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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往南飞(近代现代)——徕九

时间:2024-03-13 07:59:57  作者:徕九
  阿洋赌对了,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来,“有没有警方还能不知道吗?余晖,你继母的死真的如你所说那么简单吗?或者说她和王森,和鹤城有什么关系?”
  “我……我琴盒的内衬里缝了一本日记,它会告诉你答案。”余晖长叹一声,放弃挣扎,“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阿洋挑眉,“什么?”
  “不要把真相告诉王森。”
  “我不想,让他也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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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想更,实在是最近这个网啊登不上啊……
  Ps江门镇,是我另一本小说《长江旧闻》的故事背景地,这篇是发生在长江旧闻之后的故事,《长江旧闻》因为各种原因被我隐藏了,等我改改再放出冷宫……
 
 
第21章 日记
  “1991年9月9日,今天我生日,爸爸回家给我买了大蛋糕,很喜欢今天的蛋糕,粉色奶油做的小花朵,特别好吃。”
  “1991年9月15日,爸爸出远门,我不想回家在学校里呆到天黑才走。”
  “1991年9月23日,疯女人抓着我用热水浇在手臂上,她说凭什么,凭什么我过的这么好,而她的小鹤却从来没吃过蛋糕。”
  “1991年10月15日,伤口结了痂,很疼很丑,我忍不住抠掉了那层痒痒的痂,粉色的新肉擦在衣服上,变得更疼了。疯女人说这样就和小鹤一样了,我一定是她的好儿子。”
  ……
  一本陈旧的日记,从1990到2002年,断断续续记录了余晖十年的光阴。
  阿洋一页页翻过去,除了第四页第一条的生日是关于快乐的回忆,余下的全部都是他在与现实抗争的证据。从十岁到二十一岁,苦难伴随了他整整十一年,而一切苦难的源头直指一个叫“小鹤”的人。
  阿洋读到了1997年,字迹也在这个阶段逐渐变得潦草,又往后翻了一页,阿洋的心赫然漏跳了一拍。
  一个血迹斑驳的“恨”字占了整整一个跨页,时间沉淀后血迹早已干涸成棕色的烙印,所有的痛苦似乎在这一刻戛然停止,而那两页纸张也比其他的更软更陈旧。阿洋猜想,也许在后来无数个日夜里,余晖都会回过头来抚摸并回忆起写下这个浸了血泪字迹的时刻。
  有多恨?
  阿洋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字字诛心”。
  余晖恨继母,恨“小鹤”,后来更恨父亲的死,也恨自己。
  1997年的9月,刚过完16岁生日的余晖,敲碎了床头的台灯,将尖锐的底座毫不犹豫地插进继母脖颈的大动脉,鲜血喷涌,余晖心如死灰。
  从此,一把木吉他,一辆摩托车,一个生无可恋的浪子一路向北,他去追一只鹤,他去寻一个答案,他唱着南来北往的心酸,他看透了世间百态与炎凉。
  “2002年7月2日,我猜我找到了他。王森,是你吗?”
  “2002年7月10日,森哥,对不起。”
  阿洋终于翻到了最近的日期,关于“小鹤”的真相已经足够明显,他的猜测没有错,王森就是他要找的小鹤,但王森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
  继母、王森、金源……还有死在崇山的顾如其。一盘散乱的棋子看似毫无章法,但冥冥之中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余晖的日记就像是一本破局的解码器,让一切秘密都变得有迹可循。
  不出三日,公安机关便将鹤城大名鼎鼎的金老板请了过来,美其名曰“协助调查”。
  同样一间审讯室,金老板之前也来过好几次,所以这次他也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又是些场子上不痛不痒的小事罢了。
  刑警队长高宇推门而入,他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相片,问道,“金源,这人眼熟吗?你是不是和他有过交易,许诺人家一笔三万块的劳务费?”
  看对面来的是刑警队长,金老板心里忐忑了一下,他眯着眼睛在强光下努力辨认相片上的人,“顾金……哦顾如其?”
  “认识啊,那行。”高宇收回相片,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做什么生意,要给顾如其这么多钱?”
  “他怎么了?”金老板暗自猜想了几种可能,直觉也在提醒他顾如其可能已经……
  “你不知道他怎么了?”高宇挑眉,眼神犀利的向前望去,试图从金源的脸上找到破绽。他接着抽出一张现场照片起身,冷不丁举到人鼻子跟前。
  当金源看到顾如其尸体照片的那一刻,瞬间他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还夹杂着一点疑惑,看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但金源毕竟是个在黑道混迹多年的人物,脑子转得飞快,很快他就分清了形势和警方此行的目的——他们是想让他顶了这口黑锅。
  “死了?”
