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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往南飞(近代现代)——徕九

时间:2024-03-13 07:59:57  作者:徕九
  结实的肌肉包裹住他的大臂,一伸一缩中,小鹤不禁屏住了呼吸。
  线条流畅的大臂内侧,有一小块碗口大的伤疤,皮肤粘连虬结像一块老树皮,是烫伤。
  小鹤心跳加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向着那块伤疤摸去,一边摸一边问,“森哥,这是?”
  王森咬开蓝色包装,取出来套在勃发的性器上,有点紧,勒得更充血了。
  套完,他握住小鹤抚摸的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害,小时候烫伤的。”
  “疼吗?”
  “早忘了。”
  小鹤闭上眼,嘴唇很紧,咬得发白。
  在王森眼里,就像视死如归。
  王森将他的头发撩开,仔细端详小鹤这张脸,真的好喜欢他,那么独特那么精致,是碎在他眼里的钻石,撒了一地星辉。
  粗长的性器破开穴口,王森揉着他的腰一点点进入,小鹤始终闭着眼,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咬着唇不出声。进入过半,紧致温热的穴口包裹着王森,即使就这不到一半的距离,都已经让他出了一身薄汗。
  一滴眼泪顺着小鹤的眼角滑下,王森看见了,停了下来,他吻去泪痕,缓声问他,“疼吗,要不我出来好了,不做了。”
  “疼……”
  小鹤身上疼,心里疼,说不上有多疼,觉得自己是被撕成碎片,再也没法拼起来。
  “那不做了。”
  王森说着就要离开,小鹤却睁开眼抱住了他的腰,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有挣扎也有不甘,红色的痣上挂着泪,他在摇头,他在选择。
  “关灯。”他说道,“别走。”
  王森关了灯,小鹤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他咬咬牙一坐到底,王森发出一声爽利的喟叹,小鹤却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太疼了……
  也没法后悔了。
  从今往日,不会有比现在更疼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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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谁是真正的小鹤?猜到了吗哈哈哈。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十五号再见??
 
 
第14章 小鹤
  短暂的疼痛让小鹤无比清醒。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能,这个上了他床的男人就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人。
  王森曾问过他,找到了小鹤,之后呢?
  从前的打算是不死不休,如今身陷囹圄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一滴热汗滑入颈间,王森有力的深顶穿透身体,难捱的呻吟溢出口来,赤裸之下的老旧床板正咿呀作响,不断提醒小鹤现在所行的苟且。
  平躺在床也掩盖不了王森刀削斧凿似的脸,小鹤情不自禁环起手心一点点向他的脖颈靠近,凸起的喉结在掌心起伏,两侧血管因缺氧而暴涨,轻微的窒息让这场性事变得更加刺激。
  王森赤红双眼顶起胯,没去管脖子上越发锢紧的手,反而一把掐住小鹤的腰,引导着他的臀部在腰间来回律动,那根异常坚挺的性器已全数嵌入后穴,相连之处泛着湿润的水光,王森向上大力顶弄着小鹤,一起开拓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小鹤先前的痛楚逐渐被不知名的愉悦所代替,尾椎处时不时窜起一股触电似的快感,王森没有章法的抽插,总让酸麻来的猝不及防,以至于他在颠簸中松了手,早把不死不休的念头抛在脑后。
  深夜的喘息说不清道不明,小小的旅馆根本掩不住这场荒唐事。是非之地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天亮了,没有谁会关心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宿命——从不放过任何一个临阵脱逃的人,直到真相给他们落下当头一棒。
  “2002年7月2日,我猜我找到了他。王森,是你吗?”
  还没来得及合上纸张泛黄日记本,刚洗完澡的王森出现在身后,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坐回床上,整个人散发出餍足之后的松弛,张开手很自然地将小鹤搂进怀里。
  “又写日记?”说着想拿过日记本一探究竟,小鹤立马劈手夺了回去。
  王森尴尬收回手摸了下耳朵,是他草率了,以为昨晚过后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但可能在小鹤眼里,一切不过是冲动下的产物。
  “洗完了?”小鹤打破僵局,翻身往王森怀里缩,带着半分讨好半分撒娇,“森哥你饿吗?没想到都中午了。”
  本来低沉的烟嗓撒起娇来让王森虎躯一震,别说这反差感让血气方刚并刚开过荤的他立马又起了反应。
  臂弯紧了紧,恨不得把小鹤揉进骨子里,王森勾起指尖轻刮了下小鹤的鼻尖,红痣和周围的皮肤晕开一圈粉色的痕迹。
  小鹤假装羞涩地垂眸,眼神却死盯着他大臂内侧的伤疤。
  白昼之下,昨晚一瞥的模糊印象重新变回具体清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伤疤的颜色仍比别处深,凹凸不平的皮肤丑陋扎眼,又在漫长岁月里被强行拉扯着长开,仅仅是简单的伸展运动,小鹤都能看到他皮肤下断裂的脉络。
  “饿了,但不想起来。”
  “为什么?”
