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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落跑男宠(古代架空)——乐九安

时间:2024-03-25 09:45:27  作者:乐九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刺眼的日光晕染上一层橙黄,惊艳了半边天空,裹上了云霞,赢城才回了王府。
  感觉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羡临渊动了动眼皮,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几下,“赢城?”
  “嗯。”
  羡临渊将手背覆于眼皮上,顿了顿,移开手臂,缓缓睁开了双眸。
  “不舒服还看了医书?”赢城理了理羡临渊铺散在方枕上的软发。
  “嗯,闲来无事罢了。”
  “太医晚上过来给你把脉。”
  羡临渊脸上浮起了笑意,“你怎地和无忧一般了,也全然忘了,我也是大夫。”
  赢城勾起羡临渊的下巴,轻声道:“可现在你是病人。”
  灼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喷洒在他的脸颊。
  “好~”羡临渊也不再跟赢城争执,这是他对自己的关心,他接受了便是。
  “我给你买了吃食。”见羡临渊撑着床要坐起,赢城急忙向前坐在床沿,扶着羡临渊的后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无忧将吃食递了过来后,便被赢城遣出了寝室。
  “枣泥山药糕?”
  “嗯。”
  羡临渊笑了笑,“这是女子的吃食。”
  赢城一梗,“你不是受伤了吗。”
  羡临渊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吃?”影城见状捏住了羡临渊的下巴。
  “没说不吃,你....喂我?”
  话一出口,二人皆是一愣。
  赢城反应倒是极快,捏了一块,便塞进了羡临渊的嘴里。
  白色的细渣粘在了羡临渊的嘴角,不等羡临渊抬手拭去,赢城一俯首,便用舌|尖裹了去。
  羡临渊一时未反应及时,脸颊却是如火般着了起来。
  室内温情四溢,窗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无忧的声音。
  “侧妃——您不能进去——”
  赢城的眉头蹙了起来,心中暗道,这女人,不知又要来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王爷——”一进门,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便扑了进来,步摇叮咚作响。
  赢城有些嫌恶地将人推开,“你来做什么?”
  羡临渊轻轻拽了拽赢城的袖口,示意赢城说话注意分寸。
  “王爷,”兰珺瑶噘了噘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极其委屈的模样,拿了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道:“妾身听闻临渊病了,特意过来相看的,王爷怎地如此冷漠,训斥妾身。”
  赢城本就心烦,而今听她说辞,心下更是烦躁。
  羡临渊眼疾手快的按住赢城攥起拳头的手,坐直了身体,微微俯身,道:“临渊谢过侧妃关心,而今已无大碍,劳烦侧妃挂念了。”
  兰珺瑶上下打量了一下羡临渊,见额角手腕有多处淤痕,又做出一番焦急模样,快步走至窗前,探手想去扯羡临渊的衣袖,反被赢城一把挡下。
  赢城看向兰珺瑶的目光一寒,“你想做什么。”
  兰珺瑶见状,微微一怔,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王爷,妾身不过是想看看临渊身上的伤痕,妾身那里有一瓶治疗瘀痕效果特别好的药膏,想赠与临渊使用。”
  说着,便遣了白露上前,递来一个白玉小瓶。
  赢城瞥了一眼,大手一挥,道:“你拿走吧,他自己就是大夫,少不得药膏。”
  眼见兰珺瑶脸色挂不住,羡临渊急忙打了圆场,“临渊谢过侧妃美意,侧妃若是院里还有余用,这瓶,临渊便收下了 。”
  见羡临渊说了软话,兰珺瑶的脸色才算缓和一些,抬手将玉瓶递了过去,而后看向赢城。
  “王爷,而今临渊身上有伤,不便侍候您,妾身专程来请您到西院休息。”话说到此,兰珺瑶脸上抹上了一层粉红。
  羡临渊闻言,看了兰珺瑶几眼,老祖宗的话当真没有说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侧妃每日打理王府,甚是劳累,临渊身上小伤,不碍事的,劳不得侧妃担忧了。”羡临渊的双眸眯了眯,一丝危险的气息萦绕其上。
  兰珺瑶没有丝毫畏惧,拿出锦帕拭了拭嘴角,道:“咱们同在王府侍候王爷,本宫身为侧妃,关心下人是应当的。”
  说他是下人?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又岂会因为这二字动了气。
  羡临渊顿了顿,没有言语,不过让她一逞口舌之快,而今他的身体状况,着实不愿与她纠缠。
  “你说谁是下人?”赢城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王爷.......”兰珺瑶瞪圆了杏眼,羡临渊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分的男宠,说他是下人都属实抬举他,以往她说的更是难听,也未见赢城阻止,今个儿是怎么了。
  “既说与临渊一同侍寝,又缘何如此羞辱人,当真是善妒。”赢城面色沉了几分。
  兰珺瑶眼见赢城动怒,不敢直视赢城的双眸,偏了偏脸,垂下双睫,做出恭顺畏惧状,“王爷此话严重了,妾身担不起。”
  “哦?”赢城挑了挑眉,“还有侧妃担不起的事?”
