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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像个炮灰的哥哥(近代现代)——冬日放鹤

时间:2024-01-14 09:33:52  作者:冬日放鹤
  事实上,就目前这个样子,我觉得我下个星期就会被开除也说不定。
  第二天,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分配到。
  坐在办公桌前上看着黑屏电脑看了两个小时。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时不时聊天两句。茶水间飘过来速溶咖啡的味道,复印机似乎永远都在工作,喧嚣不断。
  我起身去道歉,组长恰好也在经理的办公室里。
  他们非常和蔼,笑意盈盈。
  他们说我是太年轻了,不够前辈们老练;说我做出来的东西有多差给他们添了多少麻烦;说我不要因为以前读书的时候学习好,当过学生领导就自以为是,进了社会还是要踏踏实实。
  我低头站着,安静听一句又一句。
  我回答好的,我以后会改。
  于是 我终于又可以加班了。
  很讽刺。
  但毕竟快到月底了,我得把这个月的工资拿到了再走。
  不幸的是,我发现沈言总是很喜欢让我的努力和妥协全都白费。
  晚上他问我能不能谈一谈,好聚好散,顺便把他落在我这里的一块手表带给他。
  自此那天安惜水说出他订婚的事情,他倒也没有试过解释或是挽回,态度一直十分客气,似乎非常坦然结束这段不算正常的关系,回归正常生活。
  我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喝完他递给我咖啡时,我以为是我最近太累了,困得睁不开眼睛,被抱起来的时候我还努力地试图告诉他我回去睡一觉就好,毕竟这种样子很容易让别人误会送去医院。
  他似乎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但他抱的很紧,有甚至些疼。
  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景色熟悉又陌生。
  简约的设计风格,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可以看到远方的礁石和淡淡波浪。
  衣服换了一套,找不到鞋子,但我记得地毯很软,也很干净。
  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仔细辨别了很久才终于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脚腕环着一条细细的链条。很细,淡金色,柔和地折射着阳光,称得上是漂亮精致的饰品,此刻却显出羞辱的意味。
  我的手机找不到,整个房间也没有任何可以用以通讯的工具。
  因为太过不可置信,有一段时间我的大脑完全空了。
  然后再是一种极大的愤怒和屈辱。
  沈言,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在完全不经过我的同意,完全没有过问我的意见,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像对待宠物一样。隔绝我与外界的交流,把我带到这里,把我困在这里。
  关于这座岛的所有回忆淹没般席卷而来,却完全呈现荒谬和压迫的一面。
  每一次做爱到意识沉浮,窗外永远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和天空。
  像是四面绝壁的高崖,一步也不能退,一步也不能进,只能困死在里面。
  一无所有。
  只有沈言,他是唯一的出口。
  我抱住膝盖,把头埋到手臂里,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曾经的记忆像是羞辱,
  他说一直在想要和我在这样的地方约会。
  可这不是约会,这一次不是,上一次也不是。
  这是逼迫。
  沈言,他明明知道。
 
 
第28章 | 28
  【.】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我之前来的时候睡了多久。
  床头柜里摸出了半包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来的时候留下的。但可惜没找到打火机。
  沈言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我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
  他没有回答,目光暗沉地看着我。
  “沈言,沈总。我还有工作,还有人际关系。你冷静一点。”
  他眼中有片刻波动,却很快回归平静。
  那种极度偏执的平静。
  “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他说的十分自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走过来,我以为他想要揉我的脑袋。但事实上他突然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按。
  我“嘶”了一声。
  “安惜泽,所有人都抛弃你了,只有我还在你身边。”
  “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欠我的,你要还给我。”
  我伸手去推他,他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太正常,却反而被他抓住手腕拧在身后,被迫仰头和他对视。
  “你哪里都去不了,你是我的。”他捏着我的手用力,我疼得抽搐了一下,“是你不识好歹,我像条狗一样待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看不上,我用心珍惜你的时候你当玩具。”
  “你,只,配,这,样,的,对,待。”
  他粗暴地把我推到压在沙发上,肩膀几乎要被捏碎:“沈言,你不要……”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我还在试图保持镇静。他俯下身撕扯开我的衣服,像野兽一样咬住我的肩胛。
  太疼了。
  满是血腥味的唇齿强制地与我接吻,交换黏腻的唾液。他的手在我身体上游走,肆意揉掐,每一下触碰都疼痛和凌虐和羞辱的味道,他却越来越兴奋。
  “不是这样的的……”脚腕上的锁链被他抓住,轻佻地握在手里,每当我想逃走,又很快被拽住锁链拖回去,“沈言……”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兄弟?看你和蒋白卿卿我我的兄弟,还是被你当炮友随时扔掉的兄弟?”
