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淮岸那黑亮的眸子转悠了转悠。“那天病得太厉害,都想不起来了。”
桂宁远现在有充分的理应相信他是故意的。
“行,行,你就气我,你把我气死了你就是寡妇了!”
“寡妇再嫁也不犯西澧律法啊。” 淮岸抿嘴笑。
桂宁远一把扯掉了淮岸的衣服。“再嫁三百次你也只能嫁给我!”
桂宁远身上烫极了,血液都沸腾了,胯间那玩意儿像是冬眠了三年的狮子,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瞅准了身下这觊觎了五年的兔子。
那本也不是只兔子,谁让身上躺着的是淮岸的夫君呢,再厉害的功夫再纵横南北的将军也就只能收了性子红了脸。想到这桂宁远更是血脉喷张,这会子就算有十个淮岸估计都不够他睡的。
还是只有一个好,只有一个的好,只有一个刚刚好能抱紧在怀里。桂宁远又使了劲儿,把淮岸与自己死死贴合在一起,压紧在一起,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桂宁远的下身胀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挤不下,又挤进了淮岸的双腿之间,很快淮岸的双腿之间就也盛不下了。淮岸本来就瘦,动一动腿骨头就直接顶着皮肤,桂宁远的下身又硬得像铁杵,压在骨头上实在是硌得慌。
于是淮岸挪了挪双腿,自己岔开了。
可在桂宁远真的顶进去的那一刹那淮岸就后悔了。这实在是比骨头上的硌要疼得多啊。
“阿宁你怎么……怎么大成这样。”
“憋的!被不着家的媳妇儿给活活憋的!”桂宁远一边儿在淮岸身上忙不迭地前后动作着,一边儿气喘吁吁地回答。
“疼!阿宁疼!”
“疼就忍着!”
“……”
这种疼对前半辈子受尽了各种伤病折磨的淮岸来讲实在是不足挂齿。喊叫两声也无非是为了逗桂宁远。看着桂宁远馋得急着吃的样子淮岸实在是憋不住笑。
桂宁远惊诧地看着他,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完全是对自己能力的侮辱。
“好,你笑!你笑我!” 桂宁远死死按住淮岸使劲儿。
就桂宁远发狠的这几下让淮岸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三年没用过的那处小穴刚才强行被打开时还觉得疼有些不适应,这会儿像是被打通了关窍,沉睡的感官全都苏醒了,淮岸不自觉地全身每一寸都紧绷了起来,那小穴里也猛地夹紧了。
这紧致到极限的包裹让桂宁远瞬间全身一个激灵,脑子比下身胀得都疼,除了想要把身下人睡个一生一世的念头再也没有半分思考的能力。
桂宁远扯着淮岸的脚腕把他的腿缠着自己腰上,掐着淮岸的腰横冲直撞地动作。淮岸的喘息越来越凌乱,终于忍不住变成了呻吟,眼神也愈发迷离。
“阿宁……慢些……慢些……” 淮岸是实在抵挡不住桂宁远这样不要命的冲撞了。三年都过得清清淡淡,忽然这颠鸾倒凤云雨倾覆还真是能让他断了气儿。
“慢不下来。”
桂宁远压根儿不理会他。
“歇一歇…….不行了……”
淮岸上气不接下气地求桂宁远停一停,可那小穴却也和桂宁远串通一气同心同德了似的,这会子咕噜咕噜地往外冒水儿,干涸了三年的河道泄洪似的。
这下子桂宁远更不可能停下来了,倒像是得了莫大的肯定更加气势汹汹,抱着淮岸的腰就把他翻了过去,又揽住他的腰让他趴起。
翻身过程中小穴里旋转的咬合和不留缝隙的摩擦让淮岸抖得全身瘫软,半点儿都趴不住。桂宁远用手撑住了他,他也只好就势躺在桂宁远的手肘上。
这下好了,深浅快慢全都由桂宁远一手掌握了。淮岸觉得自己瘫软得几乎消失了,全身棉絮一样随着每一次顶撞飘散,只留下那个穴口,贪恋着无限的快感。
第十六章 征北漠
淮岸被桂宁远揽住跪趴着,那身下的玉茎也就坠在了双腿之间,随着桂宁远在小穴中大幅度的顶撞快速摆动着不听话地拍打着淮岸的小腹和大腿根。桂宁远的手也老实不住,向下偷偷移去直到一把握住了那块肉,淮岸一下子就喊了出来。
“松手阿宁,这样受不了啊。”
桂宁远的手指一遍遍环绕着龟头处画着圈,小穴里的抽插一点儿没慢下来,淮岸连双腿都软了,全身卸了劲儿就要瘫倒在床上,被桂宁远一把托住扶着肩头直接跪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桂宁远的呼吸就在耳边,滚烫着激发身体里越来越深的欲望,下身前后的刺激更是要榨干身体里的每一点力量,一种久违的体验,全身心都变成了下身那两处的柴草,被燃烧得旺盛又迅速,直至连骨头渣都不剩。
淮岸是真的不行了,灭顶的亢奋也让他精疲力竭,三年的沉寂让他还不能一下子就受得了这样程度的长时间交合。
“阿宁,是真的……要死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淮岸的声音比蚊子嗡嗡声大不了多少,咿咿呀呀细碎,被肏哭了的似的。