  兰珺瑶身子一顿,“王爷此话何意?”
  赢城站起身,伸手抬起兰珺瑶的下巴,迫使兰珺瑶与自己对视,“侧妃如此善妒,许是大权握的久了,不知自己身份地位几何了。或许是王府事务众多,侧妃没有时间修身养性了。如今临渊既已归来,那这账簿,侧妃便交由临渊打理吧。”
  兰珺瑶双瞳蓦地放大,“王爷.....您在说什么?”
  赢城松开兰珺瑶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侧妃,是听不懂本王的话么?”
  兰珺瑶自是不服,不满道:“王爷,羡临渊不过一介男宠,朝中重臣,试问谁家会让男宠主持中馈。若是让外人道了出去,岂不是说王爷您......”
  视线触及赢城眼眸一闪而过的戾气,兰珺瑶剩下半句未说完的话,终归是吞进了腹中。
  白露适时的贴近兰珺瑶,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得了会意的兰珺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青葱般的细指攥成了拳头,眼神中的一抹厌弃尽数落入了羡临渊眼中。
  兰珺瑶深吸一口气,俯身道:“王爷,账簿繁杂,若是要理清还需一段时日,临渊这身子正好借用这两日好好调养,妾身便趁这两日将账簿整理整理,慢慢交由临渊打理。”
  赢城看着突然温顺的兰珺瑶,双眸添了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好了,这事本想待临渊身子大好时再知会你,而今你既来了,这事也就如此说定了,你且回西院吧。”赢城挥了挥手,转身一头栽了床榻上,缩进了被褥中。
  见赢城此番模样,兰珺瑶心下纵是千般委屈,也不得说些什么。负气般重重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将门帘狠狠甩下。
  羡临渊轻叹口气,唤了无忧闭了房门,便靠着赢城躺了下来。
  “今日,你怎地如此咄咄逼人?”
  赢城翻了婻鳳个身,两人四目相对,“月前太子下药,兰珺瑶怎地就如此适时地出现在东宫?”
  “太子妃与侧妃是嫡亲表亲,许是太子妃想她了呢?”羡临渊的双眸漆黑,沉静如水,却又恰好映照了夕阳的一片红霞,流转万丈。
  赢城一时看得出神。
  “虽是嫡亲,真正相处又该几日?哪里谈的想念。”
  羡临渊拉了赢城的手臂,将头枕了上去,“你是怀疑她与太子勾结?”
  赢城立即应声,轻轻点了点头,“只是猜测。”
  羡临渊将头向赢城怀中靠了靠,鼻尖触碰到赢城炽热的胸膛,似是拼命地在汲取一点安全感。
  “若真与太子勾结,那便留不得了。”羡临渊沉声道。
  “嗯。”
  二人再未说话,时辰久了,睡着了也不自知。
  “王爷,孟太医来请脉了。”无忧轻轻叩动门扉,身后跟着孟良儒。
  羡临渊惊醒,拿起赢城搭在自己腰腹的手,翻身起了床,掩好了窗幔,才轻手轻脚去开了门。
  赢城顿觉自己怀中一空,当即也清醒过来。
  孟良儒随羡临渊进来时,赢城已将窗幔掀起,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一脸茫然地垂着头盯着地面。
  见赢城此番模样,羡临渊拿了件外衣,披在赢城身上,轻声笑道,“孟太医来了,你如此这般,岂不失了脸面。”
  赢城将头偏了偏,道:“上次叨扰本王不是的人,而今还在床上躺着。”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孟良儒。
 
 
第五十六章 账簿
  “孟太医请。”羡临渊即有分寸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孟良儒坐在了木凳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孟良儒自药箱中取出脉枕垫在羡临渊手腕下,手指搭上羡临渊的手腕,闭了眼,细细诊断,一股奇异的药香飘入孟良儒的鼻腔。
  “如何?”
  见孟良儒收回手,赢城自床上穿了长靴下来。
  “启禀王爷,羡公子已无大碍,只是身上瘀痕难以快速愈合,须得几日慢慢将养,而且——”
  孟良儒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赢城喝了口茶水,缓声道。
  孟良儒皱了皱眉头,看向羡临渊,“不知公子幼时是否亏空了身子?”