  我用尽全力推拒。
  他很白,脸上被我打出几块青紫,嘴角破了,猩红一片。
  其实我是害怕的。
  我不想这样做爱,现在这样,太恶心了。
  “沈言,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的声音在抖,手也是,但我尽可能作出冷静的样子,“……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他哂笑:“对,你只会这样说。”
  我下意识地全身绷紧:“那你能否认吗?”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难道你是从看见我就喜欢我的吗?你非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算起,说你全是在为我牺牲的吗?”
  沈言嘲讽:“所以你想说什么?全都是我犯贱,与你无关,是这个意思,对吗?安惜泽,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只是不知道!沈言,我不是欠你的,我只是不知道。”
  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太久,“……你认为我把你当做朋友就是对不起你。可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你觉得这是骗你的吗?你认为这是看不见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了,笑得发抖,目光阴郁却傲慢:“可你又是怎么对你所谓的朋友的呢,和你的朋友上床?明明什么都知道了之后还是离开他?安惜泽,我不要你这样的朋友。”
  “沈言……我没有……我们之间本来就……”我说得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我们当时生活都很郁闷,你也很痛苦……既然,为什么不分开……”
  “所以你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爱你吗?”
  “这不一样……”
  他说:“你知道我爱你。”
  好绝望。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是不能得救。
  泪水被轻柔地吻掉。
  “惜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第29章 | 29
  【.】
  沈言很忙,不能每天待在这里。
  大多数时间是我一个人拥有这一整座岛。
  这个地方太美了。
  海风轻轻转接着粼粼浮光,天空的云像是纠缠的丝绸,似乎风一吹就会散了。
  精神开始变得颓靡,有时候在沙滩椅上晒一天太阳也能把时间糊弄过去。书房里有一些书,大多数是外文的,既然也靠着翻译吃过饭,大多看得懂,但不太想看。
  像幽灵一样在偌大但别墅里游荡,太阳将落的时候,去海水里泡一泡,游到很远的地方。
  突然很厌恶做爱,厌恶接吻,甚至厌恶某些特定的肢体接触。
  不过沈言来的时候我虽然很想砍死他,但也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时不时聊两句。
  有时候躺在地毯上想,就这样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我还没有养过猫。
  我有些后悔,我以前是不是对安惜水太冷漠了,从小到大,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对我撒娇也只是全身僵硬尴尬地站着。其他人可能都没见过我们这样奇怪的兄弟。
  有时也会想到蒋白,想到学校前的梧桐树,想到高三教室里做的试卷。
  有时候莫名其妙就开始发呆,回过神的时候意识到刚才是在回忆某一次与蒋白做了什么事情。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沈言依旧很执着地问我要答案,迫切地求证我有没有爱过他。
  我十分诚实:“喜欢过的。”
  只是现在不喜欢了,可能当时也没那么喜欢吧。
  我问他:“有没有人在找我?”