  “死了。”
  “呵,所以觉得是和我有关系?”金源轻笑一声反倒松快起来,反正这人不是他杀的,担不了一点心事,“就因为我和他之前有交情?”
  “高队长,你也太瞧不起我金源了,我这么多年能做起来,靠的可不是什么阳奉阴违两面三刀,说好的价就是落定的锤,我让顾如其办的事,他办的漂亮我自然就给,哪有为了这区区三万块钱还和人过不去的道理?”
  高宇眉头紧蹙,“金源,想好了再说话,这儿不是你的会所。”
  金源后槽牙磨了磨,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
  “给钱后顾如其有说过他要出远门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要让他假扮成一个叫‘顾金鹤’的人?顾金鹤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高宇是做了多年的老刑警,从刚才金源一系列的神态语气里,基本判断出顾如其的死不会是出自他的手笔。
  不是他做的话,那这不翼而飞的三万块现在进了谁的口袋呢,会不会是阿洋口中那个叫“小鹤”的人呢?
  金源在听到小鹤二字后,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而高宇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
  “高警官,抓人也是要讲证据的,顾如其的死真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早一点抓到真凶也好让鹤城的群众安心啊。”
  高宇冷眼斜睨着金源,老江湖金源显然有恃无恐。高宇心里不痛快,想着早晚抓住金源的把柄,并亲自把他送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去金源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24小时后,高宇无奈放人。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他的干儿子王森正站在车边等他。
  “干爹,您没事就好。”王森有眼见,给金老板拉开后座门,用手护着门框让人好上座,接着自己从另一边坐上并关好了车门,拍了拍前座椅吩咐道,“贾叔,走吧。”
  桑塔纳开出一公里后,王森从一旁的纸袋里掏出一件簇新的白衬衫递给金老板。
  “干爹,这是准备的新衣服,您赶紧换了去去晦气。”
  金源抚摸着柔软的面料,一时间百感交集,果然还是有儿子好。哪怕是一点点小的细节,都能让他咂摸出父慈子孝的心境来。
  “小森,一直在等我出来吗?也不怕我出不来啊?”
  金源解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摇下车窗丢了出去。
  “没有,上午才来的。干爹您肯定能出来的,我这不是赶着商场开门给你买件新衣服吗。”王森努努嘴巴,挑着金老板爱听的说,“最近鹤城不是挺太平吗,没听哪个场子说起有人找事啊。”
  金老板换完衣服,仰头靠在座椅上假寐,低声叹了口气说道,“马上就要不太平了啊……”
  “怎么了干爹?”
  “小森啊,我前一阵给你找了所学校,出国念书去吧。”
  王森捏着裤管的手指动了动,回过头看了眼金老板还想问为什么,可对方双眼紧闭呼吸趋于平稳,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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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也许马上我就能写完了……
  可能有误会,然后我要修改亿点点??
 
 
第22章 撒谎
  工地上死了个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王森和人打听过那人叫什么顾如其,是一个人跑到外地去被人惦记上钱财才弄死了。一听是外地,王森没多想,以为只是场单纯的意外。
  但他明显感觉到金老板有事瞒着他,一是刚认没几天的干爹总是避着他谈事情,二是贾叔真的在帮他办出国的事,还很急。第一件事王森姑且能接受,顶多心里憋屈了点;可第二件事在贾叔载着他说去找人弄签证时,他半路跳了车。
  也没管贾叔的车停没停,王森跌跌撞撞爬起来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金老板家的电话。
  没人接,再打。
  第六遍后终于接通,然而一回头,又看见贾叔站在马路边抽烟等他。
  “喂,干爹,我是王森。”
  金老板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小森,不是让老贾陪你去办签证了吗?”
  “干爹,是出什么事了?”王森捋顺了气,用故作轻快的口吻说道,“我这人不是读书的料子,干爹你还是不要浪费钱了吧嘿嘿……我在鹤城帮你不是挺好吗,怎么就要让我急着出国了,再说我爸也在这我不放心。”
  “小森,听话。”金老板朝楼上的房间深深望了一眼,加重了语调嘱咐道,“你爸那边我会安排好的,还有我和你爸都希望你以后能有出息,做该做的事。”
  “干爹,我不走!”
