “段某带了好几本书,都是我亲手抄的,路少爷可要拿一本看?”段文绉将书架抱到胸前,在里面翻找书籍。
  路君年摇头:“不必,现在看也多记不了多少。”
  段文绉从中拿出一本,正要关上书架,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谢砚突然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打开翻了翻。
  “这位是……”段文绉问。
  “这是我一位友人。”路君年答。
  段文绉浅浅一笑,拱手道:“原来这位兄台也来参考,免贵姓段,不知兄台贵姓?如何称呼?”
  谢砚随意地翻了几下就合上了书,交还给段文绉。
  他翻的是段文绉自己写得散笔,文不怎么样,字倒写得不错,谢砚心说。
  “我不参考,至于称呼,”谢砚稍加思考,“我姓路,单字砚。”
  路君年眼皮一跳,抬眸看向谢砚,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名堂。
  段文绉笑容一滞,目光在路君年跟谢砚间逡巡片刻后,又笑着说:“原来也是路家人,听声音似乎比路少爷还要年少,却长得这样高壮,少年人未来可期,三年后参考也不迟,段某住在路府这么多日子却不曾见过,实在失敬。”
  段文绉无论从谈吐还是从礼节来看,都没有任何让人诟病挑剔的地方。
  谢砚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一点,向前一步,身形逼人,问了一句:“你住在路府?”
  段文绉被谢砚的突然上前吓得后退了一步,路君年也拉着谢砚退开。
  “段公子生活拮据,家父收了他短住。”路君年跟谢砚解释,他不明白谢砚为何对这一点这么在意。
  段文绉忙接道:“路大人心善,特让我住在路府。”
  “路大人心善,早知道我也住在路府了。”谢砚开始信口开河,“一定是因为我之前惹路伯伯生气了,他才不愿意让我住的。对吧,堂哥。”
  那一声“堂哥”是对路君年说的,路君年抿唇瞪了谢砚一眼,只能顺着谢砚的话继续往下说。
  “谁让你弄坏了他的字画。”路君年编了个理由。
  谢砚低声笑了一声,似乎对这样的角色假扮很有兴趣,说:“路伯伯一定还在生气,段公子可千万不要告诉他今天见过我。”
  段文绉忙答:“这是自然。”
  他其实很想说,路大人不是这般容易记仇的人,说不定早就没生气了。可眼前这人给他的威压实在强大,他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说了。
  这人真的是路君年的堂弟吗?段文绉迷惑。
  春试殿的钟声敲响,入场时间到了,人潮往殿门口涌去。
  段文绉从书架中拿出能够带进去的东西,路君年抱着小坛,背上挎着个放笔墨纸砚的小包,两人一道往门口走去。
  “哥。”谢砚在路君年身后突然叫了一声,路君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谢砚在叫他。
  没办法,谢砚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路君年站在石阶上回头,望向阶下的谢砚。
  “哥,考完以后,我想吃桃花酥!”
  之前皇狮园捡的桃花瓣已经晒好了,现在正是做桃花酥的好时候。
  路君年隔着斗笠的轻纱,仿佛都能看到谢砚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也勾起唇角,浅浅地笑了一下,点了头,又怕谢砚隔着轻纱没看清,说:“好。”
  路君年说完,转头走进了考场。
  谢砚一直望着路君年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门里,才转身往外走。
  “帮我查一个人,他现在住在路府,叫段文绉。”
  谢砚低声说完,原本还在他身边伪装成考生的铃夜很快不见。
  考卷下发,路君年大致扫了一遍,便下笔作答。
  考场密闭,场内空间很大,容纳了上千名学子,空气很快污浊起来,只有时而开合的前门能放进来一点外面的新鲜空气,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
  路君年身心都沉浸在解答题卷上,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来来去去走过了多少人,他落笔很快,即便是题卷上他并不熟知的问题,他也能就自己浅薄的见解解答一二。
  官学考考察为政之道,诗书礼义等,而春试,考得范围很广,从农耕到星宿,从平原到河川,看得见的考,看不见的也考,就是为了考察学子的见识和阅历,综合能力越强,涉略越广,越能拔得头筹。
  等路君年终于停笔,准备交卷时,太阳已经西斜,原本一千人的考场如今只剩十几人。
  路君年放下笔正要起身,突然就感觉腹部刺痛,痛得他被迫弯下了身子,一手捂着缓神。
  监考官察觉到路君年的异样,走到他面前,将他的考卷抽走,问:“这位学子可是要交卷?”
  路君年扶着桌缘无力地点头。
  监考官拿走了他的考卷,没什么表情地说:“赶紧收拾了东西离开,别弄脏了考场。”
  监考官监考了很多年,路君年这样的情况他见过太多了,都是考着考着忘了时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状况,硬憋出了毛病。
  之前还有考生憋到昏厥,当场失禁的,结果那一整个考场的学子都遭了殃,只能用袖子捂着口鼻,硬着头皮考完全场。
  路君年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小包,看到谢砚给他的小坛,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
  左右也考完了,就不用这小坛了。
  谢砚坐在考场外的躺椅上,听着铃夜给他汇报查到的信息。
  “段文绉,燕地人,家中曾经商,后遇水灾家道中落,只剩一位老母亲与他相依为命。他曾参考过两次春试,这是第三次。入京后没多久偶遇路大人,自我引荐后,暂住于路府路少爷寝屋旁的耳室内。”
  信息很少,毕竟只有半天时间。
  段文绉没有撒谎,所有的信息都能对上。
  谢砚听完让人退下,一直看着考场的方向,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连斗笠都没戴了,才等到了路君年出来。
  路君年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谢砚,他背着小包就要往考场后面的茅房走,直到谢砚走到他身边跟他说话,他才注意到谢砚。
  “你考得好慢,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别人都早早走了,就剩我一人。”谢砚口上抱怨,脸上却始终带着笑。
  路君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步伐走得急。
  “不是考完了吗,你往这边走做什么?”谢砚注意到路君年神态严肃,脸紧绷着,目标明确地往前走,想到了什么,瞥了小坛一眼,“你没有用?”
  “想用的时候已经可以交卷了。”路君年言简意赅,将小坛还给谢砚。
  谢砚接过,不解道:“你着急的话现在也可以用,不用走那么远,我可以给你挡着。”
  路君年不吭声,仍旧固执地往前走,他之前多次来这里探过点,头一次觉得这距离这么远。
  “强要面子多遭罪,你看你腿都在抖了。”谢砚跟在路君年旁边,很想使坏拉着人不让去,但看路君年考了大半天很疲倦的样子,急切地往前走,一时间又不太忍心。
  等路君年终于走到地方时,他已经彻底站不住了,谢砚扶着人进去让他抓着横栏站好,就退开身关上了门,背过身望着橙红的夕阳出神。
  过了很久,身后才传出路君年放松下来的喟叹声,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路君年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谢砚站在门口望着夕阳出神的模样,他一出来,谢砚在同时回眸,看到他的瞬间扬起了笑容,桃花眼被夕阳熏红,目光缱绻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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