  羡临渊点了点头,“幼时家中有些变故。”
  孟良儒道:“刚刚老夫探得公子脉象,不似男子般强健,甚至比女子还要弱上几分,但又窥得筋脉似是有将养痕迹,心生好奇。”
  羡临渊自是不在意,同为大夫,这样的脉象,一探便知。
  “公子可有治疗?”
  “每日都有按时服食汤药,也有定时浸泡药浴。”
  孟良儒赞许地看了羡临渊几眼,“冒昧问一句,不知公子此番治疗方式是在哪里学习的?”
  羡临渊拢了拢袖口,道:“临渊有个医馆,承自家父,这方式,便是家父所用。”
  “自入室以来,臣便闻到公子身上有一股异香,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是何种药材?”
  羡临渊面色一沉,缓缓摇了摇头,道:“家父未曾告知。”
  “不知老夫可有幸见一面公子家父?”
  孟良儒眼中闪露出些许期待的光芒。
  他这一生酷爱医学,恨不能一生都与医学相伴。如今偶闻这奇香药材,自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羡临渊摇摇头,“家父自前几年便云游四海去了,而今临渊也已是几年未见,只有偶尔几封家书告知平安。”
  孟良儒一闪而过的失望,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公子所需药物?”
  “家父研磨成粉,囤于坛中,每年会派人送来。”
  孟良儒眼见问不到什么,双手作揖,鞠了一躬,道:“让王爷与公子见笑了,老夫这一生唯酷爱医学,生平最崇敬的人就是医术高超的人,一时好奇,失了分寸,望王爷恕罪。”
  赢城面无表情的靠在锦榻上,没有言语。
  羡临渊见状急忙俯身将孟良儒抬起,“孟大夫乃爱医如王爷惜才。王爷见得孟大夫小儿是舞枪一把好手,不知孟大夫可有心让令郎进了军机处发展?”
  一番话,让孟良儒瞪大了双眼,久久回不过神来。
  孟良儒转头看向赢城,说话也变的不利索起来,“王....王爷此番意思是,可让犬子进军机处?”
  赢城点点头,“嗯”了一声。
  孟良儒家三代从医,到他这一代才算有了些许名声。自己膝下仅有一个嫡子,偏偏对这医药不感兴趣,成日里舞刀弄枪,他曾想过寻得赢城来教导。
  但又一想赢城这性格,他也着实不敢相近。
  而今,赢城主动开口,若是真能跟了赢城,那建功立业便指日可待,比他待在这太医署要强得多。
  孟良儒卸下防备,终是露出笑容,伏跪在地,“若得王爷亲自教导,老夫真是无以为报,能被王爷赏识,是小儿之幸。”
  羡临渊点点头,三人互相寒暄吹捧许久,直至月亮都悬在半空许久,孟良儒也没有要离去之意。
  “孟太医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孟良儒抬头看了看羡临渊,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边,王府西院。
  地面上瓷片碎了一地。
  “娘娘勿躁,此番事定是羡临渊这人狡猾所致,娘娘可在账簿中.......如此,他自会知难而退。”白露覆在兰珺瑶耳边,轻声说道。
  兰珺瑶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白露说的对,自己怎地将这事忘记了呢。
  往后几日中,兰珺瑶再未涉足过东院。
  赢城也难得的日日早归,二人的关系难得的融洽,羡临渊的瘀伤也几乎痊愈,仅有些许青痕。
  “公子,侧妃娘娘已把账目整理清楚,唤您过去一趟。”侍女垂首恭顺道。
  若非侍女提醒,羡临渊都快将此事忘于耳后了。
  着了侍女传话,羡临渊带着无忧便向西院走去。
  “参见侧妃,侧妃娘娘安。”羡临渊俯身行礼。
  兰珺瑶也未起身,坐在木椅上,高傲地看向羡临渊,良久,才出声唤人起了身。
  白露自房外走了进来,手中呈上几本厚厚的账本,缓缓开口道:“这是近一月的账簿,请公子过目。”
  羡临渊闻言,抬手随意捡了最上面一本,淡淡道:“短短一月,便见账簿如此厚实,可见这管理账簿也不是一件易事。”
  白露微微一笑,道:“是啊,娘娘每日操心账目事宜,人都憔悴许多,今儿个得了公子相助,娘娘以后也轻松许多,还要公子多多费些心思才好。”
  羡临渊勉强笑了笑,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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