  没有回答。
  他很累,每次见面都肉眼可见地压力很大。比起做爱他渐渐更喜欢拥抱,每一次都抱的很紧,仿佛这样能让他轻松一点。
  我任由他时不时亲亲我的耳朵,抚摸我的额头和脸颊,手臂死死地环住我。
  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发自内心地同情他希望他快乐一点。
  我从前以为那是我们之间的父子深情,
  原来不是。
  这段时间他为了市区岛上两处跑,每天早上都要起很早,时常是我还睡的完全睁不开眼睛,他就吻一下我轻轻告别离开。
  似乎每次走之前他都会轻轻地说一句:“我爱你,待会见。”
  我到后来就没有算过来这里了多久了,所以我不知道这句话他重复了多少遍。
  直到有一天很晚很晚他都没来,天黑了,恰好失眠,天又亮了。
  我废物一样的姿势恹恹躺在卧室的飘窗上,怀里抱了一本书,无聊了就看一看,看不下去了就看风景发一会呆。
  阳光刺着眼睛,很温暖。透过玻璃窗光影的分界随着太阳渐落从手臂一路慢慢移到脚踝。
  半梦半醒无意识地担心手里书会不会拿掉了。
  那个人推门走进来,声音清润又轻快:
  “小王子,你的公主来接你啦。”
 
 
第30章 | 30
  蒋白长高了。
  他把门打开,阳光分一半给他。比以前更好看,又好像没怎么变,还和以前一样。
  很难堪。
  这样很尴尬。居然是旧情人来了。
  从这些天的习惯来说,进来的是沈言其实更符合我的心理预期,其他人也可以。但偏偏是蒋白。
  显然他看出了我的回避,非常遗憾的样子,但还是走到我身边,轻轻地说没事了,惜泽我们走吧。
  他的眼睛颜色很深,很多年前我发呆的时候把这双眼睛跟很多人对比过。
  安惜水的眼睛像母亲,很浅,奚落人的时候显得轻薄;沈言的眼睛是棕色的,在阳光下像渡了一层淡金,笑起来的时候富有朝气。
  只有蒋白的眼睛是深黑色的。
  我后来才发现这双眼睛很难看清,相信他是深情的时候就显得很深情。以为他冷漠的时候就万分敷衍。
  安惜水说是虚伪。我总体上认同。
  从人性上来说,不管是父母的婚姻,沈言,还是我,安惜水一般是不怎么看错的。
  见到他之前,我莫名其妙想到过他很多次。也听说他回国后的风光。
  他的声音很好听,用词也很礼貌:“惜泽,你不要误会,沈言这样做是违法的。只是警察还没有找到你,所以我先来了。”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会帮你。不是来找小王子,我也要来救同桌的。”
  我当然说:“谢谢你,蒋白。”
  阳光把别墅的玻璃门烤得温暖。从柔软的沙滩走过去。游艇停在海滩边,安惜水就站在那里。
  愤怒这时才像是海水的波纹一样姗姗来迟,起伏不绝,从麻木到汹涌。
  那种诡异的感觉和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发泄口,我问安惜水:“你也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这个地方还是我找到的。”
  安惜水戴着一顶宽檐的草帽,低头玩手机,勾唇似乎是赞许又像讽刺:“出来得真快,还以为你们要在里面互相拥抱哭诉一下呢。”
  蒋白下意识看向我,但我直直盯着安惜水:“太阳晒得舒服吗?少爷。”
  安惜水却问:“你是迁怒吗?”
  蒋白似乎想说什么,但安惜水却懒洋洋让他先上游艇。
  蒋白没有拒绝,沉默了一会就离开了。
  我真不懂蒋白到底为什么那么听安惜水的话,蒋家大少爷这次回国不是风光无限吗,怎么还跟读书时代一样任人驱使。
  很搞笑。
  海滩上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扯住安惜水的手腕:“安惜水,我是你哥哥!你在实验室要死要活的时候我有没有给你送饭送菜?你对着我发神经的时候我有没有帮你瞒着爸妈?”
  “所以呢?”安惜水的表情让我看不懂,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向来不乏他独有的攻击性,“那现在我没来等你吗,我没有努力找你吗?你的炮友像条疯狗一样我没有提醒过你吗?你在怪我什么,你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抱着你哭?你怪我让你第一眼看见的是旧情人?”
  “安惜水。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呀。”
  “我做什么了,你现在来冲着我发脾气,没顺着你心意就对不起你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比起蒋白你更想见到我?现在你嫌不体面了?”
  “你是我弟弟我为什么不想看到你。蒋白?蒋白现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很努力才控制住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冲动,“我嫌不够体面?那你呢,你体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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