  “走!”金老板明显急了,“老贾呢?他在哪?”
  “他在路边……”
  “让他过来听电话!”
  王森被吼得不知所措,扯着电话线用力敲了敲玻璃窗,贾叔灭了烟朝他走过来。
  王森把电话柄塞到他手里,贾叔瞟了他一眼,然后捂着听筒低声问候,“老板,你找我?”
  王森识趣地溜到外边,隔着划痕众多的玻璃板看里面点头哈腰的人影——贾叔听的时间居多,偶尔会动动嘴皮子发表意见,但是随着通话时间的加长贾叔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
  过了五分钟贾叔还没挂电话,当他想起一旁的王森时,对方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喂老板先挂了!”贾叔焦急地打断金源,“小森好像跑了!我先去找他,回头再说。”
  金源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彻底乱了套,直说赶紧找人且务必办妥,电话一挂他更是一屁股坐回沙发瘫软了身子,连忙吩咐人拿来保心丸。
  王森没走远,躲在一旁小区的楼道里,他站在五楼的窗口处,望着焦急的贾叔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周边店铺进进出出,最后失望地坐进轿车绝尘而去。
  见人离开后王森又躲了十来分钟才从小区里出来,他越想越不对劲,老板自从进去协助调查后就变得谨慎起来。
  难道说——工地上死的那人是干爹让人做的?
  王森惴惴不安起来,虽说干他们这行成天打打杀杀,但真闹出人命的拢共没几回,再说近几年来上头严打,他们已经很少做出格的事了。
  光心里瞎猜也没个准,王森决定还是去工地一趟。
  这块楼盘开工已有大半年,是金老板比较看重的一个大项目,当初可是花了相当多的财力物力上下打点,才成功拿下许可证。如今六幢住宅大楼已经初具规模,眼看着明年上半年就能交付。
  王森溜进工地,在大楼边的棚子里瞅见熟悉的监工小陈,他招招手对方屁颠屁颠地朝他跑过来。
  “森哥,你怎么来了?”小陈之前跟着王森混,俩人关系不错,也听说了王森最近颇得老板青睐,所以对他的热情更胜从前,“是金老板那边又有交代吗?你尽管安排,我这儿全权配合!”
  王森递了根烟给他,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问道,“听说死了个人?仔细说道说道。”?“害……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那人不知从哪发了笔财,估计被强盗盯上了吧,连着好几天没回宿舍了,再有消息就是死在崇门山。”
  “发了财?”王森疑惑,猜测道,“爱赌吗?”
  小陈摇摇头,抽了口烟继续回想,“没听说过,不过他爱嫖,经常去找小姐。”
  “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行,不过他东西都被条子理过,应该不剩什么了。”
  两人闲聊着往工地宿舍走,白铁皮的简易宿舍分上下两层,顾如其生前住在二楼的最东边。
  宿舍里有人,其中一张铺子上贴了封条,只剩下床板一张。
  “哎呀,陈工!”精壮的小伙子看到来人连忙起身打招呼,好奇的眼神闪躲着不敢正视王森。
  “这是大老板的干儿子,叫森哥!”
  对面肃然起敬,高喊了一声森哥好,让王森哭笑不得。
  王森进屋转了一圈,又踮起脚伸手摸了一遍床板,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他无奈地转头,小伙子立马收回窥探的眼神,紧张地不敢说话。
  “你以前和他住一块?”王森问他,“认识多久了?”
  小伙支支吾吾望着一旁的陈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森哥自己人!”小陈拍拍他肩膀让他放松,“别怕,抽根烟。”
  小伙子接了烟夹在耳朵里,就这么会功夫额头上已经冒出一排虚汗。他坐到床边咽了口唾沫,看到王森坚定的眼神才慢慢告诉他,“进来就住一块,我们俩以前是同村的,过完年那会听说这儿招工,就跟着介绍人过来了,没想到顾哥突然就没了……”
  “老家在哪?”
  “八田乡的。”
  八田乡,离鹤城九百多公里,坐车到鹤城起码两天。
  “那他家里人知道这事不?”王森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这人的死到底和金老板有没有关系呢,要是有的话……王森的心堵得慌。
  小伙子摇摇头,“上次条子来过,说会通知他家里人。他们家就一个儿子,他爹早死里,因为穷也娶不上媳妇,所以才爱出去找找乐子,你说这么高大一老爷们怎么着也要发泄一下啊,而且听说有个姑娘对他有意思,想不干了跟着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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