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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他叫来了年岁,把小倌们的口供和手印整理好,带上回京的马车,又交代了年岁一些事宜,让他盯好胡泉城中举止怪异之人的动向。
  年岁垂着脑袋不敢看路君年,默默地应下。
  返京当日,路君年见到了久违的路韵。
  路韵牵着小娟,手里还抱着三堂妹,站在城门口为他们送行。
  “我将秀雯过继给小铭,将她们葬在一起,在下面也好有个伴。”路韵说。
  路君年缓慢地伸出手,碰了碰小娟脖子上的福禄寿小像,小娟抓着他的手说:“以后我会保护好娘亲。”
  路君年的手还没有恢复,只能冲她笑了笑,说:“好好读书,我明年回来看你们。”
  小娟笑着灿烂,飞快地点头。
  路韵神色还是有些惨白,亲人离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强颜欢笑,问起路恒:“云霏,哥哥身体还好吗?让他多保重身体,不用担心我们。”
  “挺好的。”路君年轻声道。
  “如果他很忙的话,胡泉城的事,还是别让他知道好了。”路韵说。
  路君年:“姑姑,如果爹让你们去京城,你们会去吗?”
  路韵垂眸想了很久,随后摇了摇头,说:“我一个嫁出去的寡妇,还带着两个小孩,住在哥哥家,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你放心,哥哥给的钱足够我们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路君年没再劝说,路韵跟年铭一样,出嫁前很少出家门,以前过年的时候会去京城跟他们过年,但除此之外便没出过远门,如今季远走了,她们孤母寡女的,还是留在熟悉的地方好。
  告别的话像是永远也说不尽,可马匹的鸣叫声,城门上的钟声,马夫不耐的叹气声,都在催促着他们尽早上路。
  路君年道了声珍重,就被马夫扶坐回马车,车门一关,长鞭打在马背,路韵的身影就被隔绝在了马车外。
  他打开车窗,小娟跟他招手挥别,他笑了笑,也挥了挥手。
  此时一别,山高路远,再见又是一年。
  路君年自己一人坐着一辆马车,谢砚和钟译和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晚上宿在沿路的驿馆,路君年才遥遥地望见谢砚的身影。
  谢砚是被人抬进驿馆的,躺在木架上一动未动,身上受了多重的伤可想而知。
  路君年心里有愧,没再提过想见谢砚的想法,一个人吃完饭看会书,然后又孤身躺在冰冷的床上,枕着带着霉味的被褥入眠,第二日一大早又坐回马车赶路。
  顾及着谢砚的伤,回程用了十日。
  而这十日,谢砚依旧没有醒来。
  马车入了京城,两辆马车就往不同的方向驶去,路君年回路府,谢砚他们回皇宫。
  路君年被人簇拥着下马车,看到久未见的路府人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欣喜,谢砚的伤势一直盘桓在他脑海中。
  他将烟儿送给他的香囊还了回去,烟儿脸上的笑脸很快挂不住,瘪了瘪嘴怎么都不肯把香囊收回来,最后掩面哭着跑走了,又被路印文训了一顿,回来跟路君年请罪。
  他人对他的爱慕之心本就无罪,路君年并没有罚她,跟她讲清了道理,烟儿最后不情不愿地把香囊收了回去,细心地给路君年换手上的药。
  “少爷喜欢什么样的人?”烟儿不甘心地问。
  路君年沉思了好一会儿,淡笑着说:“爱笑的,好看的,聪慧的,在外人面前张扬不可一世,但会跟我示弱,会对我撒娇的,”说到这里,路君年顿了一下,又低声说:“最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然后,听我的话。”
  烟儿撇撇嘴,说:“原来我不好看,不爱笑还笨。”
  “烟儿聪明伶俐,明眸善睐,自有良人喜欢。”路君年仍旧神色恹恹,又吩咐烟儿,“将我放在匣中的莲花白玉钗取出来,托人送到东宫去。”
 
 
第117章 
  因为临近秋猎会,太学堂还没有恢复学课,路君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路府养伤。
  官学考的结果出来了,路君年处在中游,而在他之后的官学子全都挨了太傅的骂,被罚了抄书。
  路君年对此无动于衷,坐在桌前解国师布置的难题。
  大朝会也已经结束,京城的外乡人又陆陆续续地回到各个城池。
  十月末,路君年从路恒口中听到了胡泉城两座山体接连爆炸的消息,钟译和最终还是把山炸了。
  但庆幸的是,并没有听到胡泉城城主毙命的消息,想来是虞有方来不及动手,偃旗息鼓了。
  路君年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协商的,反正,皇帝也没有过问胡泉城的事,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