桂宁远能分辨得出来淮岸到了极限的反应是如何,停下来动作,抱他倚在自己肩头歇了一会儿,那喘息声还是急促又虚弱,眼神都是涣散的。
这下是真的不能再做了,再继续淮岸就要散架了。桂宁远又得意又心疼,环住他垫在他身下让他先慢慢平躺在自己身上,再小心翻到一侧。小穴中依然插着,却也不再有一丁点儿动作。
“阿淮认错了吗?” 桂宁远的手在他后背上替他顺着气儿。
“认错,再不敢了……” 淮岸这才缓过来些,能说句整话了。
桂宁远的手放在穴口处给他轻轻揉着。那里被粗大的阳具撑开,薄薄一层皮儿绷紧着贴合着。
“阿淮为什么要故意气我……”桂宁远心里还委屈。
“真是个傻子,我哪里舍得气你。” 淮岸伸手在身后轻轻拍了拍桂宁远的头顶。“刘太医嘱咐过,你这病想要彻底好,能起来只是第一步,关键就在第一次做,要是小心翼翼,注意力全放在那处,反而容易泄掉,之后就算是落下了心病,再调就费劲了。”
桂宁远哭得呜呜的。“你这样操心我,我还这样欺负你……”
淮岸想转身抱他,被他插入的那处固定住却动弹不得,只能向他怀里又挤了挤。
“阿宁哭什么,我也很是受用啊,只是年纪大了,又久不用了,一时半会儿的还盛不下阿宁那么多的心意。“ 淮岸心里难免叹息,自己年岁渐长,桂宁远却火气旺盛。况且他还有个很大的忧心,他自己这身子经过那一遭折腾,能不能生养怕是两说了。”阿宁后宫再收几位吧。门第家世都不重要,真心待阿宁就好了。“
桂宁远干脆变成了嚎啕大哭。
“阿淮又不要我了……”
“我只是怕委屈了你阿宁,你快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我也要哭了。“ 淮岸只好先哄着他,以后再慢慢劝。
桂宁远一下子就停住了。他最受不了淮岸哭,淮岸哭一次他的心就被揉得稀碎一次。
“不委屈,阿淮帮帮我吧,用手帮帮我。我这辈子就要阿淮一个,真的,那些话别再说了,剜我的心啊阿淮。”
淮岸咬着嘴唇笑着红了眼眶。
他向前移从桂宁远身下挪出,转身钻进了被子之中。
桂宁远一下子向后弹出。“不要!”
淮岸停下了,从被子里露出个眼睛瞧着桂宁远。“阿宁不是也帮我用过嘴吗?你教着我,我也就会了。”
“不不不!” 桂宁远撑着淮岸的肩头不让他动。淮岸的眸子在黑乎乎的被窝里闪烁,真像夜明珠啊。给一个天下都换不来的宝贝。
“阿淮,你是这世上最金贵的,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的分量。我是个皇子,却从小都是不受待见的,过得野孩子似的,打架撒泼耍赖,只要能不挨欺负我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我贱的就像是那稗子的根儿,踩碎了都能活,可你不一样,你是世家子弟,从小长被父母悉心教导着长大,我向你爹娘立过誓,要对你掏心掏肝的好,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那些细腻的心思,难免让你受了委屈,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心尖儿上的人。”
这是桂宁远憋了五年的话,他从来没有资格说出。今天一股脑倒了出来,他很是开心。
淮岸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手指细细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那些地方在淮岸的轻柔的安慰下似乎也不再那么狰狞恐怖,倒像是落了一身的落叶枯枝,在秋日里安静地找到了归宿。
“我就躺在你怀里自己用手好吗?” 桂宁远蹭着淮岸的下巴问。
“阿宁是夫君啊,都听夫君的。”
喷射来得温柔又满足,桂宁远觉得只要是淮岸,无论是挨着看着插着,就算是想着,他都能体验到最深的快感,不来自于下身,来自于心。他自己解决好了,又哄着骗着按着淮岸用嘴让淮岸也射了。
吧唧吧唧地吃完咽下,哄好了面红耳赤气鼓鼓的淮岸,二人就起了身打算更衣就寝。这会儿眼看着亥时将近,也不能折腾得太晚,明天还得行军呢。
出征在外也没人伺候,大溟皇宫里的宫人们桂宁远又用不顺手,索性都是自己来。他去屋外打了水,返身回屋的时候淮岸正在整理床铺。
淮岸穿着一身单衣,粗布的,麻灰色。身后那里竟赫然有了一大片血红。
桂宁远手里的水盆哐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淮岸惊了一愣回头。
“阿淮你!我……” 桂宁远声音都发抖了。淮岸回身一看才看到自己身上那一片嫣红,顿时也愣住了。
“阿淮你别死!我错了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回了宫就把我自己骟了,求你别死。“ 桂宁远竟哭着跪在淮岸身下紧紧抱着他双手忙乱地试图捂住那一处出血。