  “起来了……”王森停顿了一下,晦涩地说道,“我怕以后抱不到你。”
  小鹤沉默半晌,坐起来离开那个温暖的胸膛,背对着王森说,“你其实是怕没有以后吧。”
  “嗯。”
  小鹤弯腰低头套上背心,藏住嶙峋的脊柱和肩胛骨。
  以后,他这样的人不会有以后。
  他在南方杀了人。
  “森哥,我带你去吃楼下的汤面,老板手艺不错。”小鹤回头朝王森扯出会心一笑,接着诓骗道,“怎么会没以后呢,我们都睡了。”
  王森不去分辨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沉溺在短暂的快乐里,听话且利索地穿好衣服跟着小鹤下楼。
  两碗白水面条,让老板多加了荷包蛋,王森付了钱,小鹤第一次觉得理所当然。
  三天后,金老板拿到了在海潮的所有男艺人资料,顾如其在一堆照片里翻了好几遍,最后挑出其中一张。
  “金老板,就是他和我跳舞的。”顾如其盯着照片上穿白背心的小鹤,吞咽一下口水,当晚的回忆又涌了上来,金色的衣服迷离的光,摇曳的舞步流转的腰……别是一番滋味。
  金老板看了眼照片没察觉到异常,不过一个普通的长发男歌手,一点不像顾如其说的能勾魂似的,直到他翻到背面,看到歌手的艺名。
  ——小鹤。
  血气快速冲上金老板的脑门,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的复杂。而“小鹤”二字也在须臾之间幻化成无数道符咒从金老板的眼前刷刷飞过,让他脚底虚浮摇摇欲坠。
  “喊……帮我喊……“金老板一手扶额一手指向门外,断断续续地指挥着,“阿洋。”
  顾如其没想到一张照片能让金老板起这么大的反应,他慌张地跑下楼,在拐角处逮到了抽烟闲聊的阿洋。
  再推门,金老板已经缓和了不少,他把照片递给阿洋,“这人在吗,喊他上来。”
  阿洋熟悉这张脸,王森带进来的人。
  “金老板,这人就在这儿唱了两天。”阿洋多留了心眼,说道,“没呆太久所以也没查到太多关于他的事,怎么了?他是有问题吗?”
  金老板心有不安,“走了?”
  “走了,走好几天了,不过……”阿洋欲言又止神色鬼祟瞟了眼金老板。
  “有屁快放!”
  “老板你要不问问森哥呢,这人是他带进来的,森哥就在楼下。”
  金老板头更痛了,厉声骂道,“就你话多,走出这个门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这事,还有——”他指着这张照片,盯着阿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个人的信息,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用最快的时间,把他给我找来。”
  阿洋唯唯诺诺地点头,“知道了。”
  金老板没去找王森,让老贾开车去棉纺厂。
  月色很亮,几排筒子楼拢在夜色下,被镀上一层柔和的灰色光,黑色的巨大阴影投落在宽敞的厂区地面上,线条森然形状坚硬。
  桑塔纳停在阴影之中,最后一缕尾气还未散尽,金老板匆匆来到王家父子的住所。
  王家宝一个瘸腿的中年男人,天黑了早早躺在小隔间的床板上,早已入睡多时。金老板悄默声进来立在他的床头,看着酣然入睡的王家宝,愤怒值到达了今晚的顶峰。
  他狠狠踹了一脚床腿,床板剧烈晃荡,王家宝登时被吓醒,睁眼便看到张凶神恶煞的脸, 吓得脸色发青。
  “你怎么又来了。”王家宝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换了张冷淡的脸不咸不淡地问,“今天又要剪我哪根手指?”
  金老板鼻子出气哼了一句,“十根手指都还不清你欠我的。”
  王家宝拉开了灯,屋内亮堂不少,也看清来人面色不善,讽刺道,“想让王森认你做爹?呵……王森这辈子都只能姓王,是我的儿子,做梦去吧!有本事你把我弄死,你看他到时候能不能乖乖喊你一声爹。”
  一身反骨,句句往金老板心窝子上戳。
  “王家宝,你他么别给脸不要脸!”金老板又踹了一脚发泄,直接把蚊帐杆子蹬坏,整个罩在了王家宝身上,才觉得解了气,他又接着说,“我问你,你有没有和王森多嘴过之前的事?”?“什么事?”