  路君年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将胡泉城发生的事告诉了路恒,但隐去了谢砚的存在。
  路恒眉头紧锁,愤怒地在屋子中间走来走去,最后又重重坐下,右手拍着桌子叹息:“竟然搭上了这么多条人命。”
  路君年将供词和手印交给路恒,问如果是他在胡泉,又该如何处理胡泉的事。
  路恒翻看供词,没看几页,就合上,将它们收在了床底,说:“云霏,胡泉城的事别再管了,你及时返京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路君年问起缘由。
  “各地的地方官坐到了城主副城主那个位子,全城的税钱全部握在手里,又像水一样的流向京城,是人见了那么多钱都会眼红,哪一个不想富可敌国?皇上还得称虞有方一句小舅爷,虞有方却被派到胡泉,还只当了个副城主,他如何心甘?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大胆。”
  路恒:“你收集这些证据的心我能理解,但这些事放在朝堂上入不了皇上的眼,因为事情太小了,且大元国各地皆有发生。我会写奏章给皇上,但治标不治本。若是我在那里,便当着虞有方的面执意要去看看那炼场,他们定不敢拦着,只要我看到私屯火药,回京后一个奏折往上递,皇上必然起疑,他们就得遭殃。所以,他们在火药一时半会儿运不出山的情况下,只能自己炸了那山。”
  “所以,和如今是一样的结果。”路君年喃喃道。
  路恒点头,说:“明面上看朝官的俸禄高,但在天子脚下,没人敢动歪脑筋,地方官离京城太远,他们能从很多地方捞到油水,中饱私囊的家伙可不止一个,所以很多朝官到了外面都得夹着尾巴,一旦触碰到他们的利益,把他们逼急了,很有可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
  “原来如此。”路君年恍然大悟,难怪钟译和急着回来。
  “以后性子收着点,别什么事都管。”
  “那爹认为,如果我什么都不做,胡泉会变成什么样?”
  路恒思索片刻,说:“人心没那么好控制,老百姓间维系关系的可不止利益,还有情感。虞有方只能用手段干涉一部分色利熏心之人,并不能影响所有人。就像你说的那样,种子是收不尽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买光种子做什么,但他们那样的方法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有些事,并不需要探查到知根知底,因为可能对方做这件事都没有把握有益,而这世间多的是做无用功的人。
  路君年眼前一亮,茅塞顿开,又说起修建河道一事。
  路恒听完拿起手边的书敲了敲他的脑袋,说:“真是胡闹!你以为修条河道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偷偷修偷偷炸山,你当虞有方是傻了还是瞎了?修河道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只有国库充盈的情况下皇上才敢让人开这么一条河道,只要动工,周围的居民都得迁走,因为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挖塌哪家的地基,土质、水田也会跟着改变。你知道从哪里挖起不会跟原来的河道相通渗水?百姓大规模地迁动,你要如何保证不被虞有方看到?”
  “在太学堂学了点皮毛就敢异想天开,毛头小子!”说着,路恒又敲了敲路君年,随后抓起了桌上的一块酥饼吃。
  路恒说得对,路君年深知自己学得太少,又太过异想天开,很多想法一开始就并不能成立。
  还好没让路恒知道他们还想要偷偷做假圣旨,不然可能又是一顿批责,路君年心有余悸。
  “爹也知道,你这个年纪最喜欢自作主张,想法很好,但实施前记得问问别人。”路恒从旁拿出一卷字画,放在盒中,交给路君年。
  路恒:“从洛青丹那儿借来的古人字画,你一天天在府里没事做想东想西,我看你手还缺少锻炼,不如把这画临摹了。”
  路君年双手接过,抱入怀中。
  路恒见他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胡泉城一事有没有你都没差,他们的死也与你无关,别想太多。”
  路恒从头到尾没有怪罪过他的自作主张,路君年却是喜忧参半。
  十一月又是秋猎,路恒看着路君年双手的伤,最终没有让他随同前往。
  路君年百无聊赖地待在路府,他的手稍微能够动了,便开始提笔写字,想着早些让手指恢复之前的灵活。
  顾太医来过路府两次,最后一次告诉路君年,他的腿并不是不能用,筋骨正以缓慢的速度自我修复,能恢复成到怎样的程度,听天由命。
  路君年笑着谢过太医,每天坚持拄着手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走着走着就放下手杖,尝试着自己行走。
  烟儿为他感到高兴,晚上给他擦拭手杖的时候,看着手杖上到处坑坑洼洼的痕迹,说:“少爷这根手杖用久了,不如明日让人做一根新的吧!”