淮岸最后一次小产的时候刘太医就说过,这样淋漓不断地下红,再流人就不行了。
桂宁远咬了牙回过了神儿,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喊太医。
“阿宁别!等等……”淮岸拽住了他,怕他着急喊出声只好使了劲儿把他按在自己怀里捂住了嘴。
“没事儿阿宁,可能……可能只是月信,月信而已。”
桂宁远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呢,眨巴眨巴草地上挂的露水似的。
淮岸见他安静了,也松了手。“是好事阿宁,好事,我这三年了,身子里面就像干枯了,从未来过身上,这也是第一次,我并没有什么不适,是好事。”
“好事?” 桂宁远傻乎乎地看着淮岸。
淮岸凑近了桂宁远耳边。“若是月月都能按时来,说不定还能添个小阿宁。”
桂宁远把淮岸抱起举得比月亮还要高。
桂宁远把貂皮做的被子用刀裁了,垫在淮岸小腹上,再套上衣物系紧。
淮岸拿着行军图忙着看,却按住了桂宁远的手。
桂宁远明白淮岸的意思。“与三军士卒衣食一个标准,阿淮,我知道,这是咱们的规矩,可你这里面以后说不定还装个小人儿呢,我的崽子,我先赊来用一用,就当是给他穿一件,也不算逾制,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淮岸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松了手。桂宁远再帮他套上夹衣,穿上衬,披上战甲。
打北漠全都依照淮岸的部署,由华将军率领着西澧两路人马在大溟最北线直接与北漠骑兵发生了正面交战,要略略示弱,不能打退北漠,要牢牢牵制吸引住北漠的兵力。而一路精兵在淮岸与桂宁远的带领下,偷偷绕过了前线阵地,从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谷口地潜进了北漠地界。
西澧部队不比北漠人马,北漠是游牧骑兵,没有运送补给的需求,也没有粮草辎重的负累,出征之时每人三四匹马,跑累了就换,最适宜长途奔袭。而西澧却依赖补给,人马也不适应雪地荒原的作战条件。这一役必得速战速决一击制胜重创北漠,否则将人困马乏难以维系。
经由谷口的北进之路,风雪交加,每走一步都要冷上一截。淮岸将人马排成了大雁北飞的阵型,轮流打头阵以节省体力。所有的士卒出发之前都按照淮岸的吩咐在鞋里垫满了苇絮枯草任何能保暖的填充,这一路的将士选的全都是三年前跟着淮岸征战南北的老部下,淮岸名义上是参军,可这里人人都还叫他将军。条件虽苦但人心凝聚,军纪肃正。
沿着隐秘谷地悄无声息地推进了百余里,天色将黑。寻了一背风处,淮岸下令扎营。
后半夜连着明天一天,将会是决以生死的一战。根据哨探回报,谷外十里处有一队北漠人马来回巡视,趁着夜色出了谷口要先从背后偷袭这队人马。北漠的战马世世代代都在这极寒天气中生存,有隔着积雪嗅出雪下枯草的本事,跑起来也比西澧的马快。杀了人抢到马,就要直捣北漠南王庭了。兵贵神速,明日一战,丝毫不能有差错,要在北漠人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冬日的极北之地几乎没有白昼,正午的时候都是浓云翻滚阴沉得像是夜里。酉时刚至,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天上连颗星星都看不到。为了不暴露行踪,所有人只能在各自厚厚的营帐中点一小堆必要的柴禾御寒。
桂宁远与淮岸两人隔着巴掌大的火堆对坐着。这么北这么冷的地方桂宁远也是第一次来,脱了毡帽头盔,脸上被冻得吹得红扑扑的发胀。
桂宁远在火上烤了烤手,把淮岸的双脚抱在怀里要替他暖。
“不行阿宁,这可不能由着你,这样的天气,衣服一解开你就冻坏了。“ 淮岸按着他的手把腿从他膝上挪开,站起来到他身后。”趁着有火,我给你拍拍领口的雪,这要是化了流进去湿了衣服非得受凉不可。“
一路行军,身上都落了厚厚的雪,外面的那些都已经拍掉,领口那些细致清理不到的地方却还是挂着雪花。
“不不,我自己来。“ 桂宁远向后躲了躲。
“你看不到,况且你最是个粗枝大叶能糊弄事儿的。“ 淮岸拽桂宁远,桂宁远却总是躲着他。
淮岸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发了力一手拽过他把胳膊拧在身后,另一只手就去扒他的衣领。
很容易发现,桂宁远穿得单薄,比大家都少了一层夹衣。那是层兽皮夹衣,北进部队人人都有,御寒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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