  “他最近上了邪一样四处找‘小鹤’,是不是你嘴没把门?”
  王家宝闻言,撑起手肘把蚊帐掀开坐起,“你说什么?他找小鹤?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还有,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王森都会是我的儿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王家宝阴恻恻笑了下,“金源,你迟早会败露。”
  “王家宝,你最好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好好活着,守口如瓶。”金老板掰着王家宝的下巴,眼神淬了火一般狠毒,“我败露了你又有什么好下场?难过的还不是小森啊,你记着,早点让他认我,你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别等到王森知道谁是小鹤了,一切都来不及。”
  王家宝的下巴捏的发疼,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金源这次是真的急了。
 
 
第15章 夜色
  凌晨一点多,小酒馆快到打烊的时间,王森提前从海潮酒吧赶来,坐在台下叫了杯冰啤酒。小鹤望见坐在老位置的他并不意外,相反特自然地唱着最后几首歌,其中有王森最喜欢的《人潮里》。
  舞台边的电视机里,换了一盘新的录像,不再循环播放小鹤骑摩托车的视频,王森来时瞅了几眼觉得没劲。于是左手搁在桌沿撑着脸颊抽烟,一脸痴相地盯着舞台上的焦点。
  两个月前,他们彼此还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三天前的夜晚,他们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森哥!你也在。”
  王森听得入神,连桌边黏了人也没发觉,他斜睨这染着黄毛并不太熟的脸,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黄毛眯起小细眼,咧着一口泛黄的牙,一点也不见外地和他说道,“森哥不认识我吗?我们前几天还在海潮见过呢,我是新来的嘿嘿。”
  “是吗?”王森象征性地扯了下嘴角便转过了头,一个新来的小混子套近乎罢了,他随口问道,“来酒馆玩?”
  “森哥,我叫小草,他们让我来这一片熟悉熟悉地盘。”说归说,小草那双聚光的小眼睛却对着王森不停打量,而王森的眼里只有台上的长发歌手,并未发觉别人异样的目光。
  一直盯着舞台的王森蓦地起身,只见小鹤收拾完琴盒往后台走,王森一口干了啤酒,也悄默声地跟了过去。
  凌晨冷清的街道寂然无声,小鹤头靠在王森的后腰上,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哼什么呢?”王森没话找话,眼看马上就要到旅馆了,“这几天休息的好吗?嗯……上次我没弄疼你把?”
  小鹤闭着眼把这一节曲儿哼完,就是没回答王森的话,到地儿下了车才撑着王森的肩膀问他,“上去吗?”
  王森脸热,一点禁不住小鹤勾引,下身识相地撑了起来,好在夜色已深不易察觉,他低头干咳了几声,“我爸一个人在家……”说着,眨巴眨巴眼歉意地看向小鹤,“你上去吧,过几天我再来你这看场,听你唱歌。”
  小鹤不甚在意,手指轻捏着王森的耳垂,接着勾引道,“那你明天白天来找我?”
  很刻意,但王森吃这套。
  “那……明天吃完午饭?”王森握住小鹤的手,在凌晨的夜里鼻息沉重,“小鹤,你怎么像变了个人?”
  “因为……我找到小鹤了啊。”他凝视着王森的双眸缓缓说道,“——顾金鹤。”
  夜风儿掠过旅馆下那排大杨树,沙沙作响,小鹤对着王森欲言又止的唇,亲吻一下。
  王森抚摸着唇上的余温,“真的,是他么?”
  “早点回去吧。”他说,“明天等你。”
  小鹤目送王森离开,又坐在旅馆门口的水泥台阶上点了根烟。抬眼望去月朗星稀,在鹤城的每一个夜晚都充斥着嘈杂的声音,从前那些事儿总绕在心头,他想过一万种解脱的方式,唯独没想到情难自禁。
  快三点了,他捻了烟头躲回那一方窄小的栖息地,上楼前忽略了前台老头意味深长的眼神。
  “2002年7月6日,天气热起来了,还要在鹤城待多久呢?王森他总是很上心,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做的对不对。”
  “爸,五年了,我还是好想你……”
  王森到家时屋里头一团乱麻,两个用褪色的红色热水瓶不知为何全倒下,银色内胆碎了一地,早已凉透的热水淌的到处是,他爸床边挂蚊帐的竹杆子断成两截勉强捆在一起歪斜地竖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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