  路君年将手杖拿过来,手指轻轻摸过上面的划痕,低垂着头说:“不用,我用这根手杖习惯了。”
  这上面的痕迹是在地牢爆炸的时候被砸出来的,原本光滑漂亮的红木变得斑驳又丑陋,但这些是地牢爆炸存在过的证明,他只要一看到这根红木手杖,就能想起谢砚。
  据说,谢砚已经醒了,还去了夜林泽秋猎会,可自从胡泉城回来后,谢砚一次都没来找过他,他再没见过谢砚,莲花白玉钗送进宫里后,宫里也没有传来任何话。
  想到这里,路君年眸光暗了几分,将手杖交给烟儿,说:“把它收在匣中,以后我不再用了。”
  烟儿双手接过,收入匣中,放在了木柜的最上层。
  十一月底,秋猎会已经结束,路君年走到了院中,仰头看着湖边干巴巴的一排桃树,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没见过汤成玉了。
  他叫来路府的下人,下人去找汤成玉,一个时辰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说:“那小子自从少爷去了胡泉后就开始偷懒了,每天给桃树浇完水后就不见踪影,最近更是三天两头找不到人,现在又不在屋中!”
  路君年蹙眉,明显不悦,手抚在粗糙的树干表面,不知在想什么。
  下人问:“要不直接把他赶出路府?”
  “不,带我去他的屋中,我就在他屋中等着。”路君年说。
  下人便搀着路君年往前屋的后座房走去。
  汤成玉的屋内很乱,除了一张靠着窗边的床,地上桌上堆了很多倒模用的工具,屋子里很闷,有一股怪味。
  屋子用一块黑色的麻布隔成了两个区域,路君年让下人退下,自己走入屋中,揭开麻布往里走,看到里面的墙上挂着很多人皮面具,他望着人皮面,人皮面齐刷刷地看着他,场面有几分瘆人。
  每一张人皮面下都标记了特殊的符号,用以区分每一张脸是谁的脸,只有汤成玉自己才能看得懂。
  路君年从那一张张人脸前走过,只觉得每一张脸都是一样的。
  他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踢到了一个木盒,里面的东西翻倒出来。
  路君年蹲下|身,想要把木盒重新盖好,却发现里面还放着一张人皮面,遂将它拿了出来,将它挂在了墙上,跟其他人皮面放在一起,然后仰着头观察每一张人脸的不同。
  手上不知何时沾上了粘腻的液体,路君年甩了甩手,用方帕将手擦干净。
  “路少爷。”身后突然出现人声,路君年回头,见是消失很久的汤成玉。
  “很久没有看到你,他们说你消极怠工,整日找不着人,这些日子你去了哪儿?”路君年问。
  汤成玉还是那身单薄的青衣,路君年却感觉他似乎胖了不少,走上前去,抓了一把他的手臂,确实是胖了点。
  汤成玉很快推开路君年的手,退后两步,支支吾吾地说:“我在外面接私活。”
  “接私活?”路君年诧异道,“什么活?”
  什么样的私活让汤成玉抱着很可能被他赶出路府的风险,也要去接?
  “有人家的老爷半夜里想出去偷腥,但家中的正妻不让,我伪装成那些老爷,帮他们度过难关,他们便给我一些银子。”汤成玉说,眼睛一直观察着路君年脸上的变化。
  路君年默了一会儿,道:“路府给你的银子不够你用?”
  汤成玉很快摇头,纠结了一会儿,才红着脸说:“少爷给的银子很多,但我在攒银子讨媳妇,所以才趁你不在偷偷接私活。”
  汤成玉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路君年原谅,并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难怪你胖了不少,想来其他人家的老爷吃得不错。”路君年叹了口气,他确实想怪罪汤成玉,毕竟当时是汤成玉求着他收留的,现在却不好好为他做事,还擅自跟其他府邸的人联系。
  用民间的话来说,这叫吃里爬外,这样的奴仆放在别人家,会被人打断双腿丢出去的。
  但他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一个探知情报的契机。
  路君年将人拉起来,转头看着满墙的人皮面,问:“你这是做了多少张脸?”
  “六十三张。”汤成玉答。
  路君年又问:“这些人脸你都分得清?”
  “这是自然,毕竟是我吃饭的手艺。”汤成玉看着墙上的人皮面,正要跟路君年说谁是谁,才刚走了两步,身体突然僵住,面容僵硬地盯着墙上某处,双手不自然地交握在一起,指甲抠进了肉中,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怎么了?”路君年自然注意到了汤成玉的神态变化,问道。
  汤成玉紧绷着下巴,紧紧盯着墙面上的人皮面,嘴唇颤了颤,将手背到了身后,看着非常心虚,抿唇看向路君年。
  路君年一脸困惑,心底疑窦丛生,面上仍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像是并没有关注到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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